無雙說,我要是能進去早就進去了,可古天策留有遺言,頭七前不許任何外人進入古家半步,死者為大,人家又是前輩,有功之臣呀!我豈能不尊重人家的遺願。行了,這事我知道怎麽處理了。


    說著,無雙掛上了電話,托著下巴胡思‘亂’想起來。他是在想,佟四喜的話有幾分可信。


    “麻子叔,立刻通知手底下的小賊們,給我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這個田凱!這人誰也不知道長什麽樣,反正是個金點師!”無雙吩咐道。


    聽的劉麻子直皺眉頭,您這等於是啥也沒透‘露’呀,我劉麻子再是順風耳吧,全東北好幾億的人口,在江湖上‘混’這口飯吃的騙子多了,您讓我上哪找去?


    “得嘞,我這就去辦。”


    霧凇島算是吉林省少數的旅遊勝地之一了,聽過它大名的人甚至不比長白山少,可以說是來吉林一趟您必須要去看看的好去處。自然的,想看霧凇那您就得冬天來了,尤其是數九以後到‘春’節正月初十這個階段,島上的霧凇如同夢境般。


    這完全取決於鬆‘花’江的功勞,鬆‘花’江水質清澈,他上遊有一個豐滿水電站,猶豫某種特殊原因,鬆‘花’江的誰都要經過水電站再往下遊來,所以,江水到了下遊都還是熱乎的,就算是數九寒冬也不會解凍,因此,您到了吉林市,如果沒有機會看霧凇,那您還可以去市裏的江畔看看,那可真是全國頭一份的奇觀了。您想想,大冬天的,吐口痰立馬結冰,可鬆‘花’江上的水竟還是溫熱的,水麵上還有三兩成群的鴨子和鴛鴦在嬉水捉魚,那是個什麽奇景?


    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猶豫鬆‘花’江獨特的人文景觀這才造就了全世界聞名的霧凇島。這鬆‘花’江的水因為溫熱,和天地天壤之別,所以每到早上,鬆‘花’江畔兩岸的樹木就都被一層霧霜包裹住了,那銀裝素裹的奇景絕對是您一輩子都沒見過的。


    霧凇島的旅遊資源也因此緣故特別受遊客的歡迎。


    霧凇島距離吉林市區不算遠,坐落在烏拉滿街鎮邊的鬆‘花’江中間,沒錯,烏拉滿街鎮便是滿人鑲黃旗親貴,烏拉那拉氏族的發源地。


    第16章遺照


    咱們介紹完了當地的旅遊資源,再進入主題。


    眾人吃過午飯,在李大海的帶領下驅車前往霧凇島。


    由於現在並不是旅遊旺季,岸邊根本沒有渡船,最後還是無雙花錢雇了條漁船才送眾人過去。霧凇島不大,也就是兩三公裏見方的一個小島。以前島上住著一個屯子,大多都在島上種苞米和大鬥等作物,後來有了旅遊開發,這島上便再不允許種什麽東西了。整個霧凇島上載種的都是鬆樹,為的就是方便冬天有了霧凇的樹掛子好看。


    霧凇島的旅遊周期很短,僅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除了冬天這兩個月外,其他時間裏,小島上連個人影都沒有。以前住在島上居民的房子幾乎全被拆光了,到處都被栽種上了鬆樹。


    “還能找到她家嘛?”無雙問李大海。


    “能,但這房子大多都被拆遷了,不知能不能留下。”


    李大海順著記憶中的那條小路穿過鬆樹林子,最後看到了一片空地。說來也怪了,這小島本就巴掌大的地方,想拆遷那不是一天的功夫就拆沒了嘛?可島上所有房子全都沒了,唯獨這塊空地上還殘留著一個孤零零的紅磚瓦房,牆上甚至還留著一個大紅字“拆”。


    “魁主請看,應該就是這兒了。”


    “喲?這怎麽個意思?咱們當地還要把這房子留著?二爺,你渡江過去,問問當地的老鄉,看看當初為什麽獨留這件房子不拆。”無雙吩咐道。


    馬二爺一轉身,沒等走幾步呢,突然就見這紅磚瓦房後有一座墳頭,這墳頭堆的挺高,前邊也沒個墓碑,不知是何人的墳塚。


    “小爺,您快看,這兒嘎達有個墳。”


    “我知道了,你先去打聽吧。”


    無雙送走了馬二爺,問李大海,當年他陪古天策來的時候此處是否有墳。李大海說當時這附近是個屯子,哪有誰家墳埋在屯子裏的?想必這是屯子人搬走後埋的。


    這麽解釋就不通了,這霧凇道可是吉林省內出了名的旅遊勝地,就算島上有墳,政府肯定也會盡量給老百姓錢排遷走,要不然豈不是壞了這霧凇島的旅遊資源嘛。每到旅遊旺季時,霧凇島吸引了全國各大報社和電視台的記者攝影師,人家拍下來的照片可就是霧凇島最好的廣告了。多出這麽一個墳頭來,那可是讓這美景大打折扣了。


    “先不管它,進去瞅瞅,我就不信屋子裏一點田凱的蛛絲馬跡都找不到!”無雙一覺踹開了院門。


    院子裏頓時一股刺鼻的黴味撲麵而來。小院裏種著一棵老柏樹,一隻烏鴉側過頭去不懷好意地打量著無雙,嘴裏嘎嘎叫個不停。


    “此為聚陰之地呀!可見田凱這人絕不是什麽善茬子。”無雙站在小院裏環視這小院的地理位置說道。


    李大海和馬福祥也覺得自從進入小院後,雖然頭頂有太陽直射,但陽光卻根本無法穿過那老柏樹照下來,整個院子顯得隱隱冷冷的。


    田凱家跟普通農家小院沒什麽區別,院子裏有口水井,水井邊上還有個石磨,磨盤上散落著不少苞米粒兒。


    田凱的房門緊閉,但門上並沒有拴鎖頭,無雙伸手就去推門,馬福祥生怕他遭了田凱的算計,搶先一步擋在無雙麵前。


    沒等他們二人推門呢,就聽吱呀一聲,大門自己慢慢悠悠地開了。三人下意識向後退了兩步,警覺地看著屋子裏的陳設。


    映入三人眼簾的竟然一個靈位和遺照,屋子裏打開門後直接看到了一麵老式的木頭桌子,桌子上擺著個靈位,桌子的牆上正好就訂著一個老頭的遺照。遺照上的老人麵無血色,僵硬的表情陰冷地盯著門外三人看著。


    “是他!就是他!”李大海確認那人就是當年老主子古天策認識的那位風水學高人。


    “田凱?死了?怎麽會死了呢?佟四喜說田凱並無後人,那又是誰給他操辦的後事呢?難不成是他自己刨個坑把自己埋了?”無雙好奇心作祟,邁步就進了屋子。


    屋子裏陰氣森森的,三人剛進屋,突然身後的門又是吱呀一聲自己關上了。無雙回頭看了一眼,倒是不擔心這田凱死前留下什麽機關。他們肯定不是來到此處的第一撥人,想必前邊拆遷隊不止一次來過了。


    “三姥爺,老李,你倆去翻翻,看看這田凱是否留下什麽東西。”


    “是!”二人把這巴掌大的裏外屋幾乎翻了個底兒朝天,除了幾件田凱生前穿過的衣服外什麽都沒發現,這老頭好像生前很少與外界打交道,家裏邊連一件電器都沒有,而且屋子裏也沒有電燈照明。


    無雙狐疑地眯著眼睛與那張遺照對視著,越看越覺得田凱的臉上好像露著一絲不易覺察的陰笑一樣,看來,這老賊是算好了,自己必來尋他,這屋子裏肯定也留著給自己下的套呢。


    “小爺,此地陰氣甚重,看來這老賊用了什麽見不得光的手段想要加害於人,我們不如先出去等等馬二,聽聽當地人怎麽說再做打算吧。”馬福祥說。


    “嗬嗬……恐怕現在怎麽想走他也不會輕易放咱們走了。你們聽見了嗎?他在跟我說話!他在笑!”無雙的眼睛緊緊盯著那張遺像。


    此話一出,縱使是馬福祥也是覺得後脖頸子汗毛倒豎起來,屋子裏靜悄悄的,哪裏有什麽人在說話,小爺莫不是被鬼上身說起了胡話?馬福祥攥緊了鐵拳,吐了口痰,就算是那老賊從墳窟窿裏爬出來,想傷害自家少主也得問問他的拳頭答不答應。


    “魁主不要說笑呀,他……他是個死人……怎麽跟您笑?”李大海膽怯道。


    “嗬嗬……你們自然是聽不到的,估計世上隻有我和佟四喜能聽到吧,這老賊,死都死了,還跟我玩手段!”無雙指著田凱的遺像,讓馬福祥摘下來。


    馬福祥小心翼翼地跳腳把那遺像摘了下來,怎麽看也看不出什麽門道了,不知道自家少主在搞什麽名堂。


    第17章永遠出不去的屋子


    無雙捧著遺照翻過來調過去的檢查著,發現這遺照有些厚,好像相框中間內有夾層,他趕緊用匕首撬開了遺照的相框,在相框背麵與照片中間找到了一封信。從信的紙張新舊情況可以看出,留信的人應該沒有幾年。


    這也算是田凱的遺書了,無雙拆開一看,信上竟然沒有一個漢字,這是一張手繪的圖紙,圖紙上畫的應該是一座山林,山林正中用紅筆圈上了一個重重的標記。


    “小爺,這裏邊會不會有詐呀?他會這麽好心留個藏寶圖給您?”


    “隻怕他不是留給咱們的,他應該是留給佟四喜的,他偷了佟四喜畢生精力撰寫的判陰陽,這也算是小小的回報吧。按理來說,第一個闖入者不應該是咱們,應該是他的大仇人佟四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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