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寶圖上畫的是?”


    “這應該就是古天策要找的那個古墓,不過我估計古天策找到的不是真正的古墓入口,這上邊畫的才是真的。”無雙分析道。


    “那咱現在就過去瞅瞅吧,沒準古躍已經找到了呢?”


    無雙苦笑道:“嗬嗬……我倒是想走,可您以為這屋子是說進來就進來說走就走的地方嘛?您推門試試看。”


    馬福祥不信邪,回手就去推木門,豈料眼看著這木門隻是一層腐朽的爛木頭,任憑馬福祥怎麽使勁兒竟然紋絲不動。


    無雙聳聳肩無奈道:“怎麽樣?就算是佟四喜找來了,拿到這張寶圖他也不是說出去就出去的,這就是一個套子,等著他鑽呢,咱們這回是替佟四喜受罪咯。”


    “奶奶的!我馬福祥混跡江湖這麽多年,還沒有人能攔得住我呢!我想走,那便是皇宮內院也是來去自如!”馬福祥是個火爆脾氣,凡事都不講道理,仗著自己那萬人敵的本領罕遇對手,確實曾經橫行江湖無人敢阻攔。


    他摩拳擦掌,從丹田調出一口內力運於掌中,然後猛地推出了劈山神掌來。他這一巴掌可了不得呀,想當年跟著吳功耀在大興安嶺裏追蹤川島芳子時,眾人在老金溝中曾遇到了被病毒感染的大粽子,馬福祥硬是憑著真功夫,一掌便披下了那大粽子的腦袋。這也是開篇時咱曾提到過的。


    無雙一看老爺子這是要發火了,趕緊拽著李大海往後退,要是退的慢了,他這一掌推出去,都得把整扇門都擊碎了,那飛濺的木頭渣子擊中可不是鬧著玩的。


    隻聽得哢嚓一聲清脆的聲響傳來,木門碎了。


    “媽的!你活著老子都不怕你,如今死了就死了,還想用一扇門困住我?可能嘛?也不打聽打聽我馬福祥是何人?”他狠狠道。


    無雙說:“三姥爺,您先別發狠,您先瞅瞅門外邊是哪兒吧。”


    馬福祥抬頭一瞅,哎喲……這門外竟然還是黑洞洞的,難道外邊這麽快就天黑了嘛?可他一聞,屋外邊一點新鮮空氣也沒有,依舊是那股刺鼻的黴味。


    他探出身子看了看:“我x,這什麽玩應?這也太邪乎了?小爺,您看,這屋子外邊怎麽還是一間屋子呀?咱來時候不是這樣的呀?院子呢?難不成他田凱會乾坤大挪移?”


    無雙走進去看了看,這間屋子跟剛才他們所在的屋子無論從陳設還是布局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的,對麵牆上依舊掛著的是田凱的遺像,遺像上田凱還是僵硬著表情眼睛裏露出狡詐的陰笑與無雙對視著,就好像嘲弄著他是一樣。


    “一模一樣?有點意思了,看來這田凱確實是有真本領的人,他對金點術的理解跟佟四喜已經不相上下,隨隨便便的留下了個宅中的布局就能困住人。”


    “魁主,咱咋出去呀?您是不是看明白了?”李大海問。


    無雙說,這並非是屋子裏有問題,而是咱們被他用某種手段產生了視覺偏差,出口還是原來的出口,可能就在咱們身邊,隻是咱們被蒙住了眼睛,無法像平常一樣正常看待屋子裏的陳設。


    “那有何難,不就是件木板房嘛?小爺隻要一聲令下,福祥給您空手拆了也是未嚐不可!”


    “三姥爺,您都這麽大歲數了,脾氣還是這麽火爆,省省力氣吧,沒用的。”無雙轉身又問李大海:“當年你家老爺就是住在這間屋子裏嘛?”


    “對,肯定不會有錯,我記得很清楚,老爺就住在這小破屋裏吃著粗茶淡飯,一住就是半個月呀,這期間老爺一直不讓我進去伺候,也不知道他與這賊人到底聊的是什麽。”


    無雙心道,恐怕不是古天策不願出來,而是他出不來,這小木屋看似簡單,但卻是依照玄學易理所搭建,隻要田凱不想讓人出來,那人就算是餓死在裏邊也不會有人清楚。不過,按理來說,他們肯定不是第一批來的,至少,前邊肯定有拆遷隊來看過了,那為什麽在屋子裏沒有發現有其他人的屍體?難道拆遷隊的人都出去了?


    自己何等身份呀?可是盜門少主,自己雖然不是金點真傳但也不是普通百姓的見識,看看現在,自己都被身困於此呢,那以前來過的拆遷隊是怎麽出去的?答案隻有一個,他們根本沒被困住。


    可同樣是從正門進入,為何他們就被困住了呢?而前邊來的人可以正常進出?兩撥人之間有什麽不同之處呢?


    無雙仔細回想,自從進入這個詭異的小屋後,他隻做了一件事,就是讓馬福祥取下了田凱的遺像,又從遺像中找到了他留下的遺書寶圖。問題就出在這裏,普通人進來肯定不敢亂碰死者的遺像。


    “三姥爺,麻煩你再把這間屋子裏的遺像給我摘下來好嘛。”


    “小爺,您要它幹嗎呀?多晦氣呀!”


    “咱們能不能出去就看它了,三姥爺不要廢話,快摘下來。”


    馬福祥隻要照做,把這件屋子的遺像也摘了下來遞到了無雙手上。無雙如出一轍地再次用匕首撬開相框,又從相框裏取出一封遺書,打開一看,遺書上隻有一個字:“死”!


    第18章神秘的金點師


    三人麵麵相覷心中駭然不已。


    “魁主,這是怎麽回事?”


    “還能怎麽回事,他想把咱們困死在這裏,咱是給佟四喜墊背的,這老東西真賊,既然來過霧凇島找過田凱也沒進田凱屋裏看看。”


    無雙讓馬福祥再打開第二間屋子的門試試看,當馬福祥推開第二扇門的時候,外邊的景象跟無雙預料的大致一樣,還是一間一模一樣的屋子,屋子裏依舊是擺設簡陋,桌子上放著田凱的靈位,牆上掛著田凱的遺像,遺像裏的田凱還是露著皮笑肉不笑地盯著無雙看。


    “小爺,您還要看他的遺像嘛?”馬福祥問。


    “看,怎麽不看呀?”


    馬福祥又把遺像拿了下來,無雙撬開一瞅,信封遺書裏依舊是一個字,不過這個字可不是死字,而是“沒“。


    “沒?什麽意思?連起來念就是‘死沒’?”雖然這兩個字組合在一起的確能組成一個詞語,而且是個動詞,但在這裏出現怎麽想怎麽奇怪。田凱是問他們死沒?區區兩間老屋而已,怎麽可能就這麽困死三個人呢?


    “不對,不應該這麽解。會不會是接下來的幾個循環的房間的遺像裏也有字?咱們要放在一起念?”李大海說。


    三人又往前探,第四間屋子,陳設依舊,一切都是完全複製第一間屋子的原貌。第四間屋子裏的遺像中照樣也有遺書,信封裏裝的還是一個字,不過這個字是“我”!


    “死沒我?魁主,他什麽意思呀?他死沒死還用問咱們?”


    無雙嘟著嘴搖了搖頭,肯定不是這個意思。


    “沒我死?”馬福祥又換了一種拚法。


    無雙突然瞪大了雙眼醒悟過來,大喊道:“我沒死?田凱沒死?他肯定是要表達這層含義,可為什麽他要留下這些殘缺不全的遺書呢?他受何人脅迫?”


    “哼哼,要我說呀,喜子肯定暗中派人把他給宰了,喜子我還能不了解嘛?他這人太陰險了。”馬福祥猜田凱是遭了佟四喜的毒手。


    可無雙卻不這麽認為,佟四喜這人陰險狡詐那是出了名的,但對於無雙,他可從來都是禮待有加,更何況這次他們是同一個敵人,佟四喜也不知道現在無雙到底是什麽處境,絕不可能騙他。既然他已經殺了田凱,那也不會讓他再多此一舉跑霧凇島一趟了。


    “三姥爺,這事可不是您想的那麽簡單,我懷疑那本‘判陰陽’肯定是落入賊人之手了,也許背後暗算我們的人和暗算田凱的是一個人。應該都跟小日本有關。”


    “您是說川島圭佑那孫子?”


    無雙說,保不齊八九不離十了,不過這田凱也不是一般人物,他是金點真傳,金點術可算盡了天地劫數,豈能不知川島圭佑惦記著他,我看,這屋中的古怪陣法不是給咱們準備的,也不是給佟四喜準備的,應該是川島圭佑那夥人。


    “小爺,您怎麽說都行,但是得給咱們想個法子出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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