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真的是馬匪啊,問青天苦笑著看著眼前的山寨,強忍著表情不讓自己難堪,江巧回頭看向問青天,看到他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來。


    問青天聽到江巧的笑聲,趴到江巧耳邊說道:“笑什麽笑,小心我讓師父把你留在山寨上當壓寨夫人!”


    江巧瞥了問青天一眼,說道:“還是你留下給朱珠當童養婿吧。”說完又哈哈大笑起來。


    問青天笑了一聲,有些難堪的用手摸了下額頭。


    “朱珠,你先帶這兩位去客房安頓,我和你江二叔去見你父親。”林嘯見朱珠騎馬進了山寨的門,對著朱珠說道,然後拉著江才疾走。


    “好。”朱珠大叫一聲,隻見林嘯拉著江才走的極快,也不知有沒有聽到,朱珠吐了吐舌頭,回頭看了看江巧和問青天。


    問青天心裏感慨著終於到了,按住馬背踩著馬鞍一腳著地,卻是因為被顛的腿都有些站不穩了,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朱珠捂著嘴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問青天揉了揉腿,又一手扶著江巧,將其從馬背上扛了下來,待到江巧落地,問青天已氣喘籲籲,心想著這江巧看著不沉,怎麽背起來這麽沉,抬頭看向江巧,隻見江巧好像知道他在想些什麽似的,小拳頭攥緊了對著他揮了揮,問青天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回頭看去,隻見朱珠快速下馬,絲毫不見被顛簸的勞累,也是,在這山寨長大的孩子,就算是丫頭,能走路的時候就應該學會騎馬了。


    朱珠對著問青天和江巧笑了笑說道:“哥哥姐姐且稍等,我去將馬拴起來。”


    問青天對著她笑了笑點了點頭,打量起這山寨起來,山寨修在小山之上,眼前隻是入口,眼前的房子比較簡樸,從這裏看起,房子好像是繞著山建起來的,眼前是一連排房子,房子前麵是一片很大的空地,被青磚鋪滿,空地有幾個兵器架子上放著兵器,射箭用的靶子整齊排放著,看起來應該人很多的樣子,卻不知道為什麽看起來又好像沒什麽人...


    問青天還在思考之際,朱珠走過來拉著他和江巧的手說道:“走吧哥哥姐姐,我帶你們去住處。”


    問青天被拉著走上台階,走過門口的房子,眼前驟然一亮,問青天四處打量著,隻見自己走進了一個有著一個大的房間,不,準確的說是自己走進了一個被房子蓋起來的大廳,裏麵甚是寬闊,人也多了許多,大多都是男子,一臉的凶惡。但朱珠走過去後,不少人對著她彎腰恭敬的叫著大小姐,朱珠或是點頭微笑或是說話,問青天卻是不斷打量著,原來不止前麵有一排房子,原來是由四周房子圍起來然後蓋上一個屋頂...


    問青天以為自己打量對了,等到問青天走過一段走廊,問青天發現自己錯了,原來是房子連著房子然後連著房子...問青天為自己的窮和沒見識感到有些想笑,不再去打量,看向江巧,江巧也是滿臉疑惑,這要多大的財力和物力才能修蓋出這麽一個山寨?


    終於,從房子群中走出來,便是一座大山,沿著山路有著青石台階,沿著著登山的台階走著,走到問青天已經氣喘籲籲之時才走到半山腰處。半山腰有一塊空地,空地上有兩間房子。


    朱珠笑著轉頭對滿頭是汗的問青天和江巧說道:“問哥哥,你就住左麵這間吧,江姐姐,你住右麵這間,一路勞累,你們先休息,我去看看三叔他們,嗯...晚上估計會有宴會,晚上我來叫你們。”


    問青天點了點頭,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看著隻是滿臉通紅的朱珠,不自覺地更加的汗顏了。


    朱珠說完話便要下山,卻被江巧拉住,江巧悄悄地在朱珠耳邊說了些話,問青天隱隱約約聽到“水...沐”,隻見朱珠點了點頭,告辭離去。


    江巧看了看房子,眼神有些失落,或許是想到了自己的房間,問青天拍了拍她的肩膀小聲說道:“別想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江巧點了點頭,走了幾步,又回頭對著問青天微微一笑,問青天也回以微笑,目送著江巧回到屋中,問青天也緩緩動身走進房間,自己又何嚐不想念那間小破屋那?推開房間的門,也沒多打量房間,便朝著床走了過去,一下子趴在床上。


    問青天躺在由竹木搭起,蓋著草席和棉布的床上,實話講,騎馬時確實有些累,登山也有些疲憊,問青天一閉眼,就這麽睡了過去。


    待到問青天醒來之時,夕陽早已落下,月亮露出半個臉龐冷冷的掛在半空,映入房間裏,問青天躺不住,翻身起來,走出房間。卻聞到陣陣香氣撲鼻,問青天一愣,香味是從江巧的房間飄出來的,好像是桂花香,淡淡的,問青天笑了笑,偷偷輕著腳步,走到江巧房間的窗戶旁。


    隻見木桶裏坐著美人,香肩帶著水珠,小手輕輕的往肩上撒著水,女子散著頭發,問青天清醒了一些,慶幸江巧背對著他洗澡,又隱隱有些失落,江巧攏了攏頭發,竟慢慢站起。問青天隻覺得鼻子一熱,急忙低下頭去,摸了一把鼻子借著月光看到一抹血紅。


    “最近火旺,火旺。”問青天無聲笑了笑,慢慢的蹲著從窗戶旁離開,走到足夠遠的地方,問青天自半山腰打量著山寨。


    這回問青天看清了山寨的全貌,山寨由東西南北四排房子組成,在東南西北四角建起兩層高樓,高樓之間蓋上屋頂,就將四排房子之間成了一個大的房子,四周也有獨立的別院,也是盡顯財大氣粗。問青天不由得感歎,既是巧妙地設計,又是驚人的財力物力。


    房門開啟的聲音傳來,問青天急忙將手在地上摸了摸,將手中的血摸在地上,才笑著回頭看江巧,江巧先是笑著看他,然後是一愣,然後是臉一紅,再接著便是氣憤...


    問青天心裏暗想:“壞了,鼻子沒擦幹淨。”問青天轉身便想打個哈哈就想跑,卻聽到江巧說道:“死色狼。”


    問青天摸了摸鼻子,眼珠一轉,卻也不跑了,轉過身來義正言辭的說道:“此言差矣,剛才我看到一小兄弟,年紀不大卻是想法不少,趴在你窗邊不知看些什麽,我急忙過去與他纏鬥,才落得如此下場。”說完,問青天歎著氣搖著頭說道:“可惜技不如人,讓他打了一拳,沒事,小傷,不足掛念,謝什麽的更不用說了,就這樣...”


    說著問青天轉身便要跑。


    “真的嗎,問弟弟,你還真是正義啊,是我看錯你了。”江巧誇張的說著,然後幾步走過來說道:“讓我看看傷的怎麽樣,傷到哪裏了?”


    “江姐不必如此,小傷不必掛念啊~”問青天還沒說完,就被江巧一個手拎著耳朵抓了起來,這江巧年長問青天三歲,比問青天高過一個頭不止,就像欺負小孩一般,問青天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更是心裏沒理,也不敢多說什麽,隻得不停求饒。


    其實在江巧眼中,問青天也就算是個小孩,或許是因為和她一起經曆了胡人事件,幾天相處和今天處處保護她來看,江巧也默默的將這個小孩當作了弟弟,或許是失去了家人,問青天也被賦予特殊的家人的存在,所以江巧生氣是生氣,倒也沒有那麽的厭惡問青天,特別是用手抓著他的耳朵聽著他求饒的時候,江巧隻有戲弄問青天的好玩感覺,更是將被偷看沐浴的事忘得一幹二淨。


    問青天隻覺得耳朵疼,不應該,實在是不應該,怎麽流鼻血不知道提前擦幹淨,對於偷看的事,他倒沒怎麽覺得不應該。


    “江姐,且聽我一句,就一句。”問青天雙手抓住正擰著自己耳朵的手求饒道:“其實我是擔心你,你想,這裏人生地不熟的,萬一有人要害你,要是有人貪圖你的美貌在你沐浴用的水裏下蒙汗藥,對吧,我必須先保護你吧。”


    江巧放開手說道:“下蒙汗藥,哼,也就你下蒙汗藥。”


    問青天想起自己殺胡人下的就是蒙汗藥,卻是不敢張嘴說些什麽了。


    江巧看問青天表情難堪,也是偷著笑了笑,問青天聽到江巧笑了,想著江巧不再生氣,心裏也安穩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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