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笑著一揮手,本來不多的客人被闖入的黑衣人攆出飯館,卻沒有去攆問青天江才和江巧,‘嘭’的一聲,飯館的大門被關上,黑衣人守在飯館門口裏麵一左一右,丁勾玉一臉不想活的樣子。女子卻是笑著走過來,輕輕的抱住丁勾玉,輕輕的親了一口。


    “寶~,有沒有想我,怎麽,把我從宮中帶出來,說要娶我,現在怎麽又這個樣子?”女子笑著說著,輕輕抱著丁勾玉,身體不斷地和丁勾玉摩擦著,問青天清楚的看到,丁勾玉慌了,問青天一笑,你小子也有慌的時候啊?


    丁勾玉笑了笑說道:“公主,別這樣,之前我不是解釋清楚了嗎?”


    公主打斷他的話說道:“可是我喜歡你。”


    “那,能不能等我再大一些。”丁勾玉撓頭說道。


    問青天看著丁勾玉汗水順著額頭往下流,問青天笑了笑,同時也心裏一驚,公主?這女子竟然是公主?


    “這不是等你大些嘛,我就是太想你了,你看你,老是躲著我。”公主眼神幽怨,好像被辜負的怨婦一般,抱著丁勾玉的手又重了一些。


    “你看,你又急,你也知道我,我想闖一番自己的事業嘛。”丁勾玉伸手想要拉開緊緊抱著自己的手臂,但卻有些不忍心用力。


    “人家就是太想你了嘛,你就不想人家?”公主幽怨的說道,然後下巴靠在丁勾玉的肩上,深情地看著丁勾玉的臉。


    丁勾玉眼睛滴溜溜地轉,卻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問青天強忍著笑,還要請我和師父青樓聽曲畫舫賞月,我還以為你很自在,哈哈哈哈,沒想到你也有這一麵。


    丁勾玉眨了眨眼,沒有說話,心裏盤算著怎麽逃跑,門口有守衛,跑出去還要打暈這兩個守衛,不行不行,費力不說在公主麵前還沒什麽形象了,呸為什麽我要在意我在她心裏的形象?丁勾玉瞥了一眼深情看著自己的公主,心裏也有些欣喜,公主長得真好看,要是騙回家做媳婦也不錯,乖乖,把皇帝老兒的女兒偷回家,這才是第一神偷的樣子,不對,去宮中和公主偷情,這才是神偷,丁勾玉嘿嘿笑著,時不時的看向公主。


    公主見他一臉壞笑還時不時的看自己,心裏暗想:這小賊又在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羞死人了。


    想著伸手掐了丁勾玉一下,丁勾玉‘哎呦’一聲。


    問青天沒忍住笑了出來,公主看了過去,看了看丁勾玉,剛才這小賊管他叫哥,管這女子叫姐,莫不是丁勾玉的家人,看到公主不下跪,嗯,是丁勾玉的作風,應該是丁勾玉的家人了。


    公主鬆開懷抱著丁勾玉的手,端莊嚴肅的施了個萬福說道:“見過哥哥,姐姐。”


    問青天笑著說道:“你好,你好。”


    江巧點頭,不說話,這公主長得真好看,還是公主哎,江巧有些自覺形愧,不敢多說話。


    “不知這位是?”公主看了看江才,問向丁勾玉。


    “這是江哥。”丁勾玉說道。


    看著有些眼熟,公主心裏想著,但還是對著江才施了一禮,笑著打了個招呼。


    江才微笑點頭,神色一變,麵朝著大門。


    公主一愣,隨著江才的朝向看去,沒什麽啊?又去看問青天和江巧,隻見江巧神色如常,但是問青天卻死死的盯著大門,神色有些緊張,忽然拉住江巧的手,往著江才身後走去。


    公主正詫異之時,忽然聽到細微的叫喊聲


    “讓開。”“官府辦案,閃開。”


    聲音由小變大,越來越清晰,還傳來參雜不齊的腳步聲,公主有些楞,是哥哥來接自己了?不對啊,怎麽這麽大張旗鼓地?


    大門被打開,一個穿著官服的男人腆著大肚子走了進來,四周打量一番,看到了優雅的公主,神色變得猥瑣,今日晚上就她了,給她個莫須有的罪名,隻要好好服侍自己,明天說不好賞她一筆財款。


    官服男人指著公主說道:“給我拿下這賊人。”


    身旁一人跑來,卻是下體全是血的小偷頭領,趴在官服男人耳邊嘀咕著,問青天耳力極好,聽的清楚:“大人,抓錯了,是哪個用布蒙眼的男人。”


    官服男人狠狠的給了小偷領頭一腳,生氣的咬著牙,心裏大怒:“要死啊?要是真的盲人琴師,自己不是直接就被殺了嗎?你還屁顛屁顛的過來報案,我若是不來抓,被不懷好意的同僚告發了,我這官位可就不保了,本來就不想來,如今能抓回去這麽個美少女,不比抓一個高手來得輕鬆和舒服。”


    幾個人手拿棍子,就朝著公主走了,公主一怒大聲嗬斥:“大膽,你這個狗奴才!”


    官服男人被嗬斥的一愣,竟然有些害怕,曾看門的黑衣人走過去幾腳踹翻要去抓公主的人,守在公主身邊。


    官服男人看著公主和黑衣人,看著黑衣人的身手,自己這麽些人還是對付的了的,這女子是什麽身份,若是大身份,自己還要去賠禮道歉,若是京城子弟,那就說不得要永遠留在這裏了。官服男人眼神閃爍著說道:“不知是什麽賊人,竟然敢毆打官府中人。”


    公主被氣笑了,說道:“就一個九品芝麻大點的官,也敢自稱官府中人。”然後手往腰上一拿,拿出一個金牌說道:“睜大你的狗眼,我可是公主。”


    官服男人嚇了一跳,看向自己的隨從,隨從們四處和彼此同僚眼神交流著,官服男人心道:“不妙,這樣下去自己肯定死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心裏一番鬥爭後,男人暗自下定決心。


    “來人,把這個敢假冒公主的人給我拿下!”官服男人咬著牙喊著,四周隨從看了一眼,不敢動手,但礙於身份,卻隻能硬著頭皮往公主走去。


    丁勾玉臉一冷,護在公主身前,手中翻出一個亮晃晃的匕首,對著過來的官府隨從一歪頭一招手,公主盯著丁勾玉,眼中滿是愛慕神色。


    隨從慢慢靠近,跟著公主來的一個黑衣人看著隨從靠近,歎了口氣,手往懷裏一拿,一個腰牌拿出,隨從中幾人快速掏出匕首,往身邊人脖子抹去,動作之快反應之快,看的問青天目瞪口呆。


    手拿匕首的‘官府隨從’跪倒在地,說道:“拜見大人。”


    黑衣人收起腰牌,指了指官服男人說道:“拿下,聽候處置。”


    幾人快速過去按住胳膊,踢膝蓋,把正怔怔出神的官服男人按倒在地。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自己身邊怎麽會有宮中的人,可怕,太可怕了,官服男人麵如死灰,跪在地上。小偷領頭急忙往外跑,圍觀的群眾看到血腥,也快速散去。


    “還以為一方好官,還真是給狗官,誅三族,拉下去,棍棒打死。”一個男人聲音傳來,緩緩走進飯館,男人螳螂腿馬蜂腰,看了看公主,笑了笑。


    “哥,怎麽會是你。”公主笑著說道,朝著男人跑去。


    “怎麽不能是哥哥?父皇都擔心你了,派我出來看看你,江湖上,有意思嗎?”男人笑著反問道,拍了拍公主的肩膀,寵溺的說道。


    “哥,太有意思了,對了,這是我的駙馬。”公主正要回頭要給哥哥指出丁勾玉,一回頭,丁勾玉卻是不見了,公主四周打量著,嘟著嘴。


    男人臉一青,什麽時候自己疼愛的妹妹都有駙馬了,看來自己從邊境回來之後,錦衣衛的情報收集有些慢了。剛才錦衣衛押走那狗官的時候偷偷溜出去的小賊是自己妹妹的駙馬?看來要好好和他聊一聊了。


    江才笑著看向朱瞻基,說道:“這一次,是意外,還是有意?”


    朱瞻基笑了笑,走過去,坐在江才對麵說道:“江先生,僅僅隻是個意外。”手拿起茶壺倒了碗茶水,給江才遞了過去,又說道:“本打算坐畫舫看一看春江明月夜,又聽說妹妹有難,才快速趕來,讓江先生受驚了。”


    “受驚談不上,隻是不知道這意外,還會有幾次。”江才喝了口茶水,並不領朱瞻基的情,朱瞻基笑了笑,說道:“不會再有下次。”說完起身,轉過頭去對著正嘟嘴的妹妹說道:“父皇登基時候你就偷偷跑出來,這都幾日了,隨我回宮吧。”


    公主點了點頭,失落的往外麵走去,朱瞻基臉上青筋暴起,不管是誰,這個小東西讓自己妹妹這麽失落,自己一定要找到他好好的和他聊一聊,人生!和,理想!朱瞻基臉扭曲著,往飯館外走去。


    “二樓的弓手都下來吧,不用等我離開再下來,快去追你的主子去吧。”江才喝口茶說道,正往外走的朱瞻基回頭,尷尬一笑,對著二樓一揮手,四五個背著弓箭的人從二樓跳下,離開飯館,朱瞻基對著江才一拱手說道:“江先生,再會。”


    江才沒有理會,自顧自的喝著茶水,朱瞻基也不在乎,轉身離去。


    江才將茶碗放下,看了看問青天和江巧說道:“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日還要趕路。”


    江巧和問青天應了一聲,江才起身帶著問青天和江巧回到客棧,一夜無事。


    隔日,問青天起來,換下了昨日穿的衣服,珍重的收入包裹裏,交給了江巧。下了樓和江才和江巧吃了口早飯,幾人出客棧牽著馬走出建山縣,來到一處行人稀少的地方,江才停下腳步,問青天看了看師父,不知道師父要幹什麽。


    “青天,我今日教你一種步法,你跑步時可以運用,至於自己領悟多少,全看自己的悟性。”江才鄭重的說道。


    問青天點了點頭,江才開始踏步,問青天就看著師父的腳在地上有規律的動,問青天不敢疏漏任何一處,死死的盯著。


    “這步法是由先天八卦推演而來,被我用自己所學知識改變了些,和江湖上的大路貨不一樣,我發現先天八卦步法中有些人會下意識的根據自己的喜好來踏步,這是一個好事,但卻被規定的步法所束縛住了,沒辦法將自己的長處展現出來,每個人先天便不一樣,這步法卻是一樣,這步法還是由先天八卦演出,這不是矛盾嗎?所以,我便將它改變了些,你隻需按照這個步法走,慢慢的你便發現自己長處在何處,你會更有收獲。”江才說著,腳上不斷閃動著,看的問青天眼花繚亂,聽的問青天也是一臉茫然。


    江才演示了幾遍後說道:“看清楚了嗎?”


    問青天若有所思,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江才笑了笑說道:“接下來你便跟著馬蹄印奔跑,今日沒有任何的考驗,隻要你用步法,或快或慢的跟住我們,記住了嗎?”


    問青天點了點頭,然後,江巧上馬,江才上馬,手拍馬屁,揚長而去。


    問青天先是慢慢的跟著跑,等到身體熱了上來,心裏想著師父剛才的步法,看著簡單,無非是腳尖朝前或者朝左朝右的嗎?問青天開始慢慢的將步法帶進跑步中,計算著腳上的距離,按著師父教給自己的步法,移動著,慢慢的,慢慢的,問青天也沒有發現任何變化,還隻是順著師父教的步法走,隻覺得身體有些輕快,但也可能是自己跑的慢,輕快些倒也合理,問青天不再多想,慢慢的跑,慢慢的將步法融入奔跑之中。


    一個半時辰之後,問青天看到了正坐在地上休息的江巧和江才,才加快速度跑了過去。


    江才見問青天跑來,呼吸比較平緩,點了點頭,將手中的水囊遞了過去,問青天喝了一口,嗬,好辣。問青天喝了一口隻覺得自肚子以上都是熱熱的,熱的自己想要去解衣衫,江才笑著說道:“接下來要進入真正的南方,正值春日,卻是如丁勾玉所說必會是細雨連綿,多喝些這藥酒,會讓你少一些風寒。”


    問青天說道:“下雨嗎?那我之後是不是就不用跑著趕路了?”


    江才搖了搖頭說道:“並不是,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蓑衣,白日奔跑,晚上找一間客棧住宿,等到了南方,客棧就多了。”


    問青天幹笑了幾聲,摸了摸鼻子,說道:“師父,我可能悟性不夠,我剛才將步法融入跑步之中,卻覺得沒什麽太大的變化。”


    江才點了點頭說道:“你在這裏給我演示一下步法。”


    問青天應了聲,開始按著跑步時的步法移動,隻覺得有些奇怪,自己做的步法和師父教的好像有些不一樣,也不知道哪裏不同,隻覺得自己好像沒有真正的學會,演示完一遍後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站在原地。


    江才笑了笑點了點頭說道:“很好。”


    很好?這也叫好?問青天一愣,也對,師父看不到,說不得是師父瞎說的,雖然這種可能性很低,但是問青天現在也隻能這麽認為。


    “你做的不錯,僅僅一上午就能按照自己的氣血所長改變步法,做的已經很不錯了,我記得我要改變自己的步法的時候,也是要兩天才找到並改回屬於自己的步法,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江才滿意的點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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