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青天急忙往這紙卷飛來的地方眺望,應該是有人站在那大樹之上射下來的,問青天眼神陰沉的看著那棵樹,仔細打量著,剛才聽到些許聲音,還以為是風吹到樹葉發出的聲音,現在看來是那人扔出這紙卷後快速離去留下的聲音,若是剛才發現的話,問青天有八成把握將那人留下,現在已經晚了。


    問青天臉色陰沉的站在原地,藥王穀?什麽地方?自己怎麽一直沒聽過,和師父有什麽過節?不對,若是是師父的過節為什麽要讓我自己一個人去藥王穀,應該是自己被盯上了,不行,看來當務之急是要先回家一趟,若是熟悉人的惡作劇就算了,若真是什麽藥王穀將師父抓走了,哼,藥王穀,還藥王穀,我讓你要亡穀。


    問青天心裏思索著,幾步走去大堂,強撐笑臉和朱延廷和林嘯說著話,朱珠感覺到了問青天好像有些不同,緊握著的手心都是濕濕的汗水。朱珠笑著鬆開手,抓著問青天的手往自己的衣服上抹了抹,將問青天手中的汗水全部抹在自己的衣服上,問青天轉頭仔細地看著朱珠,心裏滿是感動,一邊和朱延廷林嘯說話一邊吃飯,因為心裏有事所以吃的特別快,有很多話問青天都沒有接茬,問青天此時已經吃的差不多了,看著朱珠這賢惠的樣子,問青天也不顧朱延廷和林嘯在身邊,一口吻在朱珠的朱唇上,朱延廷和林嘯看的都老臉一紅,問青天拉著朱珠的手說道:“等我來娶你,很快!”自己必須將師父救出來,然後帶著一家人遠離所有人,安安全全的生活。


    朱珠羞澀的點頭,問青天起身說道“泰山,三哥,我先行一步。”然後快速起身也不管留在木屋的行囊快速的離去。


    待到問青天走遠,朱延廷一摸胡子哈哈笑道:“看來青天已經等不及了,這麽心急就回去準備婚事了?”


    林嘯卻是若有所思,剛才鄧陽說在山莊附近發現一個和問青天年紀相仿的小夥,似乎待了許久便快速離去,身手很好,速度很快,鄧陽一直盯著那人,但是那人逃走的時候隻是一溜煙,鄧陽根本沒發覺這人是如何消失的。


    問青天快速衝出山莊,快速往南方跑,也不管衣服是否會被弄髒,將速度提到了最快,等到問青天從一顆樹旁快速掠過,一個人從樹上摘下麵具,看了看問青天離去的方向,咧著嘴笑了笑,若是問青天看到這麵具下的臉,應該會猶豫片刻喊出那個名字:丁勾玉。


    丁勾玉點頭笑了笑,不愧是江哥的徒弟,身手就是好,若不是自己幾年偷盜功夫輕功早已登峰造極,還真要被問青天發現了,話說回來,不知道給問青天傳的這信到底是什麽,怎麽一看到那紙便臉色大變,自己才馬上從樹上跳下,後來察覺山莊有人盯著自己,才不得不消失,這師徒倆到底在搞些什麽,本想在藥王穀偶遇後好好和江哥喝一杯,卻被給了個這麽個差事,丁勾玉跳下樹,搖了搖頭,還是趕緊回去找自己的公主吧,要不然她又要帶著姐妹們鬧了,一想到家裏那些姐妹,丁勾玉臉上流下“幸福”的淚水...


    此時問青天趕路到客棧,跑進客棧灌滿水囊,然後快速去馬棚將自己的馬牽了出來,急忙離去,留下一臉疑惑的店掌櫃,心想應該是遇到什麽事情了,店掌櫃讓小二騎馬給問青天送一些吃食去,直到小二騎馬到傍晚,因沒找到問青天的身影,才不得不回來。


    第二家客棧,店掌櫃笑著出來接問青天,看到問青天一臉著急的樣子,急忙上一桌好菜,酒水就沒有上,而是備好了水溫剛好的水,問青天大口的吃著,大口的喝水,待到差不多才一抹嘴站起身,急忙往客棧外走去,店掌櫃叫住問青天給他一個包裹,裏麵是一個水囊和兩斤牛肉幹,問青天接過給店掌櫃一拱手,店掌櫃急忙回禮,等到抬頭看去,問青天已經沒了影子,往馬棚看去,馬棚隻留的問青天那匹黑馬喘著粗氣大口的吃著草料。


    問青天嫌馬兒跑的慢,也擔憂會給馬兒跑死,不得不跑步前行。


    因為來回多次,問青天學會尋近路,記得第一次從山莊到師娘家跑了不下十天,如今問青天就好路騎馬,險路跑著走,後來養了匹好馬,自己的身手也快了起來,問青天可以用五六天便順著自己的路從家裏跑到山莊,如今不知師父是否安全,心急之下速度快到了問青天之前一直都沒突破的地步,僅用了四天半的時間就跑到了離家不遠處。


    遠遠的看著家,似乎沒人在,問青天一急,快速的跑過去,隻見家中房門緊閉,好像還上了鎖,旁邊還有告示表明要遠出幾日。問青天咬緊牙關,這藥王穀做事還真是有趣,這麽怕別人知道自己綁了人嗎?


    “藥王穀,藥王穀!”問青天咬牙切齒的喊著,看來真要去藥王穀走一趟了,之前也學習了許多地理位置,藥王穀因為也屬於醫者世家,問青天對藥王穀之前還抱有好感,如今卻是想將藥王穀的人千刀萬剮。


    問青天聽見破風聲從身後響起,心裏一怒,身形閃避一下,一個銀針快速從問青天手中射出。


    大樹上傳來‘哎呀’一聲,然後一人快速跳下大樹,也不看問青天,急忙往山上跑,問青天卻是一愣,就算是高手,自己這一針也要封住穴位,看來自己的針法那人也會,也對,藥王穀的人嘛,對於穴位也是精通,問青天回過神來,快速的追趕過去。


    丁勾玉心裏微微發苦,就算是從江才口中得知這問青天身手已是了的,自己也有些懷疑,再了得能多了得?再厲害有多厲害?有江哥厲害?如今卻是醒悟了,江才搖頭不語是不想說瞎話也是一種炫耀,自己今天就不該手賤再來調戲問青天一番,問青天在氣頭上,若是把自己看作藥王穀的人,那不是要亡我嗎?


    丁勾玉手抓在山石之上,快速往上麵跳躍著,回頭看去,發現問青天箭步如流星般,在懸崖上也如同平地一般,丁勾玉‘哎喲我’一聲,雙手雙腳並作,快速的往上攀爬,好不容易跑到山頂,來不及喘口氣,隻聽破風聲響起,哎呀,三針又紮在了自己的身上,疼啊,丁勾玉跳起身子往崖邊跑去,心想著隻能玩那一招了。


    問青天此時又羞又怒,羞的是自己兩次出手定穴位都沒有將那人定住,難道自己的身手差了那麽多嗎?怒的是那人往懸崖邊


    跑去,怎麽,這麽瞧不起自己?


    問青天哪裏會知道前麵的是丁勾玉?丁勾玉寶貝不少,自己的銀針能紮透丁勾玉的盔甲已經是很了得了,能讓丁勾玉感到疼已經很不錯了,丁勾玉這幾年在江湖上也是大有名氣,比這個一直在鎮邊緣行醫的問青天的名氣大得多,說是星星與皓月爭輝也是可以,丁勾玉這個苦啊,要不是自己學了多種秘法其中有一個能移動自己的穴位,自己恐怕早就落在問青天手裏了,也不知道江才和問青天在玩什麽,自己可不能多事壞了事,丁勾玉跑著來到懸崖邊上,停都沒停就直接跳了下去。


    問青天大怒,用人命隻為戲耍自己,這藥王穀還真不是玩意,問青天停在懸崖的邊緣上,也不去看下麵,按照自己對這懸崖的了解,這人必死無疑,倒是這藥王穀的人,心狠手辣真是天理不容。


    於此同時,正笑嗬嗬喝茶的藥王穀穀主慕容浩歌打了個噴嚏,旁邊江才喝著茶水笑道:“老不死的,你是不是受風寒了。”


    慕容浩歌呸了一聲說道:“你才老不死的,話說你那寶貝徒弟到底什麽時候來,我倒想看看你那寶貝徒弟是個什麽貨色,能不能擔起大任。”


    江才笑著用茶碗蓋搓著茶,心裏感慨,丁勾玉會不會被問青天拿下,要是事情漏了這打賭是辦不成了,丁勾玉被拿下,嘶,若是這神偷都能被拿下,那也沒幾個人能把消息傳過去了,若是拿下了也好,自己和著老鬼頭的打賭也就不算數了,若是輸了,嗬,問青天的身手絕對不會輸的,這一點江才是有信心的,若是贏了,唉,贏了的話,對自己大哥那裏,該如何交代啊,青天啊,為師當初和藥王穀這穀主的打賭,怕是要害了你啊,丁勾玉,現在就期待你能被問青天拿下了。


    “啊,噴。”丁勾玉打了個噴嚏,是誰在想我,是不是江哥,話說給我安排這個事情我還以為大材小用,沒想到是看得起我,若不是還有這招,自己真就折在問青天的手中了,丁勾玉此時正掛在懸崖的一棵鬆樹上,不住的歎氣。


    從懸崖上跳下,然後甩出自己的寶貝鉤子,鉤住懸崖邊上的樹,然後在順著鉤索爬到樹上,多久沒有被人弄得這般狼狽了,丁勾玉晃了晃架在樹上的腳,悠閑地騎在樹上,還別說,這悠閑地感覺還真不錯,丁勾玉想躺下去,後背一碰到樹幹直接就感覺到了針紮的疼,丁勾玉苦笑著將衣服脫下,然後取下衣服下麵的軟甲,看著四個紮在軟甲上的銀針,雖然隻是針尖紮過軟甲,但這軟甲可是自己闖蕩江湖幾年來從來都沒有損壞過的,不久之前才決定離開江湖,帶著幾個姐姐妹妹過神仙日子,以為這軟甲光榮退休了,沒想到今日卻是遭老罪了,丁勾玉欲哭無淚,自己這完全是自作孽,江才再三強調丁勾玉不要被問青天發現,自己一路跟隨就算了,等問青天停下後竟然出手調戲他,自己這軟甲壞了也隻是自己作的,行了,好歹沒死那,丁勾玉笑了笑,躺在樹上。


    問青天站在山頂,強壓著讓自己冷靜下來。心裏思索著,藥王穀抓走師父要的是什麽?是我嗎?我有什麽是他們要的,難道是看我醫術好要強押著我以他們名號行醫,要是如此倒也可以,反正隻要師父沒事,自己總能將藥王穀拆了,還有什麽可能,對,師父和藥王穀的過節,有過節嗎?不會有吧,師父一直也沒有提過啊,那會是什麽,難道是朝廷的人,哼,要真是如此,必然要將朝廷錦衣衛殺個精光,之前還怕你一些,如今嘛,我殺幾個錦衣衛不過是小事一樁,就連毒藥我都自己研發了許多,絕對讓你們死的痛快。


    問青天搖了搖頭,讓自己冷靜下來,當務之急還是要看看是不是藥王穀做得事,現在看來要先去藥王穀一番,既然已經如此,手中有那紙卷在,就將藥王穀的穀主或者穀主夫人抓起來,然後逼著他們交人,若不是他們藥王穀所為,那將紙卷拿出,說明緣由,隻要藥王穀的人不糊塗,定然也會和自己一起記恨那冒充之徒,也是,跑的那人也就扔銀針似乎有些門道,但銀針一不封穴二不殺人,隻是紮人身上,僅僅是手上會些技巧和氣力罷了,看來還真不能證明是藥王穀的人。


    問青天想著便規劃好路線,快速起身下山,就著夜色往藥王穀方向跑去,尋到一戶客棧買些酒菜,穩著情緒睡了一晚,既然要讓自己去,肯定不會半路殺了自己,問青天自然也放心,吃起菜來睡起覺來那是一個痛快,同時問青天一直用自己過人的耳力聽著來回人的聲音,觀察著來回人的動作,似乎沒人跟著自己,問青天有些疑惑。


    第二日晨,問青天買了一雙鞋子,幾日奔跑,原來的鞋已經被跑爛了鞋底,按照計算,後天晚間便能來到藥王穀。


    一路無事,問青天安全到達藥王穀外圍。問青天算好距離,傍晚間在圍繞藥王穀的山穀間尋到一個山洞,就將其當作一會抓人的藏身地。


    問青天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心裏祈禱著師父不要有事,問青天站起身看著下麵燈火通明的藥,王,穀!


    藥王穀曆史悠久,處於雲南中部,一直是慕容家作穀主,擅長藥草和經脈,救人治病,每個藥王穀子弟都要獨自出去行走三年,治病救人,然後回到山穀,再決定是留是走,說藥王穀,還就是個山穀,四周高山圍繞著一片平地,平地上建著高大的房子,不少是被救的病人饋贈來主動修建的,藥王穀的名聲在世間一直很好,藥王穀陣陣的草藥味傳入問青天的鼻中,若不是問青天懷疑知道江才被藥王穀所抓,問青天一定很喜歡這彌漫著中藥味的山穀。


    怎麽進去那?看起來藥王穀沒什麽看守的人,問青天快速在藥王穀外圍摸索了一圈,打量著藥王穀的四個角落,隻有四個人站在那裏站崗,而且神色很是悠閑,他們很放心的看守著,因為世間藥王穀的弟子行醫救人早就創了一番美名,就連朝中都有不少的禦醫都來自藥王穀,要來侵犯藥王穀?誰敢冒著天下的罵名?誰敢來藥王穀挑釁?


    問青天在山洞裏思索一番,若是就這幾人看守就算是好了,問青天脫下白袍,將白袍留在原地,隻剩下黑色的內衣,活動了一番身子,慢慢的順著山穀往下移動。


    很順利,順利的讓問青天懷疑是不是要甕中捉鱉,呸,我才不是王八,問青天靠在邊緣的房子處,順著木柱爬上房簷,仔細聽著聲音,等到腳步聲離遠了,再慢慢的往藥王穀中心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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