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玉看了小雀半天,卻是一句話也沒說,劉誌詠見喬雀和彩玉針鋒相對,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好。看了看問青天,問青天鄙夷的看著劉誌詠,劉誌詠尷尬的笑了笑。


    “劉弟,我在問你話,你怎麽樣?”彩玉看了半天小雀,轉頭笑著對劉誌詠說道。


    “還好,不都說雷劈的都是貪官嗎?”劉誌詠說道,轉念一想,彩玉的家好像也被劈了,又急忙說道:“也不全是貪官,這老天爺不也有失誤的時候嘛。”


    彩玉笑著點了點頭,小雀卻是說道:“劈的都是貪官,老天爺那麽有把握的存在,怎麽能冤枉一個好人?更不可能放過一個壞人。”


    彩玉冷笑著說道:“是啊,老天爺那麽開眼的人,世上那麽多的夫妻,不相愛的老天爺自然也看在眼裏,肯定要讓那夫妻分開的。”說著便揚長而去


    小雀瞪大眼睛看著彩玉,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彩玉早就不見了蹤影,小雀氣的直跺腳。


    劉誌詠皺著眉頭看著小雀,小雀又急忙收斂起自己的暴脾氣,笑著看著劉誌詠。


    問青天見這場鬧劇也過去了,便說道:“誌詠,我師父給咱們留下這個局麵,可不能錯過啊。”


    劉誌詠笑了笑說道:“那是自然,放心,我心裏有數。”


    問青天‘哦’了一聲,這劉誌詠平時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但是你若把他當作那沒有心思的存在,受害的隻會是你自己,劉誌詠總是可以拋棄自己不在乎的那一麵給別人。此時的劉誌詠便是眼神深邃,笑著說道:“青天,今日晚間,我會在奉香酒樓宴請百官,那時你別忘和築邶一起來。”


    問青天眼睛轉了轉,也不知道這劉誌詠想做些什麽,劉誌詠神秘一笑,便轉身要離去,走了幾步又回頭說道:“青天,築邶那麵還是由你來知會一聲吧,我現在要去準備一下。”


    問青天點了點頭,劉誌詠便離開醫館,小雀跟在劉誌詠的身後,一言不發。


    慕容清從二樓走下,笑著問道:“師父真是好手段,你現在要出去嗎?”


    問青天點了點頭說道:“大姐,準備個日子把醫館開了吧,咱們藥材準備的差不多了,過幾日再尋些夥計,定一個吉利的日子,這醫館就開館吧。”


    慕容清笑著說道:“這一切聽你的,醫館沒有那麽多的講究。”


    問青天笑著說道:“大姐,醫館是你們藥王穀的,時間還是由你定吧,我今日可能要晚上回來,不用給我留午飯了。”


    慕容清點了點頭,問青天便從門口出發,一出門口才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問題:自己該去哪裏找趙築邶?


    問青天摸了摸臉,歎了口氣說道:“這崆峒派,應該很有名吧,自己空著手去不合適吧。”


    問青天走到一條繁華的街道,看到一賣著小瓷娃娃的攤主,問青天笑著走了過去,拿起一個瓷娃娃,攤主笑著說道:“這個三文錢。”


    問青天笑了笑說道:“大叔,這瓷娃娃看起來真不錯,這是你的手藝嗎?”


    攤主搖了搖頭說道:“我是沒有這麽好的手藝,但是我的妻子有。”


    問青天點了點頭,拿著瓷娃娃上下打量了一會說道:“大叔,你聽說昨晚那落雷的事了嗎?”


    攤主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這事情全京城都鬧的沸沸揚揚,誰能不知道?”


    問青天又問道:“你說,這落雷,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


    大叔笑著搖頭說道:“發生了什麽事?不知道,就算是發生了事情,也和我這個賣瓷娃娃的沒什麽關係。”


    問青天點了點頭說道:“你知道崆峒派的所在嗎?”


    大叔看了一眼問青天,有些疑惑的問道:“嗯,聽你的口音便知你不是京城人士,但是你為何不知道這崆峒派所在,這崆峒派所在不是任何人都知道的嗎?無論是江湖中人還是尋常百姓,你...在京城沒和他們有過接觸嗎?”


    接觸?問青天笑了笑,和崆峒派的掌門嫡子成了朋友,算嗎?


    大叔笑了笑說道:“既然你不知道,告訴你又何妨,那崆峒派所在的地方便是那皇城以西,但是需要出了城,你才能看到,那是他們的總部,但你要是隨便找一個崆峒派的弟子,嗯...找幾家商號,找幾家鏢局,基本上都是崆峒派的。”


    問青天笑著點了點頭,從懷裏摸出四文錢,笑著放在攤位上,然後轉身便離去。


    按著攤主所說,需要從西門出城然後再往西麵找,便能找到崆峒派的所在,問青天思考著,自己到底要不要買一些東西去崆峒派,最後想想還是覺得不要買了,自己本身沒什麽能拿的出手的東西,就算是有,那也是自己不能送禮用的寶貝,再說了,崆峒派也不差自己這三瓜倆棗,問青天最終還是決定要空手去崆峒派。


    問青天慢慢的走著,來到了皇宮入口,幾個禁衛認真的看著周圍,臉上也是緊張至極,眼中卻有著些許迷茫,問青天搖了搖頭,皇宮已經換殺了兩批守衛了,這些禁軍和守衛如今都是膽戰心驚的活著,生怕自己有一天被莫名其妙的砍了腦袋,問青天輕笑一聲,繞著皇宮走,順著胡同繞著出了北市,再從西門離開京城。


    問青天一出西門,看到的便是環山而建的門派,問青天瞪大眼睛看著這氣勢恢宏的崆峒派,山腳下有著崆峒派的牌匾掛在牌坊之上,下麵便是由山下到山上的台階,問青天就是疑惑為何山底下沒有人把守,問青天見自己沒有來錯地方,便一腳一個台階的順著這繞山台階往上走。


    台階上沒有多少灰塵,這說明還是時常有人來打掃這台階,這便說明,這崆峒派總部還有人,問青天便往上走邊想著,這崆峒派為什麽要這麽修建,明明是占了一座大山為門派,卻是在山腳處不設防也不建房子,問青天疑惑的走到山腰處,這裏已經出現了被遺棄的房子,問青天從台階上往兩邊的台階走去,兩旁的台階不見時常清掃的樣子,台階上滿是灰塵,一腳一個腳印,問青天順著台階來到這山腰最近的一個房子處,房子緊緊的閉著門和窗,因為時常不住人也不維修的緣故,這房子已經破敗不堪,但是依然是那房子的形狀,沒有要坍塌的跡象,這說明這房子是經過認真的設計的,房梁和骨架是絕對的結實的,問青天想了想,又原路返回,繼續順著台階往上走。


    問青天邊走邊思考著,這崆峒派之前確實在山腰間建了很大規模的房子,但是如今卻放棄不用了,看這荒草叢生的樣子,至少有個十年,那就是說是朱棣遷都之後,這崆峒派便不在山腰處建房居住,也放棄了山腳處把守的位置,而是轉移到山頂,那崆峒派真是放棄了很多,這麽看來,築邶想要的,便是崆峒派的山腳和山腰處的居住權?問青天搖了搖頭,倒是有可能,這對一個門派來說是臉麵,卻因為朱棣遷都丟了臉麵,這築邶是想著把崆峒派的臉麵拿回來吧,這才選擇趟這趟渾水。


    問青天卻不敢下定結論,這臉麵事對一個江湖門派來說是大,但那也是幾年前的事了吧,也不是由他做的決定,就為了這麽一塊地方去惹朝廷?太不值當了。


    問青天想不通,就也不再去想,問青天現在抬頭便能看到山頂上把守的崆峒派弟子,問青天笑著往上走去。


    兩個防守的人笑著看著問青天,對著問青天一作揖問道:“閣下何人?來崆峒派有何貴幹?”


    問青天也是禮貌的作揖,笑著回答道:“問青天,來崆峒派,尋趙築邶。”


    兩個守衛互相看了一眼,笑著說道:“稍等片刻,我這便去通告一下。”


    問青天笑著點頭道:“有勞了。”


    一個守衛快速的朝著門派裏麵跑去,問青天等在原地,時間不長,半盞茶的時間,趙築邶急匆匆的跑了出來,笑著說道:“青天來了,快些進來,我帶你看一看我家。”


    問青天笑了笑,對著兩個守衛一笑,笑著來到趙築邶身邊,趙築邶嘿嘿笑著說道:“青天,你是不是也來和我說京城的事的,哇,但是你已經來晚了,已經有人和我說了。”


    問青天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這件事。”


    趙築邶拉著問青天,對著他神秘一笑說道:“當然不是這件事,我知道,這麽看來,現在真是一個好的時候,對吧,我們可以在這個情況下做一些事,那朱瞻基會氣的吐血的。”


    問青天上下打量著趙築邶,沒想到這小子的想法和劉誌詠,和自己,都是一樣的,難不成咱們三個人都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問青天笑著說道:“那你說說,我們該幹些什麽?”


    趙築邶嘿嘿笑著說道:“那還用說?當然是想辦法擾亂朱瞻基的政權,讓他失去些威信,然後威逼利誘一些官員,讓他們隨我們辦事,然後便想著趁機在宮裏安插些眼線,若是有機會,便...”


    趙築邶說到一半,嘿嘿笑著對著問青天說道:“當然,還要看你和誌詠的想法,我這隻是隨便一說啊。”


    問青天笑了笑,這趙築邶的想法很不錯,但是沒有實際的,比如自己該怎麽做怎麽做,但是大體的思路是對的,隻要是讓朱瞻基手忙腳亂一陣,自己便能去找朱珠,然後帶著大姐離開京城,誌詠也可以趁機將盜門的情報網收一收,至於這築邶,也有機會收回山腳下的地方。


    問青天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還不錯,就按你想的辦就行。”


    趙築邶眨了眨眼,然後問道:“真的?”


    問青天點了點頭說道:“當然,現在誌詠已經在準備了,今晚,我們一起看出好戲。”


    “好戲麽?”趙築邶嘿嘿笑著摸了摸下巴說道:“既然是誌詠準備的好戲,那麽肯定有意思,好,那我便拭目以待了。”


    問青天笑了笑,說實話,他也不知道劉誌詠要做什麽,但是他現在還是錦衣衛,也是內行廠的,既能監察百官,又可以監察錦衣衛,問青天也屬實期待晚上會有什麽好戲看。


    趙築邶拉著問青天說道:“青天,正好你來了,我帶你看看我們的門派。”


    問青天點了點頭說道:“你的父親和母親呢?我應該先去拜訪他們二老。”


    趙築邶笑了笑說道:“我的父親和母親不在京城,你不知道?也對,你對江湖上的事還不是很了解。”


    問青天點了點頭,原來趙築邶的父親和母親不在京城啊,這麽看來這崆峒派上上下下最大的就是趙築邶了。


    趙築邶帶著問青天走到一個小閣樓說道:“去二樓吧,這裏可以看一下瀑布。”


    問青天‘哦’了一聲,這山上還有瀑布?


    趙築邶解釋道:“這是我崆峒派成立的地方,所以先祖特意在這裏找了些玄學大師建了一些假山和假水,就是一次在江湖上路見不平,我的先祖結交了一個玄學精妙的先輩,然後他便來這裏指點一番,竟然能做到從地下取水到高山之上,然後形成瀑布的存在,這可是一個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小時候甚至還頑皮的跳下瀑布發源的地下河裏,最後被父親發現,挨了一頓板子,就再也不敢去了。”


    問青天隨著趙築邶來到二樓,眺望著這不大不小的瀑布,瀑布順著一塊巨石往上流動,然後越過巨石猛的落下。


    問青天也是很疑惑,這到底是個什麽原理,瀑布的水流不算湍急,但是落在假山下的石頭上還是發出渾厚的聲音,問青天看著這瀑布笑著說道:“嗯,這瀑布確實不容小覷,那高人也是真的厲害。”


    趙築邶神秘的眨了眨眼說道:“據說那大師在這地下抓了幾個小鬼,讓它們日夜搬運著水,以便來達到瀑布的效果,還有的說是水下關著惡龍,那惡龍日夜翻騰,激起的水流便衝上山石,然後才形成這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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