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穆清已經明確拒絕了大漢,但所給的說法,顯然不足以讓大漢死了這條心。


    甚至,大漢壓根就沒意識到先前行為上多有冒犯,還是用手指著樂少言,看向穆清問道:“你不接受,就因為我剛才說了她兩句?不至於吧!明明是這小娘子先不禮貌……”


    話還未完,穆清已經不再搭理這人了,主要是她怕再聽下去,會忍不住想用點特殊的辦法讓這人說不出話來。


    眼見穆清牽著樂少言轉頭欲走,大漢一時性急,忍不住抬手想要抓住穆清肩膀阻止後者離開,誰知就在他行動的瞬間,原本跟著穆清一起轉身的樂少言驟然轉回身來,同時伸出一隻手緊扣住了大漢那隻手的手腕。


    大漢嚐試著掙脫了兩下,卻驚訝的發現,眼前這看似瘦弱的小娘子力氣竟大到讓他的手動彈不得的地步。


    幾番掙紮無果後,大漢也沒了耐心,收回另一隻手的玉佩後,一拳砸向樂少言的麵門,然而樂少言早有預料,腳步微移,一個側身閃躲,順勢將扣住的那隻手往前一拉,直接和大漢來了個近身,趁大漢來不及反應,樂少言又曲起了另一隻手臂的胳膊肘,直挺挺的往那大漢的下巴上狠狠一頂。


    脆弱的下巴部位遭到重擊,大漢頓時疼得捂著下巴直不起腰來,另一個大漢也在這時反應過來,連忙上前扶住了他。


    樂少言揉著胳膊肘,佯裝出一副柔弱的模樣:“嘶,我的手好疼好疼啊~我就是個羸弱的女子,又沒用內力,能有什麽力氣,這位兄台,你剛剛還說你身手不錯呢,可別裝了,快起來賠償我治手的費用。”


    料是以穆清的定力,都忍不住被女混子這厚臉皮的下限給震驚到了。


    哪有人把人揍了,還理直氣壯地找被揍的人索賠的啊?!


    不過,其實就算兩個大漢要找麻煩,穆清也有信心幫樂少言穩住場麵,畢竟是對方先動的手,算他們理虧,這種事,還是誰占理誰就有理。


    好在兩個大漢也明白這點,又或許是覺得被一個女子給揍了實在是太丟人了,因此沒有再計較什麽,隻是一人扶著另一人揉著下巴快步離開了此地。


    這一次樂少言倒是沒有窮追不舍,就這麽放任兩人離開了,這讓穆清感到有些驚奇。


    “阿言。”


    “嗯?”


    “我還以為你不在此事中訛上一筆,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呢?”


    “咦,這都被穆姐姐發現了,實不相瞞,我還真是這麽想的!這不是怕挨穆姐姐的訓嘛,就沒繼續了。”


    “等等,打住,你在驕傲什麽啊,是不是還要我誇你?”


    “也可以哇!”


    “……”


    最後穆清的確誇了女混子,準確來說,應該是賞了,賞了女混子兩個爆栗。


    *


    考慮到要在此地等雌雄雙怪回來,所以兩人準備在客棧短暫的住下一段時間,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這次反倒是樂少言主動提議不如幹脆就一直睡一間房得了,就當是給穆清省錢。


    雖然其實穆清並不缺省去這點銀兩,不過既然連樂少言對此都不別扭了,那還有什麽好介意的呢?於是穆清欣然同意了這個提議,並向女混子表示能省錢真是再好不過了。


    於是二人折回客棧櫃台,欲找掌櫃的說清楚,可這沒走兩步,樂少言忽是腳步一頓,皺了皺眉頭,卻並沒有說什麽。


    穆清注意到了樂少言的細微動靜,轉頭詢問,奈何女混子嘴硬,就隻說沒事,讓穆清不用擔心,穆清問是問不出個所以然,從表明也看不出什麽問題,幹脆直接了當,握起了女混子的手腕,給她把脈起來。


    “癸水來了而已,何故藏著掖著?”


    穆清邊說著,邊先扶著樂少言先在椅子上坐下。


    雖然一探便可知樂少言的身體狀況,可穆清依舊不是很能理解這女混子為什麽表現的如此難以言說,莫不是覺得不好意思?


    但很快,穆清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女混子自小在外邊摸爬滾打野慣了,怎麽看都感覺不太會像是因為月事而害羞到難以啟齒的人。


    “是啊,真不趕巧,偏偏這時癸水來了,不如我們還是先要兩間上房?”


    聽到樂少言忽然改口,穆清又開始思考,女混子會是因為不想要兩間上房所以才不想透露的嗎?


    不對,不能這麽想,如果真的是這個原因,那女混子根本就不會主動提出要兩間上房,她一定有別的什麽事。


    “無妨,我並不不介意,一間上房便夠了,更何況這段時間你身體會比較虛弱,你我同在一間房我也更方便照顧你。”


    話音剛落,穆清便察覺到樂少言似乎又皺了皺眉,她下意識以為是自己說錯什麽話了,但很快又立馬反應過來,女混子應該是腹部難受。


    於是穆清不再耽擱時間,迅速和掌櫃商量好短暫住房的事後,便帶著樂少言回了房。


    回到房間後,穆清便明白為什麽樂少言會對此事有所遮掩了。


    僅是從樓下櫃台到樓上房間的短短幾步路,竟然就讓樂少言已經是麵色蒼白,乍一看毫無血色,甚至就連額間也在直冒冷汗,可即便是已經虛弱到這種地步,樂少言依舊緊咬牙關,極力掩飾著身體上的難受,興許是疼的神誌都有些不清醒了,女混子完全沒意識到緊緊捂著腹部的手已經出賣了她。


    看到樂少言如此,穆清半是心疼半是惱怒,因為早就知道女混子曾經很長一段時間流落街頭無人照顧,而這家夥顯然也不會顧好自己的身體,所以穆清會憐惜有過這樣遭遇的她,但同樣,穆清也惱這女混子總是愛這樣逞強,遇到什麽煎熬難捱的事永遠隻會獨自一人躲著默默承受。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現在也不是跟女混子算賬的時候,以後再說。


    穆清將樂少言安頓到床上後,便又回到了樓下,來到後廚找店家借了灶台,用身上僅剩不多的草藥熬了一碗湯藥,還特地加了些安神的藥材,隨後給樂少言送去。


    樂少言本來是個吃不得苦藥的,可此時竟也疼的顧不得那麽多,將整碗已被放至溫熱的苦口湯藥直接一口氣吞了,這讓穆清看著更加揪心了幾分,好在藥效來的快,沒過多久疼痛的症狀就要緩解了不少,在安神藥物的作用下,女混子在沒那麽難受後便沉沉睡去。


    穆清清點了一遍所剩無幾的藥材後,便準備找店家租賃馬車,趁樂少言休息之際去附近的村鎮再補點貨,也好之後給這女混子調養一下身子,畢竟每個月都要來一次,一直這麽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光治標不行還得治本才行。


    然而,穆清出發前卻忽略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那就是忘記將這去向告知給樂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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