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這般?”


    孟靜殊喃喃了一句,想將安陵容掐住自己的手打落,她滿臉委屈,對視上安陵容。


    “為何要這般?”


    “我還要問問你為何要這般?”


    “我初初入宮,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何起那般子心思?”


    “你將水銀下在錦被之中,想讓我一輩子沒有孩子?”


    “你自己沒有孩子,便不想讓旁人有麽?”


    “我出身沛國公府,為何你一個沒有父族的可以養育八阿哥?”


    “論身份,論地位,難道不應該是我麽?”


    “你別說我總說你是小門小戶的出身,試問,哪個世家大族的女兒會去殿前告發自己的父親?”


    “你壞事做盡,活該落得個不能生,跟著你的阿哥也死絕的下場!”


    孟靜殊似瘋了一般,大笑著,又從胸膛之中歎了一口氣:“皇後娘娘那般好的人,惠及六宮。”


    “除夕之夜就幽居景仁宮,你敢說不是你和瑜妃所為?”


    安陵容聽到孟靜殊說出錦被有水銀,心中起疑,錦被中不是麝香?


    自己製香多年,這欽安殿中一股麝香的味道,不是錦被中的?那是從何而來?


    不對,不是錦被中的,錦被清洗過一次,就算有殘留,不會有這麽濃烈。


    她將繡帕掏出,又見著繡帕之上有血跡,嫌惡的將繡帕丟在寶鵲懷中,在欽安殿中轉了一遍,才將目光放到欽安殿桌案之上的龍尾硯上頭。


    她拿起這龍尾硯,端詳了片刻,又取下頭上的發簪,伸入龍尾硯龍頭的出口,將其中的絲線勾出,平靜的送到孟靜殊的跟前:“你說是我送來的錦被害你沒有身孕,你床榻之上可曾蓋過?”


    “你心疼皇後,你看看,這是何物?”


    “你沒有身孕,是皇後送來的龍尾硯啊!”


    “哈哈,出身小門小戶?仗義每多徒狗輩,負心皆是讀書人。”


    “這書,讀的越多,心思越歹毒罷了!”


    孟靜殊不敢置信的往前爬去,在看到這絲線,全身的力氣頓失,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


    自己恨錯了人?


    自己恨錯了人?


    她心中的無力感,悔恨湧上心頭。捧著龍尾硯,又哭又笑,這龍尾硯在欽安殿中,從她的手中滑落,起了好大一聲聲響。


    四碎的碎片,摔落在地上,也仿佛滑過了她的心髒。


    安陵容的聲音在欽安殿中響起:“我告發安比槐?”


    她的淚水從眼角落下,又轉過身,啪的一下打在了孟靜殊的臉上:“你不是我,你怎麽能揣測別人的人生?”


    “我在宮中謹小慎微,我父不慈,未幫助我一分一毫。”


    “你在寵愛中長大,你不了解這般的苦楚便罷了,你為何起了這般歹毒的心思,你看不慣我你可以朝著我來,為何對孩子下手?”


    “為何?”


    孟靜殊無力的笑著,她伏在地上,低聲啜泣著,竟然是自己?


    是自己恨錯了人?


    牽連前朝沛國公府滿門?她的思緒一下回到剛入宮之時 ,娘親的殷殷叮囑之上。


    她抬起頭來,形如枯槁,了無生機:“安陵容,不管你信與否,八阿哥我起了心思,但是動手的人不是我,是蘇答應!”


    安陵容轉頭不再看她一眼,任憑孟靜殊在欽安殿中哭得撕心裂肺,哀痛不已。


    --------------


    養心殿中。


    皇上揮退了侍疾的寶親王,他麵上神情晦暗不明,小小一個孟靜殊,宮外的沛國公府,明麵上露出這麽一條好線,證據收集得太過順遂,仿佛有一隻大手推動著。


    九子奪嫡一路走來,多少明槍暗箭,他都堪堪躲過,又怎麽能在這點小事上含糊?


    他疑心到了慎貝勒的身上,想起蘇如是是慎貝勒府上送來的人,沛國公府又是慎貝勒的姻親,他出聲道:“江來福,派人監視著欽安殿的蘇答應,看她與何人往來!”


    “不許打草驚蛇!”


    留著蘇如是,隻不過是放著她,引出背後之人罷了。


    這種不可控的力量,讓他如寒芒在背,一點都不舒坦。


    這天下,可是朕的天下,他眼中閃過寒光,又下令道:“吩咐九門提督,帶兵在慎貝勒回京路上設下埋伏,秘密押解入京!”


    京都亂作一團,沛國公府的血混著雨水,被衝刷了個幹淨。


    這一場戰役,損失了多少人,恐怕隻有雨水知道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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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陵容未曾回延禧宮,轉身去了文鴛宮內。


    見到文鴛的第一句便是:“恐怕此事和蘇如是有關。”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孟靜殊口口聲聲說蘇如是,是下手之人!”


    “若要為弘意報仇,就算她在墳墓中,我也要掘出屍骨,挫骨揚灰,哪怕身是厲鬼,我也要讓她萬劫不複!”


    蘇如是正是慎貝勒府上送來的人,這事說不得和慎貝勒有些牽連。


    可是慎貝勒是為了什麽?


    儲秀宮中,燈火通明,安陵容和文鴛二人密謀。


    宮中不安的度過了幾日,允禧剛剛入城,便被一群人團團圍住。


    為首的正是九門提督,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慎貝勒一路趕來,甚是辛苦!”


    “皇上在宮中設宴,說慎貝勒一路趕來,不知跑死了多少匹駿馬,讓臣等在此等著,請慎貝勒入宮為慎貝勒接風洗塵!”


    允禧顧念著孕中的甄玉嬈,他笑著拱了拱手道:“皇上皇恩浩蕩,隻是我披星戴月趕來,身上偶有塵土,麵君恐怕汙了皇上的眼,可否請諸位大人稍等一下?”


    “待我回府上洗漱更衣,再行入宮?”


    九門提督笑著搖了搖頭:“皇上說了,皇上和慎貝勒乃親兄弟,隻在意慎貝勒千裏奔襲倦累,隻不過區區塵土。算不得什麽!”


    末了他還不忘笑道:“慎貝勒,皇上體恤,跟臣等走罷!”


    允禧無奈,隻能跟在九門提督身後,待允禧下馬帶著六子步入紫禁城之時,一隊兵團團圍住了紫禁城。


    九門提督手握在腰間長刀之上,皇上下令,若有異動,衝入皇宮,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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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允禧入宮,江來福急忙來接,見了允禧便將允禧往碧波園領去:“貝勒爺,皇上知道您從邊關回來,甚是乏累。”


    “今日在碧波園設宴,這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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