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蒼舒爽的出了酒樓,遠遠的尾隨街頭的那個美麗的女子。


    公羽帆,姿容秀麗,是公羽家大小姐,青山鎮四大美人之一,其弟公羽船。


    他們父母,期待‘帆船’引領家族,期望千秋興盛不衰,結果卻是翻了船。


    與公羽帆齊名的其餘三位美人,分別是哀家的哀豔,杜家的杜月笙、杜阿嬌倆姊妹。


    此時公羽帆憂心忡忡的來到哀家,登門拜訪。


    哀家主夫婦列道相迎。


    哀家主滿麵春風道:“原來是公羽家的大小姐,是什麽風把您吹來了。”


    “對呀對呀,不是說您的仙人師父要來我們青山鎮了嗎?您怎麽有空來我哀家?”


    哀夫人也一副驚喜之狀。


    自從公羽帆有了個仙人師父,


    她在青山鎮的地位不知上升了多少,許多人暗地裏拿公羽帆與杜月笙相比,因為同為四大美人之一的杜月笙,也早早就有了仙人做師父。


    背後站著仙人的家族子弟,走出來都是腰杆挺拔的。


    不過,公羽帆的仙人師父鍾愛公羽帆,還推薦她去中土大學考研讀博,現在公羽帆是本地千裏內最有學識之人呢。


    但一直以來杜府也家憑女貴,在青山鎮的地位有點兒超然物外。


    人人都羨慕杜家有個好閨女。


    人人更羨慕公羽家的靠山,那乃是跨國的國際大仙家,其資本,人脈何等厚實。


    不然也不能將公羽帆送去中土大學深造了。


    公羽帆苦笑道:“伯父伯母,你們別取笑我了,我來是告訴你們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哦?”


    哀家主來了興致,神色隱隱有些期待起來。


    哀夫人也是微微興奮,暗忖【難道是我們家豔兒不負所望終於考入學院揚名天下眾人皆知了嗎?】


    他們口中的學院名叫武道學院,並沒有設立考研讀博的權限。


    但是加入了學院就等於加入了修行大門閥,統稱學院派,乃是一個資本階層。


    尋常人隻單單有了學院鍍金的身份,就能橫著走了。


    哀夫人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好消息是啥?”


    “恭喜伯父伯母,哀豔妹妹月前有了奇遇,終於不負二位期望,這一次憑著優良成績考入了武道學院,而且還榮登學院九大天驕之一,盛名在外,足以光耀門楣了。這些年她在預科班的學習,也沒半點浪費。”


    公羽帆淡淡的說道。


    講真,武道學院她現在還看不上,


    這幾年,她去了國際上,見了更大的中土學府,她才明白自己是多麽可笑的井底之蛙。


    “什麽?豔兒竟然考入了武道學院,還榮登九大天驕之一,這孩子怎麽不回來報喜呢?”


    哀家主一副激動莫名狀。


    哀夫人更是喜形於色,興奮道:“好好,豔兒果然爭氣呀,帆侄女,連你都不是武道學院九大天驕之一吧,豔兒怎麽可能榮登九大天驕的行列?”


    她說完,發現公羽帆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以為她生氣了,


    當即哈哈的笑道:“哈哈忘記了,相傳帆侄女年前突破失利,修為倒退,從而跌落天驕行列,啊哈……我在說什麽呢,那個,那個帆侄女,你提及的那個壞消息是什麽消息呢?”


    哀夫人現在站在公羽帆的麵前可是底氣十足呀!


    公羽帆不是九大天驕都能成為仙人弟子,那麽她女兒哀豔,成為仙人弟子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事實也是如此,武道學院九天驕都有資格成為仙人的學生。


    但是仙人更偏愛公羽帆。


    “這一次成為仙人弟子的,除了哀豔,還有李家的少爺李正道,也就是說,我們青山鎮四大家族都有人成為仙人弟子,當真值得慶祝一下,這是好事,代表我們青山鎮在我公羽家公平公正法治圖強理念的帶領下得到良好的發展。”


    為了打擊哀家夫婦的得意忘形,公羽帆又丟出一個殺手鐧。


    公羽帆要告訴哀家,青山鎮還在公羽家的管理之下,公羽家的家主可是青山鎮的鎮長。


    而且公羽老祖也是青山鎮公認的頂尖高手。


    果然啊,哀家夫婦聽得大家都有仙人做後台,還真沒啥好炫耀的。


    杜家杜月笙。


    李家的李正道。


    哀家的哀豔。


    公羽家的公羽帆。


    四個青年天驕又站在同一起跑線上了,不過論起年紀,杜月笙要癡長好幾歲,公羽帆和李正道的年紀也不小了。


    而哀豔的年紀是最小的,


    說起來,哀豔的資質要算最好才對,所以哀家夫婦內心還是相當得意的。


    想起哀豔,哀家主不免想起另外一個人來,那人是趙家的少爺。


    這個趙家的少爺,自然是小趙家的,曾經是青山鎮五大豪門之一的貴族闊少。


    隻是可惜了……


    哀家主搖搖頭,將往事拋開,


    他重新問道:“帆侄女,那壞消息是什麽?”


    公羽帆的嘴角突然彎起一抹詭異的微笑。


    哀家主見狀,心頭不免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來。


    公羽帆紅唇輕啟,淡淡的說出幾個字:“趙家少爺還活著,他應該會回來複仇。”


    “什麽?”


    哀家主的內心咯噔一下,這果然是則天大的壞消息。


    “此言當真?”


    哀夫人也是大驚失色。


    想起那個趙少爺,她就想起當年的種種事情。


    “他,他真的還活著嗎?”


    哀夫人不信。


    “當然,我家的下人小北山在凶獸山脈親眼看到那個趙家餘孽瘋狂的屠戮一隊暗堂的傭兵,其修為極其的強大,這還能有假?不過放心,我家第一高手已經前去凶獸山脈擒拿那小賊,而且以防萬一,我爹也派人在城門口盤查,名義上,是捉拿殘忍殺死哀兵少爺與杜阿嬌小姐的凶手。”


    公羽帆的話讓哀家主恨意突生。


    哀兵,是哀家主的兒子,是哀豔的哥哥,是個天才,卻在一個月前莫名其妙的死在了青山古墓之中。


    當時不知凶手是誰,現在呼之欲出了。


    “原來是那雜碎殺的我兒。”


    哀家主大恨。


    當時與哀兵一起死的還有一個杜家的小姐,青山鎮四大美人之一的杜阿嬌。


    彼時得知杜阿嬌慘死,無數人痛惜,紛紛咒罵凶手,‘混蛋,你不要,也別殺了浪費資源呀,多少人還單身你知道嗎?’


    之後墓中似乎又出現什麽天材地寶,又死了不少人。


    但哀家主依舊不信道:“那孽障死了兩年多了,他怎麽可能還活著?”


    “而且最為不妙的是,小趙家被滅的事情還讓青山縣大趙家的人給抖了出來,弄得人盡皆知。若趙家餘孽還活著的話,就是趙氏孤兒,那他必然會來複仇的。”


    殺人,人殺,報仇雪恨。


    江湖兒女,理所當然。


    這時候,道理沒用,唯有一方徹底倒下去,才是終結。


    強者為王。


    勝者正義。


    弱肉強食的世界,這是唯一真理。


    公羽帆冷笑道“所以,我來提醒你們哀家要擔心了。”


    “可是我們也不過是聽人差遣,奉命行事而已呀!這賬要算,也得算在那個人的頭上吧。”


    哀家主顯得無比陰沉。


    趙家餘孽從地獄歸來的消息,這真的不是個令人歡喜的消息。


    當年滅了小趙家是四大家族秘密幹的事情,如今這樁往事卻被大趙家的趙奢抖了出來鬧得人盡皆知。


    然而公羽帆卻冷笑的說道:“雖然我沒參與當初之事,但是,給你十個膽子,你有膽子說出幕後主使者嗎?”


    公羽帆冰冷的話,讓激動的哀家主瞬間沉默了。


    別說給他十個膽子,就是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說出幕後黑手。


    不說,可能慘死。


    說了,生不如死。


    兩難抉擇。


    依舊是弱者的悲哀。


    麵對這種兩難選擇,


    是選擇自己死,


    還是選擇讓別人去死呢,這難嗎?


    公羽帆繼道:“想必伯父也沒膽子說出幕後黑手吧?”


    “這就是弱者的悲哀。”


    哀家主悲哀道。


    “既然如此,這口鍋就背下吧!伯父你放心,四大家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鍋不會讓你一個人背的。而趙家餘孽歸來必然向我們複仇,所以為了以防萬一,還請伯父帶領高手前往我公羽家,接下來聽我爹的安排調遣,直到將那個喪心病狂的趙家餘孽抹殺了為止。”


    公羽帆雖是女流之輩,


    但說出“殺”字之時卻冰冷無比、無情至極。


    對於那趙家餘孽,她也要殺之而後快。


    【你都成趙氏孤兒了,何不一起去地下陪你的爹娘?】


    這好過你一個人在這世上孤零零的漂泊,如那孤魂野鬼淒涼。


    隻是公羽帆命令般的口吻,讓哀夫人極為的不舒服,


    她正要發作,


    哀家主卻捏了捏她的小手。


    哀家主點點頭應允道:“好吧,帆侄女,我會去公羽家配合鎮長將那孽畜抹除的。”


    “如此最好,那我先行告辭去一趟杜家。”


    不過,當公羽帆要離去之時。


    哀家主卻問道:“侄女,你家仙師什麽時候來?”


    哀家主很期待這個答案。


    然而一聽這話,公羽帆的腳步卻是一頓,臉色更加陰霾起來。


    “這個問題,你們有空的話還是去問杜家吧,家師也是杜月笙的師父。”


    公羽帆沒有再理會麵麵相覷的哀家夫婦,轉身離去。


    隻是等到公羽帆遠去,哀夫人啐了口唾沫不屑的說道:“哼,神氣什麽,不過是一個在仙人眼裏已然過時的女奴罷了,還真以為我們不知武道學院裏麵發生的事情了麽?我們需要你巴巴的跑過來告訴我們嗎?


    以前仙人偏愛你,如今,豔兒和杜月笙、李正道都是九大天驕之一,而你算什麽東西?”


    哀夫人背地裏挖苦人絲毫不嘴軟。


    當麵卻不敢硬剛。


    “好了夫人,少說幾句,畢竟豔兒在他們眼裏算是小師妹,我們要低調點兒,就當什麽都不知道便好,這戲,我們還是讓給別人先去唱啊。”


    哀家主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睿智的光芒來。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低調才是長存之計。


    “老爺,趙家餘孽不死,我心難安,此次老爺要如何應對?”


    “哼!當然和兩年前一樣的做法,死貧道不如死道友,隻有他們死絕了,青山鎮才是我們哀家的地盤。”


    “好個死道友不死貧道,那老爺還去公羽家嗎?”


    “去,當然要去,還得大張旗鼓的去。”


    “那老爺可別忘了叫上杜家、李家的那兩個老鬼!”


    “當然不能放過他們,哈哈,最懂我的人,依舊是夫人,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呀,啵!”


    “哎呀老爺,你這樣讓人暗處瞧見多難為情啊!”


    “大白天的誰會鬼鬼祟祟的躲在暗處瞧,哈哈。”


    “誰說沒有,我剛才就瞥見那邊有一個掃地的一直在徘徊,看那邊,咦?這會兒掃地的沒影子了。”


    “掃大街的而已,別多心,乖乖在家等著,晚上老爺回來好好賞你一頓飽。”


    “哎呀,老爺你真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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