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幸兒很不舍,金娘子有也些不舍,甚至於郎掌櫃和夥計們也不舍,但安泉還是離開了,離開前,安泉又叮囑了大寶一些事情,至於葉昌,安泉則在前一天夜晚配製了滅絕毒經裏的失憶丸,化在水裏讓他服了,然後囑咐大寶尋個大戶人家把他賣了為奴仆,讓這個禍害也嚐嚐被賣了的滋味。


    今日清晨,在葉幸兒的淚眼朦朧中,安泉雇了一輛大馬車,與那四位女子踏上歸程。


    手中的木匣子中放了四十萬倆銀票還有一假二真三幅舞刀圖,而在古天運那裏“拿”的金錠和在白天南手中搞的金錠都留給葉幸兒當“資金”了,畢竟金子太沉,實在不好攜帶。


    那四位女子可是歸心似箭,此番被人販擄走,想著都會落個淒慘下場,沒想到最後竟被眼前這個少年救了,可謂是逃出生天了。


    這少年本事大,又多金,偏還生得眉清目秀,這四位女子都開始動了小女兒的心思,但安泉上得車來,就閉目養神也似,視她們的如花似玉如無物。


    安公子先後見到安安,雲若來,龍女,寧浣情,舒袖公主等這些超級大美女,自然對於這些“普通”美女是皆“免疫”了。


    三個女人一台戲,四位美女更是嘰嘰喳喳地說個不休,安泉卻若老僧入定,寧靜安然,他越是這樣“高冷”,這四位女子偏覺得安泉有莫大的吸引力,看似說著話,但眼神卻都落在了安泉的身上。


    安泉乃一大高手怎麽能感覺不到這些女子的眼神呢,鼻端是少女的清香氣息,耳畔是銀鈴般的陣陣笑語,安泉暗歎這護花使者真是不好當。


    “公子,聽葉子姐姐說你叫安兔是嗎?”一位名叫夏仙芸的女子終於忍不住了,於是含笑問安泉道。


    “呃,是叫安兔。”人家問總不能裝聾作啞不回答吧,況且就隔這麽近。


    另一位叫貝清語的女子莞爾一笑道:“我知道這是公子的假名,像公子這般人物,一定有個很不錯的名字。”


    再一位叫關夢璃的女子抿嘴笑道:“嗯,語兒說的不錯呢,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最後一位叫衛子沁的女子嫣然笑道:“我們姐妹是不是應該知道救命恩人的真名,此生定是要刻骨銘心的記住的。”


    啊!啊!啊!安公子被問的是差點有些招架不住了,旋即笑道:“我確實就叫安兔,其實這個名字蠻不錯的。”


    “不信。”四女異口同聲地道,嬌嗔的目光齊落在了安泉的臉上。


    安泉攤攤手,以示你們不信俺也沒辦法。


    夏仙芸見安泉不說真名,話題一轉道:“公子,聽你的口音竟似與我一般呢,公子的家也在大梁青杭城嗎?”


    安泉自小就在青杭城中長大,說話口音自然帶著那個味,這倒是無法抵賴,於是就點了點頭。


    “啊,原來我們還是老鄉?”貝清語驚喜的也攀上了老鄉。


    “不對呢,公子的口音亦與我們相似呢,應該是大安城中人,對嗎,沁兒?”關夢璃也扯了衛子沁來攀老鄉。


    衛子沁想了想,點頭道:“真的,公子也帶著大安的口音。”


    安泉一時間就冒汗,原來每個女孩都不簡單,得趕緊扯開話題,自己的秘密隱藏的這麽深,因為個口音問題,都快被她們把自己的老底給揭出來了。


    安泉一打哈哈,笑道:“我就是個做生意的,走南闖北的,這不,我還會說大越仰嶽城口音的話呢,其實我現在定居在仰嶽呢,爺爺爹娘妹妹都在那裏。”雖然都是幹的,但安泉也認準他們是親人無異。


    哦,四位女子攀了半天老鄉,原來人家居住在仰嶽城,這下將她們送回去,估計就很難再見到麵了,一時間俱是心有怏怏。


    衛子沁強笑道:“公子年紀與我們相仿,竟然就出來做生意,聽葉子姐姐說,那天福寶樓你也是剛接手的,卻是做的風生水起,真是了不得。”


    安泉故作一歎道:“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窮人?偌大的寶樓蹲在那裏,四女又齊齊表示不信。閑聊了幾句後,還是比較膽大的夏仙芸微紅著臉問道:“公子,可否成親或定親?”


    安公子一愣,下意識搖頭道:“沒有。”


    四女在大吳時,一直聽夥計喊葉幸兒為老板娘,但看葉幸兒與安泉並不像夫婦,旁敲側擊下,在葉幸兒口中早套出話了,原來,安泉是葉幸兒的救命恩人,葉幸兒想當安泉的丫鬟,安泉還沒同意。


    一聽安泉甚至於都沒定親,四女又開心了,隻道旅途漫漫,機會大大的有。


    趕了一上午的路程,在未時之前,他們來到一座小鎮外,車把式將他們帶到了鎮頭的一家小酒店中,點了飯菜後,一男四女圍桌而坐,極是引人注目。


    安泉嘛,嘎嘎,不過是一眉清目秀的少年,而那四位女子二八芳華,各個清婉秀麗,很是養眼,但偏都是對那少年是溫柔軟語,暗送秋波,令其餘食客是羨慕嫉妒恨。


    安泉自然也給坐在旁桌的車把式點了素葷各一,外加兩碗白米飯,不一會飯菜上齊,安泉剛舉起筷子,碗中已被四女給夾滿了菜,隻好低頭大吃,旁側食客們都恨不得敲暈安公子,取而代之了。


    忍受著頻頻襲殺而至的“眼刀”,安泉終於吃飽了,趕緊端了茶水出來透透氣,結果剛出門就看見十餘騎疾馳而至,不禁心中暗道:這,這也太有緣了。


    麵帶愁意的大趙瑞王郡主趙蘇蘇是迎麵而至,乍見安泉,她亦是直歎有緣,不經意卻又是相遇了,這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卻是一直沒有機會當麵道謝。


    趙蘇蘇勒馬飄然躍下,微笑道:“好巧,我們又相見了。”


    安泉嗬嗬笑道:“是巧啊,似說書先生安排好的一般。”


    趙蘇蘇聞言一怔,旋即是掩口一笑,他不但是位禦刀高手而且還懂醫術,這一說話明顯還很風趣。


    於丹心等護衛亦躍下馬來,尤其是於丹心瞅了安泉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小子明明偷騎了王爺的“黃龍”,但當時被自己追上還振振有詞說世上同樣的馬多了,並非隻有瑞王擁有透骨龍,可是把他給蒙的夠嗆。


    但後來他遣人把黃驃馬送回來了,並且王爺沒生氣,反而很讚歎,況他還是蘇蘇郡主的救命恩人。


    “那天真不好意,我一直沒插上話,但後來我警告範劍了,估計他不敢找人對付你了。”趙蘇蘇說著,頓了下,又笑道:“不過,你也根本不會怕。”


    原來那土狗叫“犯賤”,也確實夠賤的,安泉很毒舌的想道,也暗笑這名字挺奇葩的。


    趙蘇蘇看著安泉,突地想到他竟能把潛藏在自己體內的惡毒蠱蟲驅出來,那會不會能治好父王背後的惡瘡?


    此行月缺之石眼見就能借到手中了,誰知卻被“鬼魅”給搶走了,太陰果得月缺之石做藥引才能發揮效用,如今月缺之石沒了,明玥又幫忙在漢川城中找了三日,終是無果,隻好返回了。


    “敢問公子尊姓大名?”趙蘇蘇問道。


    “我叫安兔。”安泉順口回答道。


    “呃,安公子是不是會醫術?”


    “略微懂那麽一點點。”


    “那安公子可知背生惡瘡是什麽惡症?”


    “一般來說,是身體壯熱所致,內生膿液而瘡瘍潰之不斂。”


    “那用太陰果是不是可以治此惡瘡,是不是還得以月缺之石為藥引?”


    “誰說的?太陰果乃至陰之果,月缺之石乃至陰之石,至陰則陽,正所謂物極必反,這一石一果非但不能祛除壯熱,還將火上澆油,指不定,一下就要了命了”


    “啊!”趙蘇蘇一聲驚呼,但又覺得安泉隻論陰陽,不說藥理,這“陰陽理論”委實是有些“玄”。


    她想了想又道:“為治這病已經用盡各種藥方偏方,但根本無用,後來還是一位奇人提供了這個偏方,問了數位太醫亦皆說沒問題,說現在是陰虛陽亢,太陰果屬陰,但需月缺之石的浸泡之水,才能化開太陰果服用。”


    “如果說用盡各種藥方也絲毫不管用,那就很簡單了,明顯是不對症,那就不是陰虛陽亢之症了,另外,太陰果和月缺之石都是至陰之物,隻能製毒而絕非良藥。”安泉很是篤定地道。


    趙蘇蘇有點暈了,但於丹心這直腸子並不暈,就抱拳道:“那就有勞小神醫給俺家王爺看看病。”


    趙蘇蘇亦是此意,於是明眸飽含期待就瞅向了安泉。


    “王爺,什麽王爺?”安泉還揣了明白裝糊塗呢。


    於丹心這直腸漢聞言,怪眼一翻道:“你偷騎的黃龍就是俺家王爺的,大趙瑞王爺。”


    “哦。”安泉想想當時“欺騙”於丹心這位老實人還是挺不好意思的。


    大趙的龍脈已被劉勝天給釘死了,亂象已現,郡主被下蠱,而瑞王又背生惡瘡,安泉委實是不想淌這渾水,於是就準備編排個原由來婉拒。


    趙蘇蘇亦是人精,見安泉一時沉吟,生怕他拒絕,立刻道:“請安公子救我父王一命,到時連同救我之恩,一並重謝。”


    於丹心見郡主急了,亦道:“安,那個公子,你那天一折騰,可給王府馬場惹下亂子了,可王爺非但沒生氣,還很欣賞你,麻煩你就給王爺看看病吧,他雖然是位尊貴的王爺,但也是個好人。”


    能被手下稱為“好人”的王爺,實是少見,好人就當有好報吧,反正回程也路過大趙飛燕城,那就順便治他一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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