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一抬手將她手裏的安眠藥打落:“我從來不借助藥物。”


    “那要是睡不著呢?”


    “那就醒著,總會困的。”


    翟雙白想,一向謹慎的聶知熠估計是怕她給他吃毒藥吧。


    她去洗手間擰了個熱毛巾擦汗,回到房間,聶知熠又去露台吹冷風了。


    他好像不怕冷似的,隻穿著一件薄薄的t恤。


    他整天仿佛很多事情要想,想著怎麽奪走他的親兄弟的所有家產,自己成為聶家的霸主。


    翟雙白也再也睡不著了。


    兩個各懷鬼胎的人,睡不著也是活該。


    後來翟雙白還是睡著了,第二天早上醒來,她聽見聶知熠在洗手間一邊刮胡子一邊給安爍詩打電話。


    “不好意思安小姐,昨天晚上有點私事,沒來得及跟你打招呼。”


    他隻說了一句,估計那邊安爍詩憤怒地掛掉了電話。


    他把手機隨意丟到一邊,從鏡子裏看到翟雙白醒了,朝她招招手。


    她走過去,他把她圈在懷裏,幫她擠牙膏,把牙刷塞進她嘴裏。


    電動牙刷在嘴巴裏咕嘰咕嘰的,聶知熠的電話又響了。


    他一邊清洗臉上的剃須泡沫,一邊點了免提。


    安爍詩的聲音從話筒裏傳出來:“聶知熠,別以為你這點伎倆我看不懂,欲擒故縱麽。”


    他用洗麵巾擦幹淨臉,淡淡回應:“被安小姐看穿了,真是尷尬。”


    安爍詩沒想到他竟然承認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聶知熠拿起電話,嘴巴貼近話筒,聲音忽然充滿蠱惑:“那安小姐晚上還敢不敢跟我一起喝酒?讓我把欲擒故縱演完?”


    安爍詩哢噠一聲掛掉電話,裏麵傳來的是急促的忙音聲。


    聶知熠繼續慢條斯理地洗漱,還心情頗好地幫翟雙白貼麵膜。


    他們洗漱好轉身,放在身後架子上的手機叮的響了一聲,聶知熠瞟了一眼,眼中閃過似笑非笑的笑意。


    翟雙白不用看就能猜到十之八九是安爍詩發來了晚上約會的邀約。


    聶知熠夠了解女人。


    所以,安爍詩應該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翟雙白說了聲恭喜,聶知熠麵無表情地係襯衫紐扣:“現在恭喜還早。”


    “能邁出第一步,就算一個好的開始。”


    “我要的是結果。”他將領帶丟給翟雙白,她走過來踮著腳尖幫他係領帶。


    這時候,翟雙白想起了聶予桑的領帶,昨天他把領帶塞給她當手帕用。


    “聶先生需要我做什麽?”


    “暫時不用,這種事情你幫不上忙。”


    係好領帶,聶知熠套上西裝,翟雙白就滿房間找聶予桑的領帶。


    她記得昨天塞進包裏了,但是包裏沒有,到處都找不到。


    “找這個?”聶知熠忽然丟給她一個東西,她接過來一看正是聶予桑的領帶。


    領帶上有些許汙漬,她說了聲謝謝就放進包裏。


    “還記得我昨晚跟你說的演戲的事?”他靠在門框上懶懶地看著她。


    她勉強笑笑:“記得。”


    “演戲這種事,可以讓別人覺得是真的,但是自己要明白是假的,假戲真做不是好演員。”他向她勾勾手指,她走過去。


    他又用手指纏繞她的頭發,歪頭打量她:“你卷發應該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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