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雙白趕到了墓園,管理員已經在門口等她了,這時天已經黑了,翟雙白深一腳淺一腳地跟著管理員往裏麵走。


    翟雙白爸媽的墓和樸元的墓都是挨在一起的,當時選墓地的時候,翟雙白選了一塊墓園裏地理位置最好的最貴的墓地,在新開發的山坡上,還請大師來看的風水。


    警察已經來了,正在墓地周圍勘察,翟雙白過去,看到她爸媽的墓碑倒了,放骨灰盒上麵的水泥板也被掀開了,而樸元的墓更慘烈一點,骨灰盒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她立刻從包裏掏出一塊手帕蓋在骨灰盒的上麵,她的手抖的都沒辦法控製。


    警察問她:“你是家屬?”


    翟雙白點頭:“是。”


    “你最近有得罪什麽人嗎?你看旁邊的墓都沒有遭到破壞,隻有你家人的墓搞成這樣...”


    翟雙白當然知道了,她唯一的仇人就是安爍詩。


    她警告過自己,晚上之前不離開鄴城,她就不客氣了。


    翟雙白本來一無所有什麽都不在乎了,卻忘掉了爸媽和樸元的墓地還在這裏。


    掘墳這種事情安爍詩都幹得出來,翟雙白遇到了瘋狗。


    警察見她渾身都在發抖,一個女警扶著她到一邊休息,警察去管理處調監控。


    管理員一個勁解釋:“我們管理處是早晚各一次巡查,夜裏保安都每四個小時換一次班巡查一次,不過這麽多年從來沒發生過這種事情...”


    管理員跟警察說話的聲音漸行漸遠,翟雙白無力地靠在一棵樹幹上,女警很同情她:“你放心,等我們查了監控,一定會把壞人抓到的,不管有什麽矛盾做這種事情都太缺德了。”


    翟雙白靠著樹幹沒說話,就算抓到了破壞墓的人又怎樣,安爍詩總不可能親自幹的,而被抓的人也不會供出她,抓了也白抓。


    警察調了監控讓她辨認,那人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甚至還戴著墨鏡,從頭到尾包的沒露出一點點皮膚,她哪裏認得出來。


    翟雙白搖搖頭:“認不出。”


    警察給她錄了筆錄,說隻要有了眉目就第一時間通知她。


    警察走了,翟雙白蹲在墓碑前,管理員有點膽戰心驚的,怕翟雙白找他們麻煩。


    “翟小姐,一般來墓園的人都是一身黑衣,戴著口罩什麽的,我們也沒有太留意,還以為他就是來拜祭的人,而人家拜祭的時候,我們總不能跟在後麵...”


    “我要把我家人的骨灰盒帶走。”翟雙白打斷了他的話。


    管理員一愣:“不放在我們墓園了嗎?”


    “不。”


    “那,那,如果你帶走了,發生了什麽事情可就和我們墓園無關了。”


    “之前在你們這裏,搞成這樣,你打算負責嗎?”翟雙白反問他,管理員立刻噤聲。


    她沒打算追究,追究也沒用。


    管理員見她沒再說什麽,就去拿了一把黑傘幫她撐著,遮住了骨灰盒,她抱著沉重的骨灰盒,她一次性沒辦法把三個都抱走,來來回回跑了三趟,才把所有的骨灰盒都放進車裏。


    離開墓園前,管理員不放心地又說:“翟小姐,既然你把骨灰盒帶走了,那就和我們墓園沒關係了。”


    翟雙白沒回答他的話,一腳油門就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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