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抱到韓以湄的感覺,讓他頓時有了一種失而複得的狂喜。


    他以為他永遠都不會再擁抱到她了。


    她的身體還是那麽軟,她的頭發上還是散發著馨香。


    一切都是熟悉的感覺。


    他緊緊抱著她,然後就撥開她的發絲,著急的尋找她的嘴唇。


    韓以湄努力的在躲,但是她坐在輪椅上動彈不得,很快就被聶予桑捕捉到了他的嘴唇。


    他發瘋發狂的吻她,仿佛要把這十幾天找他的艱辛都發泄出來。


    他甚至嚐試把韓以湄抱到床上,但他隻要略微用力氣,腹部的傷口就鑽心的痛,最終還是體力不支,跌坐在地上。


    “予桑。”韓以湄手忙腳亂的去拉他:“你怎麽搞的,你的針頭又脫落了,讓你不要下床。”


    可她的腿不行,也根本拉不動聶予桑,反而從輪椅上跌下去,正好壓在了聶予桑的身上。


    他痛苦地皺緊了眉頭,因為韓以湄剛好是壓在了他受傷的腹部,他感覺刀口又一次崩裂了。


    不過此刻,再劇烈的疼痛好像都可以忽略不計,聶予桑伸出手撥開她臉上的發絲,癡癡的甚至是貪婪的凝望著她的臉。


    他終於知道魂牽夢縈是什麽滋味了。


    “以湄,請你以後不要再離開我了好嗎?”


    他是略帶祈求的語氣讓韓以湄再一次流淚,她趴在他身上,眼淚就一滴一滴的滴在了他的臉上。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我欠翟雙白的,我可以慢慢還給她。一個人一刀。這次我還了一刀,你告訴我還剩下幾刀,我以後會分次還給她的,但我要留下我的命,才能跟你長相廝守。”


    趴在他身上的韓以湄,把臉藏在他的胸口,她在冷笑。


    一個人一刀,還要留下他的命,他想的倒挺美的。


    她笑的趴在他身上顫抖,聶予桑以為她在哭,將她摟得更緊。


    在外麵覺得裏麵不太對頭的保鏢衝了進來,打斷了他們的纏綿悱惻。


    保鏢先把韓以湄扶起來,又將聶予桑抬到床上,隨即喊來護士。


    護士見他手背上的針頭又脫落了,腹部的紗布上好像又滲出了血,頓時一個頭有兩個大,急忙又喊來醫生,給聶予桑簡單地檢查了一番,又重新進行了包紮,還好這次刀口沒有裂開。


    這次醫生護士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們千萬不能夠再互虐了。


    韓以湄的腿不能夠再摔了,而聶予桑也隻能在床上好好的躺著,不能再亂動了。


    “任何運動都不行。”醫生離開病房之前特意又囑咐了一句。


    他這句話成功的讓韓以湄紅了臉。


    聶予桑喜歡韓以湄每次不經意的臉紅,或者說韓以湄身上發生什麽他都喜歡。


    失而複得的韓以湄就在自己眼前,聶予桑一眨不眨的看著她,仿佛自己少看一眼她就會砰的一下,憑空消失。


    不過韓以湄的腿受傷了,醫生讓她臥床休息,不能長久地坐著,不然這樣很不利於康複。


    聶予桑在權衡之下,讓醫院給他們換到了一間最大的vip病房,將兩張病床合在一起,兩人在一個病房裏接受治療,這樣聶予桑一睜眼睛,就可以看見韓以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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