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麵紅耳赤


    高寒看了一眼她那浪*騷的樣子,內心鄙夷,剛剛的小黃花他都沒摘,哪能有心情扯貓貓這老幫菜啊!但高寒臉上依然沉靜,端起杯喝了口果汁,沉穩地說:“明後天我就從韓國調來一個兄弟,我倆給你跑一趟,還有啥要交代的?”


    貓貓見高寒把她的事提上了日程,高興壞了,非常全麵地把南江朱向冬的詳細情況說了一遍。原來她曾經為了這一千七百萬港幣親自跑了一趟南江,結果朱向冬是軟硬兼施,讓她無功而返。最後貓貓信心滿滿地說:“我之所以對高總此去抱有希望,是因為別看朱向冬在當地是個黑白兩道的人物,但是和您比起來,他還真就成了二流貨色!我們女人對哪個男人更強看得很清楚,高總,你絕對行的!”


    說著,她還把說不好摸過多少糟老頭子的浪手按在了高寒手背上。


    高寒沒動,看了看她白皙的手指,半笑不笑地說:“你盡捧我,行不行呢,我都想跑一趟。要回來更好,要不回來你也別惱。感覺身上熱的話,睡前吃點冰塊,你這時節,那幫老頭子可伺候不了。嗬嗬……”


    貓貓浪笑著拍了一下高寒的手,白了他一眼,放*蕩地說:“你這塊肉最有嚼頭兒,可惜呀!你沒看上我這張沒長牙的嘴。咯咯……”


    高寒微笑了一下,起身要走。


    貓貓好像有這方麵的癮,挺著腰身說道:“想找好的,但是價錢貴呀!你可得多給我要回來點兒錢,否則沒牙的嘴都餓抽巴了!咯咯……”


    貓貓笑得無遮無掩,扭動著腰身一直吸引著幾個老頭的眼球。高寒在前麵走,貓貓在後麵跟著。高寒回頭問:“你去哪兒?”


    “哪也不去,跟著你走幾步,讓那幾個老燈以為咱倆走了,饞饞他們。咯咯……”貓貓說著還用圓滾滾的老腰蹭了幾下高寒。


    高寒也樂了,在出酒店大轉門時,貓貓愣是把高寒頂在前麵。不想,高寒回身一肘,砰的一下撞個正著,差點沒把貓貓搗坐下,“哎呀媽呀!你想把我的寶貝搥碎呀?是不是你嫌仙女的個頭小,你嫉妒呀?嗬嗬……”


    說笑間貓貓伸手在高寒腰上捅了一下。


    高寒頭也不回地說:“我可沒那麽重的口味。”


    “那我嚐嚐你的啥味兒咋樣?咯咯……”


    貓貓此刻是非常開心的,高寒也跟著笑起來。


    在高寒上出租車的時候,貓貓還把著車門大聲說:“嚐也不白嚐,我給錢,一下一千塊咋樣兒?哈哈……”


    “跑馬場有大的,你上那兒過癮去吧!“高寒說完,讓司機關上車門,疾駛而去,後視鏡裏的貓貓手舞足蹈地大笑。


    人到了可以交換髒話的地步,就近乎於知心了。高寒此刻也能體會到一個女人隻身在澳門闖蕩的苦楚。


    淩晨四點,高寒回到了上官茗茗的世界。從出門到回來,不足兩個小時。但這麽短的時間裏,這對男女都在感情世界探索到了新的高度。


    一進門,上官茗茗馬上迎了過去,在門口拉著高寒的手說:“夫君,黃花可稱心?”是那種幸福的調笑。


    看她的裝束根本不像在睡覺的樣子,粉紅色貼身長裙在燈光下高貴嫵媚,秀發束在腦後,清澈的大眼睛閃著柔情。高寒氣不打一處來,邊脫外套邊沒好氣兒地說:“娘子,太稱心了,一盒套子都用光了。一會兒替為夫好好按按摩,解解乏。”


    說完之後,他突然覺得上官茗茗哪裏不對勁兒,探頭往臥室一望,床邊的椅子上坐著掩嘴而笑的莉晴。


    他看了一眼竊笑的上官茗茗,又看了一眼偷笑的莉晴,頓時明白自己被兩個相差近二十歲的女人耍了,臉沉了下來。


    見高寒有些生氣,上官茗茗軟軟地攬著他的胳膊,小鳥依人般擁著他款步走進臥室。


    莉晴乖乖地站起來,水汪汪的眼睛怯怯地望著高寒。


    高寒甩開上官茗茗,轉身坐在沙發裏,點了根煙抽了幾口,繃著臉衝莉晴說:“天都亮了,你不回家睡覺,怎麽跑這兒來了?”


    “回家也是一個人耶!媽媽和爸爸都在上班,今天又沒有練車,來這裏陪茗茗姐坐坐嘛!你不要凶人家啦!”莉晴適應了此時的氣氛,聲音嗲嗲的。


    高寒緊蹙眉頭吐著煙圈,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竟然遇到了這麽奇怪的事。還是那句話,與自己相愛的女人竟然把情敵五次三番推向自己,這太讓人匪夷所思了!就算是事出有因,上官茗茗也不該如此的平心靜氣啊?


    梳妝台上放著兩隻水晶杯,裏麵的紅色液體靜靜地等待著有緣人的品嚐。高寒看了一眼水晶杯,又瞅了瞅兩個女子,撇了一下嘴,諷刺道:“你倆還喝點?兩個沒心沒肺的玩意兒。”


    說完,他瞪了一眼一臉幸福的上官茗茗。


    上官茗茗甜笑不語,轉身從酒架上又拿了一隻水晶杯,倒了一些紅酒遞給高寒,然後叫莉晴一起過來和他碰杯。


    三人都呡了一口紅酒,高寒把酒杯放在茶幾上。莉晴則學著上官茗茗的樣子,娟秀地站在門邊慢慢搖動著手中的酒杯,接近於血色的液體像兩顆燃燒的心在跳動。


    “趕緊回家睡覺去吧!我倆有點正經事情要談。”高寒嚴肅地衝莉晴說。


    “讓孩子待一會兒吧!這麽大的人了,怎麽不理解小姑娘?”上官茗茗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坐在沙發扶手上,歪頭看著高寒。


    “那行,我理解理解小姑娘,過來,寶貝兒。”高寒賭氣地衝莉晴招了一下手。


    “過來呀!高寒哥哥叫你過來坐,還不快點!”上官茗茗對不知所措的莉晴努了一下嘴。


    莉晴沒敢動,臉紅紅的,眼睛看著腳下……


    “來,到茗茗姐這兒來。”上官茗茗溫柔地衝莉晴招手。


    莉晴怯怯地走過去,長腿抖動著紗裙。


    莉晴還沒搭上上官茗茗的手,高寒“呼”地站起來,生氣地對上官茗茗說:“你到底啥意思?這樣有意思嗎?”


    上官茗茗輕輕放下酒杯,起身走到高寒麵前,深情地看著他的眼睛說:“老公,道德有時候被你這種形式上的壞人貫徹得一絲不苟,而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們卻會永遠在暗地裏把它踩在腳下。你肯定聽過這樣一句詩: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讚美的就是你。你討女人喜愛,是因為你的行為無法掩蓋你內在的品質。做為一個女人,今生能與你有緣,我比任何女人都幸福。莉晴妹妹也是女人,而且是個潔白單純的小姑娘,她既然也與你有緣,你可以為我而奉獻,那麽,我為什麽不能為你而奉獻?”


    “靠!什麽亂七八糟的!盡說些我聽不懂的!”


    高寒轉身麵向酒櫃,心裏陡然升起一種想逃的感覺。誰都知道誹謗和中傷可以讓人遍體鱗傷,但不屬實的誇讚一樣可以把人揍得鼻青臉腫。他與上官茗茗這樣一位天使般潔淨的女人在一起,多像一條披著羊皮的惡狼整天與一隻天真爛漫又溫柔善良的小羊共舞啊!


    思忖片刻,高寒裝起了糊塗,回身拿起酒杯,一口幹掉了紅酒,然後悶著頭快速褪掉身上的衣衫,隻剩一條平角褲鑽進被窩。


    接下來他愜意地伸了個懶腰,衝兩個腦子都有病的女人說:“還是你倆嘮吧,病人和病人之間容易交流。我先睡了,中午還有事呢!”


    說完,高寒側身把枕頭弄舒服,閉上了眼睛,但眼皮還在微微地眨動。


    一覺醒來,已經下午一點了。上官茗茗甜甜地枕著高寒的肩膀,睡得如嬰兒般安靜。


    高寒幾乎是臉貼臉端詳著上官茗茗,這種姿勢很有深意,要想看清一個人是否真的快樂,別看笑容,最好看她睡夢中的表情。


    看了一會兒,高寒輕輕離床,在洗漱間裏給韓國的牤蛋打電話,讓他馬上準備,後天直飛澳門。


    牤蛋樂壞了,這是他夢寐以求的電話。無論高寒在監獄還是在外麵,一個電話,牤蛋立馬變成他手中的快搶,後背隻能交給最貼己的兄弟。


    洗漱完畢,上官茗茗還沒有醒。高寒趴在床頭仔細欣賞這個大美人兒,她那長長的睫毛一動不動地翹著,清新的發香讓人心醉,睡裙的吊帶鬆鬆地搭在頸窩上。高寒咂了一下嘴,這樣的人間仙子到底是什麽造化的呢?咋就落到自己手上了呢?見鬼!


    真他媽太美了,高寒忍不住在她麵頰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又用手機拍了一張睡美人的照片,之後才打電話叫餐。


    放下座機高寒又拿起手機,因為隻要一開手機,安晨晨的微信就蜂擁而至,而且每一條微信都能把人逗樂。但是此時的高寒卻不敢回複,他怕這鬧人的小妖精太粘人,讓自己受不了。可是,心裏又是很想她的,這讓高寒很矛盾。上官茗茗如嫻怡靜美的西子,美得不敢讓人去打攪。而安晨晨則是歡蹦亂跳的山澗小溪,總能讓人隨著她的叮咚之聲而快樂。這兩個女人在高寒心裏沒事就掐架,一個說我漂亮又文靜,一個說我也漂亮又活潑,怎麽地吧!攪得高寒心神不定。每次翻看安晨晨那幾張“花間詞”,高寒都不由自主地心神搖曳。


    正看得起興,上官茗茗嬌滴滴地說:“老公,抱抱。”


    高寒趕緊過去把柔軟的嬌軀抱起來,親了一下她的臉頰,輕聲問:“昨晚你倆嘮到幾點啊?”


    “你不知道呀老公?小黃花早上八點才回家,她爸媽那時候下班,否則她還得摟你再睡會兒呢!嗬嗬。”上官茗茗在高寒懷裏像隻乖巧的小貓咪。


    “摟我睡?你幹啥去了?”高寒滿麵猶疑。


    “我也摟你呀!我們一邊一個地摟你,左擁右抱了你都不知道,真可惜!臨走她還親了你一下呢!而且特別有禮貌地對我說謝謝。嗬嗬。”上官茗茗美美地撫摸著高寒的麵頰。


    “我靠!還來個雙飛,你不是收費了吧?”高寒真是理解不了女人的世界了,驚訝地張大了嘴。


    “識者分文不取,不識者千金不賣!小黃花多可愛呀!還把她昨晚準備的套子拿給我看呢!”上官茗茗眨著大眼睛笑望著高寒。


    “他媽的!你倆一對傻子!腦袋都讓驢踢了是咋的?”


    高寒把上官茗茗一下扔到床上,摔的她“哎呦”一聲,繼而抱著被子嬌笑。


    被人看破糗事的難堪讓高寒的臉紅了一下。


    等上官茗茗洗完澡,高寒針對她的“罪錯”實施了警告性“懲罰”。雖是手下留情,但仍讓上官茗茗兩度暈厥。事後她告訴高寒:“別的女人對你的追逐讓我亢*奮,不知道是為什麽?甚至你沒碰我,想想都癢。”


    高寒搖頭無語,這時服務生前來送餐,當服務生離開,他才開口:“我就說嘛,你要是沒病那他媽肯定是大夫有病!哪天我喝點兒,你倆來個二女共侍一夫,你看咋樣?”


    “那可不行,我躲出去,或者你帶她去別處,反正是小黃花我就不難過。”


    看上官茗茗的樣子不像說假話,高寒苦笑一聲,撇著嘴說:“你沒告訴她我有多猛嗎?”說完夾了一塊牛肉扔嘴裏,使勁兒地嚼。


    “討厭!你不會憐香惜玉呀?”


    “哼!那小身板兒……別忘了樓下停台救護車。”高寒邊吃邊沒好氣地說。


    兩人正說笑著,高寒的手機響了。一看是敖日朗箏打來的,高寒跟她閑聊了兩句就掛了。敖日朗箏這幾天來了好幾個電話,總是說今天來明天來的,結果一直到今天都沒來。不過,高寒和她的友誼倒是逐漸升溫,她多給高寒的那一百萬人民幣令高寒一直都十分感激。敖日朗箏的言語裏更是表露了對高寒的信賴,也許是沉重的壓力讓彼此同病相憐,兩人的溝通含金量很高。雖然敖日朗箏淩於人上的貴氣仍在,但是,對現狀的無奈與迷茫她是不瞞高寒的。


    沒過十分鍾,手機又響了,高寒一看,竟然是前些日子因端碼而認識的東北大佬肥光打來的。這是兩人繼上次見麵之後的第一次聯絡。高寒原以為自己跟這位大佬不會再產生什麽交集了,這個電話多少讓他有些意外。


    “喂,大哥,近來可好?”高寒的語氣很是恭敬。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瑰步舞餘生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陌名驚人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陌名驚人並收藏瑰步舞餘生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