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大單


    高寒一眼瞪散了她剛要溜達出來的曖昧,陰著臉從夾包裏拿出一個小筆記本和一支圓珠筆遞過去,冷冷地說:“重新寫一張欠敖日朗箏的借據,吃飯就免了,我怕被你那死鬼丈夫笑話。”說完厭惡地把臉轉向車窗外。


    王金輝相當慎重地書寫完欠據,真切又小心謹慎地對高寒說:“現在我包裏還有三萬現金,如果不嫌棄,大哥你先拿著。明天我再給您湊點兒,怎麽也得給你們拿點車馬費!”


    “能拿多少?”高寒接過欠據,邊看邊問。


    王金輝歎了口氣:“哎!三五十萬吧,全是現金,這種情況我走賬不方便,這是我最大努力了。欠敖日朗箏的錢隻要孟兆岩給我了,您就都拿走。”


    “就算孟兆岩不給,我也能讓你拿出來。明天我的兄弟來取錢!”高寒說完,瞅都沒瞅姐妹倆,開門下了車。


    看高寒走過來,車裏的安晨晨探身幫他摳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等高寒一上車,她禁鼻瞪眼地做了個誇張的表情,生氣地說:“龜兒子,你瘋了噻?打死人是要償命地!你在做啥子嘛?如果人家報警,麻煩大了!”


    “閉嘴,開車!”高寒命令道。


    安晨晨剜了他一眼,發動了車子,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嘟噥:“我一直看著哩,也沒見個救護車來,又沒見有車開走,人是不是死嘍?老娘像個瓜娃子一樣和你這個殺人犯攪在一起,搞不好要吃官司地!”說完扭臉看高寒,眼裏除了憐愛,一多半是心魂不定。


    “那你咋不開車跑?”高寒故作驚訝。


    “我跑了,你咋個辦?老娘咋會扔下你嘍!”安晨晨瞪了高寒一眼。


    她的樣子把高寒稀罕夠嗆,也不顧她開不開車,伸手在她身上抓了一把,惹得安晨晨放慢車速抽手打他,小嘴兒飛快嚷嚷:“龜兒子,能不能輕點兒,抓爆了看你還吃個啥子?”說完咯咯笑了起來。


    兩個人正說笑著,高寒的電話響了,一看是敖日朗箏打來的,他馬上接通:“喂?”


    “高總,你可真有一套,把王金輝都嚇傻了,你猜她剛剛給我打電話怎麽說?”敖日朗箏顯得興致勃勃。


    “怎麽說?”


    “嗬嗬,她跟我說,敖日朗箏你瘋了吧?再缺錢也不能什麽人都沾呀!這幫人可是亡命徒,進屋就把我的人打得血流成河,然後還把孟兆岩打了兩槍。幸虧槍打得不重,否則我就慘啦!”敖日朗箏邊說邊笑,笑得很解氣、很開心。


    “你估計她能還錢吧?我讓她又重寫的欠條。”


    敖日朗箏語氣突然溫柔起來,聲音還是很好聽的,說道:“哎,她都嚇破膽了,隻要有錢肯定會還的。欠條的事兒她也說了,要是有時間,明天你就來浩旗城唄?我找你有事兒。”


    “明天再定吧!欠條早晚我得給你送過去。對了,王金輝答應明天給我拿點兒錢。如果給了,我給你帶過去。”


    “哎呀,她也說了,可能就三五十萬,你就留著吧,給我也解決不了啥問題。明天等你電話唄?”敖日朗箏表現著一貫的慷慨。


    “謝了!明天通電話,再見。”


    “再見,晚安!”


    兩人同時掛了電話。


    一聽高寒要離開北京,安晨晨撅起小嘴兒,眼睛剜著他說:“又要跑,老娘要跟著你!”


    高寒沒說話,左手探著安晨晨的小細腰,想著心事……


    當車子快到長城飯店的時候,高寒命令道:“你先回房間睡覺,我去找牤蛋處理點事,然後就去你那兒。”


    安晨晨哪裏肯依,一隻手把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拽著高寒的衣襟,拽得緊緊的,就不放他走,還擠眉弄眼地說:“老娘懷疑你又去搞破*鞋,我得跟著!”


    最後高寒差點沒發火她才妥協,在高寒下車打出租時她大聲喊:“龜兒子,你看著辦,回來後老娘要驗貨,少一點辣子老娘給你來個一剪梅!”


    “滾犢子!”


    “嘿嘿……”


    到程慕鳶家已經午夜十二點多了,給高寒開門時她身穿粉紅色緊身衣站在門邊,含情脈脈地說:“沒想到這麽早?”


    高寒擁了一下她極具吸力的身子,轉身換鞋,他注意到整個房間都彌漫著粉紅色的誘惑,軟香撲鼻。一身香氣的程慕鳶從背後緊緊抱住他,口中喃喃道:“真好……”


    接下來,高寒整個身心都融入了這個粉紅色的世界,緊身衣讓程慕鳶的豐腴產生了爆炸性的效果,滿屋的粉紅色幾近流淌。本性歹毒地撞開了欲壑之門,魔鬼與荷爾*蒙噴湧跳躍,理智和靈魂無處藏身……


    淩晨四點,高寒把程慕鳶扶臥在沙發上,居高臨下地藐視著她那張兩頰貼著發絲的臉,氣喘噓噓地說:“這回你知道什麽是中看又中用的男人了吧!”說完,一身大汗地向浴室走去。


    高寒衝洗結束,沒徹底恢複體力的程慕鳶手扶著浴室的門,臉上的紅暈仍未底消退,小聲說:“修女可能感覺到什麽了,一直和我通電話,說了幾個小時才睡。”


    高寒沒搭話,走進房廳開始穿衣服。程慕鳶遞給他一瓶果汁,然後進了浴室。


    沒有道別高寒就離開了。到了亮馬河大酒店,安晨晨睡眼惺忪地把他迎進房間,然後賴在他懷裏就不動了。


    高寒把她抱到被窩裏,準備轉身離開。


    小妖精一把抓住他的手,矯情地說:“沒驗貨呢,走個啥子?”


    無奈,高寒又被她一頓蹂躪折磨,直到早上七點才達到她的滿意。當然,她也沒從某些劑量上驗出端倪。


    回到上官茗茗房間時,阿露已經下樓去買上官茗茗愛吃的早點了。一臉疲憊的高寒連衣服都沒脫,直接撲進上官茗茗懷裏,享受著溫柔愛*撫,片刻便沉沉睡去。


    別的女人都拚命的折磨高寒,他也在別人拚命的折磨中狠狠地滿足著本性的貪婪,欲*罷不能。回到上官茗茗的懷抱,他無比的安穩,無比的靜心。在這個情人泛濫的年代,外遇像晨曦中的花朵一樣,讓人眼花繚亂、燥動不安。可是,高寒的內心深處卻一直懷著某種堅守,如果真到了取舍的那一天,舍不舍得下的隻能是別人,永遠都不包括上官茗茗。她怎麽會跟他的取舍扯上關係呢?世上隨便抓一個男人出來,問問他,對上官茗茗這樣的女人怎麽會談到取舍和選擇呢?如果男人是竹葉,那麽,上官茗茗必定是大熊貓,隻能大熊貓選擇吃哪片竹葉,誰聽說過竹葉選擇哪隻大熊貓的?


    可是,自己一天到晚朝三暮四,到底要幹什麽呢?當初放縱的本意是要逼上官茗茗離開,逼她放手,因為自己負不起她的愛,玷*汙不起她這樣一個女人的感情。如果傷害這樣的女人,那罪過足以趕得上燒殺搶掠的彌天大孽。那麽,現在自己還想逼她離開嗎?還有勇氣離開她嗎?有時候,愛的滋生和壯大一直在暗處進行,它讓人沒有思想準備,甚至讓人在有意扼殺它的同時悄悄在人的心中生根發芽,當發現它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正在與自己的本意背道而馳。不過,結果最終會向這個人宣布,愛已經讓他無處可逃!


    當高寒睜開眼睛時,已經下午兩點多了,上官茗茗正一件一件地幫他脫衣服。


    與上官茗茗溫柔愛憐的美目相對,高寒的心突然像被鞭子抽了一下。


    見高寒睜開眼睛,上官茗茗伏下身子,輕柔地撫摸他的頭發。芳香立馬將他籠罩,那是一縷沁人心脾的芬芳。他舉手勾著她白皙的脖頸,聲音沙啞地說道:“美人兒,你真好……”


    “隻為你好……”


    上官茗茗甜美地將麵頰貼在高寒的臉上,嗬氣如蘭。


    高寒躁動襲來,對滿麵潮紅的她說:“美人兒,等一下,我太餓了,吃完飯好好滋潤滋潤你。”


    上官茗茗戀戀不舍,幸福地“嗯”了一聲,起身打電話叫餐。


    這期間,高寒給牤蛋打了個電話,讓他去王金輝那裏取錢,給多少要多少,不要費口舌。然後他又跟敖日朗箏通了電話,說自己和一個兄弟隨時可以去浩旗城。


    敖日朗箏很興奮,當即要了高寒和牤蛋的身份證號碼,給他倆訂了晚六點從首都機場飛往浩旗城國際機場的機票。


    飯菜送來時,阿露也來了。她早上給上官茗茗送完早餐後回上官家辦事去了,來時順便給高寒帶了兩套衣服,都是高爾夫球衫之類的運動裝。


    三人吃午飯時,程慕鳶又飄然而至,她還是那一套,依舊揶揄兩人“魚水”情深,饞得人口舌生津之類的談笑。


    她這一來,上官茗茗和高寒的雲雨計劃暫且無法實施,讓人好不懊惱。


    談笑間程慕鳶眼裏的內容簡直能揀出一卡車,高寒每每與她四目相對,粉紅色的欲*流就會蕩漾胸腹之間,高寒隻得巧妙地避開。


    上官茗茗也不知是美是煩,模棱兩可地微笑著。她很無奈,優秀男人身邊曖昧總是無處不在,時時刻刻地撩動心弦,讓人上癮,又欲*罷不能。她心疼又癡戀地看了一眼高寒,她不知自己深愛的這個男人是否明白,鮮花滿滿的草地下麵往往都是沼澤和泥潭。


    後來還是高寒說急著辦點事,果斷提出現在就讓上官茗茗送他去機場,這才有了結束被攪擾的理由。


    穿戴整齊之後,一行人下樓取車告別。


    這期間,高寒連個眼神交錯的機會都沒給程慕鳶。所謂眼不見心不煩,也不管她恨成啥樣,反正高寒就是不看她。約摸程慕鳶和阿露都走遠了,上官茗茗和高寒才又調轉車頭殺回酒店,補上了這場有預謀的“巫山雲雨”。


    一直以來,上官茗茗的體貼入微都表現得很具體,其它細節不提,單是為高寒點的飯菜就多是大補的東西,海參、鮑魚、燕窩、大蝦等各類海鮮餐餐不斷,而且各種營養品也層出不窮,把高寒補得可謂體壯如牛。但是,她哪裏知道,自己辛辛苦苦為情郎補出的“肥水”大部分都流入了外人“田”。不過,她一點都不貪,隻那點“碗邊飯”就把她喂得心滿意足,每每水乳*交融,他們彼此間都能感覺到升華,她把自己徹徹底底地變成了寄生於高寒身體上的生靈,無他即無命。


    而高寒也真切地感覺到,無論是安晨晨的狐媚還是程慕鳶的嬌嬈,都與上官茗茗和自己那種渾然天成的靈肉合一有著本質的區別。前者的顛狂與銷*魂是性,而後者則多了一種妙不可言的東西,是什麽他說不清楚,似乎是踏實、安全還有親和愛的總和,那種歸屬感無可替代,無可比擬。


    下午四點了,兩個多小時的“交融”早已讓上官茗茗魂飛天外好幾次了,幾乎成了水人兒。同樣滿足到巔峰的高寒一臉征服者的驕傲,壞笑著問她:“美人兒,啥滋味兒?”


    美人嬌羞嫵媚的回答千篇一律:“壞蛋!那一刻,我隻想死……”


    送高寒去機場的路上,上官茗茗握方向盤的手都是軟的。在道口接上拎著四十萬現金的牤蛋之後,高寒趕緊讓牤蛋換下上官茗茗,因為牤蛋有駕照,而他沒有。


    路上,高寒把現金推給上官茗茗,讓她處理。


    上官茗茗軟軟地依偎在他懷裏,淺藍色的套裙將她的嬌軀勾勒得柔順曼妙,他的懷裏好似擁著一枚軟香的人形藍寶石。


    她親膩地說:“老公,別為錢去冒險,媽媽已經把錢轉到我卡上了,現在你就可以拿去用。以後我每月有三百萬左右的分紅,足夠我們生活了,別讓我擔心好嗎?”


    高寒沉默著,沒有說話。說什麽呢?他的心早就亂成了一團麻,分不清是幸福還是痛苦。


    牤蛋第一次開如此名貴的跑車,興奮得不停叫好,瑪莎拉蒂左突右衝,在車流裏像一條喝醉了白色美人魚。怕被交警攔截耽誤時間,高寒讓牤蛋慢點開,但他僅降了五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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