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感到幸運,要不是我現在這麽虛弱,你已經成了植物人,永遠躺在床上被噩夢困住,永遠醒不過來。】


    腦海中的那道聲音,得意張狂至極。


    陳誌成嗤笑一聲,紅著眼輕描淡寫道:“是嘛,我成植物人了,蘇大師可不會放過你。”


    “你隻會死得更快,不是嘛。”


    【……!!】


    太歲雖然不想承認,但這人說得確實是實話,它活這麽多年,就沒見過誰身上功德金光那麽多的。


    可就算這樣又怎麽樣,它都沒自由了,這麽痛苦為什麽不報複,要不好過,大家都別想好過。


    【那就試試看,到底是誰先死好了,你敢去找那個男人嘛,要是敢的話,不至於走到現在這一步。】


    陳誌成沉默著,他現在確實不敢,還在想法子熬熬,但現在實在有些熬不住。


    再不去的話,萬一失控打死犯人,那罪名徹底洗不清了,還不如去試試看,或許蘇大師看不出來呢。


    “誰說我不敢,那我們走著瞧!”


    【你瘋了,你真要去找他,萬一他要弄死我的話,別忘了你的癌症是我治好的,你欠我一條命。】


    “錯,那隻是合作而已。”


    陳誌成拿出手機來,直接給蘇晨打了電話,兩人約好時間,就準備離開警局去找人。


    太歲見狀徹底慌了,瘋狂呐喊著。


    【不要去,你瘋了嘛人類。】


    “不許再讓我做噩夢,不然就算被大師知道,我也隻是為了活下去,並沒有作惡不是嘛。”


    “至於你,可能會死,而我不會。”


    “想清楚了,到底是要現在短暫失去自由,還是要可能會死的結果,我奉陪到底。”


    太歲憋屈得不行,心裏對人類的恨意,也越來越重了,憑什麽這麽對它,都是人類先起的貪念啊!


    【好,我答應你不讓你做噩夢,但我最多給你五年時間,五年後你放我自由,不然我們魚死網破。】


    陳誌成嘴角上揚,平靜道。


    “可以。”


    五年癌症不複發的話,自然也不會再有了,那放過太歲的話,也不是不能考慮。


    當然隻是考慮罷了,他不會輕易放了它,這麽好的寶貝,為何要放過呢。


    一個月時間轉瞬即逝。


    平靜的日子,因為一條消息被打破。


    蘇晨看著微信消息的備注,想起來是誰給他發的消息,手指飛快敲了敲,一條信息回複過去。


    【小林,你找我有什麽事?】


    【蘇大師你有空嘛,我想去找你算卦。】


    【有,你來學校門口找我,南門口那邊不要穿警服,不然被同學看到會傳謠言。】


    【好的,我明白了。】


    半個小時後,蘇晨看到南門口角落站著的人,快步走了過去,看著他麵上那纏繞的怨氣,眉頭皺了皺。


    “小林,我們去店裏坐坐,你慢慢說。”


    林永滿臉愁容,臉色很是不好看,點點頭跟著他走。


    兩人坐在奶茶店角落,蘇晨見他有些焦躁,也沒催,靜靜等待著。


    “蘇大師,你說一個人短時間內性情大變,一般會有哪些可能,有沒有可能是中邪。”


    蘇晨挑挑眉,沒想到他會問這個。


    “不好說,得看具體經曆過什麽,有時候經曆一些受打擊的事,人也會慢慢變個性格,邪祟的話沒那麽多的。”


    林永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神秘道。


    “蘇大師,事情是這樣的……”


    十分鍾過去,蘇晨了解清楚了,有些詫異道:“你們隊長我見過,看他麵相是個溫和良善的。”


    隻是壽命有點短,這話他沒說,個人命數最好自己知曉,隨意告訴旁人不合適。


    “至於你口中的無情,暴虐的陳隊長,跟他之前的麵相不太像,可能是發生了什麽事,才會讓他變成這樣。”


    林永歎了一口氣,擔憂道:“我也不知道怎麽說,就是感覺隊長變了,但到底因為什麽,我也不知道。”


    蘇晨神情平靜,輕聲解釋:“想知道的話,可以讓他找我算卦,你跟他沒血緣關係,旁人的命數不能告訴你。”


    “算卦的事他不願意,我不能強求。”


    “好,我明白了,謝謝你蘇大師。”


    “沒事。”


    林永回去後,就將這件事告訴了陳誌成,當時看隊長笑了笑,看著有些讓人心底發毛,結果第二天。


    他就被調到其他警隊,哪裏還有不明白的,隊長這是不許他管。


    調走也好,以後不用看那似笑非笑的臉。


    臨走前林永請警局的人,吃了一頓告別飯,臉上笑著,眼底有些惆悵傷感。


    “都這麽看我幹什麽,以後我去別的支隊,可比現在輕鬆多了。”


    “來,我們喝一杯慶祝下。”


    其他人互相對視一眼,最後什麽也沒說。


    林永等了很久,隊長也沒來吃告別飯,眼神慢慢黯淡下去,低聲說:“隊長最近很忙,應該不會來了。”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


    陳誌成推門進來,對上他們的眼神,嘴角微勾帶著幾分笑意:“怎麽了,不認識我了嘛,小林要走,我肯定是要來的。”


    說著找了個位置,倒了一杯酒端起,輕聲說:“我敬你一杯,祝你日後平安順遂。”


    林永眼眶紅了紅,跟他碰了個杯,輕聲說:“謝謝隊長這三年照顧,以後多注意點身體,不要太勞累了。”


    “嗯,放心吧。”


    一頓飯結束後,眾人喝得醉醺醺得,隻能叫代駕來接人,林永軟軟靠在椅子上,腦子有點暈乎乎的。


    陳誌成走過來眼神清明,壓低聲音:“小林以後去了支隊,做好自己的事就成,莫要再多管閑事了。”


    “隊長你……”


    林永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混沌的腦子清醒了些,抬起頭看著他,對上那雙冰冷無情的眸子。


    “你到底怎麽了,是不是遇到什麽事,為什麽不跟我們說,你到底想做什麽。”


    “好了,代駕給你叫了,等下回去吧。”


    陳誌成等人都走了,自己開了個房間休息,等酒氣都散了,才開車進山找到太歲。


    心裏的暴虐控製不住,聽著腦海中的慘叫聲,莫名覺得痛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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