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氣得半死,忍了好一會才將自己脾氣給忍了下去。


    “遲非白,你就守著霍韶霆過一輩子吧。”遲非晚口不擇言地罵了句,“一點消息都不給,我看糖糖這次很生氣,鬧得也很認真,到時候你們可別求到我麵前!”


    遲非白其實是真的不知道霍韶霆和沈棠溪怎麽了。


    隻知道這兩天霍韶霆心情不好,到了公司就拿手底下的人開刀,就連他都沒幸免於難,而其他人就沒那麽好運氣了。


    基本上都會被他劈頭蓋臉地一頓訓。


    “我去查一查。”


    遲非晚見他態度軟化下來,也不罵了,煩不勝煩地說:“那你查快點,不然糖糖那邊我可把持不住,明天我就要給她送離婚協議過去了。”


    似乎想到什麽,遲非晚冷冷地提醒:“這件事別和你家總裁說,不然,我要你好看。”


    “知道了。”遲非白心裏有數。


    遲非晚掛了電話,想了很久,這才下定決心撥通了周崇安的電話。


    如今周崇安是大忙人,他進入裴家後就不斷地擴展自己業務,即便還沒插手裴家的公司,但律所已經接了不少大合同。


    這些都得力於裴總在後麵撐腰。


    周崇安看到來電顯示,心髒微微一跳,忍住發顫的手接了起來:“喂?”


    “你好,我是遲非晚。”遲非晚的聲音很冷淡,不拖泥帶水。


    周崇安抿唇,平靜地說:“我知道,請問你有什麽事?”


    這段時間,不管是遲非晚還是沈棠溪,周崇安都沒再去打擾過,而她們也從未主動聯係,現在突然接到遲非晚的電話,周崇安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之前棠溪找你談過離婚的事,你還記得嗎?”遲非晚頗為小心地問了句。


    周崇安愣了一下,應聲:“嗯,有這回事,不過她說不需要了。”


    似乎想到什麽,周崇安心裏忍不住雀躍,試探地說:“怎麽了?”


    “擬好的離婚協議還有吧,我明天過來取。”


    “棠溪和霍總,他們……”


    遲非晚冷冷地打斷他的話:“他們怎麽樣和你沒有半點關係,我們隻需要離婚協議,要是你沒有了或者不方便的話,那就當我沒打過這通電話。”


    隻要不愛了,遲非晚就發現自己根本不在乎周崇安的心情。


    這樣的感覺比之前好多了。


    “還有,你們很著急用嗎?”周崇安怕被誤會,沉默了會,立即說:“急用的話,我可以現在給你送過來。”


    遲非晚看了下時間,不算太晚。


    而她明天要一早就去檀宮,要是再去周崇安的事務所取東西的話,怕是有點來不及了。


    “那你現在送過來吧,地址我發給你。”


    遲非晚從黑名單裏將周崇安拉出來,然後發了定位過去,她並不在家,而是在遲家公司,消息發過去後,她等了半個小時左右。


    就收到周崇安的回複:【我到了,在一樓。】


    遲非晚:【稍等,我馬上下來。】


    事情正好處理完了,遲非晚也打算回家,她拿了包進了電梯。


    約莫五分鍾左右,周崇安出現在她麵前。


    “你要的文件。”周崇安將文件遞過去,又略含深意地掃過遲非晚,“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和我說。”


    遲非晚禮貌的感謝:“謝謝,不過我想應該不用,要是需要的話棠溪會聯係你。”


    周崇安盯著她帶笑的嘴角,猶豫了會,還是問:“你最近怎麽樣,身體恢複好了嗎?”


    “挺好的。”遲非晚早就知道周崇安會這麽問,態度不冷不熱,嘴角倒是掛著疏離的笑,“你呢?裴家對你好嗎?”


    “中規中矩。”周崇安薄唇抿了抿,“這張卡裏麵有兩百萬,你先拿著。”


    遲非晚挑眉,看向周崇安遞過來的那張卡,問:“你這是什麽意思?”


    “補償。”


    遲非晚輕笑了聲,淡淡地說:“我不需要。”


    然後她看了下時間,準備離開:“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再見。”


    “晚晚。”周崇安突然上前一步,抓住遲非晚的手腕,“我知道你恨我,而我錯得離譜,所以我不會辯解一句,這是我給你的補償,你好好拿著,就當讓我安心,好嗎?”


    遲非晚抽開手,似笑非笑地說:“你要是真想將這錢給我,不如直接捐給基金會。”


    說到這,遲非晚話音又轉了一圈,涼涼地說:“或者你以裴家的名義與我們遲家合作,正好,我公司現在最缺項目。”


    既然打算接管公司,那無論什麽都可以利用起來。


    她已經放下了,所以和周崇安合作,也不會胡思亂想。


    “好。”周崇安毫不猶豫地答應,“等你有空我就過來找你談合作,到時候,你可不要躲著我,畢竟除開那些事我們還是朋友。”


    遲非晚微微一笑:“那當然。”


    周崇安看著她的笑容有些失神,不過很快就冷靜下來,又恢複成那個高高在上的校園男神,隻不過這次,並沒有人再發自內心地愛慕他就是了。


    就在遲非晚想要再度說告辭時,就聽見不遠處傳來車子的喇叭聲。


    她順著聲音看過去,目光閃過詫異:“俞則言?這麽晚你怎麽過來了?”


    俞則言本來一直在打量著周崇安,聽到她這麽問,頓時溫柔地解釋:“你之前不是說在加班?所以我順路過來送你回去。”


    遲非晚說:“你不用這麽麻煩的,我有開車。”


    “太晚了,不安全,我不放心。”俞則言下車,然後打開副駕駛座的門,“這位是?不介紹一下嗎?”


    遲非晚抿了下唇,淡淡地說:“周崇安,大學校友。”


    “周先生好,我是俞則言。”俞則言伸出手,與周崇安交握了下,兩個男人眼裏都藏著鋒芒,尤其是俞則言,把周崇安當成了情敵。


    有時候男人的直覺也很準,就比如俞則言現在,能百分百肯定周崇安就是傷害遲非晚的男人。


    周崇安默不作聲地點頭,壓根沒將俞則言放在眼裏,看向遲非晚說:“那改天再聯係,我先回去了。”


    “嗯。”遲非晚點頭。


    周崇安轉身上車時,又停下動作,略含深意地說:“遲非晚,你很優秀,不要因為一些挫折埋沒了自己才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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