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寧公主不敢去見攝政王楚沐晟。


    她與太皇太後談完話後,抱著僥幸心理回到公主府。


    剛坐定打算讓仆從傳膳,就有一個守門的衛兵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


    “公主,不好了,禁衛軍統領晟六爺帶人包圍了公主府…”


    “什麽?”


    建寧公主猛的站起身,攝政王動作這麽快?


    他這樣做、可有去問過太皇太後?


    此時的公主府內,下人們驚慌失措,四處亂跑。


    有的尖叫著,有的則嚇得癱倒在地。


    “都給本宮安靜!”


    建寧公主大聲喝道,然而她顫抖的聲音卻無法掩蓋內心的恐懼。


    府中的管家匆匆跑來,臉色慘白。


    “公主,這可如何是好?禁衛軍已經把各個出口都堵死了,我們插翅難逃啊!”


    一些侍女們聚在一起哭泣,互相依偎著。


    廚房裏的廚子也撂下了手中的活計,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建寧公主的貼身丫鬟翠兒緊緊拉著公主的衣角。


    “公主,難道咱們真的完了嗎?”


    建寧公主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道:


    “莫慌,莫慌!也許還有轉機。”


    可話雖如此,她的眼神卻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公主府的院子裏,原本盛開的花朵在緊張的氣氛中仿佛也失去了顏色,落葉被仆從們慌亂的腳步踩得嘎吱作響。


    這時,外麵傳來禁衛軍統領晟六爺的聲音。


    “建寧公主府裏的眾人聽著,所有仆從全部分男女排隊出來,一個不留,莫要做無畏的抵抗!”


    建寧公主身子一抖,差點癱坐在地。


    這時,晟六爺粗獷的聲音再次傳來。


    “男仆全部押送至慎刑司,待審查過後,再行定奪!女仆則送往教坊司,聽候發落!”


    公主府內頓時哭聲震天。


    太監小廝們麵如土色,有的甚至雙腿發軟,直接癱倒在地。


    宮女嬤嬤也是驚恐萬分,相互抱頭痛哭。


    建寧公主顧不得公主形象,跑到大門處咬牙切齒喝斥。


    “晟六,誰給你的狗膽?竟敢如此對待本宮的下人!”


    然而,外麵的晟六爺並未回應。


    隻是派了幾隊禁衛軍衝進來,每個院子裏巡視,不斷地催促著眾人出去。


    混亂中,管家絕望地看向建寧公主。


    “公主,這可怎麽辦啊?”


    建寧公主此時心亂如麻,卻也毫無辦法。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仆從們被一個個帶走。


    “晟六,本宮要見攝政王。”


    院外根本沒人搭理她。


    禁衛軍在府裏各處檢查一番,偌大的公主府,除了建寧公主再無一人。


    禁衛軍拿出鐵鏈子,用鎖頭鎖住了外出的門,並給門上交叉打上了封條。


    建寧公主怕了,她對著馬上就要消失在眼前的禁衛軍喊道。


    “我要見駙馬,你們去給本宮將駙馬叫回來。”


    無人理她,曾繁花似錦、象征著尊貴與榮耀的公主府。


    此刻卻隻剩建寧公主一人在這空蕩蕩、冷清清的院落中,顯得無比淒涼。


    建寧公主失魂落魄地癱坐在地上,淚水不受控製地流淌。


    昔日的榮華富貴、前呼後擁、高朋滿座,顯赫至極的畫麵如潮水般褪去,仿佛隻是一場黃粱美夢。


    如今夢醒了,隻剩下無盡的孤寂和恐懼。


    風悄然吹過,吹動著庭院裏的落葉,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嘲笑她的落魄。


    建寧公主望著那緊閉的大門和代表權威的封條,心中充滿了悔恨和無助。


    公主府外,站滿了圍觀的人群,他們不管是否相識,都能借此機會搭上幾句。


    “這建寧公主平日裏那般跋扈,如今也落得這般下場,真是世事難料啊!”


    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老者搖頭歎息道。


    “誰說不是呢!聽說這建寧公主是攝政王一母同胞的皇姐,也沒幸免,定是她平日裏沒少作惡。”


    旁邊的年輕書生附和著,眼中透著幾分幸災樂禍。


    “這先將府裏的下人都帶走,建寧公主還在府裏嗎?”


    一個挎著菜籃子的婦人向一旁的老伯打聽。


    “皇家的事兒啊,咱們平頭百姓可弄不明白。不過這公主府如今冷冷清清,隻剩公主一個人,她會不會燒火做飯?”


    賣貨老伯思考的問題很接地氣。


    “哼,她以前出門那個排場,誰見了都得避讓三分,如今倒好!自己伺候自己去吧!多關些日子,活活餓死才好。”


    一個曾經受過公主府欺負的小販憤憤不平,他的話更接地府。


    “小聲點,小心禍從口出!”


    有人趕緊善意提醒。


    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有同情的,有嘲諷的,有打探消息的,也有隻是單純看熱鬧的。


    建寧公主府被禁衛軍封鎖的消息,很快在盛京城傳開。


    采買婆子挎著菜籃子回到許府,先是嘰嘰咕咕給二夫人和丁嬤嬤絮叨一番。


    完了還意猶未盡,又跑來許可可的香薰院。


    許可可正在和叮當商量怎麽穿上衣服,又不影響後背上的傷。


    按照張太醫所言,最好是在床上多趴幾天,可叮當賴不住性子,鬧著要陪小姐。


    許可可隻得過來陪著她說話。


    反正都是閑人,閑在哪不是閑?沒準翻個身了會更鹹。


    采買婆子一進門,就咋咋呼呼地說上了。


    “小姐,您是沒瞧見,今兒個這事兒可鬧大了!建寧公主府被禁衛軍圍得那叫一個水泄不通。


    聽說公主都被關在裏麵了,一個侍候的下人都沒給她留。”


    許可可皺了皺眉。


    “嬤嬤,您小聲些,莫要驚著叮當了。”


    采買婆子趕忙捂住了嘴,瞪著眼與叮當對視了一會,毫無作用的壓低了聲音。


    “小姐,老奴這不是著急跟您說嘛,您說這公主怎麽就落得這般下場?”


    許可可身子一扭,無所謂的答道。


    “這其中緣由,恐怕隻有他們皇家自己清楚。”


    這時,叮當忍不住插話。


    “小姐,你說建寧公主府被封,會不會跟咱們昨晚府裏的事有關?”


    許可可愣了愣,瞥了一旁眼巴巴看著自己的采買婆子一眼。


    “不管因為什麽,過些日子自然知道,嬤嬤您這幾天多出去打聽打聽,隻管聽別人怎麽說,自己不要說話,省得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采買婆子捂著嘴連連點頭。


    “小姐說得是,老奴省得,那小姐您和叮當姐好好歇著,老奴先下去了。”


    待采買婆子離開後,許可可看著叮當,無奈地笑了笑。


    “你這丫頭,總是這般心直口快。”


    叮當吐了吐舌頭。


    “小姐,我這不是為您不平嘛,昨晚多危險啊,你可不能因為自個兒沒事,就對壞人於心不忍。”


    許可可拉過叮當的手。


    “本小姐知道的,倒是叮當你,好好的一個姑娘家,這背後多了那麽大一道傷疤,以後還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你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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