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做飯的時候,軍管會那裏的院裏人,除了聾老太太,易中海,都回來了。


    等著葉子吃完飯的時候,醫院的人也回來了。


    這兩幫人湊在一起,可算是破案了。


    一幫人說軍管會的事,一幫人說醫院閻埠貴的事。


    最後一個結論,易中海這個壞種是個小氣鬼。


    就因為閻埠貴看了那份合同,打擊報複。


    關於聾老太太沒被放回來,除了易大媽注意到,誰也沒在意。


    說著是院裏的老祖宗,但是事事不管用的老太太,又有多少人在乎呢?


    就連易大媽也是去送飯的時候發現的。


    隻是,她也沒什麽辦法去軍管會找聾老太太。


    隻能把飯拿回去,慢慢等待。


    易大媽是個沒什麽主見的人,一輩子都聽易中海的。


    此刻,易中海被扣押,她沒了主意。


    要不是想著照顧老太太,她今天連晚飯都不會做,實在沒有胃口。


    約莫著閻家吃完飯了。


    易大媽就趕忙去敲響了閻家的門。


    “閻家弟妹,在家呢吧?”


    閻埠貴畢竟傷了腦部,需要留院觀察。


    閻大媽是是回來照看孩子的。


    “易家嫂子,你咋來了?”


    易大媽是個老好人,平時本本份份的操持家務,在院裏人緣不錯,跟誰也沒紅過臉。


    閻大媽打開門,讓易大媽進屋。


    “弟妹,嫂子我實在沒臉張口,我家中海做了這事,他實在是糊塗。”


    “他現在被扣押在軍管會,也是罪有應得。”


    “我是來跟你道個歉的,這事實在對不住。”


    “今天天晚了,明天我跟你去看看老閻。”


    閻大媽能說什麽,人家登門就是賠禮道歉。


    這事還不是她做的,都是受易中海那個沒出息的壞種連累。


    “嫂子,這事不關你的事。都是老爺們兒之間的問題。”


    “我今天也說不出什麽好話,我家老閻那腦袋被打到縫針,易中海這次確實太過分了。”


    易大媽臉色愁苦,人家這是死盯著不放,不接受她的道歉啊。


    “弟妹,老閻傷的咋樣?”


    “傷到腦後,縫了針之後,連躺都不能躺。”


    “弟妹,你也知道,我家中海管錢。我手裏,暫時就一點生活費。”


    “我讓東旭給你寫了個字據,你先用著你家的錢墊著。你家老閻的醫藥費,營養費,誤工費我家全包了。”


    易大媽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按著易大媽手印的字條,伸手就遞給了閻大媽。


    “咱們給老閻買雞,買肉,我做好了給他送。啥時候他能回來了,我接著給他做,直到他傷口長好。”


    “不管中海是啥後果,這個錢,我一定掏。”


    易中海說過,閻埠貴最是愛錢,跟他說事,談錢總沒錯。


    “嫂子,你是明事理的人,你說話我放心。”


    “隻是有一件,您要說用這東西,買我家老閻的嘴,您提也別提,傷咱姐倆的情分。”


    閻大媽接過字條,隨手揣進自己的口袋。


    閻大媽回來之前,被閻埠貴叮囑過,這次咋滴也不能鬆口。


    全院都知道了,就不是錢的事,而是麵子的事了。


    沒有這個臉麵,閻埠貴在院裏也不好立足,誰都能過來踩兩腳。


    “哪能,這是我家該做的,不是買老閻說話的。”


    “咱們兩家的交情,不是一天兩天了,哪能說壞就壞。”


    “老閻要是能念著交情,拉扯中海一把。這情分,我們記一輩子。”


    “等中海回來,我讓他登門,賠禮道歉,咱們往後還得處不是?”


    閻大媽可以明著推錢,可易大媽談情分。


    她還允諾易中海回來賠禮,這就是暗中給錢的意思。


    “不是我家老閻不念情分,他易中海要是念情分,老閻會在醫院嗎?”


    易大媽歎了口氣,不明白閻家這次口風為什麽這麽緊。


    她好說歹說,閻家就是不願意給易中海說句好話。


    按照閻家的性子來說,這很不正常。


    “沒錯,這事是中海不對。”


    “ 我們家就中海掙錢,管錢。 我想著我能做的都做了,我也沒別的本事了。”


    就她給閻埠貴的那張字條,上限浮動很大。


    哪怕閻埠貴說他一天吃一隻雞進補呢,有了這張字條,易大媽也隻能乖乖掏錢。


    說白了,就是讓閻埠貴盡可能的開條件,她都答應。


    依著閻埠貴的性子,易大媽其實已經做好,掏空口袋的覺悟了。


    “你已經做的夠好了。”


    閻大媽就是死咬著不說軟話。


    “不,我還做的不夠好。”


    “中海是我家頂梁柱,也是我家唯一有收入的。”


    閻大媽擺擺手,以為易大媽又要賣交情。


    誰知道易大媽畫風驟變。


    “我願意賠錢,盡我的本分,贖中海的罪。”


    “但是如果中海有個三長兩短,我也就沒活路了。到時候別說本份和贖罪了,我啥也不管了,就跟著他走。”


    閻大媽愣住了,第一次見易大媽發狠,仿佛第一次真的認識這個女人。


    易大媽的威脅,她也不能裝聽不見。


    “這事是軍管會負責,大家也隻能聽信,我們也沒辦法。”


    易大媽見閻家終於有鬆口的跡象,趕忙趁熱打鐵。


    “甭管是誰負責,說到底是咱兩家的事。隻要你家願意,中海就能輕判。”


    閻大媽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可是閻埠貴的話,她也不能不聽。


    “嫂子,這事我拿不了主意,明天看我家老閻怎麽說吧。”


    “弟妹,你就幫我一把。明天幫著說兩句好話吧。”


    “我盡量吧”


    閻大媽也是被磨的沒有辦法,隻能口頭答應。


    易大媽這時才鬆了口氣,覺得易中海有希望沒事了。


    天知道,今天她是怎麽過的。


    沒聽說打人,會有這麽大陣仗啊。


    說起來,四九城每年發生的打架鬥毆,敲門棍的案子,登記在案的不下千起。


    那些沒登記的動手案子,數不勝數。


    現在的風氣就是,你打贏了你厲害,下次我打回來。你敲我悶棍,我也抽冷子陰你一回。


    時代的武德,就是如此充沛。


    在農村,為啥說家裏兄弟少,都要受欺負?


    很簡單,你兄弟少,我兄弟多,你家就打不過我家,這是一種很直接的威懾。


    易中海的事說完,易大媽也不久留。


    跟閻大媽道別就回了自己家。


    今夜,注定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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