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對貴妃讚不絕口,賞賜給她許多珍貴之物。


    貴妃也就高高興興的回了鹹福宮。


    夜幕降臨,鳳鸞春恩車到南府將白蕊姬接來了養心殿,到了門口禦前侍奉的奴才們先領著她前往圍房。


    司寢嬤嬤教導了她如何伺候皇上,洗漱沐浴後卷起來送進了養心殿的龍床之上。


    隨著弘曆輕輕揭開被角,一雙如小鹿清澈圓潤的眼睛對著他直眨巴,白蕊姬緩緩溫柔地靠近,他伸手攬住她的腰肢,將她帶入懷中,兩人的目光交匯之時滿是曖昧。


    在這個夜晚,白蕊姬盡情釋放自己的魅力,皇上也沉浸其中,對她很是滿意。


    次日


    長春宮


    一眾嬪妃早早地前來向皇後請安,她們圍坐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討論著昨晚聽到長街有鳳鸞春恩車的聲音。


    還以為是在座哪位狐媚,引得皇上在先帝孝期行周公之禮,見沒人承認嘉貴人壞心眼的先詢問是不是貴妃。


    貴妃連忙反駁,就算是也不會偷偷摸摸。


    二人就奇怪了,不是在座的各位還能是誰,嘉貴人的語氣中透露出好奇與鄙視,覺得這個承寵之人偷偷摸摸。


    眾人越發熱烈議論之時,琅嬅已經梳妝好了,緩緩從內室走了出來。


    眾嬪妃見狀連忙起身行禮,齊聲道:“臣妾,嬪妾給皇後娘娘請安。”


    琅嬅笑著看著眾人點了點頭,叫了眾嬪妃起身,賜坐。


    接著,琅嬅掃視的目光在嘉貴人身上停留了一瞬,停留在了嘉貴人身上,在裏間就聽到她嘰嘰喳喳無比大聲說話,平日也不是個安分的,心中憋著壞,到處挑唆其他人。


    於是,準備敲打一番,免得她整日在六宮閑逛,招惹是非。


    “嘉貴人,方才在裏間便聽到你的聲音了,還真的是聲音洪亮,氣勢如虹啊!”琅嬅語氣中帶著一絲淡淡的責備。


    嘉貴人聽了心中一緊,她當然聽出來皇後話中的不滿。


    畢竟,平日裏總是喜歡裝得直言不諱的模樣,挑撥離間,四處挑唆其他妃子,沒想到這種行為,還是被皇後發覺了。


    嘉貴人隻能裝傻回道:“皇後娘娘,嬪妾在說,昨日也沒見皇上翻牌子,怎得夜裏聽見鳳鸞春恩車在長街跑的聲音,也不知道是哪位姐妹侍寢。”


    琅嬅也不管她是沒聽明白還是裝不明白。


    直接將白蕊姬越級封為了玫答應的消息告知了眾人。


    “昨夜是玫答應在養心殿伺候,眼下多了個新人與咱們為伴了,方才敬事房已經傳來了皇上口諭,南府白氏,封為答應,賜居永和宮。”


    眾人大吃一驚,這就來新人了,她們連貴子還沒懷上呢!


    “貴妃昨日應該見過的。”


    慧貴妃聽了南府直念叨:“南府,莫不是那琵琶妓,昨日皇上召了琵琶妓聽曲兒,其中眉眼最為清秀,彈鳳頸琵琶的,彈的一塌糊塗,簡直就是糟蹋了好琵琶。”


    蘇綠筠道:“琵琶技藝如何不打緊,能得皇上喜歡就行。”


    嘉貴人心中不平了,覺得南府一個讓人取笑的琵琶妓,與她們平起平坐,簡直就是對她們這些嬪妃的侮辱。


    “皇後娘娘,那樂妓是什麽低賤的身份,也配封為答應與咱們平起平坐,況且皇上還在孝期呢!”


    琅嬅盯著嘉貴人不悅訓斥道:“嘉貴人放肆了。”


    嘉貴人連忙跪下告罪,連連保證下次不會再犯,琅嬅這才放過她。


    眾嬪妃其實非常認同嘉貴人之言,尤其是青櫻。


    一個低賤的樂妓,不過是供人取笑罷了,那樣的人給她提鞋都先汙了鞋,她的少年郎怎會變成這樣。


    在王府時,就讓哲嬪那種卑賤的試婚宮女搶先生下子嗣,如今進了宮還是喜歡哲嬪之流。


    但金氏這個貢品也沒資格說這話,她與哲嬪還有白氏那個低賤樂妓是一樣的人,一個宮女,一個小國上貢的貢品有什麽資格嫌棄南府的樂妓,都是奴才秧子。


    一眾嬪妃也不做聲兒,隻是眼神中帶著一絲懇求的看著琅嬅,希望她這個皇後向皇上進言,不要封一個南府樂妓為嬪妃。


    琅嬅見眾嬪妃不語,一副要自己勸說皇上的模樣就來氣。


    琅嬅可不管皇上這些事情,這才哪兒到哪兒,日後更荒唐的事情都有,這些人現在就沉不住氣,坐不住了。


    自己想勸進去,但這些人休想讓自己當出頭鳥,還巴不得他再荒唐點呢!


    敲打了一下嬪妃們,要順從天子的決定,不得忤逆天子,又表明自己的立場,反正她是非常支持弘曆的決定。


    另一邊


    皇上聽說了琅嬅所為,覺得她是開竅了,想到這段時間確實忽略了皇後,便喜滋滋的往長春宮去。


    “琅嬅啊,你很是不錯,很是賢德,很有皇後的樣子,朕今晚便歇在你宮裏了。”


    琅嬅一聽,這弘曆怎麽恩將仇報,趕緊勸住了,說宮中還有太後這個做長輩的,應當多去看看她。


    弘曆一聽覺得琅嬅果真賢德,雖嘴上說要陪她,其實心中還是放不下白氏的,畢竟才一天,還新鮮著。


    隻是,琅嬅說得對,頭上還有太後,自己孝期納新人,心中還是有些虛的。


    又誇獎了琅嬅幾句,連忙往慈寧宮去。


    慈寧宮


    弘曆親手端了杏仁露給太後。“皇額娘,這是剛煮好的杏仁露,趁熱喝。”


    太後沒有接過,盯著他說道:“皇帝這般,可是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事情了。”


    弘曆皮子一緊,仿佛回到了曾經做阿哥之時,皇額娘也是這般口吻教訓自己,條件反射般認錯道:“尚在孝期兒子便納了新人,是不合規矩。”


    太後點頭,滿意弘曆的伏小做低,伸手接過了杏仁露。


    “皇帝坐吧。”


    “雖說孝期不許歌舞升色,但天子守孝以日代月,到底也是合規矩的。”


    “總得為皇家子嗣考慮,你膝下隻有二子三女,說多也不多,比不得聖祖子孫昌茂,多讓人羨慕。”


    “說來也是你後宮人不多,除了皇後,哲嬪與純嬪,其餘人都無子嗣,哀家時時為你著急啊。”


    “到底是孝期納新,說出去是不好聽,既如此冊封禮便免了,多給些賞賜也就罷了。”


    弘曆聽著太後這也是為他考慮,也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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