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富笑眯眯的看著於令山,看的於令山心裏直發毛。


    於令山咳嗽一聲:“主上,怎麽你與夫人到這裏來了?”


    王大富當然不會說他們是專門跟蹤於令山來到此處的。


    “是這樣的,我與嬋兒今日閑來無事,來這裏逛逛的。”


    “來這裏逛逛?”


    於令山疑惑的看向李勝。


    李勝很識趣的低下了頭,似乎對眼前的糕點起了很大的興趣。


    王大富說道:“行了,於先生,不要說這個了,你還沒介紹身邊這位姑娘呢?”


    於令山看向坐在他身邊的女子,說道:“主上,這位是春滿院的皎月姑娘。”


    王大富露出了了然的表情:“是嗎?”


    王大富充滿了曖昧的語氣令於令山老臉一紅:“主上,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


    王大富聞言一樂:“那是怎麽樣的?”


    於令山解釋道:“主上,你是否還記得先前蘇家店鋪被封一事?”


    王大富回憶了一下,說道:“好像是我還在太學之時的事吧?”


    於令山點頭道:“正是,當時春滿院被牽扯其中,屬下調查之後雖然還了春滿院一個清白,但是畢竟死了人,春滿院的名聲也臭了。這段時間,皎月姑娘一直在找屬下幫助春滿院。”


    王大富看向皎月:“春滿院是皎月姑娘的?”


    皎月搖了搖頭:“王公子說笑了,這春滿院是媽媽的,我自小無父無母,被媽媽收養後,待我如己出,不僅教我琴棋書畫,還從未逼迫我做我不願之事。如今春滿院陷入困境,我不願看媽媽每日愁眉苦臉,這才找到於公子救助。”


    王大富說道:“於先生,你打算怎麽幫助春滿院?”


    於令山麵樓難色:“主上,屬下還未想出。”


    王大富笑道:“這件事很簡單,隻不過需要老鴇來做主,隻要按照我的辦法,春滿院一定會起死回生!”


    皎月聽了王大富的話,立刻就興奮道:“王公子說的可是真的?”


    王大富神秘莫測的說道:“自然是真的!”


    於令山看向皎月:“月兒,主上既然如此說,就一定有辦法,你不趕快將你媽媽喚來?”


    皎月點頭道:“我這就去!”


    沒過一會,皎月便帶著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來到了茶館。


    “這位便是王公子吧?我就是春滿院的老鴇,就叫我張翠翠即可。”


    王大富說道:“張……算了,在下還是喚你翠姐吧!”


    張翠翠說道:“一切都依王公子所言,那個,王公子,月兒說公子有辦法救我春滿院,不知……”


    王大富說道:“自然是真的。隻不過,就需要翠姐你壯士斷臂了。”


    張翠翠聞言便說道:“王公子什麽意思?”


    王大富清了清嗓子,說道:“其實,我對翠姐你們的營生並無任何歧視之意,若不是為了生計,你們也不會出賣自己的身體。”


    王大富說到這裏,張翠翠的眼眶就濕潤了:“王公子說的不錯,我的這些女兒可都是苦命人,大多都是我收養的,還有一部分是被一些無良的人給賣來的。”


    王大富繼續說道:“所以,我會給你們出一個辦法,不僅可以讓你們起死回生,還會令你們不用再出賣自己了。”


    張翠翠問道:“什麽辦法?”


    王大富看向遠處的春滿院,說道:“翠姐,你覺得在這裏開一座酒樓,怎麽樣?”


    “酒樓?”


    不僅是張翠翠,在場所有的人都被王大富的話震驚了。


    於令山開口道:“主上,你有所不知,這裏是京城的城西,本就是妓院雲集之地,來這裏的人都是找樂子的,若是一座普通的酒樓,恐怕……”


    王大富打斷了於令山的話:“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麽,但是你們放心,我覺得一定會成功的!”


    “為什麽?”


    張翠翠問道:“王公子不要見怪,畢竟這關係到我們春滿院數百十口人的生計,我是一定要謹慎的。”


    張翠翠的話一說完,王大富頓時就對她高看了一眼,從張翠翠的話中,王大富能感覺得到張翠翠是真的在關心春滿院的那些人。


    “翠姐聽我說完,再看看可不可行。”


    王大富喝了一口茶後,接著說道:“這裏確實是魚龍混雜,隻要是來這裏的人確實是如於先生所說,都是來這樂子的,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能到妓院來找樂子的,也都是非富即貴,這些人的錢是最容易賺的。”


    張翠翠問道:“可是,即使如此,也不能說明我們改成酒樓就一定會成功啊?”


    王大富說道:“所以,我們要找噱頭。”


    “何為噱頭?”


    “噱頭就是通過另辟蹊徑來吸引世人的眼球,從而讓他們對我們的酒樓產生興趣,有了興趣,自然就會前來捧場。”


    張翠翠聽得迷迷糊糊的:“王公子,還請直言,需要我們怎麽做?”


    王大富說道:“翠姐,便觀京師的酒樓,跑堂的小廝大都是一些男子,若是春滿院改為酒樓,原來的姑娘們可以打扮一番後作為小廝來為顧客端茶斟酒,僅這一點,就是一個噱頭。再來就是雖然大夏律法並未說明開辦妓院有違律法,但是也並不鼓勵。所以,春滿院在這個時候改成酒樓,說不定也會引起朝廷的注意,屆時,那些達官貴人自然會來捧場。”


    “隻是這樣?”


    張翠翠還是有些疑慮。


    王大富說道:“翠姐,隻是這兩點,算是讓春滿院打響了名頭,但是還是要注重菜肴,隻要酒樓的菜肴做的好,回頭客自然就多。”


    張翠翠沒有急於回答王大富的話,而是沉思了一陣後,才下定了決心抬起了頭:“好!就依王公子所言!”


    王大富聽到張翠翠同意了,便對著蘇木嬋示意了一下。


    蘇木嬋明白王大富的意思,便拿出了幾張萬盛商會的銀票:“翠姐,這裏是五千兩,你先拿著,用作改造用度,日後有任何事,可遣人到蘇家店鋪。”


    張翠翠感激的說道:“王公子,大恩不言謝,這比錢就當做是公子的本金……”


    “翠姐不必如此,在下是看於先生與皎月姑娘情投意合,這才出手相助的。”


    最後,王大富還不忘調侃一下於令山。


    而皎月以及於令山聽到此話,都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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