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上一章把我打死的諸位,看完本章記得厚葬我的屍體t t)


    “德絲蕾希,你對它們還有想法麽?”


    雨果微笑著朝著那兩個血淋淋的胎盤努努嘴,她輕輕搖搖頭,於是他又指著倒在地上被開膛破肚的女仆們問道:


    “那她們的肝髒呢?”


    “雨果大人,我已經不再是沃爾夫一族了,這副身體是那般高貴,對於生肉、鮮血以及內髒什麽的,已經完全不感興趣了,不僅如此,我甚至還覺得惡心。”


    德絲蕾希的聲音平靜,對於剛才的殘忍行為就如同家常便飯一般,雨果露出滿意的笑容,然後溫柔撫摸著她的頭發說道:


    “非常好,看到你已經徹底擺脫了茹毛飲血的習慣,我十分欣慰,當我成為魔王之後,你就是高貴的王後了,我會一點點教會你,如何變得更加優雅,讓世人對我們聞風喪膽的同時,也要將至極的高貴貫徹到底。”


    看著眼前的一幕,我絲毫不敢有任何表示,不僅是雨果,就連德絲蕾希在我眼裏,也已經徹底變成了陌生人……我很清楚,一個被壓迫了許久的人,突然得到了權勢,這個人不僅會向曾經欺壓過自己的一切事物進行極端的報複,甚至還有可能將屠刀揮向與自己有過類似遭遇,但卻比自己過得更好的人……


    這不僅是為了與過去的汙點進行切割,同時也是對那些與自己有著相似經曆,卻走向與自己完全不同結局的幸運者的一種報複,或許德絲蕾希隻是在聽從雨果的安排,可她顯然也參雜著私心在裏麵,我也不知道具體該怎麽形容,但我知道自己曾經認識的那個狼少女,再也回不來了……


    “雨果……放了她們吧……我都已經交代了,求求你……別再傷害她們了,好嗎……”


    我抽泣著,盡可能低聲下氣地乞求著他,而他的嘴角卻浮現出戲謔的笑容:


    “尤安,想不到你也有像這樣低聲下乞求我的時候啊,之前看你不是一直很不甘心麽?怎麽樣……現在服氣了吧?”


    “服了……我徹底服了……雨果,我求求你,不要傷害她們……你要怎麽羞辱我都無所謂,要我做什麽都可以!”


    我的尊嚴與她們的生命相比,簡直是微不足道,隻要他願意放過那些女仆們,哪怕現在讓我舔他的腳,都是心甘情願的……想起自己之前還有些瞧不起艾潘妮小姐的舔狗行為,現在才發現小醜竟是我自己!


    “哦?這可是你說的,我雨果向來說話算話,隻要你做到了,我就不再為難她們……”


    雨果一邊說著,一邊揮劍斬斷了捆著我手腳的鐵鏈,我就這樣狼狽地趴在地上,於是他笑著說:


    “尤安,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什麽遊戲……”


    “很簡單,猜拳,如果你累計贏了我三局,我就放過她們,但你要是每輸一局,我就殺了她們中的一個。”


    “這個猜拳絕對公平嗎?你不會用什麽能力耍詐吧?”


    “誰允許你質疑我的?德絲蕾希,動手!”


    他一聲令下,德絲蕾希毫不猶豫地將那兩個血淋淋的胎盤直接踩得鮮血飛濺,死到不能再死了!


    “不不不,我不會再懷疑你了,我們開始吧!”


    我慌亂地喊著,淚水再次流了下來,是啊……弱者根本沒有談條件的資格,雨果擺明了就是來折磨我的,接下來一定要十分警惕,絕對不能輕易讓他找到借口傷害她們!


    “很好,為了對你剛才質疑我的行為做出懲罰,我決定追加一個條件,那就是你每贏我一局,我就得對你造成一丁點痛苦。”


    雖然不知道他說的“一丁點痛苦”是什麽,但我已經別無選擇了,隻有答應他的條件,於是他笑著說道:


    “開始吧,第一局我會出石頭。”


    這是典型的心理戰,不管他是認真的還是故意的,我都打算順著他的意思,順便試探他的態度,於是第一局我果斷出了布!


    “誒?”


    沒想到他真的出了石頭,我莫名其妙贏下一局的同時,手臂的某處被他用力敲了一下!


    “啊啊啊啊——”


    或許是因為某個穴位被他拍中了,除了皮膚出現一塊淤青外,一股鑽心的刺痛也傳遍了我的整條手臂!


    “好了,我們繼續,第二局,我會出布。”


    於是當我出了剪刀的時候,居然又贏了,我不明白他的目的,但他絕不可能好心地連讓我兩局,果不其然,當我肩膀的某處被她拍了一下之後,又是一片淤青和酸痛,這次我咬著牙硬是沒有叫出聲來,然後他笑著說道:


    “恭喜你,馬上就要贏了,這一局我會出剪刀,說到做到!”


    於是,就在我打算握緊拳頭的時候,突然感覺整條手臂的筋絡傳來劇烈的疼痛,這種鑽心般的疼痛直通到每一處指尖,結果我不僅無法緊握拳頭,反而攤開了五指……


    他沒有撒謊,他的確出了剪刀,但我輸了,就在我打算開口的瞬間,他突然捂住我的嘴,德絲蕾希手起刀落,直接刺穿了諾姆小姐的心髒,她抽搐了一陣,再也沒有了動靜!


    “啊啊啊啊——”


    淚水再次湧了出來,這個混蛋……他是故意的,他根本就沒打算放過她們,可依舊還有三人的命掌握在他手裏,不……連肚子裏的一共五條人命才對!


    我甚至不敢抱怨,就隻能跪倒在他的麵前,哭著哀求道:


    “雨果……求你了……有什麽就衝我來吧,別再……”


    “你又輸了。”


    他冷笑著,同時出了剪刀,我驚愕地抬起頭,於是德絲蕾希十分果斷地殺死了拉比小姐!


    “雨果——德絲蕾希——混蛋……你們到底想怎麽樣,給我個痛快啊啊啊啊——”


    哀求是毫無意義的,雨果就是為了折磨我才出現在這裏的,而德絲蕾希看著我的眼神中,也充滿了失望和鄙夷,因為隻有強者,才有資格得到她的尊重,而我就是個可悲的階下囚而已!


    “尤安,你真是重情重義啊,你的品德打動了我,那麽接下來……猜拳輸了的代價就由你來承擔吧。”


    雨果獰笑著繼續出剪刀,然而我的手指疼得無法緊握,就隻能不停出布,於是一頓殘暴的毒打自然無法避免,接下來的半個多小時裏,我已經數不清自己吐了多少血,骨折了幾處地方……


    就在我被揍得奄奄一息,近乎絕望的時候,印度佬終於回來了,可就在他即將踏入牢房的瞬間,卻被雨果叫停了!


    “你先別進來,站在外麵,如實回答我的問題!”


    “呼……是的,雨果大人……”


    印度佬手裏捧著一個箱子,氣喘籲籲地站在外麵,雨果笑眯眯地問道:


    “你找到鑰匙了?”


    “呼……是的,找到了……”


    “辛苦了,不過這鑰匙是真的嗎?”


    “我確認了,是真的!”


    “這樣啊,那麽……”


    我無意間瞥了一眼牆上的時鍾,頓時明白了他的意圖,連忙喊道:


    “印度佬,快進來,他要拖延時間!”


    印度佬這才恍然大悟,連忙走進了牢房,可依舊被德絲蕾希絆倒在地上,箱子也直接滾落到雨果腳下,他看也沒看箱子一眼,而是指著外麵的時鍾說道:


    “真是遺憾呢,放貸人,你遲到了3秒鍾,我這個人最講信用了,說是一小時,就是一小時!”


    說完,他便親自動手,用肉眼難以察覺的速度揮劍,我瞪大雙眼,看著可可和雲呢拿的腹部出現了可怕的裂痕,除了大量鮮血外,一起流出來的還有大量的腸子,她們倆發出淒厲的悶哼聲,就這樣倒在地上開始抽搐起來。


    “雨果!你這個騙子!你不是說了會保證她們的安全嗎?我明明都告訴你鑰匙藏在哪了,你為什麽還要殺了她們……”


    我哭喊著推開了他,忍著劇痛爬到了兩人麵前,用雙手顫抖地捧著地上的腸子就往她們的肚子裏塞,我知道這樣做毫無意義,但我現在已經無計可施了……


    “哈哈哈哈……尤安,你記住,我雨果向來說話算話,好了……這裏就交給你們處理吧,我們先走一步了!”


    雨果冷笑著抱起箱子,和德絲蕾希一起離開了牢房,我則是一臉茫然地咀嚼著雨果的這句話,腦子裏一片混亂,現在根本沒辦法冷靜思考,直到印度佬猛地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我這才憤恨地回過頭,瞪著他吼道:


    “混蛋……你為什麽不能來得再快一點?就差了3秒,她們……全死了啊!”


    “尤安先生,你先冷靜下來聽我說!雨果他……並沒騙你,不對……他其實從一開始就欺騙了你……”


    於是他當著我的麵,將地上那四具屍體頭上的麻袋全部摘了下來,看著那四張完全陌生,卻表情淒慘的臉,我突然鬆了口氣,淚水也不爭氣地再次流了出來。


    憤怒、屈辱、憎恨、崩壞……各種各樣的負麵情緒一瞬間湧入大腦,我看著沾滿血汙的雙手,再也控製不住內心的悲憤以及……喜悅?


    “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未成年人的崩潰,往往隻是一瞬間,印度佬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恐懼,那些法恩商會的人似乎也察覺情況不妙,紛紛拔出燧發槍指向了我,但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將他們全部變成屍體吧……


    “嗬嗬……啊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哈哈——”


    聽著自己那詭異而癲狂的笑聲,我想我大概是壞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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