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個蹦叉叉!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毫無疑問,茅十九就是典型的豬隊友。


    明明是我們占據的有利局麵,結果被他自己搞砸了。


    看見茅十九屁股流血的樣子,那些紙片人笑得更歡了,紛紛嘲笑道:“兩個傻子!哈哈哈,兩個傻子!”


    我滿臉抑鬱,指著茅十九對那些紙片人說:“他是傻子,我不是!”


    剛才那個被龍虎印擊飛的“紅嘴巴”再次飛了上來,他像是這群紙片人裏麵帶頭的,陰森森地說:“殺了那個胖子!”


    他們忌憚茅十九手裏的龍虎印,所以他們首先想要除掉茅十九。


    那些紙片人領命,紛紛朝著茅十九飛去。


    茅十九從兜裏摸出幾張黃符,用蘸血的手指在黃符上一抹,大喊一聲“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抬手就把手裏的黃符打了出去。


    那些黃符帶著茅十九的精血,威力更大,飛到那幾個紙片人中央的時候,幾張黃符同時發生爆炸。


    砰砰砰數聲響,那幾個紙片人當場就被黃符炸得粉碎,變成點點碎片紛紛揚揚落下。


    我眨巴眨巴眼睛,對著茅十九鼓掌,這茅山小道還真有幾把刷子。


    茅十九說:“鼓個屁的掌,趕緊掩護我,我去撿龍虎印!”


    茅十九說著,撅起受傷的屁股,朝著酒櫃爬了過去。


    茅十九撅起屁股在地上爬行的模樣十分滑稽,看上去就像一隻……呃……豬兒蟲!


    “豬兒蟲,我來掩護你!”我脫口說道。


    我來到茅十九麵前,揮舞龍淵劍,逼退了兩個紙片人。


    這時候,紅嘴巴又來到我的麵前,對著我陰森森的笑。


    剛剛就是這個紅嘴巴吸食了我的陽氣,一想到我差點被一個紙片人搞死,我心裏的火氣騰地就竄了起來。


    更可氣的是,紅嘴巴居然還嘲諷我,在我麵前飄來飄去的挑釁我,嘴裏不停地說著:“手下敗將!手下敗將!手下敗將!”


    我舉著龍淵劍,指著紅嘴巴怒罵道:“我特麽宰了你!”


    紅嘴巴一點也不懼怕我,再次主動向我發起攻擊。


    我麵色一沉,當真以為老子是小泥人,這麽好捏嗎?


    我舞了個劍花,刺向紅嘴巴。


    紅嘴巴確實厲害,輕飄飄躲開不說,還瞅準劍花中央的空隙,嗖一下穿過劍花,出現在我的麵前,再一次和我臉貼著臉,張開嘴巴,想要故技重施,繼續吸食我的陽氣。


    第一次上了當,第二次我怎麽可能還上當,堂堂帥小夥,怎麽可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真當我是傻子?


    那個紅嘴巴壓根就沒想到,剛才那個劍花中間的空隙,是我故意留出的破綻,我就是想把他吸引到我的麵前。


    就在紅嘴巴飄到我麵前的一瞬間,我的嘴裏早已飽含了一口舌尖血。


    紅嘴巴剛剛張開嘴巴,我也張開了嘴巴,一口滾燙的舌尖血,直接噴到紅嘴巴的嘴裏。


    舌尖血又叫“保命血”,對付邪祟的殺傷力是極強的,更何況這一口舌尖血直接噴到了紅嘴巴的嘴裏。


    紅嘴巴登時發出嗚哇一聲尖叫,更像是一聲慘叫,他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了,刹那間變得十分痛苦。


    他的嘴裏冒出縷縷黑煙,雙手卡著脖子,像是吃了毒藥似的,想吐又吐不出來。


    “嗚嗚嗚——”


    紅嘴巴發出哭泣的聲音,痛苦地在空中胡亂翻滾,縷縷黑煙不僅從他的嘴裏冒出來,還從他的身體裏麵冒出來。


    不過短短半分鍾,紅嘴巴就變成了一縷飛灰。


    夜風從破碎的窗戶倒灌進來,風一吹,飛灰都散了。


    “臥槽!”茅十九看見這一幕,驚歎道:“痰裏有毒!”


    “你個白癡,我那是舌尖血!”我說。


    茅十九哦了一聲,嘿嘿笑道:“不好意思,我還以為你剛才吐了一口濃痰!”


    “龍虎印找到了嗎?”我問茅十九。


    茅十九趴在地上,伸手在酒櫃下麵一陣摸索,氣喘籲籲,一張臉漲得通紅。


    “不行,手短了點,要不你來?”茅十九回頭對我說。


    我皺眉道:“你哪裏是手短了,是太胖了,根本伸不進去!”


    “那怎麽辦?”茅十九問。


    我翻了翻白眼:“你是不是傻,你就不能用銅錢劍去掃一下嗎?”


    “哎,有道理,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茅十九猛地一拍腦袋,摸出銅錢劍,在酒櫃下麵一掃,就把龍虎印骨碌碌給掃了出來。


    茅十九喜笑顏開,正準備伸手去撿,忽然有一團黑絲飛過來,纏住龍虎印,嗖一下就把龍虎印給搶走了。


    茅十九撲了個空,憤怒地叫罵道:“什麽東西?”


    剛才那群紙片人已經被我們消滅得差不多了,而且那群紙片人都很畏懼龍虎印,所以搶走龍虎印的肯定不會是那幾個紙片人。


    我和茅十九同時抬頭看向窗外,驚訝地發現,窗戶外麵,不知何時,竟又冒出了一個怪物。


    那個怪物也是一個紙人,但卻不是紙片人,而是那種紙紮人,就是上墳時候,擺在墳頭上的那種紙紮人,紙紮的身體,木棍做的手腳。


    這個紙紮人是個女人,約莫有半人高,穿著大紅色的紙衣,臉蛋上抹著兩團紅暈,看上去格外詭異。


    最惡心的是,紙紮人的腦袋上竟然“種”著長長的女人頭發。


    紙紮人倒掛在窗戶外麵,長長的頭發垂下來,搶走了龍虎印的同時,還不忘對我們露出一個詭異且充滿挑釁的笑容。


    相比剛才的那群紙片人而言,這個紙紮人看上去應該更加厲害。


    “茅兄,他在笑你!”我說。


    茅十九心頭火起,如彈力球般從地上彈起,人在空中,一張黃符已經朝著紙紮人激射而去。


    紙紮人突然鬆開雙腳,整個身體垂直往下墜落,茅十九的黃符射了個空,筆直地飛入了漆黑的夜空中。


    我和茅十九急忙趕到窗邊,就看見那個紙紮人貼著公寓外牆飛快滑行,她那一頭長發就像繩索一樣,可以讓她在空中不停地蕩來蕩去,身法十分迅速,隻留下“咯咯咯”的一串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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