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那僧人身旁竟憑空出現了眾多尋常百姓。


    刹那間,光芒閃耀,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微微震顫。


    隻見其搖了搖頭,在佛光的映襯下,神色顯得格外莊重,輕聲說道:


    “施主們,看來你們與我密宗無緣。”


    那幫人紛紛長籲短歎,接連走出人群。


    蘇牧這時才注意到其身後的佛光,此番景象,顯然是那神聖空間的手段。


    此人,至少是四品創界!


    但這種手段,存在一定的局限性,那便是其過於引人注目,無法用於隱匿。


    接著,那僧人望向眾人,開口問道:“還有哪位施主願意測試一番?”


    話音剛落,蘇牧身旁的眾人便急忙快步走向前去,伸手觸碰那抹佛光。


    瞬間,眾人消失不見。


    看來,眾人對這種手段已然極為熟悉,對這密宗也是萬分信任。


    蘇牧心中不禁感歎,這種景象,或許唯有在嶽麓郡才能見到。


    這裏的人似乎對密宗與禪宗的接受程度頗高,也極為認可。


    或許,此二宗經常在嶽麓郡施行一些善舉。


    思索之際,那僧人望向蘇牧道:“施主,你不進入神聖空間一試嗎?”


    蘇牧神色一愣,處在前列的人都進入其中了,似乎隻有自己紋絲未動。


    而這位僧人,顯然是把自己也當做普通人了。


    但他也不願暴露靈魂之異,轉而笑道:


    “大師,我早些時日已經測試過了,可惜與密宗無緣,此次前來隻是想見識一番。”


    那僧人見蘇牧推辭,隻是微微點頭。


    “施主既心有所屬,我便不再強求了。”


    蘇牧神色略顯尷尬,自己的謊言,在這等高僧麵前,簡直就像白紙上的墨跡那般顯眼。


    許久之後,眾人散去,蘇牧心中頗感遺憾。


    本想著還能見識一下這密宗修行者的其他神奇手段,可惜那人隻施展了創界之術。


    而那神聖空間,他可不敢貿然進入。


    據陳述先生所言,密宗手段在各修行途徑之中幾乎稱得上是最多的一種。


    其下三品對應著“身密”,達至七品結印,便可催動各種手印以達成目的。


    如驅邪除祟的羂索印,啟迪智慧的輪轉法印,攻勢淩厲的降魔印等等。


    中三品則對應著“口密”,五品真言更是能夠改變修行者的能量場,功效奇妙無窮。


    而上三品,對應著“意密”,更是令人驚歎。


    三品羅漢共十六種能力對應十六羅漢,二品菩薩同樣如此。


    修行者可通過觀想,運用其中一位甚至幾位的力量。


    至於這些,陳述先生講解得就沒有那麽詳盡了,或許他了解得也不是特別清楚。


    但提到的那幾種,如笑獅羅漢、過江羅漢、大勢至菩薩、無盡意菩薩皆是強大無比。


    蘇牧搖了搖頭,向遠處走去。


    此刻,他與那名高僧竟同時口中呢喃:“可惜了。”


    ……


    蘇牧雖未刻意加快趕路的速度,但其行進速度卻也不慢。


    一路向東南方向前行,幾日之後,他便來到了中平縣。


    沿途中,更是多次見到了禪宗“納新”的場景。


    與密宗之法截然不同,顯得極為樸素。


    主要借助參話頭之法,聆聽眾人的回答,以此觀察其是否具有佛性。


    有一個場景,讓蘇牧記憶深刻。


    一名達至五品無言境的僧人,身著簡樸的袈裟,麵容沉靜如水。


    因要修煉閉口禪,整場“麵試”未說一句話,隻是雙手合十,微微點頭。


    他主要通過那八品妙悟的心靈溝通之術與百姓交流。


    他目光專注,眉頭輕皺,似乎在努力傳遞著某種深意。


    而百姓們有的一臉迷茫,有的若有所思,場麵看上去十分奇特。


    路上,蘇牧思緒翻湧,心中如同掀起了驚濤駭浪。


    一種獨特的感覺悄然升起,他不禁暗自揣測著各大勢力的真實動機。


    或許是因為四海商會大規模售賣靈植的舉動,以及其崛起的跡象,刺激了眾多勢力。


    雖說濟世醫堂也享受到了農耕學院帶來的好處,可它畢竟不像四海商會這般活躍。


    故而,王朝之中各大勢力都有些蠢蠢欲動。


    可他們並不像商會那樣,擁有如此良好的資源。


    所以,想要不被落下,唯一的途徑便是吸收新鮮的血液。


    即便禪密二宗並非熱衷於爭鬥的勢力,但他們也需要自我保護。


    同樣,也不希望被對方超越。


    或許,那墨韻閣和弦音穀即將舉辦的盛會也是出於這樣的目的?


    蘇牧摸了摸鼻子,暗自思忖。


    如此看來,自己在某種程度上,竟也算是改變了這個時代。


    隻是不知,這些改變,對於天禦王朝而言究竟是好是壞。


    這應當也算是蝴蝶效應了吧?


    思索之間,蘇牧不知不覺來到了那熟悉的建築跟前。


    “所有的分會都是一個模樣,四海商會還真是毫無新意。”


    蘇牧打算在此處瞧瞧,那些黑衣人是否還會出現。


    若是他們還想拍賣靈植,那便可以再度“惡心”他們一下。


    按照他的推斷,這些人應該隻有靖邊郡和京都兩處的拍賣不會插手。


    因為在靖邊郡,他們擔心被楚狂梟發現端倪。


    而京都,位於靖邊郡正南方,兩地距離極近,幾乎相鄰。


    此外,楚嫣然在京都經營已久。


    蘇牧不認為這些人連這種細節都注意不到或者調查不清。


    而為了達成他們的目的,除了更為偏遠的六個郡之外。


    他們至少要將包括嶽麓郡、翠林郡在內的五個郡的靈植都拍賣到手。


    又或者,他們打算全部拿下。


    在商會待了幾日,拍賣會開始之時,蘇牧卻發現自己似乎猜錯了。


    那些黑衣人並未出現,反而是一些道士、僧人拍得了大批靈植。


    而在此地想要進行這般偽裝,無異於給自己找麻煩。


    蘇牧不認為這些人是戲子道假扮的,畢竟這會場內可是有眾多真正的般若寺和清玄道宗的人。


    難道是那些人已經將材料收集齊了?


    還是說他們考慮的更為謹慎?


    就連靖邊郡西南方的江雲郡和東南方的嶽麓郡,都不願涉險現身。


    隻願意前往距離靖邊郡極遠的地方購置靈植。


    若真如此,想必那更為偏遠的六個郡,他們定然不會錯過。


    不過,這些便不在蘇牧的考慮範圍內了。


    曆練的過程中,順便惡心一下他們倒是可以。


    但刻意前往一處,他也沒有那麽多的時間。


    畢竟各郡拍賣會舉行的時間,是有間隔的。


    而且,他也並不能阻止那些人的行為,隻能讓他們多花點錢。


    故而特地前往,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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