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把球麵勁,一點點的求出來後,架子就正,身體就柔中有剛性了。


    這個時候,除非比我高的內家拳師,一般外家,基本造不成什麽實質傷害了。


    我成了嗎?


    按周師父講,我現在算是一個練家子。但距離成,還有很遠,很遠的路要走!司史何。


    "來來,周師父吃西瓜,吃西瓜。"


    我拿刀,把西瓜切了,我們爺仨圍了小院的桌子四周,一邊吃西瓜,周師父一邊跟我說:"仁子啊,樁你現在站差不多了,勁也都求出來了。我呢,得把形意一些養勁,發勁的東西告訴你了。"


    "這個呢,有五行,十二形拳。然後,有一個槍勁,最後,還有一個,內家拳師獨門不宣的真正秘法,是練功的真正秘法。就這麽三個東西,你呢,一會兒,先到後院,試試大杆子,抖一抖,學學那個槍勁兒。回頭兒,我這些日子畫了個圖譜,你跟著慢慢看,我一邊較你的拳架子,發勁,一邊跟你講,明暗勁的練法。"


    我啃著西瓜,先謝過了周師父,然後等吃完,收拾完,跟他一起,把一個大槍杆子拿出來了。


    沒槍頭,就是一個大杆子。


    看上去,三米多長,雞蛋粗細,握手裏,沉甸甸的,頭發墜。


    周師父說這東西是特殊材料製的,現今不太好找的。


    形意拳呢,脫胎於槍法,是個槍拳。


    槍的勁,是有韌性,比如,讓兵器架住了,槍會彎,然後稍微活一下,叭!從另外一個角度,把勁透出來,打過去就紮上了。


    這就是槍的牛x之處。


    形意拳呢,要學大杆子的這股子,沉,墜,顫,抖,韌,彈,疾,剛的勁。


    打的時候,胳膊就是槍,兩腿,腰胯為馬,腹,丹田為發力之源。腰為力的扭轉通達之源。通達到哪裏,要通達到末梢。除了這些,脊柱也能發力,不過那個,要我後麵,通過習練五行,十二形拳來慢慢的悟了。


    大杆子,想學好,得摸套路。周師父指點我的是一套**大槍。


    接下來,一直到過完暑假,我就一直學這個**大槍,然後,還有五行,十二形拳。


    五行,十二形拳,重在的一個是步子,即趟泥步。


    為學好這個,周師父特意讓我模擬了一個踩旱冰鞋動作。然後,再提到,用腰,胯來發力。


    指點了幾天,步子沒事兒了。然後拳,周師父讓我注意,後手,出拳後的後手,還有轉身,回頭。


    這都是練拳架子時,容易犯毛病和錯誤的地方。


    再就是明暗勁練法,明勁,打的叭叭響,那叫脆聲,是明著打,放著勁打。暗勁是發內在,丹田,腹,腰,胯,肩互爭,互鬥間迸發的勁力,這個勁再合上身上的小肌肉,筋膜,關節,小骨骼,然後去體會這些小東西內在的一個發力。


    至於化勁,周師父說我功夫沒到那層次,別瞎練,容易出事兒。


    到了後,自然可以,過度到化勁的練法兒了。


    臨到大四上學期快開學了。


    我到周師父那兒去時,他跟我說,他和鐵蛋叔要走了。


    說是雲南那邊,他一個叔伯家的弟弟,承包了好大一片的古茶園。


    茶園現在沒人看,請別人,也不放心。正好,讓他和鐵蛋過去。然後,他也不用怎麽行動。山上有個茶葉初製所,他就幫著接接電話,給看個電話,看個門就行。


    然後,一個月給一千五百塊錢,供吃住。


    我聽了,黯然神傷了一陣。然後,我想了想,取了這幾年,積攢下的生活費,我不顧周師父的強烈反對。我領他們爺倆兒,吃了一頓烤鴨,又找了一個便宜的歌廳,喝了幾個小時的歌兒。


    從歌廳出來的時候。


    周師父讓我抱上輪椅的一刹那,他哭了。


    真真的,哭了。


    "孩子你你這樣,委屈你破費了。"


    我笑著說:"師父啊,我現在就是沒掙錢,等我掙錢了,我還得供養你和我叔一輩子呢。這樣,你和我鐵蛋叔先去雲南,走的時候,你給我電話。我掙錢了,我找你們去。"


    周師父是個悶人。


    不愛說閑話,平時也很少聊天。此時,他坐在出租車裏,隻是另了頭,紅眼圈看著窗外。


    那晚,回到家,我和周師父又喝了點酒。


    然後,我們都哭了,師徒倆,淚人一樣!


    早上醒來,是鐵蛋給我們叫醒的。


    然後,我出去買了點豆汁,煎餅果子。回來時候,吃過早飯。


    周師父跟我說:"仁子啊,今兒,咱爺們兒,就得分開一段日子了。你呢,沒啥問題了。這架子,已經很正了!往後呢,隻要下苦功,琢磨,練,一定能成。這是其一,其二,我臨走前,把我和一個你不認識,但曾經死去的師叔,花了幾十年,悟出來的心法,告訴你。"


    "這個心法,就是一個字。"


    "藏!"


    我一愣:"藏?"


    周師父說:"對,就是藏!"


    "要藏手,藏功,藏動,藏能。"


    "但你跟人動手,你怎麽藏啊?求的就是這個勁兒。你要用最快的速度,把人放倒了後,接著你氣定神閑,好像沒動手,沒功夫一樣,這就是藏。"


    "求的,就是這樣一個心勁。"


    "在早時候,有一個主修藏刀的門派,講究的就是,一刀出去,見人頭,不見刀。"


    "刀法是這樣講,功夫,拳上,求的也是這個勁兒。就是不讓人看見你出手,但實際,你還出了手!這個東西,你練吧!夠你練一輩子的了!"


    周師父凝視我,語重深長地說。


    第四百六十二章先破了他們的第一步


    大概是從那天,大虎一臉認真跟我說他小舅的一番好心時,我就知道。這個社會是殘酷,現實地。


    兩千塊錢?


    把我賣了吧。


    把我賣了,看能不能值那些錢!


    我苦臉對大虎說:"我上哪兒整那些錢去呀,我。我整不來呀。"


    大虎左右看看,又小聲說:"咱們河對沿,那不是有個破藥廠嗎?我看那裏有挺多破電機,要不,我領你過去,你拆幾個賣了?反正,那玩意兒,也沒什麽人看著。咱賣了,誰也不知道。"


    "那電機裏頭,全是銅。老值錢了。"大虎眼珠子冒綠光,仍舊是一臉認真地跟我說。


    我打了個激靈。


    然後拿狐疑目光看大虎。


    我看了三秒。隨之我確定,這人絕對不是我朋友,真的不是,不是我朋友。


    並且,由此我還聯係到了大虎身上一些可疑之處。


    他抽煙,且抽的還是軟中華。


    他身上,有好幾件名牌兒。


    他用的鋼筆,都是派克的,還有,他有個zippo的打火機。


    這些東西,對我們這個小縣城的孩子來說,是絕對級別的奢侈品。平時,想都不敢想的存在。


    他卻有。


    可是,他的家境,並不怎麽富裕呀。


    他的錢,哪裏來的呢?


    不容我多想。


    大虎推了我一把說:"次奧,幹不幹呐,你吱個聲兒。"


    我苦笑:"不幹,幹不了那個,我真幹不了。"


    "次奧,沒jb出息!行了!反正吧,到時候,我這邊也不能眼看著你讓人打死,到時候,我能出手的!你放心吧!"


    大虎伸手,拍拍我肩膀,轉身走了。


    我目送他離開,從此我知道,我跟他再不會是一路之人。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跟大虎掰了。


    我也沒多去想,而是盡可能地放鬆自已。然後,迎接下午的那場單挑。


    單挑是指兩個人,在沒有裁判的前提下,空手打一架。


    對,就是空手,打一架。


    贏的站著,輸的躺著。


    道理,就是這麽簡單。


    中午回家吃了一頓飽飯,然後又擱沙發小睡了一覺,轉身回到學校,還沒等進校門,老遠就看見唐燕站在校門口,好像等什麽人。


    唐燕很美,很漂亮。


    真的,非常,非常漂亮。


    我有些不太敢看她,故意低了頭,裝了若無其事的樣子往校門裏走。


    "關仁!關仁!"


    唐燕在叫我。


    我臉稍微紅了一下。


    這個,以前我可是沒有過的。


    我停了一下,還是轉過身,低頭對唐燕說:"幹啥。"


    "你真要跟齊凱打?"唐燕語氣冰冷。


    我不耐煩地說:"男生打架,女生別跟著摻合。"


    唐燕:"行!關仁,你變了,你怎麽能這樣兒?我不希望你們打,如果可以的話,我能在中間幫你們調合。"


    我冷笑:"謝謝了,多謝了!"


    說完,轉身,擰頭,直奔學校而去。


    回到班級,我一出現在門口,很多竊竊私語的同學立馬不說話了。隨之,同學們向我投來了很複雜的目光。


    我用了這個詞,很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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