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把火壓下去了。


    另外,還有一點就是。


    我看這個大眼,還有他手底下那幫人,好像都愛玩個打架什麽的。


    一個個的,有刺青不說,肌肉塊子也挺大的。


    他們好像是練過的,此外這大眼好像還看出什麽東西來了。


    如果按這個思路分析的話。


    這幫人肯定有一個什麽真正的大哥在攏著他們。


    接下來,應該就是這大哥來露麵嘍。


    有趣,果然有趣。


    這夥人的路子就是,對付普通人他們一群人露著滿身的小動物來嚇唬。一般人都經不住這個嚇,所以很多事就讓他們得逞了。


    真遇到硬茬了,他們老大,那個能打的就露麵了。


    行,我倒想看看,這老大究竟是個什麽人物。


    當下,我領二炳找了家餃子館,進去要了幾盤餃子。我倆對付吃一口後,我又吩咐了他幾句話,這就各自回各自的地方了。


    到了健身會所,我繼續忙活。


    最近學拳擊的人特多,原因之一就是我教會了這些人一個理念。


    拳擊也一樣,並非隻追求打。而是一種精神,一種永不言敗,敢於麵對困難,迎麵直上的精神。


    在拳擊運動中,開場沒幾個回合把對方就給打倒了,這算不得英雄。


    觀眾們喜歡的是那種堅持打滿回合的鬥士,那種互相拚著最後一絲力氣還在堅持的真正鬥士。


    他們看的是那道精神,那個意誌。


    我經常領著學員,在訓練間隙拿這裏的ipad放電影洛奇裏麵史泰隆訓練的片段。


    我要讓他們看到,知道這種精神。


    然後把這道精神放到工作,生活當中。


    那樣,縱使再大挫折,也一樣能挺起腰杆來咬牙用真男人的方法來麵對了。


    所以在我的訓練場,經常能看到我對著幾個練跳繩的學員喊,快快快,堅持,快快,再快!


    他們熱血沸騰,真像打了雞血一樣跟隨我的指揮,揮盡每一滴汗水。


    當天晚上,九點半訓練結束。


    有五個學員跟我走到大廈門口時,他們說要請我擼串子去。


    我正想告訴他們,我晚上不吃東西,直接回去睡了。


    就在這節骨眼,冷不丁,我身後有一種微微的炸毛感。


    "你們先去吧!今天實在是不巧,我晚上還有點事。改天,改天我請大家。"


    我跟眾人打過招呼。


    又寒暄了一通。


    接下來,看著他們去提車,然後開車各自離去。


    我慢慢走到街邊的綠化帶處。


    "朋友,出來吧!"


    我對著左側電線杆子旁的一個抽煙人說話。


    這人倚著電線杆子,看不太清楚身形,隻見一個煙頭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我以為你是什麽人呢,原來是個教拳擊的。"


    電線杆子身邊,身影一轉。


    閃出來一個二十**歲,身高將近一米八的男子。


    這人長的很壯,屬於體形魁梧那類的人,另外,他臉比較的寬,嚼肌很發達。看上去兩個腮幫子就好像鼓起了兩團肉似的。


    他掐了煙,目光似笑非笑地這麽看我。


    我笑了。


    "怎麽稱呼?"


    "免貴姓戰,勝魁。"對方報了名號。


    我笑了下說:"你怎麽知道是我"


    戰勝魁:"天黑時候,七點多鍾我讓人領著到你們健身房瞅了一眼,他把你給指出來了。"


    我點了下頭說:"嗯,那你的意思,你來拿那二十萬?"


    戰勝魁笑了下:"我這人做什麽事喜歡開門見山來,實話告訴你,我玩的是形意。聽說過沒有?"


    我笑了下:"看小說裏講過。"


    戰勝魁樂了:"嗯,聽說過的話,你應該懂得形意打死人驗不出來傷的。"


    "比如我打你心髒部位一下,你短時間可能覺不出來什麽毛病。但時間長了,三月,五月,你可能突然一下子心肌梗塞死了。"


    "突然一下子,你就死了。然後沒人相信,是我把你打死的。可能,你自個兒都不信你死在我手底下。但事實是,我知道就是我,把你給打死了。"


    我微笑,繼續聽。


    戰勝魁拿了掐煙的手,輕輕揮了一下說:"你報警沒用,真的沒用。充其量,我讓警察拉去問問話。行,我就是嚇唬你,我會跟警察說,警察叔叔,我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但是"


    戰勝魁眼裏抹了層凶芒:"我會抽冷子,給你那麽一下子。"


    "好,你上醫院檢查。放心,查不出來!真的查不出來,除非醫院的那些儀器什麽ct呀什麽的,能把你身上的經絡給照出來。注意,是經絡。可不是什麽神經。"


    我笑說:"你恐嚇我?"


    戰勝魁樂了:"差不多,差不多是這意思吧。所以呢,什麽說的沒有。二十萬,可能太多了。看你這模樣兒,也就是個小教練吧。我就不多要,你拿五萬出來。五萬出來,咱們還是朋友!好朋友!"


    戰勝魁咧嘴露了牙,朝我壞笑。


    我微笑說:"魁哥是吧,我還是那句老話,二十萬在我身上你能拿你過來拿呀。"


    "次奧!"


    戰勝魁把煙頭往地上一扔:"你這人怎麽他媽油鹽不進,聽不進去話呢。行,明路我給你指了,你不走的話,今兒我就不客氣了。"


    我說:"好!不客氣也行,那你得找個地方,這大馬路邊兒的,咱倆比劃起來,讓人見到多不好。"


    "喲喲,小樣兒,裝的還挺像那麽回事兒。媽x,最他媽煩你們這些健身房的教練了,一個個孫子似的玩意兒。"


    我不動聲色,做了個請的手勢。


    戰勝魁一愣,然後沒說什麽,直接就跟我一起拐到了大廈後邊的一條街上。


    這後麵是個學校,學校有一堵圍牆。


    我們就站在圍牆這兒,我對戰勝魁說:"來吧,來拿這二十萬吧。"


    "我次奧!"


    戰勝魁罵了一句,身子一晃,就衝上來了。


    第四百七十四章再次見到龍觀在


    在找到那份東西的第三天。


    我接到了韓叔電話,他讓我告訴他,我的位置然後他開車接我。


    明天午時。密雲某地,我要跟那人開打了。


    今晚,他希望我去七爺家住。


    我報了一個距離最近的超市地址,然後開始收拾東西。


    將院子拾綴整齊。


    我背了一個裝著換洗衣服的背後。關上水,電,鎖好門,離開了周師父的小院兒。


    來到約定地點。


    等大概二十分鍾,韓叔的車來了。


    上車,直奔七爺家。


    小院依舊是去年那小院,格局什麽的都沒變。


    到的時候,七爺在喝茶。


    請我喝的是。去年秋天雲南收來的普洱穀花茶。


    我品著茶,聽七爺講這茶的故事。說這茶樹在山上,長了幾百上千年。又說這普洱茶性子霸烈。春茶要存放至當年冬至後喝。而秋茶則要第二年的清明前後來飲。


    我品著這清香的茶湯,不由想起周師父。


    他正鐵蛋叔此時應該住在山上。照顧那一大片的古茶園。


    我想著想著心裏就生了一個念,打從今兒起我別的茶不喝,就單單喝這普洱了。


    不為別的,就為能借這茶,憶一憶我的一位恩師,一位傻叔叔。


    "明天要開打了,你想好怎麽打了嗎?"


    七爺看我,淡淡問。


    我說:"沒太想好,因為我對現在的喬雄還不清楚,不知道他的實力。"


    七爺:"嗯,話很老實,不浮不沉。這樣,明天你見了喬雄,要是覺得能把這人裝心裏,你就裝著打。"


    我心中一動:"怎麽叫裝著打。"


    七爺笑了:"你一下子給人家弄趴下,這事兒不好。太出風頭,容易讓人盯上。實話跟你說,七爺我隻是一個普通人。真高手盯上你,欣賞你的倒也罷了。可能會暗中助你一臂之力,若有那心眼狹窄,瞧不得別人好的人盯上你。"


    七爺摸了下手上套的翡翠大扳指淡然說:"他可能,尋個什麽機會,廢了你。"


    我喝了口茶:"幹嘛呀,沒仇沒怨,幹嘛弄死我。"


    七爺:"你不懂,這天底下想要修出點什麽名堂。擱道門這一塊,是需要借很多東西來行事的。別的不提,咱單說正一那邊請神,他們焚香頌章,叩齒掐訣,執點靈筆,書符作畫。就這事兒,前邊那焚香,得至少燒上幾斤的好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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