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點了下頭,複又搖頭:"不是神,神那是道家說法。武道,武道,你現在武還沒成呢,提道差的太遠了。"


    "正常情況下你把這個暗勁琢磨明白,自個兒單練的話,至少也得是六到七個年頭。眼麽前沒那麽長時間。然後小程那邊也說過,你這底子特別的好。我就想辦法,逼一逼你,把這東西從你身上逼出來!"


    七爺注視我一字一句地說。


    那天七爺告訴我比拳的事兒他會盡可能往後拖一拖。因為,我還有一個月左右就麵臨畢業了。


    這段時間,先把這個大學畢業證拿到手再說。


    我點頭同意。


    然後在那三個中年人的護送下,回到了學校。


    臨別我知道這三人中,最愛跟我說話,逗我的那個他姓韓,他練八卦掌的。跟程叔他們都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回到學校表麵一切風平浪靜,但很快我能發現有許多人在背後對我指指點點。


    有幾次在食堂我遇見方雪了。


    她很害怕的樣子看著我,呆了兩呆後,又擰頭轉身撒丫子就跑了。


    是了,我給她嚇壞了,不僅是她還有很多,很多的人。


    高術就是這樣。


    當你展露了之後,那些普通人看到不會多敬佩你,隻會感到深深的恐懼和害怕。


    同樣,也是這樣一件事讓我明白。


    高術江湖和普通人的日子,永遠都是兩個平行不相交的世界!


    張平海跟我見過幾次,但沒多說話,隻告訴我他師門已經把林劍給治利索了。同時他表示,師門好像有意想跟我接觸。但也隻是說說,目前還沒確定。


    又過幾天,張平海給我拿來了一萬塊錢。


    說那天的錢,不應該我掏,應該是他掏。我死活不肯要,張平海急了說,這錢我要是不收他師門不會原諒他。


    我想了下明白過來,就把這錢收下了。


    太極門不想領我這個人情。


    為什麽?


    因為我還沒修到跟人家去論人情的那個高度!


    這件事,先告了一個小段落。接下來我開始忙畢業論文了。


    我寫了一個多月,題材是理論物理上的東西。什麽統一場啊,粒子啊,量子啊,行星引力,銀河係,太陽係一些高大上跟正常過日子沒啥關係的玩意兒。


    一式兩份,一份中文,一份英文。私吐廳扛。


    很快,我通過了論文答辯。


    學校老師對我很滿意,其中有兩個老教授還有意要帶我當他的研究生。並許諾,隻要我同意,考試就是個形式。然後,研究生第一年的下學期就能讓我參與課題,就有科研經費可以賺。


    我委拒了,我說家裏不太喜歡我繼續讀書。


    教授很可惜的樣子。


    我順利畢業了,拿到了學士學位證,畢業證,各種證一大堆!


    就在我穿上學士服跟同學們一起拍了一張畢業照的那天。我回到宿舍正收拾東西,抬頭忽然看到門口站著韓叔。


    "這回有功夫了吧。"


    韓叔抱臂看我。


    我笑了下:"有,我現在有大把,大把的時間!"


    半個小時後我和韓叔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離開我的學校。


    站在學校大門外,我回頭看了眼曾經生活四年的學校,我知道從這一刻起我不再是學生。我是一個標準成年人,我要學會獨自麵對這個大大社會生存了。


    我上了韓叔開來的越野車,車上他問我有沒有吃飯,我說中午已經在學校食堂吃過頓飯了。韓叔說那咱們就直奔目標地去吧。


    我以為要去的地方是附近的哪個四合院,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們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先是離京,接著一路向西行。


    當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我們來到了一座位於太行山區的廢舊工廠。


    韓叔說這裏原來是一個兵工廠,後來廠子沒東西生產了,把工人,工程師們往各地的工廠一打發,這裏就倒閉了。


    韓叔是去年把這個地方買下來的,用他話說他就是收破爛的,買下來把裏麵的老舊東西拆把拆把,找人倒手一賣,賺點賣破爛兒的錢。


    傻子都知道這收破爛的活兒一般人可幹不了,能幹這活兒的,估計也就他們這號人了。


    我們驅車直接來到了工廠門口。


    很快打從院裏奔出來兩個穿了迷彩服的小夥子,他們把大鐵門給打開,我們驅車直接進院。


    院子裏的景致,我就不多說了,一片荒涼。


    但西北角立的那幢三層小樓看樣子挺新。


    韓叔指著那樓告訴我,以後我吃喝拉撒睡全擱那樓裏邊解決。還有什麽,別看外邊不起眼,裏麵條件其實還滿不錯的。


    我下車,韓叔領我進樓。在裏麵我看了眼餐廳,還有在裏麵做飯的一個大師傅,兩個老婆子。然後又繞到二樓,在二樓一間小會議室的門口,我呆住了。


    那裏邊坐了三個人。


    其中一個是擱手裏搓大珠子的祝老師,另一個我不認識。


    那人長的很瘦,剃了個光頭,穿了一件時下很流行的唐裝樣式的衣服。他閉了眼倚靠在椅背上,手裏攢的是一對烏黑的,金屬質的東西。


    祝老師看到我他笑了笑沒說什麽。


    我朝祝老師也笑了笑。


    韓叔跟程叔是好朋友,他們能請來祝老師這事兒一點都不奇怪。


    奇怪的是第三人


    誰能告訴我,這個長的跟黑鐵塔似的黑人兄弟,他是幹什麽來的?


    我們大學有不少留學生,黑人兄弟我經常見。因為一起學習英語的關係,我還跟幾個黑人兄弟關係不錯,時不時我用英文給他講咱們上下五千年的故事。然後他們教我一些,英國,美國的街頭俚語。


    對了,我還學會了澳大利亞英語的發音,俗名,大舌頭英語。


    有個白人兄弟說我講的很地道。


    所以,我對外國人不陌生。但奇怪的是,這裏來了個黑人兄弟,他是幹什麽來的?


    第四百九十四章拿到手了,還得守住才行


    `gddddd唰!


    炸毛了!


    炸毛,就是起雞皮疙瘩,意思是身上汗毛孔立了。


    然後。擱道家,武道上麵講,這就是感應上了,接上頭了。


    再往深說一點。就是共鳴,共振上了。


    比如,平時咱們聽音樂,聽歌,聽人家唱的特別動聽的那一段時,一般人,都會有那種炸毛感覺,那就是魂兒上。共鳴了。


    毫無疑問,這白淨中年人和藍半袖,他們是練家子。並且,他們是高人。實力。好像還要在馬彪子之上。


    問為什麽。


    答案很簡單,我看他們的時候,離的很遠,中間還隔著人。


    但他們卻能主動發現並找到我。


    這感知力,不是一般的敏銳。


    兩人目光掃到我,好像疑惑了一下,稍許,白淨中年人朝我微微一笑,又一揚手,示意麵條好了。


    藍半袖,馬上很是小心地把麵條,撈出來,裝到中年人碗裏,接著又取來身邊,白桶裝的涼水,把麵條,用涼水過了一下。最後,又將一個小袋子拿出來,把切好的蔥花,香菜,扔進裏麵。最終,這才又拿出一個瓶子,用筷子挑了一些醬,放到了麵條上。


    中年人接過,細細拌好,這才慢條斯理地吃上了。


    我看的微呆。


    這人,真講究啊,擱這麽個地,你說,他們還用酒精爐子,燒水,煮麵,還要再過水。


    我真的是,開了眼界了。


    這時,我聽中年人說話。


    他說的是北京那邊的普通話。


    "這人呐,什麽都能對付,一個吃喝,一個睡,一個穿,最不能對付。吃喝睡,是咱們尊重自個兒的這副身子,對得起,父母養活。穿,是咱們尊重別人。咱穿的好了,別人看著舒服,不礙眼,不麻煩,對得住人家的眼睛。"


    "另外,咱吃東西的時候,咱得念叨人家好。這糧食,這麵條,怎麽來的呀。你說你有錢,錢是什麽?錢不就是紙嗎?沒有老百姓辛苦種地收糧食。你拿了成山的票子,你不也得餓死。所以,咱得感恩呐,得惜糧啊。"


    這幾句話,說法不同,但跟馬彪子日常跟我講的,基本一樣,是以,我聽了感覺這白淨中年人不一般,真正的,不一般。


    但,他們幹什麽來了?


    看樣子,不像是淘金的呀。


    正想著呢,老熊說屋裏味兒太重,出去透下氣兒。


    於是,我們這就出去,到外麵,四下裏走了一圈。


    再回來的時候,屋裏人,都睡下了。


    我們也悄悄,摸回自已的鋪,躺上麵,硬了頭皮,在一片如雷呼嚕動靜裏睡著。


    早上起來,我們一人交了五塊錢,跟著一起吃了一頓大鍋飯,外加醃製的雪菜燉大豆腐。然後老熊和老狗就吵著要回去了。


    大軍不同意,他說了,再等一天,就一天時間。過了這一天,他回去,好好請大家吃頓飯。


    眾人無奈,也就勉強,算是同意了。


    接下來,大軍一個人單獨拿了兩個工具,在那個溪流裏頭去淘金子。


    我們三個人跟著忙活了一會兒,竟然也淘到了幾個小的不能再小,薄的比紙片還薄的砂金。


    不過,這東西,壓根兒不值什麽銀子,隻把它交給大軍,讓他收起來,我們就轉身,到山上玩兒去了。


    四處隨便走了走,瘋玩兒了差不多一個上午。


    快到中午的時候,打從東邊天空,過來了一層又一層黑壓壓的烏雲。


    山上也起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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