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沒讓你接著練,而是改用慢慢磨,耗的方式,來修整你的架子,你的精氣神。"


    "到了最後,你先天的這股子精氣神純厚了。我掐著日子"


    "你八字不是在我這兒嘛。我就掐著這個日子。我給你打的電話,我算準了,今兒是你通關的好機會。並且,你通,就是一鼓作氣,連通兩關!"


    我聽了,心裏升起莫大感動的同時,我被周師父給震到了。


    敢情這麽多年,他一直都在暗暗的關注我,並且精心計劃安排著這一切。


    他算準了時機,火候。


    最後,讓我重撿蹲著跑,抓到這個機會後,一鼓作氣,把兩關都給通開!


    感動之餘。


    周師父又問了我通關時候身上的明顯感受。


    我不敢隱瞞,將所有感受,一一全都說了出來。


    而當周師父聽到我講,兩腿內側肝經那兒有熱流閃過的時候,周師父告訴我說:"嗯,不錯,童子就是厲害呀!行啊,仁子,這陰蹺也讓你給通了。"


    我一愣:"師父,什麽叫陰蹺啊。"


    周師父哈哈大笑說:"這個,我就不細說了。總之呢,你不用想太多,照常練功就是。還有,你現在要多注意生活習慣了。這東西怎麽說呢,簡單講就是,你開始要費錢了!"


    我不解。


    周師父告訴我,人以武入道,習拳通了這兩關後。對外界的反應會變的非常,非常敏銳。同樣,對食物也會很挑剔敏銳。


    那些什麽摻了這個油,那個化工添加劑的東西。現在給我,我也吃不下去了。因為,太難咽,太難吃。


    飲食上,周師父讓我多以幹果,鬆子之類的各種天然果仁為主。


    環境方麵,多戴口罩。


    另外,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可能會偶爾發燒。但不要急,更不用吃藥打針。


    因為,練到一定層次。免疫力非常的敏銳,一感知到什麽病毒,肌體的免疫機製馬上啟動。


    這個好處就是,往往以前需要打針,吃藥來對付的病毒。


    簡單一兩次低燒,啟動免疫機製就能給清理的幹幹淨淨。


    總之內家拳,以武入道就是一個從後天返先天的過程。


    人的身體,也會重返到小孩子的天然清靈狀態。


    我聽的一知半解。


    沒感覺到怎麽樣,但讓我想不到的是,一個多小時後,在我平生第一次相親的時候,我切實感受到了周師父所說真的是真實不虛。


    第五百五十四章化神級的玩槍高手


    x|||||我在心中冷笑,好你個馬彪子,你終於認出來我了!


    但我表麵沒說什麽。事實上,我也不太敢說什麽。


    馬彪子把我認出來後,他起身,到近處。眯眼上下打量一番:"嘖嘖,你的魂兒,怎麽?怎麽這麽強了?"


    我不明白馬彪子話是什麽意思,我就想學武,成為習武之人,打敗齊凱!


    "我,我不知道你說什麽,我。我要跟你學武。"


    我嚅嚅地說出了心裏打算。


    馬彪子一怔,旋即拉臉:"小玩意兒,你才多大。學哪門子武?快回家,回家好好上學。"


    我急了。


    "不行。我,我就要跟你學。你,你要是不教我,我,我跟人家說,你,你會武術。"


    馬彪子樂了:"你說吧,隨便你說,不過,人家信不信你的話,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我被逼無奈,我索性使出無賴**,我對馬彪子說:"我不管,我就學武,你,你不教,我學我也不上了,我就賴你這兒不走了。"


    "咦,你個小玩意兒,你跟我犯橫是不是?"馬彪子略惱,跟我瞪眼珠子。


    我下意識小退了一步,但轉念,我想起齊凱,我一股火上來,我又往前走了一步說:"不管,我要學,就要學!"


    馬彪子忽然不說話了,而是止不住地打量我。


    這個時候,我注意到,他臉上的表情,有一絲緩和。那眼神,對我是既好奇,又有什麽猶豫。


    末了,他打量了足有兩分鍾後,馬彪子說:"你說說,你幹啥要學武。"


    一句話,戳到我的痛點。我眼淚,極不爭氣地,唰一下就流出來了。


    然後,我把今天遇到的事兒,還有這幾年受的小委屈,就這麽一鼓腦地跟這個,同我隻有一麵之緣的老頭子講了。


    我講完了後,出乎意料,我沒聽到,想像中的安慰還有老師,家長們經常用的大道理灌輸法。什麽,你的主要任務是好好學習。你現在,就該以學習為主。什麽,其它的不用想,什麽考上好大學,比什麽都強雲雲


    我沒聽到這些說法。


    我聽到的是這樣的話。


    "命數,命數!天意,天意啊!"


    馬彪子咬了牙,脖子青筋高高突起,仰頭,念叨了兩句,末了他一背手,挺了身,腰杆子板的筆直對我冷冷說:"想學拳,得先過我的考核才行!你頂著住嗎?"


    就這麽一刹那。


    馬彪子陡然跟換了個人似的。


    他不再是那個,啃豬手,喝啤酒的賣魚老頭兒了。


    他像一杆槍,一棵挺直,聳立山巔的勁鬆。一身上下,全都是錚錚作響的鋼筋鐵骨!


    我微微的一震。


    頓了大概三到四秒的功夫,我對馬彪子說:"頂著住!"


    馬彪子一轉身:"好!跟我來!"


    我想都沒想,跟他身後,就走了過去。


    我跟著馬彪子,繞過他住的小屋兒,一直往下走,沿一個小陡道,走到了大河沿兒。


    河沿兒拴了一條小木頭船,馬彪子過去,把拴船的鐵鏈子鬆開,一抖手,扔進船艙,大踏步就走進了船裏。


    我跟著,上船,然後身體微蹲,手膚著船舷,保持好重心。


    馬彪子也不說話,拿起橫在船上的一個大竹竿,撐船,直奔河心劃去了。


    也是這時候,北邊,來了一大片的烏雲,遠處天際,隱隱有雷光閃爍。嗖嗖的小風吹過,我鼻子裏,聞到了一股子濃濃的水汽味兒。


    這是要下大雨了呀。


    但顯然,馬彪子不想因為這場雨中止他要對我的某種考驗。


    他撐了船,一直往河心劃。


    東大河,不漲水的時候,河麵差不多有二百米寬,也算是一條很大的河了。


    我們劃了船,一直到了河心偏對岸的一個地方。


    馬彪子這時收起竿,背手,轉身,淡淡對我說:"會遊水嗎?"


    我點頭:"會,狗刨!"


    馬彪子看了眼天空,又低頭問我:"能遊多遠?"


    我想了想:"七八米吧!"


    馬彪子冷哼:"把衣服脫了,跳河裏,遊到咱們來時的那個地方。你能遊過去,不喊救命,我馬彪子,就傳你一些入門的功夫。但隻是入門功夫而已。我跟人立過誓,這一輩子,都不能收徒,所以,我做不了你師父。"


    我呆了呆,複又問:"入門功夫,入門功夫,能打嗎?"


    馬彪子重重哼了一聲:"入門功夫能打嗎?可別看不起入門的基本功,把基本功學好了,六七個練家子都近不了你的身!"


    我一喜:"好!我聽你的,我,我現在就遊!"


    四月底的東北,天兒冷著呢。


    那河沿,都還有沒化幹淨的冰茬兒,這水有多冷,就可想而知了。


    我可能是讓齊凱給我氣的,也可能是讓馬彪子激的,一時間,忘了這天兒有多冷,水有多涼,自已的水性,有多麽的爛。轉眼,三下五除二,脫了個精光後,我把衣服往船艙裏一扔,摟了胳膊,走到床頭,作勢正要跳,馬彪子說話了。


    "人,辦什麽事兒,都得有個精氣神兒領著,你這姿勢,哆嗦的跟個小雞兒似的,就這膽氣,你進水裏,不得讓這大河裏的水把你給激死了?記著,人,是活是死,甭管怎麽著,那口膽氣,不能破,不能泄!"


    我一怔,然後沒跳。


    馬彪子怕我不明白,又繼續說:"想要經得住這涼水激,你得拿出單刀會群雄,刀起人頭落的膽氣出來。沒那個膽氣,你回去吧!回去,繼續過你的窩囊日子!"


    "記著,別當那是涼水,就當這是水,然後,把咱們要辦的事兒,給辦了!就是這麽簡單,多一句廢話沒有!明白嗎?"


    馬彪子說這番話時,不知為何,竟再無半點的東北口音。


    我又是一怔,轉瞬,我想起了書中的大俠,古時的豪傑!私匠盡巴。


    也是這麽一刹那,一股子熱血,打從我心口窩,就跟著心跳的節奏,砰砰地傳到了四肢。


    我忽然想起了一位壯士說的話。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


    天曉得,這時間,我腦子怎麽冒出大刀王五的話來了。


    但不管怎樣,腔子裏的那口熱血,它活了!


    馬彪子這時看了我表情微微一動,


    我沒多說話,隻深吸口氣,然後稍微活動下胳膊腿兒,末了,一個猛子,撲通,紮河裏了。


    先是沉水,然後浮出腦袋,又深吸口氣,忘了刺骨的冰冷,我施展狗刨**,在河裏撲騰起來。


    我要遊,遊到對岸,我


    還沒容我再多想,忽然,耳邊傳來馬彪子一聲吼:"調頭,調頭,你這小玩意兒,蒙了吧,你遊反了!"


    我一個激靈,再抻脖子一瞅。


    我去,可不是嘛,我居然奔著反方向遊了。


    這是出師不利嗎?我一樣沒多想,我隻告訴自已,該奔著正確的目標使勁!


    在馬彪子的指揮下,我果斷調整方向,施展狗刨**,奔著河岸,拚死地遊。


    沒辦法,不拚死不行啊,不拚,就沉底兒喂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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