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公畢竟是自己眼瞎挑的,就跟結婚似的,還能和離不成?


    不對,和離還好一點,現在這大宋再嫁女的日子還能過;但是這換主公,真的是讓人很難接受,基本上以後在道上就不好混了。


    所以,許貫忠雖然生氣,但是也好哄,王燁給個台階,中午一塊吃了飯,下午就又一塊有說有笑的在斷金亭聊天了。


    畢竟就是個玩笑,我許貫忠是個大度的人!


    下午的斷金亭人數稍微多了一點點,王燁、許貫忠、孫安三人在座,王石頭依舊在站著。


    “雖是玩笑,但是這個宋江,還是要注意,尤其就在我水泊邊上,有這麽一個在江湖上有這麽大名望的人在,終歸是要關注的。”孫安開口說道。


    如果說找一個能對江湖人物、人文趣事、山寨各項大事都能聊幾句的頭領,孫安應該是最合適的,王燁想著安排孫安去做分寨寨主,自然也不是瞎選的。


    沉穩幹練,能力全麵,而且為人也謙遜,就像稍微弱化了一點點的杜壆,但是某些方麵比杜老大更好一些,比如,孫安心中就沒有杜老大那股傲氣,對普通嘍嘍,也能聊到一起,更容易聚攏人心。


    “我想不明白的是他為什麽,會有那麽大的名望?”王燁說道,這也是一直以來的疑惑。


    看《水滸傳》的時候,就在想,這人是怎麽做到江州的豪傑如李俊那群人,都能看到他就納頭便拜、口稱哥哥的,要知道自己有王道特技的男人(王八之氣光環,降智光環)。


    來到這個世界才知道什麽叫交通不便,江州離梁山真的有千裏之遠,四月初給江州李俊去信,現在已經六月份了,人都還沒回來,畢竟趕路就是沒啥意外,一天也就是四五十裏路,這去江州,直線距離都有1600裏,兩個多月,估計還在路上,這就是距離的限製。


    沒有微博、沒有朋友圈,他是怎麽做到名揚四海的?!


    孫安說道,“這個我倒是打聽了,宋江這人在鄆城評價很好,鄆城人都說,宋江此人,平生隻好結識江湖上好漢,但有人來投奔他,不管什麽身份,他都熱情接納、終日追陪,並無一點厭倦;來人若要起身則盡力資助。可稱揮金似士!人問他求錢物,亦不推托;且好做方便,每每排難解紛,隻是周全人性命。平常散施棺材藥餌,濟人貧苦,救人之急,扶人之困,因此,大家把他比做天上下的能救萬物的“及時雨”一樣。(ps:以上基本水滸傳中形容宋江原文)”


    這就是孫安的精細處,山寨上山的百姓那麽多,隻要想著這些事,多去問,自然各種信息都是能知道的,比如孫安還知道鄆城兩個都頭,插翅虎雷橫不是個好鳥,吃拿卡要,五毒俱全,也是個措大,隻為人還算孝順一點值得稱道;美髯公朱仝是個義氣漢子,為人也算方正,隻是做著朝廷公差,太義氣了可不好,有徇私風險~


    孫安還悄悄給他們都建了個小本本,記錄著周邊各種重要人物信息~


    \\\"此人不是大善、就是大惡~\\\"許貫忠皺眉說道。


    王燁點點頭,說道,“先不論此人如何,多關注就是了,咱們還是要先理好自家事,話說,他今天來,該當不是這麽簡單才是。我這幾日腦袋有些混沌,思慮不周,還請兩位兄長為我解惑。”


    模糊之中有些想法,但是咱現在是有智力高的人在身邊,為什麽還要自己想?


    動腦子不累嗎?


    孫安悄悄看軍師,見其沒有先開口的意思,略略組織一下語言,開口說道,“我且試言之,這宋江今日來,應該是帶著鄆城縣令的指令來的,宋江作為鄆城縣押司,沒有白日上山的道理,而且今日隨行的隨從裏麵,有鄆城步兵都頭—插翅虎雷橫在;至於咱們這位時文彬縣令,官聲不錯,為官清正,作事廉明,為人也不酷毒,也不貪財好色,常懷仁念,在附近州縣父母官中,算是好官了。”


    王燁插話問道,“既然是好官,會不會來梁山剿匪?”


    “這個···”孫安皺眉,一時也不好判斷,若是好官,該剿匪才是,雖然現在自己等人就是匪,孫安對官場不那麽清楚,就不好判斷這個問題。


    “應該不會。”許貫忠開口說道,“這時文彬官聲不錯,但是十數年苦讀,自然也是有抱負的,讀書人,哪個不想做相公,嘿,這鄆城縣隻兩都馬步衙役,人手也就是比壽張縣稍多一些;去歲梁山初立的時候,鄆城縣已經來過,卞祥頭領差點把插翅虎打成死虎,那時候,鄆城縣就沒了剿滅梁山的能力;如果行文招附近禁軍剿匪,一則基本斷了他仕途,治下有賊寇,而不能剿就是瀆職;二來,無論何處禁軍來,對鄆城百姓富戶騷擾不會少,如果這縣令真是個心念百姓的,隻要咱們不過分濫殺,大概是不會來剿匪的。”


    王燁與孫安點頭,這就是專業。


    許貫忠喝了口水,繼續說道,“再者說,來多少禁軍才能滅了咱們,五百?一營禁軍如果不能剿匪,還被滅了,這鄆城縣令別說升遷,甚至有去職流放的可能,要知道境內匪患本就是縣令失職。”


    許貫忠頓了頓,“所以這時縣令,今日讓宋押司過來,一來探山寨虛實,看是否可以剿除,我看那宋江上山的時候,看到北關守備的時候,腳步微亂,怕就已經放棄了,所以這錢也是~怎麽說呢~買個相安無事。”


    許貫忠晃了晃手中的“禮品單”。


    王燁明白了,這大概就是“保護費”了?!


    “嘿嘿,這時縣令也是個妙人,禮單上誰給了多少錢記得模糊,誰沒給倒是寫的清楚?!”


    許貫忠把禮品單遞給王燁,想了想,還是認真說道,“這時縣令的意思,大體就是咱們安分點,不過分,彼此相安無事,他就當咱們不存在,如果想下山劫掠,這名單上沒送禮的大概就是肥羊,但是咱們不能太過,否則就是掀桌子了。”


    “所以這就是我不記誰送了禮,隻記誰沒送?”王燁皺眉說道,這句話總感覺不是很好啊!


    “寨主說的貼切。”


    “許兄,孫兄,後續慢慢打聽一下,這幾戶富戶,平日裏如何行為,嗯,送禮的那些也打聽一下。”


    “喏!”


    王燁本來隻打算安排許貫忠的,看孫安對周邊也打聽的清楚,有這方麵的能力,就也交代了孫安。


    許貫忠點了點頭,心下甚是滿意,寨主隻是懶,不是笨,可以有相安無事默契,但是山寨有山寨的原則,不會因為你時縣令而改變,這就是霸道!


    ··· ···


    正事說完,閑聊了幾句,王燁開口說道,


    “孫兄,這段時間慢待了。”


    孫安連忙起身,“寨主言重了,孫安本是落魄逃亡之人,蒙寨主抬舉,做了頭領,哪裏就慢待了!”


    孫安是真不覺得自己被慢待了,來了梁山就做頭領,而且還委以重任,哪裏就虧待了,畢竟自己又不是多能打,這山寨十個頭領,能打得過自己的就有三四個!


    這就是高手紮堆之後,讓屠龍手孫安對自己的武力值認知產生了偏差~


    “孫兄且坐,慢不慢待我自己心裏清楚,孫兄大才,如果咱們是一般山寨,就是二當家也是做的,就是日後在朝廷做個殿帥,也做的!”


    “寨主這是真抬舉了,或許日後可以領兵為將,隻是如今,統領右營人馬,尚有諸多不足,哪裏就能做殿帥了。”孫安苦笑說道,這不是謙虛,是真心虛。


    守備營和右營不同,實際接觸了右營,孫安才知道杜老大為什麽是杜老大,無論是人員任免安排,還是軍士賞罰訓練,亦或者軍陣武技、軍紀人心,右營都極為妥當,哪裏像近衛守備軍,站個軍姿都站不好!


    “人都是會成長的,我現在領兵也領不好,咱們可以學習,技能是可以學習,性格很難改,所以孫兄大才就是大才,這個無需否認。”王燁微笑說道。


    王燁當然明白,沒有誰可以一蹴而就學會領兵打仗,就是許貫忠,兵書戰策讀了這麽許多,統率值有四星,如今也是分管了近衛軍四百人的隊伍練手。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所以寨主誇了孫兄一場,是有事要請孫兄幫忙?”


    許貫忠是個真漢子,說話從來不會給自己領導留麵子!


    “是。”王燁倒也光棍,有事就直說了。


    “寨主且吩咐就是。”孫安一直都是這麽懂禮貌,這是兩年來流落江湖,見慣人心險惡、社會複雜之後的後遺症,為人謹慎,一般不得罪人,甚至有些謹小慎微了。


    “我想跟孫兄學劍,另外孫兄可有再練一門長兵器的想法。”王燁開口說道。


    孫安一愣,學劍能理解,寨主那把霜之哀傷名字古怪,劍也古怪,但是終歸是好武器,山寨用劍最好的現在是自己,找自己不正常嗎?


    話說這再練一門武藝是什麽鬼?!


    練了十幾年的雙劍,好容易練到~嗯,孫安你要謙虛點,“幾分火候”,怎麽就棄劍去練長兵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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