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議讓王燁跟孫安學劍的是杜壆。


    提議孫安再練一門武藝的也是杜壆。


    王燁將把燕雲十八騎的夢中武藝傳承以及霸道對人的強化作用,換了個相對能讓人接受的說法,說給二人聽。


    許貫忠和孫安兩人相比山寨其他頭領畢竟還有些不同,這都是夢中被“神人”指點來到梁山的,所以對這種神奇的事情,接受的程度更高一些。


    孫安聽完也不炸毛了,如果是夢中接受燕雲十八騎傳承,能快速學槍法的話,也不是不行~


    這就是傲嬌了,哪裏就不是不行了,求之不得才是!


    實際上孫安心裏當然清楚,為什麽要學長兵器?蓋因為戰場爭雄,真的是一寸長,一寸強,雙劍也許單挑或者對練的時候還不錯,但是真的在戰場上麵對千軍萬馬,杜老大憑手中蛇矛,沒準能殺個七進七出,自己這雙劍,就馬革裹屍的麵大~


    “暴殄天物,煮鶴焚琴!”


    這麽會聊天的人,是許貫忠!


    許貫忠許軍師覺得自己得深呼吸冷靜一下,然後再好好重新規劃一下山寨的發展。


    “寨主可還有其他神奇的技藝不曾展現,不妨說給小可聽聽。”許貫忠說道,看來是真的有小情緒了,都喊寨主,不喊主公了。


    “其他的就是咱們家幾處工坊像造船啊,打造個兵器盔甲啊,匠人上手相對簡單,然後製作的稍微快點;對了,還有那個地下室,也很神奇……”王燁弱弱地說道,將係統的功能簡單說了下,神奇的建築還在可以理解的範圍內,就看那模棱兩可的描述,就知道,這讓人看不出來異常;


    就是裏麵工作的匠人,感受都不明顯,最多打鐵的時候,比其他地方打鐵成功率高點,如有神助,但是不明顯。


    除了那個地下室!


    許貫忠繼續喝水,除了說話累了,潤嗓子,許軍師思考的時候也喝水,實際上王燁已經安排去采買好茶葉了,老這麽用喝茶的動作去喝水,略微尷尬!


    “寨主有沒有試過,聚義廳這邊通道打開,人進入那個地下室,然後寨主在其他處打開所謂通道,人能不能出去?”許貫忠問道。


    孫安心中一動,這也是個有見識的,如何不明白,如果這可以,對梁山來說,這世上就沒有城池,東京也可以打打試試!


    不說孫安一時激動,思緒跑的沒邊兒。


    王燁也是暗暗感慨,英雄所見略同,這才是傳送門的標準用法啊,可惜了~


    “不行,我研究過這個玉佩,如果在梁山範圍內,玉佩打開的門能通過人,也就是在地下室內的人,可以走出來;但是如果出了梁山範圍,就隻能過物,不能過人,而且那邊打開的時候,聚義廳的入口是關著的;使用也有限製,離梁山越遠,限製越大,用一次就要停一段時間,連續使用兩三次,就會到一個上限,大概需要在聚義廳附近一個月才能再次使用,而且兩次使用間隔,至少需要半個時辰。”


    王燁盡量用二人能理解的方式解釋,實際上如果打遊戲,解釋就很容易,這玩意是有能量條的,每次梁山外開門,距離越遠,能耗越高,離聚義廳越近,“魔法恢複”速度越快···


    “所以這仙家寶貝,使用之後也是要喘口氣緩緩的?”孫安說道,一臉驚奇。


    王燁點點頭,雖然有點歪,但是也是第一次見有人把技能cd說的這麽清新脫俗。


    許貫忠水喝多了,就端著茶杯不動,陷入了沉思。


    這套瓷器是濟州買的,據說是上品瓷器,王燁也不懂,就是杯蓋和杯子碰到的時候聲音倒是清脆。


    王燁之所以關注杯子,是因為許貫忠這次不動的時間長,和孫安對視一眼,倆人都不敢說話,可不敢打擾了軍師的思路…


    良久,許貫忠放下了杯子,王燁猜可能是因為手酸,然後不過腦子,張嘴就問出來了,“手酸端不住了?”


    王燁心眼不大,許貫忠說他煮鶴焚琴,暴殄天物的事他記著呢…


    “勞主公掛念,小可手不酸。”許貫忠又把稱呼換回來了,“三百裏外能開門嗎?能開幾次?”


    王燁手放在玉牌上,閉目凝神,當精神集中的時候,可以感知到玉牌的功能和說明,你可以理解成閱讀,遊戲道具介紹。


    “可以開門大概兩次,每次最長半個時辰。”


    許貫忠點點頭,這就妥了,然後繼續說道,“也不知道宋江到鄆城縣沒有?”


    王燁差點被閃了腰,這話題切換的?人家有沒有到家跟你什麽關係,你端著杯子想半天就是想這個?鬧呢?!


    怎麽樣去逼瘋一個人,有一種方式就是說話說一半,許貫忠畢竟是個聰明會聊天的,自然也是會這項技能的。


    我許貫忠是個大度的,怎麽會斤斤計較手酸不酸的事情,咱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萊蕪監,但是我不說···


    孫安看著眼前鬥氣的兩個人,總感覺和以前看到的生氣吵架的小夫妻有些像,打了個寒顫,趕緊把這個恐怖的想法趕出腦海,這大宋,斷袖之癖是真的有,還挺流行,嘖嘖~


    ··· ···


    許貫忠念叨著的宋江此時剛剛回到鄆城縣衙。


    “如此說來,那梁山賊寇已不可剿?”問話的正是梁山泊本地父母官,鄆城知縣時文彬。


    “那梁山四麵環水,地形複雜,春季枯水能直通梁山的北麵縮頭灘,如今也已起了兩丈高的城牆,山寨賊寇被那寨主王倫蠱惑,恐怕也是願意賣命的,山寨兩三千青壯,恐怕需要兩三千朝廷大軍,才可征剿。”宋江躬身回道,沒有誇大,也沒有貶低,對這時縣令,宋江還是心中很是敬重的。


    “卻是本官疏忽,致使賊寇做大。”時文彬歎了口氣,如今這梁山已不可剿,那嘍嘍願意用命,倒是能理解,能一天三頓管飽的地方,自然是願意賣命的。


    隻所以歎氣,倒不是作偽,這宋江是個妥帖人,不需要在他麵前拿喬作勢,境內有此賊寇,甚是不穩妥,當然也是怕他們攻州破府,打破了鄆城縣城。


    “老爺言重了,去歲梁山賊寇初至,老爺已發本地衙役緝捕,隻是那卞祥確實武藝過人,老爺心善,不忍兄弟們送了性命,才網開一麵,怎能怪在老爺身上。”宋江小心說道。


    王燁說讓許貫忠看看人家宋江,是有道理的,就這說話,人就比許軍師說話好聽多了。


    時文彬實際上是知縣,而壽張縣的長官是縣令,不一樣的。


    這就涉及到宋朝的官職調整了,以知縣的新職代替不起作用的縣令,掌管該縣事務,大縣是知縣,小縣是縣令,而且知縣是朝廷委派直管的,不一樣的。


    隻是民間哪裏管你那麽多彎彎繞,還多以為一縣長官都是縣令,百姓吏員稱呼本地父母官也就是知縣或縣令,一般用老爺;大人的稱呼,現在大體還是對父親的稱呼,隻不過用的少了而已。


    “隻望那梁山賊寇能安分守己,不再生事。”時文彬說道。


    時文彬想的是這兩年不再生事,就可以了。


    梁山泊地方有限,最多也就兩三萬人,一富戶家中多少糧食,時文彬大概是知道的;也就是劫掠一次,足夠上萬人吃上半年,自然足夠他山寨現在三千多人吃一年多,隻要山寨有糧,那些嘍嘍應該也不願冒險去下山打劫才是。


    “那寨主是個曉事的,應該不會再鬧出大亂子。”宋江輕聲回道,雖然不想接這話,萬一以後出事容易背鍋,可上官感慨,總是得接話安慰一下得。


    宋江終究沒有說出心中的顧忌,那梁山寨主氣度出眾,一看就不是凡人,那不知姓名的軍師也是個有大才的,恐怕終非池中之物。


    ··· ···


    畫麵切回梁山斷金亭,許貫忠終究是沒說自己的規劃,把王燁氣的夠嗆,好在孫安也是個會聊天的,慢慢把話題給扯開了。


    閑聊一陣,三人終究是把話題扯到了今天的另外一件事上,許貫忠和杜老大的綽號或者說諢號問題!


    對於江湖山寨頭領,綽號並不是王燁說的保持陣型統一這麽無厘頭的理由,而是一件正事,對於江湖人來說,名聲自然是極重要的,名聲名聲,自然要先有名。


    但是名字卻不一定好記,不信你記幾十個名字試試;所以這綽號就很有用了,主要就是為了方便提高名聲,利於傳揚,一個威風凜凜的綽號,自然是容易讓人傳唱的,比如小李廣花容,一聽就是個善射的好漢;江湖人一聽,就知道這人不好惹,名聲自然也就來了。


    “這綽號是要有,但是這主要是有了名氣之後,江湖人抬舉吧,還能自己取的?”許貫忠說道,繼續喝水,有點羞澀。


    不羞澀不行,王燁給取的綽號,太過高調,一般人真的扛不住。


    “許兄,你聽俺的,大部分江湖名號不都是自己有意傳揚的嗎,這事你交給我,保證天下聞名。”王燁拍拍胸脯說道,俺都冒出來了,可見心下有些激動,這種營銷的事情,咱應該比當下領先了千年,問題不大。


    “主公,咱是不是換一個,病啊,小啊,什麽的,加個出名的謀士,稍微謙虛一點。”許貫忠勸道。


    “許兄比這曆史名士又差在哪裏了,縱觀曆史,諸葛亮能打的過許兄嗎,所以說許兄絕對是謀士之中最能打的,也是能打的武將之中最聰明的,非此綽號不足以表明許兄大才。”王燁話說的誠懇,看我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你。


    把許貫忠都給看的不好意思了,寨主如此真誠,又如此看重,倒顯得俺小意了,也罷,就這個了!


    這就是許貫忠書讀少了,如果讀心理學書籍,就明白,一個人對你心懷不軌想坑你或者想忽悠你的時候,壓根就不會眼神躲閃,而是會無比真誠的看著你。


    多想坑你,就有多真誠!


    孫安沒敢說話,已經決定回頭就在自己本本首頁寫上:


    寨主與軍師以後萬萬不可得罪,放在第一條;


    第二,政和二年六月十四,梁山斷金亭,天氣晴朗,許貫忠、杜壆綽號議定!


    文武雙全許貫忠!


    天下無雙杜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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