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萊蕪!


    地處山東省中部,泰山東麓,北鄰濟南市章丘區,東臨淄博市博山區、沂源縣,南臨泰安市的新泰市,西鄰泰安市岱嶽區;地形為南緩北陡、向北突出的半圓形盆地;屬於溫帶季風氣候,四季分明;


    這個地方王燁前世出差檢查別人工作的時候來過,印象不是很深刻,山不高,景不奇,騎山地自行車很累,嗯,當地特色雞和魚都挺好吃。


    思緒又跑遠了~


    如今宋朝政和年間,朝廷在此置萊蕪監,屬萊蕪治下。


    所謂監,大體就是建造功能劃分來的名字,此處主要負責打鐵、煉鋼,然後打造盔甲兵刃。


    所以當許貫忠知道了王燁地下室的神奇功能之後,就拉著王燁還有新組成的燕雲十八騎出發了。


    雖然現在還隻有十四個騎士,但是就先這麽稱呼吧,畢竟燕雲十八騎的名號好聽又威風。


    隨行的頭領除了親隨頭領阮小七和王石頭,還有孫安,作為武力值和軍事行動指揮擔當;時遷,負責打探消息與偷竊行動執行與指揮,以及其他護衛和戰鬥人員,總的也有近百號人。


    百多人,隻有二十多匹馬,所以大部分人其實還是坐船的,帶三四天的幹糧,船在水中走,馬在岸邊行,水路並進。


    六月十六傍晚,王燁、許貫忠、孫安、時遷、阮小七、王石頭已經在萊蕪監——甲胄庫房重地,附近的山頭集合了。


    萊蕪監如此重要的地方自然也不是沒有防備的,此處常年有兩營指揮的禁軍駐守。


    滿編是一千人,實際多少不知道,這編製已經不能再多了,畢竟這地方本就有武器有盔甲在,人再多,朝廷就該不放心了,實際上朝廷是覺得所有盔甲武器的打造都該放在東京官家眼皮子底下的。


    隻是此地鐵礦豐富,運輸東京路途較遠,而在此處打造好之後,直接送往河北邊軍處又比較方便,所以才在此處設萊蕪監。


    而之所以是兩營指揮,沒有上麵更高一級的軍,而且兩營指揮也互不統屬,這就是朝廷政客平衡地方的基礎操作了。


    萊蕪監整體在三麵環山的盆地中,有圍牆,是座小城,內有匠戶超過兩千人,然後還有相當數量的工匠家屬,附近還有開采與冶煉礦石的地方,整體算是產業集群。


    因為地方大,駐守的禁軍也分散開來,鎧甲、兵器、鐵錠的存放地方不在一起,而且離得還挺遠,所以分散到各處的駐守軍士都不太多;


    王燁等人的目標,鎧甲倉庫講道理是最重要的貴重倉庫,但是卻是駐守人數確是幾處之中最少的,這就是因為駐守此處指揮使的工作經驗了,偷鐵錠和武器的比偷盔甲的要多,多很多。


    “這麽重要的盔甲庫房,怎麽才這麽些人駐守?”王燁看著盔甲庫房門口的十多兵丁有些奇怪。


    “一來這盔甲管的嚴,丟一套步人甲就是大事,朝廷不會輕易放過,無論是文武百官還是江湖好漢,如果不造反,偷盔甲這事的風險太大,收益不大,畢竟江湖好漢爭鬥是用不到盔甲的,或者說很少用到;二來也是盔甲偷盜的難度太大,要知道一套步人甲重近六十斤,六十斤的鐵錠好運,六十斤的盔甲可不好運。”許貫忠解釋道,不想跟這個老大多聊,顯得寨主不夠聰明。


    不是所有人都這麽想,所以就有人補充。


    “這萊蕪監三麵環山,山勢雖不算多陡峭,但是帶著盔甲可爬不上來;來犯如果人多,那就是強攻了,附近州城萊蕪,還駐守一軍轄五指揮,如果真有大隊人馬來此處,也能處理;如果人少,一營足夠了,沒必要放那麽多人在庫房這的,他們防最多的應該是監守自盜;正門那邊有重兵把守的,所以這指揮這麽安排倒是也算妥當。”


    如果孫安自己是指揮使,大概也是要這麽安排的,每日值守,一守三年,很容易懈怠的。


    許貫忠點點頭,如果不是王燁有仙家寶貝,許貫忠根本不會選擇偷或者搶,畢竟如果出動大隊人馬劫走盔甲,和公然謀反也差不多了。


    原本許貫忠計劃的是過段時日,山寨富裕了,花錢到這來買。


    這裏駐守的那麽多人,總能找到膽子肥,敢私自倒賣盔甲的,這也是附近州縣非法盔甲的主要來源。


    王燁點點頭,“軍師有什麽安排?”


    許貫忠正打算和盤托出今天的計劃,忽然想到了什麽,頓了頓,說道,“小可有上中下三策,主公想…”


    “我選下策!”


    當一個看過戲文,想客串一把諸葛亮的軍師,碰到一個不按照套路出牌的主公···


    場麵一度有點尷尬。


    眾人都有些無言,這倆人也太···


    好在氛圍終於沒那麽緊張了~


    一營禁軍就在附近,這盔甲也是極貴重的,今天可能要第一次跟禁軍正麵對上,而且敵眾我寡,心裏多少是有點虛的。


    雖然中間過程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但是好在結果差不多,許貫忠也就不計較了,繼續說道,“下策是放火,如今天幹物燥,隻要火起,此間必大亂,趁亂把甲胄搬空,若運氣好些,把整個萊蕪監搬空也不是不能。”


    事實上,這是最穩妥的行動方案,隻是···


    “那算了,水火無情,萬一再把咱自己燒死了劃不來,就是燒不死,盔甲燒壞了不就白來了嗎。”


    不出意料,王燁拒絕了。


    “上策就要靠時遷頭領了,等醜時,人最困的時候,時遷頭領領著寨主偷偷的進去,把所有守衛迷倒,畢竟這夜裏值守,打瞌睡是常態,我這有一種香,能讓困倦的人快速入睡,睡著的人睡得更熟,此策動靜最小,也最精妙。”


    許貫忠說道,許軍師看的書很雜,接觸的人也多,記性也很好,這種原本不太正經的方子,是從一個判了死刑的淫賊手中···


    咳咳,咱是正經人,沒接觸過那種人。


    “嗯~”王燁點頭應道。


    轉身,問時遷,“時兄,此事有幾成把握?可有危險?”


    “七成,不,八成。”時遷暗自估量了一下,開口應道,心下明白,這是寨主擔心自己這一個盜賊的安危,而不是擔心他自己。


    “沒有九成八的把握就和送死差不多啊~”王燁喃喃道。


    時遷聽到了,心下感動,咬咬牙,“十成!”


    許貫忠忍不住開口說道,“這世上哪裏有萬全的法子,真感覺有十成把握了,那就十有八九是對麵的圈套。”


    頓了頓,勸道,“主公,實際上無妨的,如果時遷兄弟被發現,咱們就強攻,這裏離著那一營指揮的禁軍有二裏左右,大隊人馬到來之前,咱們也能搬走不少,然後從山間從容撤退。”


    許貫忠的底氣從來不是取巧,而是對雙方實力的判斷,許貫忠對禁軍的實力,甚至說各處禁軍的戰鬥力了解的比王燁要清楚的多,此處百年承平,白日裏看的分明,真的是懈怠了,而對燕雲十八騎的戰鬥力許貫忠也測試了解過,十四騎加上王石頭,運用得當,足夠拖住一營指揮的禁軍,這才是許貫忠底氣所在。


    許貫忠的底氣同樣來源於雙方的信息差,在對麵不知道王燁有這手段的時候,這事實際上就已經成了。


    “上策不錯,我覺得就這個了,一定做好接應,這一次不成,下次咱再來就是,就當是公費出來溜達一圈,但是自己人死了就真的死了,所以輕重要分的清楚。”王燁笑了笑說道,對於盔甲王燁自然是看重的,但王燁更看重人。


    王燁希望自己認識和熟悉的人三十年以後,還能一塊喝酒吹牛逼才是最好的。


    這話是說給所有人聽的心裏話,也是說給許貫忠這個軍師聽的···


    在王燁心中,人的遠近親疏是很明顯的,甚至說有一個很明顯的排序,真心對自己好的,比如兄弟、媳婦等等在第一位,王燁願意為了他們去拚命;然後是需要自己負責的人,比如山寨頭領和嘍嘍,聽著自己的命令,勤勉任事,甚至是冒著生命危險去做事,自然也不能虧待了;然後是普通的平民百姓,這就是同胞之情,以及惻隱之心的選擇了···


    所以隻有當軍師知道你的想法,明白你行事的原則的時候,上中下三策,才能變成真正的“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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