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麽樣?”雷克斯問道,同一時刻他的身體也做出了反擊的姿勢。


    清歡看著他笑了笑,隻是那個笑很像是在笑一個無知的白癡。


    “雷克斯,你闖我邊境擾我安寧,傷我戰友和人民,這筆賬我們得算一算。”


    雷克斯冷冷的一笑,“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把我留下了。”


    說完,身形一閃,整個人如同旋風一般朝著清歡攻擊過來。


    穀雨眼疾手快的將清歡拉開,隨即一個躍起一記飛踢正中雷克斯的胸口。


    雷克斯被迫後退幾步才穩住了身形,拍了拍胸前的灰,再次擺好了架勢。


    穀雨也不給他喘氣的機會,趁機加強了攻勢。


    不過雷克斯也不是吃素的,在穀雨的攻擊下來去自如,穀雨還隱隱有些落了下乘。


    清歡見狀,立即加入了戰鬥。


    她一把奪過莫雨腰間的短劍,身姿矯健地穿梭於雷克斯和穀雨之間,劍招淩厲,讓雷克斯防不勝防。


    穀雨則趁機使出了自己的絕技,一腳踹向雷克斯的腹部。


    雷克斯悶哼一聲,向後退了幾步,但很快就調整好姿態,展開了更猛烈的反攻。


    一時間,三人打得難解難分,整個場麵變得異常激烈。


    莫雨在一旁押著黃毛看的是心癢難耐手也癢癢,真想去過過招啊,尤其是在看見清歡淩厲的身手後。


    指揮室裏的人看著打的難舍難分的三人,清歡好幾次都差點被雷克斯擊中,又堪堪躲過,整個指揮室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司逸塵更是直接搶過了麥克風,當起了指揮家。


    通過預判雷克斯的動作和招式給清歡支招,躲避和攻擊切換自如。


    漸漸的,雷克斯就落了下風。


    在被穀雨踢了一腳在腦袋上後,雷克斯開始有些眩暈了,三人分開許久也沒有動作。


    趁機,雷克斯將自己的疑問問出口:“你們是怎麽拿下我的那些雇傭兵的,他們可都是頂尖的雇傭兵團。”


    清歡還沒有說話,穀雨就搶先回答了:“因為邪不勝正。”


    “就你那幾個小趴菜啊,你不知道這裏是雇傭兵的禁地嗎?”


    “還有,咱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在境外囂張沒人管,不代表在這裏就管不著你。”


    “哈哈,不過,你們別高興得太早,我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雷克斯惡狠狠地說道。


    “那就試試看吧!”清歡毫不畏懼地回應道,“隻要有我們在,你休想得逞!”


    穀雨也附和說:“你能走的出這裏再說吧。狠話不是拿來放屁的。”


    此時,裴景然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拍了拍清歡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


    “雷克斯,你已經輸了。如果你願意投降,我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但如果你執迷不悟,後果自負。”裴景然冷靜地說道。


    雷克斯猶豫了一下,最終也是無奈的搖頭一笑,“我投降與不投降結果都一樣,紅色通緝犯,沒有生路可言。”


    “那就接招吧。”穀雨一聲厲喝後迅猛出擊,清歡和裴景然配合著發起攻擊。


    這一次,雷克斯終於招架不住了,很快就敗下陣來。


    被穀雨和裴景然兩人一人一把軍刀壓製著跪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這時,外麵的警察也都衝了進來,幫忙押著黃毛和雷克斯走了。


    裴景然這個時候才有了機會跟清歡說,“雲兒,韓子胤韓隊長意外中槍,失血過多已經犧牲了。”


    清歡傻眼了,愣住了,這一刻仿佛整個世界都停下了。


    好半天,清歡才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勉強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剛剛說什麽?”清歡不敢相信的問道。


    裴景然無法直視清歡此刻的破碎感,喉結上下滑動著可就是無法再對她說出那個殘忍的事實。


    可清歡卻沒有就此罷休抓著他的衣服又問了一遍:“你剛剛說誰犧牲了?”


    裴景然已經很清晰的看見了清歡眼眶中的眼淚在打轉,隻是倔強的不肯掉下來。


    拍了拍清歡的肩膀,咬著牙忍著心疼說:“韓子胤韓隊長,不幸犧牲。”


    突然之間,清歡整個人手足無措,張著嘴哭不出來也沒有一點聲音。


    同時,耳朵裏的耳麥也把這句話傳回了指揮室,司逸塵不顧一切的往外衝出去了。


    醫院裏,清歡也傻愣愣的往外衝,什麽都顧不上,隻顧著往外衝,隻想去看一看,證實這個消息的真實性。


    她不相信,她不願意相信。


    抓著抱住她的裴景然撕心裂肺的哭喊著:“剛剛外麵的戰鬥不是很順利嗎?”


    “明明很快就結束了啊,而且是大獲全勝不是嗎?為什麽會這樣啊,這一定是假的對不對。”


    “對不對啊?”清歡抓著裴景然使勁的搖晃著。


    裴景然抿著嘴不敢說一句話,清歡的破碎感讓他很有負罪感,好像所有的遺憾都不該她承受。


    “雲兒,你冷靜些。”裴景然說道。


    清歡根本聽不進去,整個人都在崩潰著:“我冷靜,我怎麽冷靜啊。”清歡終於哭了,哭出了聲,哭出了眼淚。


    裴景然也總算鬆了口氣,哭出來就好了,哭出來是好事。


    就在裴景然手足無措時,司逸塵也趕到了醫院,看到清歡如此傷心,他的心如刀絞般疼痛。


    “雲兒,我來了。”司逸塵走到清歡身邊,試圖將她扶起。


    清歡抬起頭,眼神空洞地望著司逸塵,喃喃自語道:“子胤哥哥他……真的走了?”


    司逸塵默默地抱著清歡,眼中滿是心疼和無奈。


    他知道,現在再多的言語也無法撫慰清歡內心的傷痛。


    “我們去看看他吧,好嗎?”司逸塵柔聲問道。


    清歡窩在他懷裏搖頭,她不敢去不敢麵對,更不敢接受這個事實。


    司逸塵緊緊的抱著清歡,一隻手在她的後背輕輕的拍著安撫著,對於這件突發的意外他也無法接受的。


    司逸塵一雙眼通紅,眼球上麵布滿了紅血絲,那些被極力壓製的淚水不停的衝擊著他的眼膜,酸酸脹脹的很難受。


    但這些難受都比不過他心裏的難受,可現在他們必須要接受,“雲兒,我們傷心過後就要振作起來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清歡從司逸塵懷裏鑽出來,紅著眼看著司逸塵,嘴巴一癟一癟的一個字也不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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