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卿跟長孫鶴兩人對視了一眼,大致猜想到了問題所在。


    “逸塵,那個人後麵你們怎麽處理的?”長孫卿問道。


    司逸塵想了想說:“還活著,抓捕後就送到了警局,現在應該在看守所,問問裴景然就知道了。”


    長孫卿一邊焦急的下樓一邊衝身後的司逸塵喊道:“逸塵,陪我走一趟,我要去給他采個活檢。”


    “好。”司逸塵顧不上詢問原由,快步跟上了長孫卿。


    車子一路開到警局,來的路上提前給裴景然打過電話了,所以他們一到裴景然也到了。


    “逸塵,伯父,什麽事這麽急?”


    長孫卿解釋道:“雲兒從醫院暈倒後回去一直高燒不退,我們做過檢測沒有發現問題,隻有在她的食指上發現了一個針眼。”


    “我們想著可能是出現了什麽意外,所以問過之後得知,雲兒在手術室動用過璿璣針,因此,我們要查一查那天受傷的那名戰士和那個被抓的犯罪分子。”


    “通過活檢分析來看看是不是有問題。”


    裴景然明白了情況的緊急性,立刻安排人去提審那名罪犯,並帶著他們前往看守所。


    在看守所裏,長孫卿迅速采集了罪犯的血液樣本,然後帶著樣本去了醫院的實驗室,把自己關進了實驗室做起了實驗。


    等待結果的過程中,每個人的心情都異常沉重。司逸塵在走廊上焦急地踱步,時而又沉默地凝視著窗外。


    好幾個小時過去了,終於,實驗室的門打開了。


    長孫卿手裏捏著一份紙質報告出來,臉上神情凝重,讓人心生擔憂。


    司逸塵快步走過來詢問情況:“爸,結果如何?”


    長孫卿把報告遞給司逸塵說:“經過檢測,那名罪犯的血液中有一種很罕見的細菌病毒,這正是雲兒高燒不退的原因。”


    “我想,當時雲兒是拔針的時候不小心紮到了自己,所以發生了意外。”


    “但因為含量很低,所以隻出現了高燒不退的現象,從而不得已被發現。”


    司逸塵麵色一喜,“那這是不是也意味著病毒沒有進入到雲兒體內,隻是停留在表皮下,這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長孫卿卻搖了搖頭,“並非如此,這種細菌病毒並非是固定的傳染源,感染情況也是因人而異,而且從報告來看,絕大部分是侵蝕大腦。”


    “最關鍵的是,這是什麽病毒暫時還不得知,一時間很難找到應對的辦法。”


    司逸塵的眼神變得堅定,“不管怎樣,我們一定要救雲兒。”


    他轉向長孫卿,“爸,以您的經驗,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


    長孫卿思考片刻後說道,“我現在也沒什麽頭緒,試試看用采集來的血液標本做一做實驗吧,看看能不能找到克製的辦法。”


    “爸,需要我護送你們回南川嗎?”司逸塵問道。


    長孫卿點了點頭:“也好,那邊的實驗室更齊全一些,而且也更方便和其他科研院取得聯係。”


    當天晚上,司逸塵就申請了專機把清歡和長孫卿等人送回了南川。


    一路上,清歡都沒有醒過,哪怕是遇到強氣流顛簸也不曾有一絲蘇醒的跡象。


    “爸,雲兒繼續這樣下去會不會更嚴重?她的昏迷程度是不是會更深了?”司逸塵擔憂肚的問道。


    長孫卿也同樣憂心,眼神落在清歡身上,滿是心疼和無奈。


    長孫卿歎了口氣,“目前隻能先觀察著,希望能盡快研究出血清樣本。”


    回到南川後,清歡被送回了澄園。


    長孫卿則一頭紮進實驗室立刻投入了緊張的研究工作中。


    一天一夜過去了,實驗仍然沒有太大進展。


    司逸塵每天守在清歡床邊,焦急萬分。而清歡的病情卻逐漸惡化,昏迷的時間越來越長。


    就在大家感到絕望的時候,一位研究員在對比血液樣本時,注意到了一個細微的差異。


    “這裏,快看這個細胞的變化!”他激動地指著顯微鏡。


    長孫卿和其他專家們立刻圍攏過來,經過仔細分析,他們發現了一種特殊的抗體。“這或許是突破的關鍵!”長孫卿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於是,他們調整了實驗方向,全力研究這種抗體。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經過無數次嚐試,終於成功研製出了解藥。


    “經過臨床試驗,這款血清確實可以有效應對17號病菌。”研究員高興的報告道。


    長孫卿狠狠的鬆了口氣,一連幾天的陰霾也終於有了陽光。


    長孫卿帶著疫苗回到澄園,進到清歡的房間,小心翼翼的拿出那支疫苗,注射進清歡的體內。


    然後,所有人都站在一邊,看著儀器看著手上的手表,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清歡依然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可是,儀器卻在這個時候發出了正常的頻率聲,眾人一陣驚喜。


    “雲兒的腦壓正常了,呼吸和心跳也都正常了。”長孫卿驚喜的喊道,此時的他已經是滿臉的老淚縱橫。


    眾人歡呼起來,司逸塵更是緊緊地握住了長孫卿的手,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然而,清歡的身體雖然恢複了正常,但她仍處於昏迷狀態。


    長孫卿說這可能是由於病毒對她的大腦造成了一定損傷,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蘇醒。


    一連好幾天,司逸塵都徹夜守在清歡的身邊,事事親力親為,連眼神都不想離開半分。


    終於,在一個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在清歡的臉上時,她緩緩睜開了眼睛。


    身體的難受感已經全部消散,隻剩下因為睡得太久而有些發酸發麻的四肢。


    “逸塵哥哥……”清歡喊道。


    原本趴在床邊眯覺的司逸塵聽見這一聲清脆甜美的聲音激動的醒了過來,還因為太激動差點沒穩住摔倒。


    司逸塵一把抱住清歡,喜極而泣。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清歡被司逸塵緊緊擁抱著,感受著他的溫暖,淚水也不禁奪眶而出。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司逸塵輕聲說道。


    清歡吸了吸鼻子說:“我也是,我也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長孫卿走進病房,看到相擁的兩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好了,病人剛醒,需要休息,甜蜜呢就留到以後悠遠綿長吧。”長孫卿開口提醒道。


    司逸塵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忙鬆開清歡。


    “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這個時候,長孫卿的電話又突然響了起來,拿出來看了一眼,見到顯示是醫院的電話,又不禁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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