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錦溪師父家以後,我和虎子叔大老遠就聽見師父在抱怨了,進門以後師父便喜笑顏開的衝過來給我說道:“愛徒,愛徒啊,你可算是回來了,你可把師父等的著急死了,為師的酒麽?你怎麽沒給師父帶酒啊?”


    “師父,我們倆出去看風水去了,累了好幾天了,回來的時候著急忘了給您帶了,賺的錢都在虎子叔手裏了,您問他要去吧。”


    我師父看了我身後的虎子叔一眼,“好,好徒弟,你累了就去休息吧。”


    我看他向虎子叔走了過去頓時一怔,轉頭看向了他,“不對啊,師父。我之前賺的錢好幾百萬呢,都給了您了,您這麽快就給花完了?”


    師父回頭看向我嘿嘿一笑說道:“愛徒,愛徒,前幾天我看你印堂發黑需要破財消災,所以我隻能勉為其難的幫你將那些錢都花了,不過啊,愛徒你放心哈,你賺的錢數師父都記著呢,等你什麽時候賺夠了一個億,你就可以回家了。”


    我這師父就是這樣,一著急連自己的親傳徒弟都忽悠,那可是一個億啊,哪有那麽好賺啊,我看讓我回家是假,想要我養他一輩子是真。


    “愛徒呀,瞎想什麽呢?我知道你想回家看看,放心吧,等你什麽時候賺夠了五百萬,我就讓你回去看家裏人一眼。”師父說道。


    我聽了師父的話心中不覺一喜脫口而出道:“真的?”


    師父點了點頭伸出兩根手指說道:“師父什麽時候騙過你,不過,你天生命格就是天煞孤星,一生命運多舛而且命犯十八劫,不能進家門,師父隻能允許你遠遠的看他們一眼,不要怪師父,師父也是為了你和你的家人著想。”


    “師父的話我記住了,謝謝師父了。”


    我說完便心中不覺一喜,賺夠五百萬就可以回去看一眼家人,就算是遠遠的看一眼他們我也知足了,我這身上這幾天忙活出了一身的汗,也該好好的洗個澡了,我來到柴棚劈了些柴火來到灶台燒了兩大鍋熱水。


    隨後,我快步走到院子中央,扯著嗓子大聲呼喊起來:“虎子叔!熱水已經燒好啦,您趕快過來洗一洗吧,洗完好好睡上一覺,養足精神。明天啊,咱們還得去一趟台北呢。您不是朋友多嘛,先托他們幫忙買兩張去台北的飛機票唄,這一次咱就不坐船了,我實在受不了那暈船的滋味兒。”


    我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從屋子裏傳來了虎子叔洪亮的回應聲:“來嘍!”緊接著,他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來。隻見虎子叔一邊朝我這邊走來,一邊笑著說道:“少主,要不咱倆一塊兒洗得了,這樣還能省點事兒。”


    一聽這話,我連忙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毫不猶豫地拒絕道:“哎呀,不了吧,虎子叔,咱們還是各洗各的比較自在些。”說完,我衝虎子叔調皮地眨了眨眼。


    “那咱還是各洗各的吧,洗完好好的睡一覺吧,明天去台北的事兒就包在我的身上吧。”虎子叔道。


    叫完虎子叔我就去叫師父,可是師父好像喝酒喝的太多了,躺在床上怎麽都叫不醒,我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便去睡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虎子叔就準備動身去台北了,出門前師父問我說:“這次要去哪兒?”


    “去台北,幫一個可憐人完成心願。”我道。


    “具體是個什麽心願呢?”師父問我說。


    我看看了表說道:“師父時間要來不及了啦,等我回來再給您講吧。”


    說完我便和虎子叔兩個人便去了飛機場,在飛機上虎子叔問我說幫誰完成心願,我便長話短說。


    在聚陰陣裏碰到一個叫方實秋的老奶奶,然後呢她在山城大轟炸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男的,倆人就產生了感情,然後她後來病死了,在病死之前她說她一輩子都沒有結婚就是在等那個叫吳貴葉的老人,可那個老人後來因為種種原因去了台北,倆人一直書信來往,再後來她去了台被找了老頭未果便回來孤零零的一個人病逝在了旅館。


    下了飛機以後便來到了台北,由於我第一次來台北,有點不太適應,他們說話真的有點意思,聽起來挺好聽的,我們簡單的吃了點飯後便想辦法打聽起了吳貴葉老爺子,最後好在是黃天不負有心人,我們也是找到了吳貴葉老爺子的家,不過很不幸的是吳貴葉老爺子早已經病逝了,他的兒女聽見我是代替他父親的相好來找他的便把我們趕了出來,說是都怪方實秋害的他們的父親和母親總是吵架等等。


    不過經過我和虎子叔的努力之下得到了吳方倆人之間來往的書信,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就此展開,在倆人眾多書信中有一封是方實秋寫給吳貴葉的。


    信的內容大概是這樣的,方實秋說她真的很想念吳貴葉,想去台北找他見一麵說說話,方實秋說家裏人催他結婚她一直拖著,拖著拖著轉眼自己已經快四十多歲了,終於耐不住寂寞與孤獨的她孤身一人來到了台北,好不容易找到了吳貴葉老爺子的家,結果沒見到老爺子不說還被他的兒女打了一頓趕了出來,方實秋特別的傷心回到大陸的旅館裏,之後便寫了這封信過了三四年又寄給了吳貴葉,她說她的身體快不行了,一年比一年虛弱,吐血吐了一次,她說她不想去醫院,隻想在臨死之前見上吳貴葉老爺子一麵。


    她在末尾寫了首詩,詩的內容如下:


    慕君腐至骨,垂亡方知休。


    不甘心已死,書信何潺潺。


    許久未見君,君竟已成家。


    浮世本無葉,怎讓秋長存。


    我和虎子叔看到這封信的時候都哭了,腐至骨,方知休,到死才算愛的終止,這得愛的多麽深才能寫出這麽好的詩句,再加上後麵的心已死,何潺潺,這得寫了多少信居然用潺潺來比喻。


    “浮世本無葉,怎留秋長存”我知道,我深深的知道,心中的“葉”已經死了,“秋”的心裏再也沒有了什麽牽掛,好詩真是一首好詩啊。


    我擦了擦眼角的淚,拿著信想讓虎子叔看一看,可我發現他早已經紅了眼睛一聲不吭的站在一旁。我知道,我深深的知道,愛一個人或許就是這樣,明知道對方已經結婚了有了孩子,但還是笑著希望他能開心健康的活下去,我們互相看了一眼會心一笑,由我做法超度了她,我將吳貴葉老爺子已死的事情告訴了她,她頓時鬆了口氣也沒了牽掛,讓我沒想到的是方實秋老人的羈絆眷念居然這麽深,死了還依然掛念著吳貴葉老爺子。


    我拿出羅盤和縛靈紅繩,一邊看方位一邊係紅繩,遇到那種厲害的需要拴,這種不反抗的係上就可以了,然後我一邊念咒一邊往她的頭上輕輕的撒上墳頭土,意味著魂歸入土的意思,咒語念完她的身形開始逐漸消散,我在心裏默默念叨著“去吧,朝著有光的地方走。”


    辦完這一切後,我本來打算打道回府的,不過被虎子叔的一句話給點醒了。


    “少主,居然來都來了玩兩天順帶接接活兒賺點兒外快再走。”我想了想便應了下來。


    我心裏有個疑問於是便問虎子叔道:“虎子叔,咱們在這邊人生地不熟的怎麽可能找得到生意做嘛!”


    “說不定可以呢,沒準活馬上就來了呢。”虎子叔說道。


    還別說,虎子叔的說的還挺準的,我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像學生的女生和一個戴眼鏡的男生麵相都有些不太對勁,印堂發黑好像是衝了煞,於是便上前搭訕道:“那個不好意思,打擾一下。可不可以問你們個問題呢?”


    那倆人都一臉疑惑的看向我,那個女孩笑著摸了摸我的頭,用台灣腔說道:“好可愛的小弟弟啊,你有什麽事嗎?”


    “哦,是這樣的?我和這個叔叔都是從大陸來旅遊的,我呢沒上過大學特別想去你們學校體驗一下可不可以呢?”我問道。


    那個男生有些犯難說道:“恐怕不行的哦,這幾天學校好像鬧鬼了,學校裏領導蠻重視的吼,聽說請了好厲害的人來都擺平不了被嚇跑了呢。”


    那個女生拉住了男生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然後她摸了摸我的頭說:“恐怕不行的喲,姐姐和哥哥要去上課啦,你呢乖乖的去其他的地方玩吧。”


    “我不進去行了吧,我就在門口看看總不過分吧,就讓我和身邊的這個大叔叔跟著你們吧,我們就在門口看看可以嗎?”我說著給虎子叔使了個眼色。


    虎子叔立馬說道:“是啊,我和少……呃,侄子,對,我和我侄子跟著你們,去你們學校門口看看吧,就當是圓了他一個心願吧。”


    終於在我們倆的一番說辭下他們倆和可算是同意了,於是我們便跟著他們去了她們的某師範院校,到了門口我一眼就看出了不對勁。


    紫氣東來,煞氣升騰,濁氣四溢,明顯是風水有問題,不過令我疑惑的是本來看樣子明明學校周圍群山翠柳陽光充足,山勢看上去宛如一條青龍盤旋相接首尾呼應,真不錯,這麽好的風水怎麽會出現煞氣升騰的現象呢?這不行,我必須得進去學校裏麵了解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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