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彼岸暗道,果然,還是不能給他好臉色。


    這件事情,最後還是不了了之,但是她看奇婉妲的樣子,估計下一次還會堅持邀約她的。


    瓦妮達他們沒有待多久,也就離開了。奇榛回往他的北院,花彼岸和秋水也都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今天晚上的花彼岸,覺得自己格外的浮躁,總是有一種心緒靜不下來的感覺,怎麽著都不是。


    想起今天長翁問她,奇康是否願意當安努集團繼承人的事情。她本是坐在床上打開筆記本電腦的,隨即就把筆記本一關,把它放在床頭櫃上,就下床出了門。


    一分鍾後,她出現在奇康的臥房門口。


    扣扣扣!


    扣扣扣!


    她敲了兩下房門。


    半分鍾後,奇康帶著一臉笑意地樣子把門打開。


    “還真是你啊!花醫生!”


    她默默盯著他問,“你怎麽知道是我?”


    奇康倚在房門口說:“每次隻要是你敲門的時候,你都隻是默默地敲門,不會叫我。


    但是,我家裏人不一樣,他們在敲門的同時,還叫著我的名字。”


    “哦……”她不鹹不淡地應了聲。


    “不過……花醫生,”他把左手腕的手表抬起來看了看,接著彎笑著嘴角問,“這麽晚了,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花彼岸淡然的氣息中又帶著幾分的嚴肅,“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談談,你方便和我一起下樓去客廳坐坐嗎?”


    奇康頓了頓,有些為難地開口,“嗯……這……實不相瞞,我還有點事情要忙。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進我屋裏來談談吧。”


    對上奇康一臉誠摯邀請的麵容,再想了想他至今應該還沒有完全恢複健康的腳背,晾他也不敢再對自己造次,冒犯自己。


    於是她清冷的音質進去奇康的耳朵裏,“行!”


    簡單明了,又是奇康喜歡聽的話。


    他偏轉著身子給她讓道,“花醫生,請!”


    她也不是第一次進他的房間,於是從容自在的走了進去,沒有半點羞澀與不自在。


    要是敏姨看到花彼岸進奇康的房間的話,是免不下內心的驚呼的。


    雖然現在已經是21世紀,各國人民的風俗觀念都相對比較開放,但是在t國,不是家裏人或者是親密的朋友,是不能進到對方的房間的。


    不管男女。


    可是,花彼岸進去了,而且還是不止一次的進去。每次還都是奇康邀請的。


    花彼岸不知道他們t國的風俗習慣,奇康可都是知道的。


    花彼岸走進奇康的臥房,就對直地向他房裏的沙發坐去。


    沙發中間的茶幾上,還放著奇康的筆記本電腦,是打開的。


    說明,剛才他正在忙,那麽,他剛才跟她說的,他還有事情要忙,想必就是這電腦上的事了。


    隻是她是在筆記本翻蓋的背麵對立而坐,並不能看到奇康忙的事情是什麽?


    所以,她現在在猶豫要不要撤退,讓他忙自己的事情去算了。她要詢問的事情,明天再說也行。


    於是,她在奇康在她對麵坐下,繼續搗弄著筆記本電腦工作的是時候,她就說:


    “奇康,你要是很忙的話,那我明天再來找你吧?”


    她還沒有起身,奇康就抬手對她做了一個製止的動作,“別……花醫生。


    我每天早出晚歸的,我們也見不上一兩麵,你等我把這最後的結尾弄完,可以嗎?”


    她本想拒絕的,不知道怎麽滴,就像是不耐煩地應了聲,“行,那你快點吧!”


    奇康對她回了個和柴犬99.99%的相似微笑笑容,“ok!沒問題!”


    於是,花彼岸足足在奇康的房間等了他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她感覺她都要在沙發上靠得快要睡著了。


    聽著奇康在鍵盤上劈裏啪啦的敲打聲,就猶如一首永不停歇地睡眠曲。


    在這期間,每隔幾分鍾,她就有想要離開奇康臥房的衝動,但是她都還是忍了下來。


    因為她不想讓她前麵浪費的時間都毫無意義。


    奇榛把筆記本電腦一關,就對她回以溫雅有禮中帶著歉意的微笑,


    “花醫生,實在是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花彼岸冷笑道:“如果你剛才告訴我,你是需要這麽長的時間,我一定會睡上半個小時再來找你。”


    奇康一點都不受影響的說:“其實,你剛才也可以在這靠著睡下等我的。不過……我知道你不敢!”


    花彼岸不是不敢,隻是不放心奇康這個人而已。“不敢”和“不放心”可是兩個的概念。


    不過,她覺得自己懶得和奇康爭執。


    “忙完了嗎?”她問。


    奇康的眼睛因為長時間盯著電子設備的原因,眼眶充血得有些嚴重。


    他輕輕地揉了揉道:“嗯,完了。就是之前被偷的競標文案,所以我就不得不再親自完成一份。就在剛剛,我才寫完。”


    花彼岸蹙蹙眉道:“這種你們工作上保密的事情,你不用跟我說。”


    奇康卻是無所謂地笑笑,“沒事,因為我知道,你是一個不會背叛我的人!我相信你!”


    奇康這表明他們之間“親密”關係的話,讓她有些猝不及防地愣了愣。


    她心裏冷哼,我可是和你爺爺串通一氣的人,可承受不起你的這份信任。


    想著前兩次奇康對繼承安努集團這件事情的抗拒,她醞釀了一小會,才對著奇康開口。


    “奇康,我今天晚上之所以那麽晚了還來找你,是想跟你再談談,讓你繼承,接管安努集團的事情。”


    果然,奇康原本還掛著溫和麵容的立挺五官,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垮了下去。


    奇康突兀地起身,帶著居高臨下的樣子看她,


    “為什麽?”


    這逼迫性的問話中,還帶著那麽點的邪魅之氣。


    “什麽?”隻是,花彼岸有些懵,覺得他這問話來得有些莫名其妙。


    “花醫生,你為什麽幾次三番的熱衷跟我說這件事情。直白到,讓我不想相信你沒有其他的目的都不行!”


    奇康直接微微的小兩步,就走到了花彼岸的麵前,在離她三四十厘米的地方停住。


    對著奇康撲麵而來的壓迫感,花彼岸毫不懼怕,她道:“我的確有目的,不過,我的目的隻有一個,而且你也知道。


    那就是讓你爺爺醒過來!”


    奇康挑挑眉,“所以呢?”


    “所以,現在長翁先生也醒過來了。”她直直地對望著他。


    “可是,我爺爺不是健康的醒來,他癡了,他傻了,他呆了!我要的是一個與沒有受傷進醫院之前,一樣毫發無損,心智健全的爺爺!


    而你卻總在跟我說,要我接下爺爺的命令,去當安努集團的繼承人。


    花醫生,你到底是有什麽目的?”


    他再次逼問著花彼岸。


    但她這會卻是越發地沉穩了,麵對奇康的層層逼問,她毫無怵意。


    “沒有目的!”


    “不……你有!”忽地,奇康一米八幾的大個子直接把花彼岸籠罩在他的身軀之下。


    他雙手霸道使力地撐在花彼岸肩上兩側背後的沙發上。


    凶狠地低著頭對著著花彼岸。


    而花彼岸從起初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驚顫之後,快速地調整好自己,眸色清冷地直勾勾對上奇康凶狠的眼神。


    好似她對奇康突襲的舉動已經習以為常到不為所動。


    “你有,我猜……你是不是愛慕我,想做我的妻子。所以,若是我做了安努集團的懂事長,那麽,你就是集團懂事長夫人!


    這是何等風光的,令人嫉妒豔羨的身份。那種虛榮感不是任何人都能擁有和體會的吧?”


    花彼岸氣得胸口差點冒煙,這是赤裸裸的看不起她。隻是她回的話並沒有那麽暴躁,怒中帶冷,


    “奇康!你是不是有病?”


    “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奇康一副篤定的口吻懟望著她。


    “你根本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所以,你不用在這裏對我冷嘲熱諷!還有,我們討論的不是這件事情,你不要把話題拉偏了。


    隻要你願意答應當安努集團的繼承人,你想要長翁明天完全恢複健康,恢複正常人的樣子,我都給你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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