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康伸起舌頭,痞裏痞氣地舔了舔自己的左嘴角,一副玩弄的口吻。


    “你確定,你有這等本事?明天?”


    花彼岸:“隻要你敢應下這份差事,我就給你做到。”


    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近到她可以聽到,奇康胸襟裏發出的,心髒平穩跳動地嘭嘭聲音。


    奇康一如既往地保持著籠罩住花彼岸的這個曖昧動作。


    他接著挑挑眉,“行,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得對你追加一個要求!”


    “什麽要求?”她依舊穩如泰山地對視著他。


    “至於什麽要求嘛……我暫時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了,你再對我履行這個諾言也可以!”


    他奶奶的……花彼岸覺得自己也太憋屈了,明明這是他們自己的事情,為什麽現在反而有種,自己不犧牲點什麽,奇康就可以撂挑子似的。


    但是,為了她可以早日回國,她也暫時性的答應了他,


    “行!欠著就欠著!隻要你願意當安努集團的繼承人。”


    “ok!”


    花彼岸轉頭看了看自己肩上兩側的手臂,提醒他道:“奇康,你可以起來了吧!夜晚的二氧化碳含量比較高,你不要擋著我呼吸氧氣!”


    奇康看著花彼岸清冷的眼眸,有種想在她額頭上親吻一口的感覺,不過,他忍住了。


    因為,這樣的感覺,他有些控製不住,他不喜歡掌控不了自己的感覺,就像是那天在餐廳的走廊裏,他控製不住情不自禁的自己去吻花彼岸一樣。


    於是,僅一秒的時間,他就在花彼岸的麵前站立好,還裝模作樣,悠哉悠哉地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


    “花醫生,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不害怕我的接近了!”


    害怕?!你還不值得我害怕!花彼岸不屑地冷撇他一眼。


    隻道:“我總不能每次都跟你一般見識!既然這件事情你已經答應下來,為了保險起見,明天我會帶上一分紙質合同讓你簽字,免得到時候你耍賴!”


    奇康往後轉身,又回到他之前坐的位置坐下。


    “花醫生,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為什麽?你一再堅持的來勸說我,要我當安努集團的繼承人嗎?”


    花彼岸想了想道:“我怕說出來你不相信!”


    奇康一副自信篤定的口吻道:“相信,花醫生說的話,我是百分之百分相信的。”


    花彼做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就告訴你吧!”


    奇康表現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舉動,認真地盯著她看。


    花彼岸開口道:“我這麽做,其實是因為一個夢。”


    奇康:“一個夢……”


    “嗯,就在我找你說這件事情的前一晚,我夢見了長翁先生。他跟我說,如果想要把他徹底的恢複神智醒過來。


    就必須讓你自願接下安努集團懂事長的這個位置,做安努集團的繼承人!


    說如果不能讓你答應這件事情,他就寧願待在黑暗的世界醒不過來。”


    奇康聽聞,嘴角勾起,滿臉的不相信,“沒想到,花醫生還是一個信夢的人。”


    花彼岸非常淡定,“這個世界上,我可以不相信前世今生,但是,在今生的發生的事情,我都會認真的去對待。


    有些夢中的弦學,是你想象不到的。”


    花彼岸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奇康就二本正經地聽著。


    奇康思忖了一番,才再次開口說:


    “既然這樣,我也不會為難你!畢竟,我爺爺事故受傷的情況很嚴重,讓他在明天一天就恢複到正常人健康狀況。是為難你了。


    我知道,你的醫術很好,這不是看不起你的意思。


    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果我爺爺一個星期之內完全被你醫治好,我絕不食言,定穩穩當當地接下安努集團繼承人的這個重擔與責任。”


    奇康似乎不怎麽懷疑她這話的真假,就她的做夢而遇到長翁的這事,他倒是覺得是假的。


    不過,他也沒再細細追問下去,他有的是時間,順藤摸瓜,找到花彼岸這麽一個外人,堅持插手他家事的原因。


    經過這麽多天在集團的工作,他看清了很多形式。不管是員工人際工作上的,還是安努集團運行中的前景,缺陷和阻礙概況。


    他還真的是放心不下已經在搖搖欲墜的安努集團了。如果用安努集團和其他同行的公司,在同一個行業競爭的實際比擬來看還有優勢的話,最糟糕的情況看法就是,安努集團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他終於知道,長翁為什麽把他選做繼承人了。眼下的安努集團,除了他,或許真的沒有人可以勝任這個繼承人位置上全方位的工作。


    姆努雖然跟著長翁在安努集團工作了20幾年,但他所缺乏的遠見和唯利是圖的內心,不能撐起安努集團,反而會有把它搞垮的預見。


    姆努是個擁有什麽工作能力的人,奇康這個做侄子的還真是挺了解的。


    隻是他沒想到他溫和的外表下住的是一顆歹毒的心。所以,他也不放心把長翁幾十年打下來的事業江山送到姆努的手上。


    至於剩下的奇明就更不用說了,不管是拿哪一個方麵,他都還沒有贏過姆努。


    而奇榛,在奇康的眼裏,他目前就不是在商界混的料,況且他也知道,奇榛比他,更沒有當繼承人的心思。


    就算長翁完全恢複健康,他也不放心讓他一個年邁的老人家再在集團裏忙上忙下。


    既然都是他的責任,那他就收下吧。


    但在他的規劃裏,不會一輩子都當安努集團的繼承人。他先計劃的時間,是在近五年,無其他改動的當安努集團的繼承人。


    隻是他還不想向任何人袒露內心的真實想法,他要給人營造一種,他是被逼無奈之下,才接下這個重擔的感覺。


    雖然,事實的確如此。


    回到自己房間的花彼岸,總感覺奇康今晚答應得似乎有些太過於幹脆了。


    讓她不禁懷疑,奇康會不會在醞釀什麽計劃。


    畢竟前兩次,他拒絕得是那麽行雲流水,果斷非常!


    不過對於她來說,對於長翁來說,這已經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了!她不想再糾結於其他,她可以早日回國就對了。


    花彼岸已經在進入夢鄉的時候,奇康卻還在床上躺靠著,久久沒有入睡。


    他的手中,正拿著花彼岸當初丟的那塊淡紫色的手帕。他不停地磨砂著觀望著。


    最後暗歎了一口氣,才把手帕裝進小方盒,再放進床頭櫃裏麵。


    最後的最後,就是熄燈睡覺。


    自從奇康接手安努集團以來,他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的工作,不禁讓人懷疑,他是不是沒有假期。


    每天他都是在東院和花彼岸他們吃完早餐,就匆匆地往安努集團工作而去。


    在奇康剛坐車離開別墅沒半個小時,花彼岸就獨自一人走進了長翁的臥房。


    秋水和卡萊醫生和小艾護士,則是在工作室裏待著。


    花彼岸把昨天晚上奇康答應做安努集團繼承人的事情告訴了長翁。


    她倒是沒想到,長翁他不是激動地高興,而且先很不相信地向她確認,


    “花醫生,你說的,是真的嗎?”


    花彼岸淡淡道:“他的確是這麽說的。不過……”


    “不過什麽?”長翁剛準備興奮,就被她轉折的話嚇了一大跳。


    花彼岸道:“奇康說,要我必須在一個星期之內,讓你重塑健康的身子!還有,要我答應他一個要求。”


    長翁為之一愣,“什麽要求?”


    “他說還沒有想到,讓我先欠著。”


    長翁:“……”


    不過,長翁還是很驚訝花彼岸的辦事能力,畢竟,她把他十幾年來重複做的一件事情,僅幾天的時間就解決了。


    這個效率不要太高。


    而長翁更不知道的是,這件事情,她實際上都沒有使出什麽有用的伎倆,是奇康自己一個人想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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