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看出秋水的拘謹和緊張,立馬對她釋放出慈祥的笑容:


    “你好啊!歡迎你來我家做客。你還是我家花花帶回來家住的第二個朋友呢!說明你們關係很好。


    你不要緊張,在家裏就當在自己家一樣。


    花花已經給我打個招呼,我已經把你的房間收拾好了。進去就讓她帶你到你的房間去。”


    秋水很是恭敬地道謝:“好的,謝謝阿姨。”


    花彼岸早在上飛機之前,就已經發信息給花容,讓她把客房的房間整理出來了。


    秋水跟在花彼岸的身邊往家裏走,她好奇的問她:“彼岸姐,那你帶來的第一個朋友是誰啊?安娜姐嗎?”


    花彼岸點頭:“嗯。”


    兩人一進到客廳,花容就跟她說:“花花,你們餓了沒。我準備好了宵夜在廚房。你帶著……”


    她這才想起,還不知道秋水叫什麽名字。


    “秋水,阿姨,我叫秋水。”


    秋水立馬接過話,告訴花容自己的名字。剛才花彼岸一看到花容,後麵花容又跟著秋水說話。她也一下子就忘記給她介紹秋水了。


    “帶著秋水去客房把行李放一下,然後你們倆去吃點宵夜啊!”


    雖然他們也在飛機上吃過晚餐了,但她不想辜負花容的一片心意。


    又怕她等自己熬那麽長時間,身子熬壞。


    就先跟花容說:“媽,我知道了。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會帶秋水去吃宵夜的。”


    花容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也沒有啥矯情地,就跟秋水說,讓他跟著花彼岸吃宵夜了再睡,就回自己的屋去了。


    客房就在花彼岸房間的旁邊,在二樓。


    秋水跟著她到了客房,就把行李箱放在邊上,整個人朝著那一米五的床飛撲而去。


    “啊!彼岸姐,你家的床好柔軟啊!我感覺我立馬就能睡著。”


    花彼岸就站在床尾,有些無奈道:“這幾天這床夠你睡的了,你先收拾一下,我拿行李回我屋了,我弄好了叫你下去一起吃宵夜。”


    秋水身體還趴在床上,他隻是轉著半邊臉,讓自己的視線和她對上,滿是疲憊苦兮兮的說:


    “我能不去嗎?我想睡覺了。”


    花彼岸道:“多少去吃點吧,距離我們在飛機上吃的晚餐,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了,吃點再睡,不然半夜要是餓了,得肚子疼。”


    於是秋水對她揮揮手,“行吧,你下樓了叫我,我先收拾一下。”


    花彼岸準備走,又像是想起什麽,就對秋水說:


    “你這裏出門左拐走到頭,就是公用的衛生間,你要是想洗澡或者上廁所,就去那裏。”


    秋水:“行,我知道了。”


    估計是一直在消耗體力的原因,等花彼岸在她自己的房間洗漱好,她的肚子還真的叫了起來。


    她穿著淡粉色的棉質休閑家居服,就去敲了敲秋水的客房門。


    等秋水開門出來,他也換了衣服,直接換的睡衣。


    “走吧,彼岸姐,我還真的餓了。”


    花彼岸:“嗯,走吧。”


    花容的手藝不錯,原本隻有一點點餓的秋水,就把她準備的家常菜,兩菜一湯全部吃光,直接比花彼岸吃的還要多。


    見著已經被吃光盤的兩碟一碗,秋水滿足的背靠在椅子上,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對花彼岸說:“彼岸姐,你的手藝是跟阿姨學的吧。她的手藝實在是太好了,簡直比大酒店廚師的手藝還好。


    就算我吃不下,我都舍不得讓它們浪費在我麵前。”


    花彼岸溫柔地笑著道:“真是個小孩,吃不完可以放冰箱的,明天再接著吃就是了。


    你放心好了,我家裏一向崇尚勤儉節約,不準浪費糧食,所以今晚我們沒有吃完,這個菜也不會浪費掉的。”


    “彼岸姐,那你家裏人是不是都很嚴肅啊?”秋水問。


    花彼岸納悶:“沒有啊!我家裏人都很隨和的。”


    想起剛才秋水見著花容的那個緊張樣,又接著說:


    “你放心,你隻是以我朋友的身份住進來,並不是以我男朋友的身份住進來的,我媽不會為難你的。


    雖然我媽是老師,平時對學生也是嚴厲慣了,但她私下裏真的很隨和,以後你和她相處時間久了就知道了。


    你看著她給你嚴肅的這種錯覺的話,可能是因為我媽她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缺少了與人相處了的氣息,所以可能剛開始接觸的時候,你可能會覺得她有些不好接近而已。”


    秋水抓住關鍵詞“獨來獨往”,那不是說的就是他們彼岸姐嘛!他們彼岸姐不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嘛!原來,這些都是遺傳啊!


    秋水一副我已經了解的模樣點著頭。


    兩人吃完飯,花彼岸本打算讓秋水上樓休息,剩下的碗筷她來洗的,但秋水堅持和她一起弄,說是才兩個人的碗筷,也沒有多少。


    總之意思就是,他不想幹吃飯,不幹活。


    最後的結果就是,碗筷是他一個人洗的,因為花彼岸剛把水龍頭打開,賀安娜的跨國電話就打了進來。


    花彼岸納悶地開口問她:“還沒有睡?這麽晚了還給我打電話,還不怕我睡了?打擾我休息?”


    賀安娜那邊立馬對她吐槽炮轟:“嘿!我這老姐妹關心你呢!你不感動就算了,憑什麽說我呢!


    我告訴你啊!你要是不給我道歉,我們友誼的小床可是說翻就翻的!!!”


    花彼岸覺得她這“老姐妹”還挺搞笑的:


    “我這不是看……這離我下飛機都過了兩個多小時了嘛!況且這夜都深得不能再深了,你還不睡?”


    此時的賀安娜躺在她柔軟的大床上,懶洋中又帶著剛睡醒的疲態的跟她解釋著:


    “我是睡了,不過也沒睡多久,也就才睡了一個多小時,被尿憋醒的。


    我這不是上廁所的時候,下意識刷手機,就看到秋水的動態了嘛!


    半個小時前,他拍了張你媽媽給你們做的宵夜餐的圖片,我估摸著你的習慣,肯定還沒有睡,就給你打過來了。”


    花彼岸:“原來是這樣,我看下他發了什麽……”


    說著花彼岸就把手機免提打開,直接去翻朋友圈,還真的看到了半個小時前,秋水發的動態。


    圖片上麵有著簡單的兩行字:


    “我長出息了,


    這是彼岸姐媽媽精心為我們的準備的宵夜!!!”


    兩人也才說了兩句話,秋水就已經把碗筷洗好走到客廳,並跟她輕聲說著他先上樓休息了。


    花彼岸看著秋水這條動態下麵評論的同時,對他話中的意思點頭示意,表示她知道了。


    秋水這條動態下麵的評論,基本上都是她們老東家醫院裏的同事在評論。


    有評論羨慕的,有故意說他不夠意思,問他是怎麽跟她一起出現在她家的等等。


    反正評論的內容還挺多,他圖片下麵的評論區擁有很長很寬的評論排麵。


    她剛退出朋友圈,賀安娜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怎麽樣?看到沒?我說得沒有錯吧?”


    她把免提關了,怕吵著家裏人睡覺,特別是外公外婆,他們年齡大了,容易淺眠驚醒。


    她邊上樓往自己的房間走去,邊用右手拿著手機放在耳邊跟賀安娜說話:


    “看了,他評論區還挺精彩的。”


    賀安娜突然來了興致:“是嗎?我看看。”


    才過了五六秒,賀安娜的聲音就傳進她的耳朵:


    “沒有啊!除了我給他點的那條讚,我什麽都沒有看到啊!”


    花彼岸在心裏翻了個大白果眼:


    “廢話,你當然看不到,評論的基本都是之前醫院裏的同事,你當然看不到啊!你又沒有他們的微信。”


    “嗬嗬……是啊!我都給忘了。”


    這麽跟賀安娜說幾句話的功夫,花彼岸也走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時她才把手機免提打開,拿著走進她房間裏的衛生間,準備刷牙洗臉。


    她剛把手機放在掛壁的梳妝台櫃子上,就聽到賀安娜鬼鬼祟祟的開口:


    “那個……秋水在你旁邊嗎?我想跟你聊他的八卦。”


    她可是從機場回來後,一直惦記著這件事到現在呢!


    花彼岸拿著牙刷的手一頓,她這姐妹還挺直接,一上來就說想要聊八卦。


    她想,估計是今天在機場看到奇榛對秋水那樣,所以她的八卦之心起來了。


    “也行,想問什麽你就問吧。不過不要出去亂傳啊!不然小心我打斷你的泥腿子!”


    賀安娜立馬保證:“哎呀!我是誰啊!你還不相信我。我就隻是單純的愛聊八卦,況且,我也隻跟你聊八卦,我的人品你還不了解嗎?”


    “問吧。”


    這天聊下去,她也暫時刷不了牙,索性改為一臉,把牙膏放下,拿起掛著的洗臉帕,就打開水龍頭。


    賀安娜的聲音和嘩啦啦的水流聲一並傳出來,稍微有些雜,但她水開得也不算大,能聽清楚賀安娜在說什麽:


    “秋水和奇康的弟弟,是我想的那樣嗎?”


    花彼岸把洗臉帕丟進水裏:“是……也不是。”


    “什麽意思?”


    “奇榛是對秋水有意思,不過秋水拒絕了。”


    水已經滿了,花彼岸把水龍頭關上。


    賀安娜先是安靜一兩秒,才說:“是嗎?沒想到這個奇榛這麽猛的。不過……我更好奇的是,奇康家裏人知道他弟弟……嗯,這種問題嗎?”


    此時花彼岸已經洗好了臉,邊把洗臉帕往掛鉤上掛邊說:


    “奇康是知道的,他家裏其他人甚至奇榛的父母知不知道,我就不知道了。”


    隻聽賀安娜在電話那頭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道:“沒想到奇康,居然是他們家最正常的一個。”


    花彼岸:“……”


    不過,要是各方麵綜合論下來,還真的就是賀安娜說的那樣。奇康是他家裏最正常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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