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事需要出去遊曆一段時日,青荼你這段時間就別老欺負卿卿了,真氣跑了,我怕你被塗山的金毛狐狸吃了。”白鳳陽摸著蘇青荼的腦袋,一雙狹長的鳳眼微微眯起,其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他的目光似有若無地落在一旁的狐塗塗身上,那眼神充滿了深意和戲謔。然而,他口中說出的話卻帶著幾分調侃,明顯是針對狐卿卿的。


    狐家兄弟對蘇青荼的情意,白鳳陽早就心知肚明。尤其是狐塗塗,自從認定蘇青荼是他兄長的帝姬後,便一直默默地守護著她,對自己與蘇青荼之間的感情也處理得極為妥當,讓人不禁為之感動。原本,白鳳陽並不擔心,但現在情況有所不同。他需要攜帶父皇的翎羽回到鳳族的安息之地妥善安葬,這可能需要耗費相當長的時間。因此,他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狐塗塗,讓他正視自己內心的情感。畢竟,當自己不在時,蘇青荼還需要有人陪伴和保護。


    “金毛狐狸?哪兒來的金毛狐狸還敢吃我青荼姐?看本狐不揍得他滿地找牙~”狐塗塗一雙大眼睛閃著狡黠的光芒,麵對白鳳陽的招數,索性選擇了裝傻。


    “別裝傻!我說的金毛狐狸不就是你狐塗塗嗎?你不看看我們還有這裏誰的毛發是金色的?我這都不藏著掖著了,你還這麽羞澀的麽?提醒你,卿卿是我白鳳陽的徒兒,別想趁我不在時對青荼有什麽想法。”白鳳陽那好看的眉毛一挑,一臉“再裝傻就揍你”的表情的看著狐塗塗。


    “喂喂喂,什麽叫本狐有什麽想法,青荼姐是本狐的姐姐,本狐能有什麽想法?”狐塗塗見白鳳陽表情不善,自覺沒辦法逃避的他索性來了一招“借力使力”,又將問題拋回給了白鳳陽。


    “既然你狐塗塗這麽說,那我便要拿出證據了……”白鳳陽一雙狹長的鳳眼再次眯起,骨節分明的手向懷中慢慢伸去,仿佛真有什麽了不得的東西一般。


    “你別欺狐太甚!”上當的狐塗塗氣的瞪圓了一雙大眼睛,心中卻十分慌張,生怕白鳳陽真拿出什麽不利於自己的證據來。


    他口不擇言地喊道:“我狐塗塗確實喜歡青荼姐姐,但是也是知道‘兄弟妻不可欺’的,別把我想的那麽齷齪,如今我隻是把青荼姐當成大姐姐一樣看待,別無他想。”


    然而,他這一番話反而讓白鳳陽心中的懷疑更深了。


    白鳳陽看著狐塗塗,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似乎已經洞悉了狐塗塗的內心想法。


    狐塗塗見白鳳陽不說話,心裏更慌了,以為白鳳陽真的掌握了什麽證據。


    他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問:“你到底有沒有證據?”


    白鳳陽嘴角微微上揚,輕笑一聲,而後緩緩地將那隻原本緊握著的手慢慢攤開,手掌中除了空氣一無所有。接著,他用一種輕描淡寫卻又略帶嘲諷的語氣輕輕說道:“我隻是詐你一下而已,沒想到你居然這麽容易上當,往後我不在,你這麽容易上當,可怎麽保護我的青荼?”


    狐塗塗聽後,瞬間瞪大了眼睛,心中恍然大悟——原來自己被白鳳陽給耍了!他氣得滿臉通紅,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應對。緊接著,他的臉色又由紅轉白,尷尬和憤怒交織在一起。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如此輕易地就中了白鳳陽的圈套,讓對方看了笑話。


    此刻,狐塗塗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他咬著牙,怒視著白鳳陽,恨不得立刻衝上去與他“決一雌雄”,以挽回自己的顏麵。


    “喵~白叔好厲害呀!”一旁的紫飄飄舔著爪子,看著正一臉氣定神閑的白鳳陽,與一旁氣鼓鼓的狐塗塗,滿臉崇拜的說道。


    “白叔,看來你是要去很久,你若不介意,我們想陪你一起去,這樣一路上也好有個陪伴。”沐臨風心中知道白鳳陽此行必定是危機重重,便想陪伴而行,哪怕隻是分擔一點點風險也能讓他心裏好受些。


    “鳳陽,你說過你任何事都不會隱瞞我的,我知道你不讓我們同行一定有你的理由,但是,你要知道我是你的凰鳥,你難道連你的凰鳥都不信任嗎?”蘇青荼眨著一雙大眼睛,輕輕的抱住了白鳳陽,表達著想一同前往的意願。


    “那我明早動身,明日一早,我們神樹下集合怎樣?”白鳳陽一臉寵溺的摸著蘇青荼,語氣溫柔,眼神中卻帶著一絲苦澀。


    “好!”蘇青荼吸了吸鼻子,聽到了肯定的答複後,這才緩緩放開了手。


    清晨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塗山神樹下的小案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伴隨著幾聲清脆的鳥鳴聲,蘇青荼和她的夥伴們圍坐在神樹下,靜靜地等待著。他們的目光時不時地投向不遠處的小木屋,那裏是白鳳陽昨夜獨自休息的地方。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卻始終未見白鳳陽從木屋裏走出來。


    “喵~白叔不會睡過頭了吧?”紫飄飄看著小木屋那依然緊閉的大門,舔了舔爪子,撲閃著一雙貓眼問道。


    “不能,白叔向來守時,想來是……”狐卿卿幽幽的看向了小木屋,深邃的眼眸中浮起了一絲難以言喻的表情。


    “白鳳陽!你居然騙我!”瞬間意識到發生了什麽的蘇青荼,瘋狂的衝向了小木屋,一腳踹開了緊閉的大門,而屋中早已人去樓空,被打掃的一塵不染,桌上放著一封書信,“青荼親啟”幾個大字格外顯眼。


    “我最親愛的青荼:


    在這裏,白煬想先和你說一聲抱歉。對不起,我的青荼,昨天,我欺騙了你。希望你能原諒我這次的不告而別。青荼,佛曾經說過:愛情是一場美麗的相遇,每一次的遇見都是一種難得的緣分,佛還說過,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所以,我對白煬很感激這段時間以來有你的陪伴,但是這件事情涉及到整個鳳族的興衰榮辱,作為鳳族的領袖,我必須要去承擔這份責任,為鳳族爭取更多的利益。可是我真的不忍心讓無辜的你們被卷進這場陰謀當中,所以,請原諒我的離開和不辭而別。


    青荼,白煬也要對你許下一個承諾:‘無論生死,我都會回來找你,與你長相廝守。’


    ——白煬上”


    “青荼姐,白叔一定會回來的!”狐塗塗眼中滿是堅定,大聲說道:“他那麽放不下你,為了安排好你,連從小便被告知的皇家氣度都能拋去,還不惜用最為他所不齒的手段來逼本狐就犯,本狐相信,那麽愛你的他不會舍得就這麽離開你的!”


    此刻的狐塗塗,心中充滿了懊悔和自責。他後悔自己沒能早些察覺到白鳳陽的異常,而隻是單純地認為他隻是吃醋而已。如果他能早點發現問題,也許事情就不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


    “是啊……”蘇青荼的眼神有些空洞,喃喃自語道:“他那麽愛我,怎麽會舍得離開呢?”她想起了曾經與白鳳陽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些美好的回憶讓她心如刀絞。然而,現實卻如此殘酷,白鳳陽真的就這樣消失在了她的世界裏。


    “可是……”蘇青荼的聲音顫抖著,淚水再次湧上眼眶,“他為什麽要這樣做呢?難道他不知道這會給我帶來多大的痛苦嗎?”她無法理解白鳳陽的行為,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蘇青荼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狐塗塗,問道:“真的嗎?他真的會回來嗎?”


    狐塗塗用力地點點頭,說:“嗯,一定會的!他那麽愛你,一定舍不得離開你的。我們一起等他回來,好不好?”


    蘇青荼微微點頭,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她知道,等待可能是漫長而痛苦的,但她願意為了白鳳陽堅持下去。因為她堅信,那個深愛著她的男人終有一天會實現他的承諾,回到她的身邊。


    “白叔向來行事果斷決絕,所以絕對是不會逃避什麽,信中言辭之間充滿了隱晦,隻能說明,這不是一封道歉信,而是一封訣別信,若非是遇到了他也無法全身而退的危機,他不會這麽做。他安排好了一切,還在信中用了他在鳳族的原來名諱,這一點更能說明這不是道歉,是訣別。我這就去追他,哪怕真的會死,我狐卿卿是他親手救下的,那也死而無憾。”狐卿卿語音剛落,便再次變成了一隻狐狸,向著南方飛奔而去。


    “喂喂!狐卿卿!你會變身我不會呀,你!你你你!等等我!你帶我一起呀你!”


    正當蘇青荼看著向南方飛奔而去的九尾狐,急得邊跑邊喊,不停地追趕著狐卿卿時,那隻狐狸已經跑得沒影了。


    “這可怎麽辦啊?”蘇青荼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望著遠處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隨著一聲呼嘯響起,蘇青荼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將自己托起。她驚訝地抬起頭,隻見一隻巨大的金色九尾狐出現在眼前。


    這隻九尾狐身形龐大,全身散發著耀眼的金光,九條尾巴在空中舞動,宛如九條金色的彩帶。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威嚴和霸氣,讓人不禁心生敬畏。


    蘇青荼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她從未見過如此壯觀的景象,心中充滿了震撼。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九尾狐輕輕地用爪子抓住了她,將她放在了自己寬闊的背上。


    蘇青荼坐在九尾狐的背上,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緊緊地抱住九尾狐的脖子,生怕掉下去。


    九尾狐載著蘇青荼向著南方追去,速度快如閃電。蘇青荼隻覺得耳邊風聲呼嘯,眼前的景色迅速變化。


    在塗山極南之地,這裏一片荒蕪,隻有無盡的黃沙和殘缺不全的建築。那些古老的建築物已經殘破不堪,屋頂坍塌,牆壁斷裂,透露出歲月的無情痕跡。它們曾經或許是繁榮的城市或莊嚴的宮殿,但如今隻剩下廢墟,見證了時間的滄桑變遷。


    在這片廢墟之中,一位身著白色衣袍、黑色長發隨風飄動的清冷少年正麵臨一場生死較量。他手持一把鋒利的鳳紋長劍,眼神堅定而冷漠,與一群身穿黑衣的敵人展開了激烈的搏鬥。


    這群黑衣人數量眾多,他們身手矯健、配合默契,讓少年陷入了困境。盡管少年勇猛無比,劍法高超,但麵對如此多的敵人,他逐漸感到力不從心。他身上的傷口不斷增加,鮮血染紅了他的白衣,體力也開始透支。然而,他並沒有放棄,依然頑強地戰鬥著,用最後一絲力量守護著自己腳下的這片土地。一隻巨大的九尾銀狐此刻正在旁邊守護著他。


    “鳳陽!你的凰鳥來啦!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你!”正當白衣少年準備抱著父親的翎羽一起墜入這滾滾黃沙之中時,遠處傳來一聲清亮的狐嘯聲。


    循聲望去,隻見蘇青荼站在一隻巨大的九尾金狐身上,出現在了視野中。她雙手掐起白鳳陽教給她的符咒,口中念念有詞,刹那間,她全身被金光籠罩,宛若仙人下凡一般。


    然而,如此強大的魂力讓蘇青荼有些難以駕馭,身體不禁搖晃起來。但她依然竭盡全力地想要控製住這股巨大的力量,並且將它凝聚成一道洪流,朝著那些追殺白鳳陽的黑衣人攻去。


    隻聽“轟”的一聲巨響,一股強大的衝擊波迅速擴散開來。那些黑衣人紛紛被震倒在地,他們身上的火鳳凰圖騰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而在白鳳陽身邊守護的銀狐此刻也再次化作了手握銀槍的銀袍少年,他緊緊地盯著眼前的戰局,眼中閃爍著警惕和擔憂的光芒。當看到蘇青荼使出那極具滅殺之力的招式時,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仿佛要穿透一切迷霧。


    “梵天滅日訣?”狐卿卿低聲呢喃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驚訝。他的目光鎖定在蘇青荼身上,仔細觀察著她每一個動作和氣息的變化。


    隨著時間的推移,狐卿卿的神情逐漸從驚訝轉變為一種複雜的表情。他的眉頭微微皺起,深邃的灰色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和思索。


    “這原本應是男子才能駕馭的,青荼你……竟然……”狐卿卿輕聲自語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可思議。他深知這門功法的特殊性和難度,但眼前的事實卻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對蘇青荼的認知。


    在這一刻,狐卿卿意識到蘇青荼所展現出的實力和天賦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她不僅能夠掌握如此高深的功法,而且還能將其發揮到極致,這無疑是一種令人驚歎的成就。


    “果然是我一直崇拜的冥王殿下,誰說女子不如男!”從黃沙下鑽出的孟無憂一身紅袍,手中的蒼龍吟一槍挑翻了一個黑衣人後,對蘇青荼展現出的那強大的戰力自豪不已。


    “殿下有了師傅就是不一樣呀,這戰鬥力,快比上魔尊魍樓了,善於修煉的鳳族這至剛至陽的強大心法果然厲害,竟然又助殿下掌握了這麽強大的招式。”從另一邊鑽出的崔玨,帶著此刻已是孩童模樣的小冥君白天隱,看著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諂媚的表情溢於言表,而那白天隱則是舔了舔嘴唇,似乎看見美味佳肴一般。


    “這些是青鸞一族的死士,生前所受的最後一道命令是殺掉我,所以哪怕死去了變成屍體也一直在追殺著我,這是受詛咒的僵屍,不是活物,不能吃。”白鳳陽勉強支撐著身體,看著白天隱溫柔的說道。


    “我們的小冥君擁有淨化世間一切邪祟之物的能力,但凡是邪祟他都愛吃,有那麽多青鸞族死士,這下能吃飽了。”老謀深算的崔玨聞言嘿嘿一笑,點破了白鳳陽的計謀。


    “青鸞族也屬於我鳳族,哪怕是追殺我的死士,我也決不允許在我麵前發生獵殺鳳族族人的事。”此時沙漠的風吹起了白鳳陽的鬢發,此時的白衣少年眼中充滿了肅殺之意,當年的鳳族神將仿佛又再次出現在了世人麵前。


    “這便是鳳族之魂?這便是鳳族那句‘王在,鳳火不熄,鳳族不滅’的底氣?”看著即使已經精疲力盡還會豁出性命保護著鳳族人,哪怕那是要追殺自己的死士也是這樣的義無反顧的鳳族神將,沐臨風不由得唏噓不已。


    “這便是鳳族能為自己的王燃盡最後一絲鳳火的原因,因為他們的王也會為保護每一個族人而以命相搏,哪怕那些人沒有意識,沒有靈魂隻是行屍走肉,他也會保護他們的屍體至死方休。隻是不知何人如何陰險,竟然利用王對自己族人的這份感情來傷害自己的王。”再次挑翻一個青鸞族死士的孟無憂看著此刻那如雄鷹般勇猛無畏的白鳳陽,眼中有了一絲敬佩。


    “鳳火不熄,鳳族不滅,燃燒吧……鳳鳥之血,讓不死鳥的血液洗清這一切罪惡的源泉,讓先靈也能魂歸故裏……”隨著古老咒語的響起,那呦呦鳳鳴聲中南明離火熊熊燃起,一隻白色的鳳鳥盤旋於茫茫黃沙的上方,身上燃燒著的白色也火焰不斷的淨化著所有人的靈魂……


    “這是?什麽咒語?我竟從來沒聽過。”趕來的蘇九兒看著天空中那渾身燃起了那白色火焰的鳳鳥,陡然瞪大的雙眼中充滿了震驚。


    “這是鳳族召喚南明離火的咒語,這是他們的王要離開了,白叔燃燒著最後的本命鳳火在淨化著他所熱愛的族人和我們。”狐卿卿抬起了頭,淚水從眼中流出,模糊了他的視線,心中卻依然在默默的超度著他的師父。


    忽然一陣幽幽的狐嘯劃破長空,天空中出現了巨大的漩渦,隨著又一聲狐嘯的響起,一隻巨大的狐頭從漩渦中探了出來,狐狸張開了那巨大的嘴巴,吐出了一顆金丹,隨著金丹在空中的流轉,一片金色的光芒灑滿了漫漫黃沙,隨著金光的照耀,青鸞一族的死士們竟恢複了神智,紛紛跪在了這砂土之中,衝著天空中的鳳鳥不停的念著:“天佑吾王……”


    “妲己獻珠?這是神跡!真正的神跡!”沐臨風看著天空中獻珠的妲己,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妲己獻珠,天下臣服,天佑吾王!”蘇九兒看著天空中獻珠的巨大狐頭,行起了狐族的大禮。


    “是狐帝,新的狐帝誕生了,隻有新的狐帝誕生,才會有妲己獻珠的神跡。等一下,難道老狐帝他……”狐卿卿難以置信的看向了蘇九兒,在得到了確定的眼神後,眼神空洞的看著那巨大的狐頭,行屍走肉般的行著狐族的大禮。


    “狐帝登基,妲己獻珠,天下大赦,狐帝賜福,爾等還不速速跪拜。”隨著九狐天的開口,旋渦漸漸散開,蘇青荼站在了巨大的狐頭之上,黑發如瀑,手中握著玉生煙與千玨,身後九條巨大的狐尾飛舞著,周身環繞著古老的金色狐族符文。


    “我,蘇青荼,作為青丘唯一的九尾天狐,身負天狐血脈,如今狐帝驟然崩逝,原本悲痛萬分,現為救夫君,決定繼任狐帝之位,作為青丘第一位女狐帝,吾必承仙帝遺誌,秉承青丘傳統,將青丘一脈發揚光大,不負仙帝遺訓,不負青丘吾之天狐血脈!”隨著空中金丹金光流轉,天空中二王爭輝,小狐狸也發出了一聲稚嫩的狐嘯,似乎也在為母親的登基而歡呼……


    隨著登基儀式的結束,天空中的白鳳落在了地上,又變回了那黑發白袍的少年,看著緩緩落地的新任女狐帝,眼中流露出了一絲欣慰。


    “原本以為你配不上我兒,竟是狐族女帝,如今你已承帝位,可還認我兒這鳳鳥?”石姬緩緩從沙漠深處走來,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滿意的神情。


    “我永遠都是鳳陽的凰鳥,卿卿的狐姬,別說我隻是登基成為女帝,哪怕是真成了天女,我也認。”蘇青荼摸著剛被她撿回一條命的白鳳陽的頭,開心的笑著,仿佛在對白鳳陽說著:“你看!今天換我摸你的頭哦~”


    “那你們還是得讓著我兒鳳陽,我不會允許有任何人欺負我的兒!”石姬看著蘇青荼與狐卿卿竟然露出了笑容,一旁的白鳳陽則是滿頭黑線的揉著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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