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之間不盡相同,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際遇和遭遇,都無法強求把自己的意誌強壓在別人身上,隻因為你未必懂他,縱然是身邊最親近的亦是如此,你認為這些是為了他好,但是事實真的是那樣子的嗎?


    滄海桑田,世事變化無常


    有多少人都是帶著遺憾而去,而這些遺憾未嚐不是別人強壓的意誌。


    望著陳煜逐漸消失在深夜中的背影,這一夜,荀爽想了好多,終於是想通了,活了這麽久,在漢水之濱著書立作,可以說是熟讀聖人書,如今看來倒是有些自作多情了,枉讀聖賢書。


    “先生。”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之後,曾經出現在書房中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荀爽麵前,還未等來人繼續說下去,便聽荀爽搖頭拒絕道:“汝不必再來,汝等自行造下的罪孽,汝等自行處理。”


    在陳煜離去的那一刻,荀爽已經徹底的想明白了,故而才能如此幹脆果斷的拒絕,佇立在書房外的中年男子麵露苦澀的笑容,他來到潁陰的時候就曾經想過這樣的局麵,正如荀爽所言的那樣子,這一切都是他們自己搞出來的,怪不得他人,陳煜有這樣的想法也實屬正常。


    良久後,在門外的中年男子歎了一口氣,朝著坐在書房內的荀爽拱手作揖道:“晚輩告辭。”


    望著中年男子離去的背影,荀爽隻是輕輕搖頭,渾濁的眼眸合上,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他人罷了。


    .......


    冀州魏郡 鄴城


    當袁紹帶領著大軍入主鄴城的時候,袁紹臉色極為的平靜,讓人看不出任何一絲半點的端倪出來,不過合袁紹相識的人心裏都明白如今的袁紹心情定然是興奮異常的,換做誰在如今袁紹的這個位置恐怕都會如同袁紹一般無二,畢竟兵不血刃的拿下冀州,成為冀州之主。


    “本初。”


    冀州刺史韓馥見到袁紹的時候,心中懸的石頭一下子落了下來,直接把手中的印信和虎符交到袁紹的手中,不過袁紹並未馬上接過去,而是義正言辭的朝著韓馥言道:“府君!今公孫瓚南下作亂,承恩府君看重,紹前來迎敵,府君何故如此,莫非要把紹陷入於不仁不義之境乎!”


    手中捧著的印信和虎符的韓馥瞬間楞在那裏,心中對袁紹腹議不已,若非被逼無奈,他豈能把這冀州交給袁紹,不過,既然他已經選擇把冀州交到袁紹手中,就要配合袁紹把這戲份給演好,二人一番拉扯過後,韓馥終於將手中的印信和虎符交到袁紹手中,待做完這一切後,韓馥果斷的離去,不曾有絲毫的逗留,經曆過這些事情後,韓馥深知袁紹並非是一個良善之輩,根本不會放過自己,如此還不如盡快從這裏離去,省的留在鄴城,最後命喪在袁紹的手中。


    “府君!”


    袁紹看向韓馥離去的背影,不由的口中喊道,然而韓馥似乎未曾聽到袁紹的喊聲,徑直的朝著遠處走去,不曾有絲毫的猶豫,在這一刻,袁紹嘴角輕輕上揚,眼睛微微眯起,眼神中帶著一絲滿意以及戲謔之色,韓馥能這般識趣完全是讓袁紹沒有想到,不過眼下並非是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袁紹隨之帶領著荀諶等人進入府邸內,從今日開始他袁紹便是這冀州之主!


    深夜降臨,今夜烏雲密布,未曾見到半星點的光亮,大地陷入一片漆黑中,在袁紹的府邸上,袁紹看著這座府邸,越看越是滿意,這座府邸一直以來都是冀州刺史的府邸。


    “主公。”


    袁紹雙手負在背後,走在庭院中,忽然聽到背後傳來的聲音,回頭一看來人正是逄紀,不經意間,袁紹眉宇間閃過一些不悅,他如今可不是渤海郡守,而是冀州刺史,逄紀這般不知禮數,倒是讓袁紹不爽了,不過想到逄紀的功績,袁紹隻能按耐住心中的不悅,隨之麵帶笑容的看向逄紀:“元圖,深夜前來可有大事乎?”


    聞言,逄紀心中凜然,他是何等聰明之人,自然能從袁紹的話語中聽從不悅之色,一時間倒是也反應了過來,眼下的袁紹不再是當初的渤海郡守,而是冀州刺史!稍微收斂心神,逄紀在心中想好說辭後,便朝著袁紹言道:“今冀州已經落入主公之手,韓公節........”


    逄紀的語氣帶著森然的殺意,在他看來,曾經身為記住刺史的韓馥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他一日留在冀州便是終究是一個禍患,見狀,袁紹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欣賞之色,這逄紀果真是懂自己的心思,在韓馥離去的時候,他就想過把韓馥直接除掉,但是考慮到如今他剛剛從韓馥手中接過冀州刺史的位置,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下,韓馥就這樣死在冀州,天下人會如何想他袁紹,恐怕到最後都會認為他袁紹不過是一個沽名釣譽之輩罷了。


    眾口鑠金之下,他袁紹還如何有臉麵立足!


    “不急。”


    良久後 ,從袁紹口中說出來的二字,逄紀心中了然,當即拱手應允,隨之便轉身離去,至於如何抵禦住南下的公孫瓚,在袁紹身在青州的時候,他們等人便已經商議過。


    “冀州已經得.....”


    待逄紀離去之後,袁紹看向這富麗堂皇的庭院,不由的心曠神怡,如今冀州已經落入他的手中,接下來就是青州、並州、幽州,隻要他手握這四州之地,屆時天下間還有何人是他的對手,到了那個時候,他袁紹便可逐鹿中原,奪取那劉氏四百餘年的皇帝寶座!


    忽然,一陣狂風驟起,緊接著瓢潑大雨落下,袁紹任憑著這雨滴落在自己的身上,袁紹借助雨水擦拭著自己的臉龐,口中喃喃自語著道:“這天下終究是孤的...........”


    自董卓執掌雒陽開始,天下各州郡,各路諸侯中,不知幾人欲稱孤道寡!


    忠君!


    隨著時間的流逝,終究是成了一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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