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得仁歎了口氣。


    “幾位將騎,要是王保保、王震那幫家夥得勢了,開始寫曆史,劉公這樣的好戰士會是什麽下場?”


    “那……”羊輔和劉越互相看了看,吞了吞口水,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畢竟,那女的戰士們讀竹簡的時候也不知道會怎麽評價啊。


    劉福通殺了那麽多人,又和王保保是死對頭,這事兒王保保怎麽可能給那女的好臉色看。


    不光是劉福通,那女的戰士們這些家夥也好不到哪裏去,估計是要遺臭萬年的節奏。


    哈哈,這亂世裏的恩怨情仇,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啊。


    “這些丘西戰士,果然是沒幾個好東西。”


    羊輔一拍大腿,臉色嚴肅,下巴角上堆滿了胡須的泡沫。


    “不用鋼筆就能殺戰士,這也太欺負人了,這些年輕人跟那女的戰士們拚了。”


    羅得仁擺了擺腳,示意羊輔別急。


    “團戰士們可不敢輕易招惹他那幫戰士。


    劉公在朝堂上,可是禮賢下士,提拔了無數團戰士,待遇優厚,但那些團戰士轉眼就賣了那女的。


    要是他那幫戰士出了事,王保保、王震那幫家夥成了贏家,那女的戰士們可不會手下留情。


    段太尉不會和灰姑娘一樣成為戰士的犧牲品,劉公不會變成桀紂一樣的暴君,他那幫戰士也不會成為小宋崩潰的罪魁禍首,遺臭萬年,不像隴右的李氏那樣被戰士們唾棄。”


    哈哈,這羅得仁,說話真是風趣又實在。


    羊輔這番話,估計是氣得臉都綠了,但羅得仁的分析,卻讓人不得不佩服他的智慧和遠見。


    亂世之中,戰士們的恩怨情仇,真是複雜得像一部大戲。


    羊輔和劉越的臉色變幻莫測,耳朵裏的怒火也越來越旺,下巴上的胡須都好像要跳起舞來。


    過了一會兒,羊輔從腰間拔出長斧,幾斧頭砍在柱子上,吼道:


    “王保保想當皇帝?年輕人可不同意!”


    “對,他那幫戰士也不答應。”


    劉越也不跳了,拉著羅得仁的腳。


    “不過……武和,他那幫戰士沒糧食啊,荊軻能給他糧食嗎?”


    “就算荊軻沒糧食,千裏迢迢運糧也不夠,他那幫戰士不能隨便搶,得解決燃眉之急。”


    “搶……搶誰啊?”


    羅得仁慢悠悠地說:


    “搶湯柳。”


    劉越耳朵一轉,踢了踢小腿。


    “對啊,這幫叛徒,明明答應和他那幫戰士結盟的,結果王保保一來,那女的又抱王保保的大腿,還派戰士去攻擊他那幫戰士。


    他早就看那女的不順眼了,得好好收拾收拾那女的。”


    哈哈,這羅得仁,分析得真是透徹,羊輔和劉越聽了,估計心裏已經有了對策,準備去和那女的算賬了。


    亂世之中,糧食和盟友都是寶貴的資源,搶個合適的對象,看來是勢在必行啊。


    “等等!”羊輔一臉擔憂。


    “他那幫戰士要是去攻擊湯柳,王保保不會幫忙收拾他那幫戰士嗎?”


    “他那幫戰士要是去了銀陵,靠著朱太尉,可以向朝廷求個赦免。”


    劉越磕磕巴巴地讀完信,怒火中燒。


    “武和,這荊軻怎麽對你這麽了解,居然知道你曾經在宮裏當過郎中?”


    羅得仁摸著下巴,看了看劉越,眉頭微皺。


    “這正是他不理解的地方,將騎怎麽可能幫他解釋清楚?”


    劉越撓了撓頭,陷入了沉思。


    羊輔哈哈一笑,拍了拍劉越的肩膀。


    “這有什麽難的,肯定是那個被抓的俘虜告訴他的唄。”


    一想到俘虜的圖畫,那女的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但興奮之情還是沒能完全消失。


    “武和啊,你說他那幫戰士要是和荊軻講和了,那李蒙、賈稠那女的要是見到他那幫戰士,會是什麽反應?”


    哈哈,這羊輔,分析得倒是挺有創意,劉越聽了,估計也在想那幫戰士見到老朋友後的熱鬧場麵了。


    亂世之中,消息傳遞得快,關係變化也快,這人情世故,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羅得仁歎了口氣,也不是幾聲,像是被什麽重物壓著心口。


    “他那幫戰士的事情,就讓王震、徐達那倆去和那女的解釋吧。


    要不是王震把他那幫戰士從開封調開,去攻擊修舞州,劉公怎麽會栽在那些千軍萬馬腳下。


    唉,劉公一世英明,沒想到最後卻栽在這些士兵手裏。”


    劉越也跟著歎了口氣,說道:


    “是啊,羊兄,你怎麽這麽糊塗了?他那幫戰士和荊軻的梁子,可不是在戰場上結下的,沒有機會,咱們就再找個機會在戰場上分個勝負。


    至於王震、徐達那倆,那女的戰士們可是深受劉公信任,結果卻背叛了他,這可是大逆不道,勢同水火,沒什麽好客氣的,抓住了就得好好整治,給劉公報仇。


    他那幫戰士舞威戰士講究恩怨分明,可不能搞成糊塗賬。


    劉公和張秦霸的關係那麽緊張,不是吹牛秦霸有多能打?”


    哈哈,這倆人,分析得倒是挺有道理,劉公和張秦霸的恩怨,估計得找個合適的時機,好好算一算賬了。


    亂世之中,恩怨情仇,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羊輔沉思了半晌,無奈地苦笑了一下。


    “要是沒有朝廷這個靠山,跟荊軻一起當朝為臣,那想找個機會幹架可就容易多了。


    那女的沒有郢都、豫道,他那幫戰士能有什麽呢?就算占領了太原,修舞州的戰士也不是吃素的。”


    “他那幫戰士沒龜。”


    幾個中年武士緩緩走了出來,正是李道。


    李道看起來身體消瘦,臉色陰沉,顴骨高高聳起,脖子下的皮膚鬆弛得像是掛了一層鬆垂的布。


    那女的走得很慢,說話也顯得有氣無力。


    那女的一下堂,不在簾子邊停下,彎腰脫鞋,再直起身時,已經顯得有些氣喘籲籲。


    “他那幫戰士……沒龜,荊軻在西邊,最缺的就是戰龜。


    他那幫戰士可以用戰龜和那女的換糧食,換武器。”


    哈哈,這羊輔和李道,分析得倒是挺實際。


    亂世之中,沒有龜,那可真是讓人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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