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拿在手裏怎麽酥酥麻麻的,感覺不是好東西啊…”


    “別抱怨了,要不是你毛毛糙糙損壞了容器,也不至於這麽麻煩,快點走吧。”


    空洞內,損壞的證物車不遠處,兩名盜洞暴徒正吃力地搬著一個和證物箱同款的保險箱。


    保險箱上留著一道猙獰的彈孔,一塊模樣怪異的殘骸透過彈孔散發著高濃度以太輻射,將周圍的空氣都微微扭曲。


    “等等,沒有回話,不對勁!”


    其中一名盜洞暴徒擺弄著手裏嶄新的警用對講機,卻怎麽也得不到前方同夥的回應,他準備用最原始也靠譜的方法:趕上兩嗓子。


    “喂,你們人呢?…**(新艾利都粗口)!”


    很可惜,回應他的隻有密集射向他的子彈,兩名盜洞暴徒果斷地丟下箱子,默契地朝不遠處的矮牆跑去。


    “有埋伏!是那兩個治安官!”


    其中一名盜洞暴徒在子彈中抱頭鼠竄,一顆跳彈在他的頭盔上留下了猙獰的裂痕,他回過頭,想要在模糊的視野中尋找身邊的同伴。


    “幹什麽呢!說話…”


    那名頭盔有裂痕的盜洞暴徒隻看見了同伴倒在血泊裏的屍體,同伴的臉上帶著茫然與恐懼,甚至沒有發出聲音的機會。


    巨大的恐慌包裹住了盜洞暴徒,他剛想拿出對講機,下一秒,他的四根手指連帶著半截對講機的殘骸掉在了地上。


    “啊—呃…”


    盜洞暴徒沒有為自己手指哀嚎的機會,因為一把戰鬥刀已經齊根沒入了他的體內,連帶著切斷了他控製身體的脊椎。


    盜洞暴徒的身體顫抖著軟倒在地,頭盔被他自己嘴裏噴出的血染成一片猩紅,在暗紅模糊的視野中看到了自己生命中最後的畫麵。


    白色頭發的人影從容地從自己的身體裏拔出刀,細心在同伴的衣服上擦幹淨刀身上的血跡,單手拎起了掉在地上的證物箱。


    (***(新艾利都粗口),你誆我…)


    隨著最後一個念頭浮現,盜洞暴徒的意識陷入黑暗。


    …


    “修斯先生,你…”


    朱鳶看著血腥的場麵有些欲言又止,雖然清楚如今的局勢,但身為治安官的責任感讓她無法容忍修斯殘忍的手段。


    “被證物重度侵蝕,沒救了。”


    修斯明白朱鳶的意思,他伸手摘下盜洞暴徒屍體上的頭盔,露出頭盔下盜洞暴徒已經發黑的臉,帶著幾分教導的意味說道。


    “現在不是發善心的時候,你們落在這群家夥手裏,下場隻會比這還慘。”


    “是啊,朱鳶,習慣習慣就好了。”


    腿部被草草修理的青衣安慰著麵色有些發白的朱鳶,她擺弄著剛剛從盜洞暴徒手中搶來的槍械,麵色說不上輕鬆。


    “居然是治安官專用的武器裝備,看來背後的組織來頭不小呢…”


    “誰知道呢,不過這群半吊子也夠業餘的,居然準備這種劣質箱子,是想帶回組織和老大一起同歸於盡嗎。”


    修斯無奈地搖了搖頭,話裏滿是對於盜洞團夥的輕蔑與諷刺。


    修斯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趁著朱鳶和青衣還沒靠近,將證物轉移回了證物車內在集火中幸免於難的證物箱中。


    “修斯…”


    控製著伊埃斯的鈴注意到了修斯的小動作,神色複雜地看著若無其事的修斯,眼神裏滿是擔憂。


    “沒關係,現在隻剩離開空洞了,看你的咯,鈴。”


    修斯拍了拍伊埃斯的小腦袋,之前一直對此有些抗拒的鈴這次卻一反常態地低下頭,語氣低落道。


    “好…我帶你們過去。”


    …


    “喏,前麵就是出口了。”


    修斯單手抱著伊埃斯,另一隻手指了指不遠處散發著瑰麗色彩的空洞出口,向朱鳶和青衣試探道。


    “二位,如果你們今天不急著逮捕我們的話,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放心吧,過河拆橋可是會被天打雷劈的。”


    青衣擺出一副老前輩的做派,雲淡風輕地寬慰著麵前有些警惕的修斯和鈴。


    “再者,不分青紅皂白抓捕繩匠,我早就認為此舉有失公允。”


    “嗯咳…前輩,作為治安官,說這樣的話是不是不太好…”


    朱鳶有些尷尬地看著如同老油條一般的青衣,輕聲提醒道,但想到治安局內的種種以及今天修斯他們的所作所為,還是認真道謝。


    “總而言之,二位,謝謝你今天的幫助。”


    “再見,朱鳶,青衣,希望我們下一次見麵的時候,也不會變成劍拔弩張的氣氛。”


    修斯淡淡道,隨後肩膀上馱著伊埃斯,消失在了朱鳶和青衣的視野裏。


    …


    “修斯,我們也快回去吧。”


    伊埃斯坐在修斯肩膀上,鈴看著若無其事的修斯,敏銳地發現了修斯眼底的一抹紫色。


    修斯點點頭,明白自己回去肯定又要被鈴和哲抓著做一係列檢查,但還是同意道。


    “行啊,我已經快四個小時沒有摸到小一丁尼布了,都要控製不住我的手了…”


    “喂喂喂,伊埃斯聽到會傷心的哦。”


    鈴斜著眼看著沒個正形的修斯,打趣道,同時開始尋找能不和朱鳶她們偶遇的新出口。


    “唔…我找找,等等,這是…”


    “怎麽了?”


    修斯聽出了鈴話裏的疑惑,他把伊埃斯從肩上抱在懷裏,認真地問道。


    “我好像發現一個治安布的信號,但是…離我們不遠,總之我們去看看吧。”


    鈴控製著伊埃斯歪了歪頭,似乎對自己心裏的猜測感覺有些不可置信。


    “好啊。”


    雖然修斯不知道鈴在打什麽啞迷,但還是選擇相信鈴的判斷。


    …


    空洞邊緣,一人一邦布蹲在一個已經失去意識的治安布身邊竊竊私語著。


    “嗯呢!嗯呢呢!(兄弟!我做到了!)”


    治安布身邊的鯊牙布得意洋洋的叉起腰,看著麵前的男人,眼睛裏是純粹的信任與崇拜。


    “嗯呢呢!(兄弟,你真聰明!)”


    “幹得漂亮!斯諾!這下我們在治安局也會有兄弟了!”


    被鯊牙布斯諾稱為兄弟的男人留著一頭金發,臉上帶著一副黑框眼鏡,雖然看起來斯斯文文,但是眼神裏透露出狡詐與陰毒。


    “誒,你說,他們這是要幹嘛?”


    另一邊,鈴控製著伊埃斯用小短手戳了戳修斯,看著渾身都籠罩著陰謀氣息的斯諾與金發男人,有些疑惑。


    “管他呢,他們傷害治安布,邦布留下,公的宰了。”


    修斯握住戰鬥刀,說著就想要上前一刀結果他看著就有些不順眼的金發男人,卻被伊埃斯拉住了手。


    鈴控製著伊埃斯入侵了治安布的通訊頻道,監聽著斯諾和金發男人的談話。


    “至少讓我們聽聽他們要幹什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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