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諾,把那家夥翻過來!”


    金發男人看著癱倒在地的治安布,頤指氣使道,他的眼神裏沒有絲毫憐憫,有的隻是對利益的貪婪與渴望。


    “嗯呢,嗯!(嘿嘿,兄弟!)”


    斯諾用小小的身體吃力地翻過治安布的身體,金發男人插著手冷眼看著,沒有絲毫幫忙的意思。


    “聽著斯諾,這個東西可了不得!”


    直到斯諾打開治安布的內部核心,金發男人才假惺惺地拍了拍斯諾的頭,他掏出一個黑色的數據盤在斯諾麵前晃了晃,炫耀道。


    “它能複製你的數據核心,然後拷貝進別的邦布係統中強行覆蓋,這樣一來,治安局裏也有我們的兄弟啦!”


    “嗯呢,嗯呢呢…(可是,這樣對治安布是不是不太好…)”


    斯諾看著腳邊隻是昏過去的治安布,感覺有些殘忍,遲疑著不敢下手。


    “說什麽呢!別忘了你是我撿回來的!你想和之前那隻死貓一樣在街上流浪嗎?”


    金發男人如同被撕破了偽裝一般,衝著斯諾惡狠狠道,但是似乎想到了什麽,還是壓下了心底的煩躁,揉了揉斯諾的頭,柔聲道。


    “斯諾乖,等結束了,給你買你最愛的以太電池好不好?”


    “嗯呢呢,嗯呢呢呢呢呢…(可一丁尼布說…兄弟買的電池是最差的…丟在垃圾堆裏都沒人會去撿…)”


    斯諾似乎想起了自己唯一朋友說過的話,有些自卑地低下了頭。


    “別管那隻整天在臭貓身邊轉的流浪邦布了,這些天在街上都看不到它們,說不定死在那個垃圾堆裏了。”


    金發男人急躁地招招手,說話間他已經把數據盤插在了治安布的身上,繼續道。


    “斯諾,聽兄弟的話,轉過身。”


    “嗯呢…(兄弟…)”


    斯諾雖然因為金發男人的話有些傷心,但還是順從地轉過身,主動與治安布進行了連接。


    “哼哼,斯諾乖,一下就好…”


    金發男人終於露出了原本的麵目,數據盤裏的盜版程序根本沒有覆蓋的功能,隻會把斯諾的一部分傳輸進已經失去意識的治安布中。


    “嗯呢,嗯呢呢!(好難受…我忍!)”


    斯諾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強行忍受著意識裏的刺痛感。


    數據盤裏的程序已經將它的意識全部複製,隻要按下強製合並的按鈕,程序就會自動刪除斯諾原先的意識,將複製出的邏輯導入進治安布身體中。


    “好了,就差強製合並了!”


    金發男人滿意地看著眼前的屏幕,一切都進展得很順利,而斯諾聽到金發男人的話,不可置信地扭過頭。


    “嗯呢…嗯呢呢!嗯呢…嗯呢呢!(好…難受…不要合並…要死了…兄弟,求求!)”


    金發男人沒有理會斯諾哀求的話,他拍了拍斯諾的頭,語氣裏沒有絲毫對斯諾的憐憫。


    “別搞笑了,邦布哪有死不死的。”


    金發男人說著看向哀求的斯諾,手指伸向強製合並的選項,淡淡道。


    “你會理解我的吧…兄弟…”


    “嗯呢…嗯呢…(兄弟…救救…)”


    …


    “斯諾要被刪除了,修斯你…誒,修斯?”


    不遠處,鈴焦急地扭過頭,卻發現修斯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真是的,又不帶我一起…”


    鈴看見了出現在金發男人身邊的修斯,她不滿地嘟囔著,控製著伊埃斯邁著兩條小短腿,搖搖晃晃地朝修斯跑去。


    …


    “你要對我的邦布幹什麽?”


    就當金發男人即將按下選項時,修斯伸手抓住了金發男人的手腕,他看著金發男人的雙眼,語氣陰冷。


    “羅斯特是吧…罵我的邦布,傷害我的貓,現在還想對我另一隻邦布做什麽?”


    修斯手指發力,硬生生捏碎了羅斯特的腕骨,他抓起哀嚎的羅斯特,如同丟垃圾一般把他丟開。


    “呃啊……你要幹什麽?我警告你,治安布就在邊上,你不要亂來!”


    羅斯特捂著手腕,因為劇痛他的額頭上不斷冒出冷汗,他蜷縮著向後退,想要離修斯遠點。


    “治安布?不是你自己指揮斯諾打昏的嗎?”


    修斯沒有理會色厲內荏的羅斯特,他蹲下身,按在了屏幕取消的選項上,斯諾顫抖的身軀一頓,但還是昏了過去。


    “你究竟是誰!為什麽要和我過不去!”


    羅斯特驚疑地看著朝他走來的修斯,沒有了之前在斯諾麵前的囂張跋扈,因為驚恐連眼神都清澈了許多。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等一下還能不能記得你是誰。”


    修斯淡淡地說道,他拔出刀,一腳踹倒想要逃走的羅斯特,順便踩斷了他的腳踝,對鈴微笑道。


    “你去看看斯諾怎麽樣了,我馬上就好。”


    說著,修斯單手拎起如同一隻死狗一般的羅斯特,朝著遠處鈴和斯諾看不見的地方走去。


    “堅強點。”


    修斯另一隻手上出現代表著治愈能力的綠光,他看著瞳孔因為恐懼縮小的羅斯特,臉上浮現一絲猙獰的笑意。


    “至少要讓我盡興啊…”


    …


    “很少見你這麽生氣呢…”


    不遠處傳來的慘叫逐漸減弱,鈴看著朝她走來,心情明顯好轉的修斯,問道。


    “那家夥呢?死了嗎?”


    “我看起來殺性有這麽重嗎?”


    修斯擦了擦臉上濺到的血,有些擔心鈴心裏對自己的印象,他臉上掛起人畜無害的微笑,淡淡道。


    “無非淩遲,治愈,淩遲,治愈輪流個幾遍,最後用以太把他的意識洗成以骸而已,也沒太過分吧…”


    “總感覺以後會在治安局的節目裏看到你啊…”


    鈴看著漫不經心地說出信息量巨大的話的修斯,有些無語地吐槽道,


    鈴雖然也看那個羅斯特不爽,但是也沒想到修斯的手段這麽…別出心裁。


    修斯選擇性地忽略了這個有些少兒不宜的話題,他看著直到最後都完全信任自己兄弟的斯諾,有些心疼道。


    “好了好了,那個殘渣也算是罪有應得,斯諾怎麽樣了?”


    “也算是因禍得福吧,程序執行的順序是最先刪除最重要的數據,現在的斯諾已經完全忘記它的兄弟了,再過一會就能醒來。”


    錄像店裏,哲的麵色有些發白,胃裏翻江倒海,但還是強撐著不讓鈴看出端倪。


    修斯剛剛雖然特意避開了鈴,但是血液噴濺聲和羅斯特最後的慘叫全部傳進了他的耳朵,他感覺今晚估計是睡不好了。


    “嗯呢,嗯呢?(你是誰?我在哪?)”


    昏迷的斯諾幽幽轉醒,它看著麵前的修斯和伊埃斯,疑惑地歪了歪頭。


    “我是一丁尼布的朋友哦,它很想你,我來接你去看看它。”


    修斯摸了摸斯諾的頭,而斯諾則眼前一亮,看著修斯頭上蓬鬆的白發,恍然大悟道。


    “嗯呢!嗯呢呢!(我知道了!你是那隻貓貓朋友!)”


    斯諾說著又看了看修斯沒有一絲雜色的頭發,有些疑惑道。


    “嗯呢呢呢?嗯呢呢?(不過你是怎麽變得這麽大的,而且你的黑毛毛呢?是掉毛了嗎?)”


    修斯揉了揉斯諾的小腦袋,朝它伸出手,邀請道。


    “不是哦,貓貓朋友也在等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嗎?”


    “嗯呢!嗯呢呢,嗯呢呢!(好啊!我也想一丁尼布了,很想很想!)”


    斯諾點了點小腦袋,跳進了修斯懷裏,蹭了蹭修斯的胸口,不再說話。


    “哥,我怎麽感覺修斯這家夥誘拐邦布的手段越來越熟練了…”


    錄像店裏,鈴看著屏幕裏修斯和斯諾幸福的樣子,忍不住吐槽道。


    “是啊,最近看好小十八吧…畢竟修斯他很早就盯上小十八了…”


    哲聳聳肩,而櫃台上正默默打著瞌睡的小十八渾身一震,莫名感覺到一陣惡寒。


    “嗯呢?(我可以叫你兄弟嗎?)”


    回去的路上,修斯懷裏的斯諾突然抬起頭,看著修斯的眼睛認真地問道。


    修斯摸了摸斯諾的小腦袋,溫柔道


    “可以啊,為什麽想叫我兄弟呢?”


    “嗯呢…(因為我感覺你是很重要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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