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溁見賈璉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笑著對他說道:“璉兒放心,就算是你真的挨不過,把那個丫頭帶回來,咱們家也是不怕他們的。


    不過就是麻煩些,需要設了誘餌將他們一網打盡,扭送衙門去罷了。”


    賈璉聽了點頭說道:“咱們家是不怕這個,可是終究被纏上了晦氣,咱們家雖說老家在這裏,可我卻是在京城長大,怎麽偏就盯上了我。”


    史溁聽了笑著對賈璉說道:“可不是就盯上了你這個外鄉人,尤其你還是個有錢、長相又俊美的,我看啊,那丫頭不僅是盯上了你的錢,還圖上了你的人呢!”


    賈璉被史溁說的臉上一紅,急忙錯過眼神去,不想就接收到了坐在史溁身邊王熙鳳的一記眼刀子。


    他無奈道:“我這長什麽樣兒,我也說了不算啊!”


    “哈哈哈,他得了便宜還賣乖,鳳丫頭,你說該怎麽辦?”


    王熙鳳也被賈璉逗得笑了起來,見史溁發問,她隻說道:“甭管是誰說了算,總不是我的錯兒,我呀,隻想做個啞巴且瞧著他去。”


    賈璉聽王熙鳳這般說,急忙起身上前,走到王熙鳳的身邊,對著王熙鳳深深一揖,口中笑道。


    “還望鳳姐姐體諒則個!”


    王熙鳳笑容愈發燦爛,給了賈璉一個心花怒放的眼神,勾得賈璉更加心猿意馬,口中卻道。


    “誰是你鳳姐姐,我可小你兩歲,該是叫你璉二哥哥才對!”


    他們兩個打情罵俏,史溁和鴛鴦對視一眼,都忍俊不禁,隻聽得賈璉和王熙鳳哥哥,姐姐地隨口亂叫,史溁笑罵道。


    “什麽‘哥哥’,‘姐姐’的,也不害臊,快收了回你們自己屋裏去罷,任憑你們叫出祖宗來,都不關事,去吧去吧。”


    賈璉和王熙鳳紛紛起身,笑容滿麵地告辭回去,史溁見著他們倆出門的時候,身影挨得極近,史溁低頭微笑,隻覺得如此這般,便是極好。


    要說這好事難傳,壞事不傳也走千裏,更別說這榮國府的消息傳得比別的地方更快,賈璉和王熙鳳剛回去不久,邢氏並王氏便來了史溁的住處,一看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老太太,我聽說璉兒遇見難事兒了,可要緊,需要咱們去打點一二?”


    邢氏一落座便急急地問了起來,臉上焦急之色極為明顯,王氏抬眼略微詫異地瞅了她一眼,也跟著問史溁道。


    “我也聽說了璉兒的事兒,我們家老爺在外頭得了消息,還派人回來問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呢。 ”


    史溁將她二人的神情看在眼裏,不動神色地說道:“沒什麽大事,都已經了結了。”


    說完,史溁又皺眉歎道:“大抵是璉兒生的太好了,便是自己不花心,也能招蜂引蝶。”


    邢氏聽史溁說事情已經了了這才放下心來,又見史溁擔憂賈璉的長相,笑著說道。


    “多少人想要咱們璉兒這般樣貌還不得呢,怎麽老太太反倒擔憂起來,咱們璉兒是個好的,和他媳婦兒過得好,老太太應該高興才是。”


    “說到這件事,我也記得當時璉兒小時候在我這裏,就有小丫鬟不知死活地想要勾搭上,我當即就叫人打發了去,”


    王氏也跟著提起了賈璉小時候的事,賈璉這副樣貌,從小到大沒少惹禍,邢氏自然也記得,笑著說道。


    “那也不是咱們璉兒的錯,那些輕浮的丫頭合該都打發了才是,見了樣貌好的爺們。


    不論是主子還是小廝,便什麽都不管不顧了,拚命地湊上去,將平日裏咱們的教導都當成耳邊風,這種丫頭可留不得,便是外頭田裏好人家的姑娘,也不是這樣的,看著像什麽話。”


    王氏笑著點頭,邢氏這番話她還是覺得很對的,忽而轉頭見著過來上茶的鴛鴦,鴛鴦算起來也有十六歲了,也沒聽說史溁為她找了什麽人,便開口說道。


    “就是要在爺們身邊放人,那也得挑上端莊沉穩,賢良能規勸的,這才不會壞了規矩。


    咱們府上穩重大氣的丫頭不少,眼下就有一個,你們可瞧見了?”


    邢氏正想著一會兒該如何勸賈璉不要被外頭那些鶯鶯燕燕什麽的眯了眼睛,要好生與王熙鳳過日子,不想王氏在這個時候問起來,便抬頭茫然一問。


    “什麽丫頭?”


    史溁倒是瞧出王氏的意思了,她剛才隱晦地看鴛鴦的那一眼,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鴛鴦的婚事史溁打定了主意,要鴛鴦自己瞧著辦,看上了誰,她再去說和,不想讓鴛鴦盲婚啞嫁,便是將來嫁人了,她也要放了鴛鴦的身契,還她自由,不想讓任何人打鴛鴦的主意。


    因而隻淡淡地回答王氏道:“現在是什麽時候,不好說這個,叫人聽了去,又要惹麻煩,換件別的事情來說。”


    說話間史溁的臉色便沉了一些,王氏心裏一咯噔,意識到剛才急功近利,反倒惹了史溁不快,急忙笑道。


    “瞧我這嘴竟是想到什麽就直接說了出來,這個不好提,我撿件別的事說。”


    王氏見史溁點頭,這才說道:“咱們來金陵前,我們老爺抱著瑜兒教他念書上的詩,整整八句,就教了兩遍,瑜兒竟是都念對了,一直到第二日都沒忘。


    老爺一問便背了出來,給我們老爺樂得不行,直說瑜兒那小子像他。”


    史溁聽王氏說起養在她身邊的賈瑜,看著應該是養的不錯,便笑著對王氏說道。


    “會背書了?這倒是好事,不過咱們家的幾個孩子會背書都不比寶玉早,我記得寶玉剛認字不久,就學他老子自己做了首詩,惹得你老爺四處和人顯擺了好幾天。”


    寶玉靈氣重,於詩詞歌賦似乎有天生的靈感一般,讀書沒幾本,倒是做了不少的詩,惹得賈政又是高興,又是氣憤。


    不過,這在王氏眼中都不是壞事,不管如何都是寶玉有出息的表現,因而王氏真心笑道。


    “寶玉這孩子隻要肯學,我就阿彌陀佛了,不敢求他有什麽能為。”


    說到寶玉,不想寶玉從外頭進來,一進來便見著王氏也在此,急忙過來請安,又說道。


    “鳳姐姐和璉二哥哥呢,怎麽不見他們人,我回來便聽說了璉二哥哥出了事,趕著過來,不想他們翻到不在?”


    史溁見寶玉東張西望了一會兒,臉上有些失望,笑除了對自己的事情不上心,對別人誰的事情都放在心上,因而笑著回答寶玉道。


    “他們兩個早來過了,你璉二哥哥也算是受了驚,我讓他回去休息了,你要是有事情找他,改日再去吧。”


    “哦。”


    寶玉沒湊到熱鬧,整個人略顯失落,他還是挺想問問那纏上來的女子是個什麽樣兒,他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戲碼。


    史溁回答完寶玉,便從寶玉的語氣裏頭發覺出不對來,嚴肅地問寶玉道。


    “寶玉,你方才去哪了,我聽著你的意思是,你今日也出府了?”


    聞言寶玉身子一僵,史溁之前告訴過他們幾個男孩子,這金陵地界他們不熟悉,不許他們出去亂跑,雖說賈家在金陵勢大,可萬一遇見什麽不長眼的,他們後悔都來不及。


    賈璉這樣的大人都不行,寶玉他們幾個更是不行了,王氏聽史溁一說,也反應過來,摟著寶玉問道。


    “不是不讓你們出去麽,又去哪頑了?”


    寶玉見瞞不過,隻得實話實說道:“也沒去哪,我去了一趟茶鋪,從前就聽說這裏產的雨花茶極好,雖說咱們家每年也都有人送進來,也不比這當地的好。”


    史溁聽了叫琥珀將在門外候著的焙茗叫了進來,果然見著焙茗手裏地拎著十好幾個打包好的紙包,上麵有著白記茶鋪的字樣。


    焙茗自然知道自己跟著寶玉做了不在史溁令下的事兒,也知道史溁和王氏不會深說寶玉,便也戰戰兢兢地請安。


    王氏見了他的模樣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就要發火,可寶玉知王氏脾氣,若是被王氏抓了錯處,焙茗怕是在他身邊留不得了,他身邊能信的也不過是他和茗煙兩人。


    那幾個書童,李貴、墨書都不能全信的,尤其是李貴,他是李嬤嬤的兒子,他的事情就是這個李貴往外麵說的最多。


    許多事情,還都是茗煙和焙茗兩個人兜著,於是寶玉急忙對史溁和王氏說道。


    “老祖宗和太太別惱,這事兒一開始就是我的主意,是我說了要出去看看,他不肯,是我逼了他,這才跟著我出去的。


    你們就算是要罰,也該是罰我才是。”


    焙茗不敢出聲,隻跪下磕在地上,王氏見狀皺眉,心中不喜,在她看來,寶玉學的那些不好的東西,就都是這些個滿肚子壞水兒的小廝們教的,開口說道。


    “寶玉,我知道你心善,可是他們一個個挑了你心軟的毛病,做起事來愈發不顧及了,我今日若是不罰他們,來日他們還不上了天。”


    寶玉一聽王氏之語,頓時心驚不已,心知他此番一定阻止不了王氏,便用眼神向史溁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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