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默小姐,這位是季老的孫子,名叫季離,十歲出國留學,在那邊待了十來年,學了些西畫的皮毛,就自以為高人一等,不久前回國到處瞧不起國畫,說我們國畫是垃圾。”


    工作人員明顯也很討厭季離的傲慢無知,對舒墨綰說起他語氣都是不屑的。


    舒墨綰冷笑一聲,“季老作為鼎鼎大名的老畫家,卻教出這麽個數典忘祖的東西,真是家門不幸。”


    “你去忙吧,我去會一會他。”


    她道。


    工作人員臨走前,還是不放心的叮囑一句:“書默小姐,他脾氣挺大的,你小心點。”


    “我知道,去吧。”


    舒墨綰揮了揮手,道。


    等工作人員走後,舒墨綰朝季離走去。


    他還在抨擊著國畫,一口一個low的,聽得周圍人都很不滿,可偏偏礙於季老的身份,沒人敢上前嗬斥製止。


    “季少口口聲聲說國畫垃圾,是想打自己爺爺的臉嗎?”


    舒墨綰雙手環胸,似笑非笑道。


    要知道季老可是畫了一輩子的國畫,被人稱呼老藝術家。


    “誰啊?”


    季離被人打斷,不爽轉頭,本來想好好教訓下多嘴的人,可對上舒墨綰這張精致絕倫的臉的,他驚豔的瞪大眼。


    “美女,你哪位,是慕名來看畫的嗎?”


    他麵對舒墨綰,那態度是一百八十度的轉彎,拿出了泡妞的熱情勁,“那你找我就對了,我在國外學了十來年的畫,那畫技早就爐火純青,比梵羽還要厲害,就是那個畫向日葵係列的,你懂吧?”


    “……”


    舒墨綰輕抽嘴角。


    她提醒:“季少,會不會人家是叫梵高?”


    連人名字都記錯,還敢說堪比梵高,到底是誰給他的自信,這麽的不要臉?


    季家地位雖然不低,但也沒到天下無敵的地步吧。


    傲成這樣,可見季老有多教孫失敗。


    季離愣了兩秒,轉頭問身邊的人:“是叫梵高嗎?”


    得到肯定回答後,他也就有幾秒的尷尬,便自信擺手,“美女,這個不重要,人名不過是個稱呼,最重要的是得有真本事,你說對吧?”


    舒墨綰隻是冷淡的看著他,靜等他能編出什麽花來。


    “你能來畫展,可見你是個愛欣賞畫的,這邊擺出的都是國畫,就是純純的垃圾,你不用花心思看,汙眼睛,我帶你去看我的,保證讓你眼前一亮又一亮,沒準你看了後,會深深愛上我這麽滿腹才華的男人。”


    季離是要多自信有多自信。


    舒墨綰掃了眼他身後人一言難盡的表情,差點就笑了。


    有時候人自信成這樣,也算是一種本事。


    真的。


    “去看看吧。”


    她道。


    她也想看看季離的畫是什麽樣的,才能讓他說出這些擺出來的國畫是垃圾。


    要知道能擺出來的畫,都是有一定功底的。


    季離興致勃勃的帶舒墨綰去看。


    “美女,請看,這幾幅畫都是我畫的,是不是很好看?”


    等到了他畫展覽的地方,季離自信指給舒墨綰看。


    舒墨綰看著這幾幅畫,難得的沉默了。


    她覺得鬼畫符,都比季離的塗鴉有美感。


    張伯伯是怎麽答應讓這樣垃圾的畫混進畫展的,就不怕人家看完後回去說,京圈的畫展是一代不如一代?


    “那個,我就想說,你眼睛要是沒審美的話,可以捐出去給需要的人用。”


    舒墨綰對著季離,不客氣道。


    季離有點沒聽明白,狐疑道:“美女,你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你眼睛好好的,都沒看出自己的畫很垃圾?”


    舒墨綰是半點不慣他。


    季離的臉色頓時一沉,沒好氣道:“哪裏垃圾了?”


    “我叫你一聲美女,是看在你長得美的份上,不是讓你在這胡說八道的。”


    他怒氣衝衝,“你知不知道這幾幅畫,大家都說畫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可見是非常好看的。”


    “對啊,確實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畢竟正常的人都畫不出你這麽難看的。”


    舒墨綰點評。


    “你……”


    季離氣結,他指著舒墨綰:“你別以為你美,我就舍不得打你啊?”


    舒墨綰直接翻了個白眼。


    還打她,他打的贏嗎?


    季離被她激的火大,但又不舍得打她這張美臉,隻好給她台階下道:“你給我道歉,我就不跟你一般計較。”


    “你與其有時間叫我道歉,還是去把腦子裏的水倒出來吧。”


    舒墨綰諷道:“別能看出我長得美,卻看不出自己的畫有多醜。”


    “自己畫了一坨垃圾,卻叫囂著國畫醜,我要是你,都沒臉走出房間。”


    她不屑冷笑:“虧得你爺爺在畫壇上名聲那麽大,卻教出你這麽個自以為是的狗東西。”


    麵對崇洋媚外,還自信到不行的公子哥,她一般都嘴不饒人。


    “你,你……”


    季離氣的跳腳,“死女人,你說的頭頭是道,你以為你很懂畫嗎?”


    他看舒墨綰這麽好看,當她是過來裝文化人踱金的。


    畢竟很多名義上的名媛,都喜歡到畫展拍照然後發朋友圈,以此吸引有錢人的注意。


    俗稱釣凱子賺錢。


    “比起你這種半吊子都不如的,自然很懂。”


    舒墨綰損道。


    “那我們比一比,你要能贏得過我,我以後就不說國畫難看了。”


    季離叫囂道。


    舒墨綰欣然應戰。


    她今天就讓這位自負過了頭的公子哥看看,國畫有多好看,遠遠不是外國畫能夠相提並論的。


    季離叫人抬來桌子,準備筆墨紙畫這些,他今天就好好挫一挫這女人的氣勢,讓她知道自己的畫畫有多好。


    說他畫是塗鴉,那是這女人不懂欣賞,他就好好畫些她能看得懂的。


    桌子筆畫都準備好後,季離雙手環胸道:“女人,我讓你先畫,省的我畫完後你沒有自信。”


    舒墨綰也不跟他爭辯,站在桌子前提筆就畫。


    她這次畫的是祖國大好河山,落筆而成,壯麗的山河一躍到了紙上。


    季離原本還想著看笑話,哪裏想到她拿筆就能畫,而且還畫的這般大氣磅礴。


    那畫中意境,絕對不是相機能拍出來的。


    相機拍出來的東西是像,但是沒有靈魂的死物,可舒墨綰的畫,賦予了畫中靈魂,讓它們看起來特別的鮮活。


    饒是季離再自信,再無腦,再不想承認,都不得不說,舒墨綰畫的是真好。


    他的半吊子畫技,真要跟舒墨綰比,那就是一個笑話。


    進退維穀間,他隻覺得臉上有點火辣辣的。


    早知道就聽爺爺的,今天別拿畫來展出了,覺得特別丟臉。


    舒墨綰畫好後,微抬下巴指了指季離那桌,意思很明顯,說他可以畫了。


    季離不想動手畫畫丟人現眼,隻好以高傲挑剔的姿態掩飾自己的心虛。


    “就你畫成這樣,還想跟我比畫畫,你怕不是腦子進水了吧?”


    他冷哼道:“這樣,看在我還算滿意你臉蛋的份上,你跟我道個歉,我就勉為其難的讓你贏,怎麽樣?”


    舒墨綰隻有冷冷幾個字:“你給我畫!”


    季離被她的氣勢嚇了一跳,覺得丟臉,反而跳腳:“死女人,你這什麽態度?我主動讓你贏,那是看得起你,要不然信不信我……”


    他話還沒有說完,脖子上就被抵了把匕首。


    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舒墨綰是什麽時候出手的。


    舒墨綰冷漠看著他,“還廢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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