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重回叢極深淵，深幽之地
快跑！他倆都不好惹！ 作者：柳葉筆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叢極深淵，深幽之地
失去靈皇力量的控製，萬千亡魂晶體失去禁錮，隨意飄蕩在頭頂上方。
深幽之地很大，靠他們自己很難出去。
在密密麻麻的亡魂中，汨羅很快找到了青澤的魂魄 。
她將其牽引至身邊，對裏麵淡淡的人影說：“青澤，我不會讓你死。”
晶體緩緩浮動，輕輕貼了一下她的額頭。
汨羅微怔，確定就是青澤後，接著說：“我先將你送回身體，你等我一會兒。”
讓魂魄歸位這種事對她來說不難，上三位星君王軀體裏時不時就要換靈魂，所以很快，她便將青澤的魂魄送進軀體內。
青澤還不會醒，而她，還有件事要做。
渡萬千亡魂，入輪回。
她來到場地中央，正出手時，忽然察覺到一股熟悉。
前麵那是，西月的亡魂......
就像當時在夢境中一樣，緩緩懸浮在半空，好似也在看著她。
亡魂無言。
她對西月說：“若非我的降世，你也不會中計不祥深淵。西月，你我兩不相欠。”
她伸手，魂力凝聚在上空，在昏暗的空間上緩緩形成巨大的旋渦，銀白，聖潔。
那些亡魂晶體似乎明白那是出去的路，萬千亡魂齊齊飛向那裏，昏暗中形成一條流動的銀河，很快，他們都消失在旋渦之中。
唯有西月緩緩靠近她，似在訴求。
汨羅嘴角微動：“放心。這世間有我，有他們，你也入輪回吧......”
仿佛心安，西月逐漸遠離，最後飛向旋渦之中。
消失，重回昏暗。
汨羅來到青澤旁邊盤腿坐下，再向其渡魂 。
黑影：上次你救花有容的時候我就想說，你這樣會加速靈魂消蝕，會死地更快。
汨羅：幾天的壽命而已。
黑影：攏共不到三個月，你今昔不比往日。
汨羅：廢話這麽多，那你來救？
黑影：......
很快，渡魂完畢。
汨羅緩緩舒出一口氣，有些疲憊。
黑影：“為了殺靈皇，你震碎了青澤的經脈，他要醒過來至少七日。”
汨羅：“我會守著他醒來。”
黑影：“七日後靈皇會重聚神魂，太古也會出世，你吞噬靈皇後再去對付太古，否則這世上再無續命的辦法。”
汨羅微愣。
黑影以為她沒聽到，又說了一次：“不是誅滅，是吞噬，隻有靈皇的神魂能續你的命。”
她知道靈皇神魂會重聚，靈皇沒那麽容易死。
吞噬神魂，續命麽......
少一兩年，多一兩年，沒多大區別。
黑影咬牙：“你到底聽沒聽到？”
汨羅：“知道了。你不是想我死麽？”
黑影：“靈皇神魂重聚，總有一日會複活。”
汨羅：“比起它，你寧願我活著？”
黑影沒說話。
汨羅無聲笑了一下。
青澤靜靜躺著，身上的血漬雨水早已被化去，如今眉間溫和舒展，仿佛隻是睡著了。
她緩緩說：
“這人，還是那麽傻。明明隻是一介凡人，被死靈瞳孔打碎了經脈跟魂魄，穿身而亡，卻連眉毛都不皺一下。”
“恰有高台見晦明，雲霧莫掩哉......雲霧莫掩哉，不愧是教書育人的先生啊......”
“你猜，倘若他現在醒了的話，會說什麽？”
黑影不言。
“......喂，猜一下會死啊？”
黑影依舊無言。
汨羅輕輕歎了一口氣，“真懷念總是發脾氣的你，對了，你取過名字嗎？”
黑影不冷不熱地問了一句：“取什麽名字？”
“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
“人都有名字，連人的東西都有名字。”
“我又不是人。”它頓了頓，又說：“用不著。”
這時候汨羅從魂戒裏拿出了什麽東西，一瞧，竟是兩個木娃娃，還是一男一女，皆麵帶憨笑，穿著漂亮。
黑影有點印象，那是在森林裏的那些日子裏，夜深了她就找一處山洞，架起火堆休息，她睡不著的時候就抱著塊木頭雕來刻去。
它問過是幹什麽的，她也沒說。
汨羅一手拿著一個木娃娃，同娃娃的臉一樣也笑了笑，然後才道
“你選哪一個？”
黑影：“什麽？”
汨羅：“木娃娃，以後你出來了，總不能拖著個黑不溜秋的樣子到處跑吧，多嚇人，也交不到朋友，得有個人樣。你以後想做男子就選男娃娃，想做女子就做女娃娃，隻能選一次。”
黑影:“......這個木娃娃，是給我做的？”
汨羅:“對啊，選啊。”
黑影是靈體，無相，所以她雕了兩個不同性別的木娃娃，有這個木娃娃，到時候它就能幻化成人形，與常人無異。
通過汨羅的眼睛，黑影看著兩個娃娃，娃娃都是一刀一刀刻出來的，上麵還有刀痕，一看製作它們的人就沒那麽熟練，但是衣服打扮很漂亮。
“……我不選。”黑影最後說。
汨羅:“好話不聽喜歡聽賴話是吧？你現在不選以後就沒機會了。”
黑影:“你別說得跟臨終遺言一樣。”
汨羅眼底閃過微不可察的怔然。
握著兩個娃娃的手微微垂下。
“……出去之後，可能就沒有機會了，還是選一個吧。”
這樣的沉默在他們之間也是時常存在的，有時候黑影會很久都不說話，有時候說上兩句就不說話。
黑影以為她說的是日後分道揚鑣。
就在她以為這家夥又要裝消失的時候，聽見它說:
“我選左邊那個。”
左邊那個，是個男娃娃。
汨羅:“為什麽，女娃娃不好麽？”
就聽它接著說:
“右邊那個我也要。”
汨羅無奈:“你隻能選一個，一旦進入娃娃的身體，就不能再變來變去。”
黑影:“我說了，我選左邊那個，但右邊那個，我也要。”
“行吧行吧。”汨羅懶得跟它拗，拿出一把小刀，將男娃娃翻了過來，舉著小刀對著它的腳底。
“你幹什麽？”黑影問。
“你別看。”汨羅就真的讓它暫時看不到。
黑影眼前瞬間失去畫麵，隻聽見刀尖在木頭上小幅度劃來劃去的聲音。
“你把娃娃弄醜了的話我就不要了。”
汨羅笑了一聲，沒搭話。
過了一會兒，黑影才恢複視覺。
看著沒有任何變化的娃娃，黑影問:“你對它幹什麽了？”
地上還有少許木屑，肯定幹了什麽。
“著什麽急，給你起了個名字，在腳底板。”
名字……腳底板……
它想到她給那隻水至淵的名字，
是什麽小漂亮，難聽死了。
黑影縱使沒有臉都感覺臉抽抽，“你能取什麽好名字，我自己取。”
“誒～，這話說的，你肯定會滿意的，實在不滿意，到時候消了就行了。”
黑影:“什麽名字？”
不好聽的話它現在就要消了。
“等你出來了自己看吧。”她又拿起那個女娃娃，喃道:“這個取什麽名字呢……”
“這個我自己取。”
汨羅:“也行，叫什麽你說，我給你刻。”
黑影卻說:“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我自己刻。”
汨羅隻好罷手，看著兩個娃娃，陷入了安靜。
“也不知道外麵怎麽樣了……”
黑影:“天災不斷，就是太古在蘇醒。”
汨羅：“快了。一切，真的就要結束了，算起來還用不了十個月。”
黑影:“你打算什麽時候放我出去？”
汨羅:“把靈皇的事辦了之後。”
黑影：“一旦放我走，一個時辰後你的記憶也會消失，你會忘掉過去的所有事。”
汨羅:“上輩子的事有什麽好記得的，我隻記得這輩子的事就行了。”
黑影是她在那個世界的記憶，汨羅知道，它離開了她也會忘掉那些記憶，但是這個世界經曆的一切她還會記得。
這已經足夠了。
寂靜的空間，他們偶爾閑聊幾句。
如此過了三日。
失去靈皇力量的控製，萬千亡魂晶體失去禁錮，隨意飄蕩在頭頂上方。
深幽之地很大，靠他們自己很難出去。
在密密麻麻的亡魂中，汨羅很快找到了青澤的魂魄 。
她將其牽引至身邊，對裏麵淡淡的人影說：“青澤，我不會讓你死。”
晶體緩緩浮動，輕輕貼了一下她的額頭。
汨羅微怔，確定就是青澤後，接著說：“我先將你送回身體，你等我一會兒。”
讓魂魄歸位這種事對她來說不難，上三位星君王軀體裏時不時就要換靈魂，所以很快，她便將青澤的魂魄送進軀體內。
青澤還不會醒，而她，還有件事要做。
渡萬千亡魂，入輪回。
她來到場地中央，正出手時，忽然察覺到一股熟悉。
前麵那是，西月的亡魂......
就像當時在夢境中一樣，緩緩懸浮在半空，好似也在看著她。
亡魂無言。
她對西月說：“若非我的降世，你也不會中計不祥深淵。西月，你我兩不相欠。”
她伸手，魂力凝聚在上空，在昏暗的空間上緩緩形成巨大的旋渦，銀白，聖潔。
那些亡魂晶體似乎明白那是出去的路，萬千亡魂齊齊飛向那裏，昏暗中形成一條流動的銀河，很快，他們都消失在旋渦之中。
唯有西月緩緩靠近她，似在訴求。
汨羅嘴角微動：“放心。這世間有我，有他們，你也入輪回吧......”
仿佛心安，西月逐漸遠離，最後飛向旋渦之中。
消失，重回昏暗。
汨羅來到青澤旁邊盤腿坐下，再向其渡魂 。
黑影：上次你救花有容的時候我就想說，你這樣會加速靈魂消蝕，會死地更快。
汨羅：幾天的壽命而已。
黑影：攏共不到三個月，你今昔不比往日。
汨羅：廢話這麽多，那你來救？
黑影：......
很快，渡魂完畢。
汨羅緩緩舒出一口氣，有些疲憊。
黑影：“為了殺靈皇，你震碎了青澤的經脈，他要醒過來至少七日。”
汨羅：“我會守著他醒來。”
黑影：“七日後靈皇會重聚神魂，太古也會出世，你吞噬靈皇後再去對付太古，否則這世上再無續命的辦法。”
汨羅微愣。
黑影以為她沒聽到，又說了一次：“不是誅滅，是吞噬，隻有靈皇的神魂能續你的命。”
她知道靈皇神魂會重聚，靈皇沒那麽容易死。
吞噬神魂，續命麽......
少一兩年，多一兩年，沒多大區別。
黑影咬牙：“你到底聽沒聽到？”
汨羅：“知道了。你不是想我死麽？”
黑影：“靈皇神魂重聚，總有一日會複活。”
汨羅：“比起它，你寧願我活著？”
黑影沒說話。
汨羅無聲笑了一下。
青澤靜靜躺著，身上的血漬雨水早已被化去，如今眉間溫和舒展，仿佛隻是睡著了。
她緩緩說：
“這人，還是那麽傻。明明隻是一介凡人，被死靈瞳孔打碎了經脈跟魂魄，穿身而亡，卻連眉毛都不皺一下。”
“恰有高台見晦明，雲霧莫掩哉......雲霧莫掩哉，不愧是教書育人的先生啊......”
“你猜，倘若他現在醒了的話，會說什麽？”
黑影不言。
“......喂，猜一下會死啊？”
黑影依舊無言。
汨羅輕輕歎了一口氣，“真懷念總是發脾氣的你，對了，你取過名字嗎？”
黑影不冷不熱地問了一句：“取什麽名字？”
“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
“人都有名字，連人的東西都有名字。”
“我又不是人。”它頓了頓，又說：“用不著。”
這時候汨羅從魂戒裏拿出了什麽東西，一瞧，竟是兩個木娃娃，還是一男一女，皆麵帶憨笑，穿著漂亮。
黑影有點印象，那是在森林裏的那些日子裏，夜深了她就找一處山洞，架起火堆休息，她睡不著的時候就抱著塊木頭雕來刻去。
它問過是幹什麽的，她也沒說。
汨羅一手拿著一個木娃娃，同娃娃的臉一樣也笑了笑，然後才道
“你選哪一個？”
黑影：“什麽？”
汨羅：“木娃娃，以後你出來了，總不能拖著個黑不溜秋的樣子到處跑吧，多嚇人，也交不到朋友，得有個人樣。你以後想做男子就選男娃娃，想做女子就做女娃娃，隻能選一次。”
黑影:“......這個木娃娃，是給我做的？”
汨羅:“對啊，選啊。”
黑影是靈體，無相，所以她雕了兩個不同性別的木娃娃，有這個木娃娃，到時候它就能幻化成人形，與常人無異。
通過汨羅的眼睛，黑影看著兩個娃娃，娃娃都是一刀一刀刻出來的，上麵還有刀痕，一看製作它們的人就沒那麽熟練，但是衣服打扮很漂亮。
“……我不選。”黑影最後說。
汨羅:“好話不聽喜歡聽賴話是吧？你現在不選以後就沒機會了。”
黑影:“你別說得跟臨終遺言一樣。”
汨羅眼底閃過微不可察的怔然。
握著兩個娃娃的手微微垂下。
“……出去之後，可能就沒有機會了，還是選一個吧。”
這樣的沉默在他們之間也是時常存在的，有時候黑影會很久都不說話，有時候說上兩句就不說話。
黑影以為她說的是日後分道揚鑣。
就在她以為這家夥又要裝消失的時候，聽見它說:
“我選左邊那個。”
左邊那個，是個男娃娃。
汨羅:“為什麽，女娃娃不好麽？”
就聽它接著說:
“右邊那個我也要。”
汨羅無奈:“你隻能選一個，一旦進入娃娃的身體，就不能再變來變去。”
黑影:“我說了，我選左邊那個，但右邊那個，我也要。”
“行吧行吧。”汨羅懶得跟它拗，拿出一把小刀，將男娃娃翻了過來，舉著小刀對著它的腳底。
“你幹什麽？”黑影問。
“你別看。”汨羅就真的讓它暫時看不到。
黑影眼前瞬間失去畫麵，隻聽見刀尖在木頭上小幅度劃來劃去的聲音。
“你把娃娃弄醜了的話我就不要了。”
汨羅笑了一聲，沒搭話。
過了一會兒，黑影才恢複視覺。
看著沒有任何變化的娃娃，黑影問:“你對它幹什麽了？”
地上還有少許木屑，肯定幹了什麽。
“著什麽急，給你起了個名字，在腳底板。”
名字……腳底板……
它想到她給那隻水至淵的名字，
是什麽小漂亮，難聽死了。
黑影縱使沒有臉都感覺臉抽抽，“你能取什麽好名字，我自己取。”
“誒～，這話說的，你肯定會滿意的，實在不滿意，到時候消了就行了。”
黑影:“什麽名字？”
不好聽的話它現在就要消了。
“等你出來了自己看吧。”她又拿起那個女娃娃，喃道:“這個取什麽名字呢……”
“這個我自己取。”
汨羅:“也行，叫什麽你說，我給你刻。”
黑影卻說:“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我自己刻。”
汨羅隻好罷手，看著兩個娃娃，陷入了安靜。
“也不知道外麵怎麽樣了……”
黑影:“天災不斷，就是太古在蘇醒。”
汨羅：“快了。一切，真的就要結束了，算起來還用不了十個月。”
黑影:“你打算什麽時候放我出去？”
汨羅:“把靈皇的事辦了之後。”
黑影：“一旦放我走，一個時辰後你的記憶也會消失，你會忘掉過去的所有事。”
汨羅:“上輩子的事有什麽好記得的，我隻記得這輩子的事就行了。”
黑影是她在那個世界的記憶，汨羅知道，它離開了她也會忘掉那些記憶，但是這個世界經曆的一切她還會記得。
這已經足夠了。
寂靜的空間，他們偶爾閑聊幾句。
如此過了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