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起眼的頭道溝,新二團與日軍不期而遇。這個地圖上默默無聞的地方,即將因一場激戰而聲名鵲起。


    無線電波翻湧,華北大地為之沸騰。日軍高層,從參謀長板垣征四郎,到駐華派遣軍司令官西尾壽造大將,再到華北派遣軍司令官多田駿大將,他們各自在司令部中,目光如炬,緊盯著地圖。


    司令部內,作戰參謀們的手指在地圖上飛速移動,進行著一場無聲的較量。頭道溝,這個小小的地名,此刻被各色巨大箭頭緊緊包圍,仿佛成了戰場的核心。


    原本策劃已久的大掃蕩行動,右翼進攻集團如同銳利的鉗形攻勢,此刻卻全然不顧原計劃,爭分奪秒地向頭道溝挺進。這一變動,如同巨石入水,激起了層層波瀾。


    掩護百姓撤退的八路軍敏銳地捕捉到了日軍的異動。消息迅速傳至八路軍總部,引起了一片嘩然。


    總部首長們麵麵相覷,老總更是眉頭緊鎖,在簡陋的民房內來回踱步。幾萬日軍的大掃蕩,消耗的不僅僅是海量的資源,還有寶貴的時間和精力。日軍的這一突然轉變,讓人摸不著頭腦。


    參謀長沉思片刻,提出猜測:“難道是日軍遇到了緊急情況?比如,遭遇了強大的對手?”話音未落,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畢竟,這一帶是他們的根據地,何來的強大敵人,能讓他們不知曉?


    劉師長手中把玩著鉛筆,目光落在了牆上的地圖上,緩緩開口:“這猜測不無道理。李雲龍的獨立團就在那一帶活動,會不會是他們跟鬼子杠上了,動靜鬧得太大,才迫使日軍改變了計劃?”


    提及李雲龍,無人不曉他的膽大妄為。團長之位五上五下,犯的錯誤更是數不勝數。獨立團與日軍交手,並不稀奇。但關鍵在於,他們能否攪動如此大的風雲?


    參謀長對此仍持懷疑態度,但劉師長的推測,卻像一顆種子,在他們心中悄然生根發芽。 老總忽然開口,語帶玄機:“這事難說。咱們的陳顧問一心要把獨立團錘煉成模範,沒少給他們拉來好裝備。李雲龍那小子膽大包天,說不定這動靜就是他們搞出來的。”


    話音剛落,指揮室內瞬間靜默,眾人陷入沉思。


    武器,足以武裝一個師的龐大數量,已穩穩落入囊中。分配之餘,指揮部的參謀們並未停歇,他們連日來反複推演,試圖摸清全副武裝後的主力團,其戰鬥力究竟能飆升到何種境界。


    陣營中,保守派與激進派各執一詞,爭論不休,最終達成了微妙的共識:一個團,對抗兩個步兵大隊不在話下;若地形有利,硬撼一個步兵聯隊的攻勢,也大有可能。至於伏擊戰,憑借壓倒性的火力,吞噬日軍一個步兵大隊,不過是彈指一揮間。


    一名參謀腦海中閃過李家坡山崎大隊的影子,回想起日軍增援的緊急態勢,揣測道:“或許,獨立團已經悄無聲息地幹掉了鬼子一個步兵大隊,這才引得其他鬼子匆忙增援,打亂了原有的布局?”


    炮兵團長吳子亭適時插話,語帶自信:“別忘了,獨立團手裏攥著兩門火箭炮,外加五百枚火箭彈。光用這些火箭彈轟炸,也能輕鬆抹去敵人一個步兵大隊。這事兒,有戲!”


    此言一出,那些心存疑慮的少數幹部,頓時啞口無言。試想,任誰遭遇那般猛烈的火力覆蓋,都難以承受。更何況,獨立團人均一把突擊步槍,衝鋒陷陣,收割敵人,整場戰鬥或許在短短一小時內便能塵埃落定。


    參謀長沉吟:“關鍵在於,我們尚無確切情報證實獨立團是否如此行事。這,僅是一種推測。”


    他相信獨立團有此能力,但具體操作與否,仍是一大疑問。情報缺失,老總也不敢輕易斷言:“那麽,諸位不妨集思廣益,探討一下,是否還有其他可能?”


    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紛紛打開話匣子,腦洞大開,暢想各種可能。 創意版改進文本:


    “我聽說,第一軍的司令官蓧塚義男,竟是個年邁體衰的老頭子。有人傳言他病重,甚至猜測,是否因他離世,日軍才急著撤兵?”


    “哎,這話可不敢亂說。司令官若真身體不適,哪還能穩坐指揮之位?除非……是遭遇了意外。但若真是意外,那咱們的猜想不妨大膽些,比如——日本天皇發生了什麽變故?”


    此言一出,指揮部內爆發出一陣哄笑,空氣中彌漫著輕鬆的氣息。


    在這緊張局勢下,能左右日軍大掃蕩走向的選項,少得可憐。


    中央軍已撤離山西,晉綏軍更是避之不及,哪敢主動招惹日軍?


    因此,不是八路軍那邊出了問題,就是日軍內部生了變故,其他可能,微乎其微。


    八路軍通訊不便,情報傳遞緩慢,任憑理論推測紛飛,若無確鑿事實支撐,也難以下定論。


    畢竟,打仗非同兒戲,每個決策都關乎無數生命的安危。


    一旦判斷失誤,指揮錯誤,那背負的責任,將如山般沉重。


    就在這時,一名電訊員從隔壁院子匆匆跑來,輕輕敲門:“報告,收到一份明碼電報,似乎來自獨立團!”


    “明碼電報?獨立團?”這兩個關鍵詞瞬間點燃了所有人的神經。


    參謀長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接過電報,匆匆一瞥後,立刻遞給了老總。


    電報上赫然寫著:“消滅日軍一千五百餘,現遭兩步兵聯隊圍攻。”


    短短數語,卻讓參謀長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之前還猶豫獨立團能否消滅一個步兵大隊,現在看來,他們顯然低估了李雲龍,連兩個步兵大隊的日軍都已折戟沉沙。


    更令人震驚的是,他們竟還陷入了兩個步兵聯隊的圍攻之中,這簡直是捅了馬蜂窩啊!


    老總看完電報,迅速傳給劉師長:“是獨立團發來的,新二團也和他們在一起,都被鬼子包圍了。”


    劉師長的心猛地一緊,急忙接過電報,一目十行地掃過,滿心憂慮。 笑容瞬間在他臉上綻放:“我說呢,他們這哪像是被包圍,分明是大魚大肉吃得太多,快被小鬼子給撐死了。”


    眾人尚未目睹電報內容,但從兩位首長的對話中已猜到七八分——這又是獨立團幹的漂亮活兒。


    但具體情形如何?


    好奇心驅使著他們追問。炮兵團長吳子亭率先發問:“劉師長,快說說,獨立團到底使了什麽妙招?他們不會真的把鬼子指揮部一鍋端了吧?”


    “那倒沒有,李雲龍還沒那麽好的手氣。”劉師長揚了揚手中的電報,緩緩展開,講述起電報上的輝煌戰果。


    獨立團:


    - 伏擊成功,殲滅一個步兵大隊;


    - 偷襲得手,擊斃聯隊長吉田大佐,指揮部淪陷;


    - 與新二團聯手,重創一支裝備精良的快速機動部隊,擊毀坦克十幾輛,卡車近三十輛。


    僅僅獨立團就消滅了日軍一千兩百多人,再加上新二團的戰果,幾乎讓一個不滿編的步兵聯隊全軍覆沒。


    這份戰績太過耀眼,指揮部內的眾人都投去了敬佩的目光。


    吳子亭連聲讚歎:“太牛了!上次滅掉一個步兵大隊的記錄就是獨立團創下的,這次不僅刷新了,還直接躍升了一大截!”


    想想看,八路軍一個主力步兵團,竟能如此輕鬆地吃掉半個步兵聯隊,怎能不讓人驚歎連連?八路軍如今竟已如此強大!


    參謀長也對獨立團的戰績讚不絕口:“電報所言若是屬實,他們確實幹了一件大事!”隨即話鋒一轉,“那被包圍的事情,究竟是怎麽回事?”


    在戰場上,部隊被包圍往往預示著不祥。


    四麵楚歌,危機四伏,稍有不慎便可能全軍覆沒。


    即便是成功突圍,也必定損失慘重,絕非簡單的撤退二字所能涵蓋。 在電報的字符間,劉師長瞥見了“中心開花”四字,猶如火花點燃了記憶的引線,瞬間讓他回想起與陳浩共同構想的那個關於山崎大隊長——那個狂熱的戰爭瘋子——的大膽計劃。


    他緩緩開口,將思緒化為語言:“我猜,陳顧問的意圖是,讓我們的兩個團作為誘餌,牽動敵人的火力網。隨後,我們的援軍如神兵天降,環繞敵人織成一張攻擊的巨網,力求一場大規模的擊潰戰,最好能重創日軍主力,一舉粉碎他們的掃蕩陰謀。”


    日軍調兵遣將的緣由已浮出水麵,獨立團與新二團的現狀也一目了然,兩者均具備突破重圍的實力。然而,一旦他們成功突圍,敵人失去目標,無疑會重啟掃蕩的齒輪,一切似乎又將回歸原點。


    但陳顧問的提議如同一把利劍,直指核心——通過一場大決戰,消滅日軍大量有生力量,從根本上瓦解整個掃蕩行動。這一想法並非無人提及,八路軍也曾有過類似的考量。


    日軍的掃蕩與圍剿無異,而紅軍在反圍剿戰爭中早已積累了豐富的經驗。曆史證明,在敵強我弱之時,硬碰硬的決戰隻會讓我們陷入被動。遊擊戰術,避其鋒芒,擊其軟弱,才是八路軍生存並壯大至今的不二法門。


    一位參謀憂慮道:“決戰?這似乎與我們一貫的反掃蕩策略相悖,恐非明智之舉,得不償失啊。”


    遵循舊法,雖不保證大勝,卻也不易犯錯,這番話贏得了部分保守派的點頭。


    然而,激進派的參謀長眼中閃爍著不同的光芒,他思索片刻後說道:“我認為,這正是我們借勢而為,與日軍決一死戰,徹底打亂其掃蕩節奏的絕佳時機。別總用老眼光看新世界,如今我們裝備精良,已非吳下阿蒙。獨立團戰鬥力飆升,武器升級是關鍵。若其他主力團也能裝備同等武器,差距定會大幅縮小,甚至微乎其微。”


    電報中的消息,似乎正預示著…… 新二團的一個營,竟與日軍一個步兵大隊正麵硬剛,絲毫不落下風,還巧妙揭穿了日軍詭計,一舉摧毀了從側翼偷襲的八輛日軍坦克。


    回想新二團,不過初建不久,往昔戰鬥力平平。


    而今,他們竟如脫胎換骨,戰鬥力飆升!而他們手中的武器裝備,僅是獨立團的三分之一啊!”


    他這番話,透著一股“唯武器論”的味兒,似乎有了尖端武器,就能橫掃千軍,戰無不勝。


    當然,這想法有點片麵。


    但無人反駁,畢竟,那些配備了新武器的部隊,與日軍之間的差距已顯著縮小,且實戰表現有目共睹。


    八一式突擊步槍,子彈充足,射速飛快,戰場上殺敵效率遠超三八大蓋。


    一門六三式火箭炮,火力堪比一個炮兵營,大口徑火箭彈的威力,更是小口徑火炮望塵莫及,遠遠甩開了日軍。


    就連新二團這樣的基礎部隊,稍加裝備,都能爆發出驚人的戰鬥力。


    其他團隊,又能差到哪兒去?


    從裝備水平來看,八路軍已完全有能力與日軍正麵較量,一較高下。


    幾位激進派參謀連忙附和:“參謀長言之有理,咱們現在槍炮齊全,正是時候給小鬼子點顏色瞧瞧,讓他們瞧瞧咱們的厲害!”


    老總沉默不語,眉頭緊鎖。這時,一個聲音急切地響起,強調了決戰的緊迫性:


    “日軍的大掃蕩,每次都讓我們抗日軍民付出慘重代價。這次,他們更是殘暴至極,屠殺百姓,焚燒房屋,企圖將我們的根據地化為焦土。但若我們能通過一場決戰,粉碎他們的掃蕩計劃,就能挽救無數無辜生命,保護百姓財產,也讓八路軍贏得更加深厚的民心。”


    戰鬥,若僅為戰鬥本身,或許缺乏足夠的動力。但保衛家園,守護這片土地,卻能讓每一個戰士熱血沸騰。


    對於那些出身貧寒,曾飽受日軍欺淩,親眼目睹親人鄉親慘遭殺害的普通八路軍戰士而言,這場決戰不僅是任務,更是複仇與守護的誓言。他們誓死扞衛家園,甘願拋頭顱、灑熱血。


    百姓,是八路軍生生不息的源泉。高舉保護百姓的旗幟,決戰日軍,阻止掃蕩,顯得尤為迫切。


    老總緩步至地圖前,凝視著頭道溝的位置,心中迅速盤算:周邊駐紮著三八六旅和決死一縱隊,四個步兵團,總人數約八千人。其中,七七一團和七七二團作為老牌主力,戰鬥力尤為突出,已換裝三分之一裝備,實力遠超新二團。


    轉身間,老總果斷下令,命三八六旅陳大旅長指揮此次決戰,解救獨立團與新二團之圍,並至少消滅一個步兵聯隊,給日軍以沉重打擊。


    老總的決策向來雷厲風行,劉師長代陳大旅長接令,同時提出一個小請求:從總部調撥六門火箭炮,增強三八六旅的炮兵火力。畢竟,那四個步兵團炮兵力量薄弱,一個團甚至不足兩門炮。此次換裝,他們並未如獨立團般幸運得到加強,而三八六旅分到的兩門火箭炮,麵對如此大戰,顯然遠遠不夠。 老總爽快地應允道:“我批準兩千枚火箭彈支援,但條件隻有一個:部隊得火速抵達,即刻投入戰鬥。”


    盡管老總未言明,劉師長卻心有靈犀,深知這是對包圍圈中陳顧問安危的憂慮。


    新式武器的加入,讓八路軍的戰鬥力突飛猛進,陳浩的重要性愈發顯現。


    “行,我馬上向三八六旅發電報。”劉師長起身,步履匆匆邁向相鄰的電報室,誓將老總的決心迅速傳達。


    他要讓即將指揮決戰的陳大旅長,深刻感知到形勢的緊迫,行動必須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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