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一處較為隱蔽的角落,墨文環顧四周,確定沒人之後,這才緩緩掏出\"黑桃4\"接通了通話。


    “喂喂喂?墨文,聽得見嗎?”


    撲克牌的另一頭傳來了羅教那十分欠揍的聲音。


    “有什麽事嗎?”


    “沒什麽,就是想問問你現在在哪?”


    墨文立馬切換到了與對方交流的模式,淡淡的說道,“還記得你今天早上給我的紫皮文件嗎?其中有一個候選隊員在第一防線學校。”


    “那十四行詩是不是也在?”


    墨文微微皺了皺眉,但還是如實回答,“嗯,由於順路,所以今天我和她一起過來,怎麽了?”


    “哦~~!”


    電話另一頭的羅教故意拉長了自己的音調,從墨文的話語中他接收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墨文、十四行詩、順路還一起走?如果不是那小子主動去找十四行詩的話,羅教打死都不信!


    ——這個老古董終於肯行動起來了!


    瑪蒂爾達站在羅教的身旁,望著對方臉上那逐漸猙獰的笑容,臉上瞬間露出了一副嫌棄的表情。


    ——好惡心!


    伸出手拍了一下對方的腦袋,“你能不能正經點?談正事!”


    “好好好,行行行。”


    羅教滿口答應了下來,隨後便話鋒一轉,談起了正事,“這邊出了一些事情,麻煩你們過來一下。”


    墨文微微愣了愣,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連忙詢問道:“發生了什麽?”


    “情況有些複雜,一時半會兒我也解釋不清,反正你過來看一下就知道了,順便把十四行詩也帶過來,有一些事情我們想確認一下。”


    墨文聽後雖然感到十分的困惑,但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雖然說羅教的性格有時是有些惡劣的點,有些壞,又喜歡捉弄人,但不可否認的是,在關鍵時刻,這個不著調的哥哥還是十分的靠譜的。


    墨文迅速返回醫務室,向著與多卡莉絲師生二人共進晚餐的十四行詩招了招手。


    十四行詩雖然感到有些困惑,但還是放下了手中的叉子,向著兩人笑了笑後,便和墨文一起離開了醫務室。


    “怎麽了?”


    墨文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羅教那邊說遇到了什麽特別麻煩的事情,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他也沒明說,隻說了讓我帶著你一起過去。


    而且聽那邊傳來的動靜,應該不止他一個人。”


    十四行詩聽後臉上也露出了一抹嚴肅的神色,“看樣子確實很麻煩……那我先去和多卡莉絲女士說一聲。”


    “嗯,去吧。”


    ………


    沒過多久,墨文和十四行詩便使用了\"黑桃4\"前往了【伊甸園】基地。


    隨後再通過基地內的出口,返回來到了基金會,耗時時間連十分鍾都不到。


    此刻已然是晚上,皎潔的明月懸掛於半空之中,昏黃的燈光如同等待著兩人到來的侍女,為他們指明前進的方向。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自心研究部』推開部長辦公室的房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滿臉緊張的瑪蒂爾達。


    此刻的瑪蒂爾達雙手放到白皙的膝蓋上,微微低頭,讓長長的劉海遮擋住臉上的表情。


    聽到門口處傳來的動靜後,她連忙抬起頭望向門口。


    “瑪蒂爾達,出什麽事了嗎?”


    十四行詩滿臉嚴肅地說道,瑪蒂爾達沒有立刻回答女孩的問題,連忙走上前去,抓住對方的肩膀,然後死死盯著對方的眼睛。


    十四行詩被眼前女孩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有些疑惑,墨文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詫異。


    “十四行詩,聽好了,接下來我要問你的問題十分重要,請你一定要認真回答!”


    十四行詩再次被瑪蒂爾達突如其來的話語給搞得有些懵了,但出於對朋友的信任,她也嚴肅的點了點頭。


    “我們的煉金課教員是誰?”


    “尤利姆先生。”


    瑪蒂爾達聽後臉上的表情也隨之微微緩和了一下,她想了想,又指向站在一旁的墨文。


    “這個少年叫什麽名字?”


    “墨文?艾斯特。”


    “外號?”


    十四行詩心中的疑惑更加濃厚了,她歪了歪頭,“瑪蒂爾達,到底怎麽了?”


    “哎呀!”


    瑪蒂爾達稱怒了一聲,一把捧起了十四行詩的臉頰,“別打岔,快說!”


    十四行詩朝著墨文投去了詢問的目光,墨文微微愣了愣,但也點了點頭,表示不用在意。


    “炸,炸雞大帝……還有十四故事……”


    “呼……”


    瑪蒂爾達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但當她回過神來之時,感受著手掌處傳來的柔軟觸感,她不由得小臉一紅,連忙收回了手。


    墨文站在一旁,見瑪蒂爾達的詢問環節結束了,他也順勢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所以到底怎麽了?還有,羅教呢?”


    這樣說著,墨文環顧四周,突然,他在不遠處的地板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東西。


    維爾汀這樣子赫然放在那裏。


    麵對墨文的詢問,瑪蒂爾達下意識的撇了撇嘴,“那個混……咳咳。”


    瑪蒂爾達意識到這裏還有十四行詩,她連忙改了口,“羅教部長在箱子裏麵,具體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總而言之就很怪。”


    十四行詩和墨文彼此之間對視了一眼,眼中的疑惑幾乎都快要溢出來了。


    瑪蒂爾達打開了擺放在地上的箱子,隨後招呼著兩人進去。


    很快,兩人就順著旋轉樓梯進入到了箱子內部,但眼前所展現的場景不由得讓兩人愣在了原地。


    客廳內的陳設還是和當初一樣,沒有絲毫變化,隻是這裏的人變得有些多了。


    羅教、z女士、霍夫曼、維爾汀,還有今早遇到的馬庫斯,他們都圍繞在客廳,中央似乎在對著某個人指指點點?


    “晚上好,各位,所以火急火燎的把我們叫過來,是有什麽?”


    墨文剛想說些什麽,但當他看到眾人圍繞著的東西之時,他不由得呆愣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隻見眾人圍繞在中心的那個人有著一頭橘色的長發,標誌性的行動成員製服,黑白格子色發帶在腦後,紮實的兩個小馬尾和那精致的五官。


    十四行詩也有些不敢置信的半張著嘴巴,眼中寫滿了震驚。


    被眾人所包圍並乖乖坐在位子上的那人,正是……十四行詩?


    ——另一個……十四行詩???


    而那一位穿著行動成員製服的十四行詩在看到與自己著裝截然不同的十四行詩後,也不由得微微愣了愣。


    但很快,對方的眼神一凝,憤怒的情緒裹挾著無盡的殺意自筆尖噴薄而出,一道術語精準無誤的向著十四行詩衝去!


    [戒律·其五]!


    十四行詩連忙反應過來,揮舞起手中的羽毛筆在身前畫了個圓,毫無壓力的擋下了這一波攻擊。


    “司辰,麻煩請躲到我身後!


    沒想到重塑之手的人竟然會有人冒充我的模樣!”


    這樣說著,那名身穿行動成員服飾的十四行詩連忙護住維爾汀,眼神之中滿是堅定。


    而手持羽毛筆的十四行詩則向著維爾汀投去了一個疑惑的目光,不僅是她,墨文的眼中更是寫滿了滿滿的疑惑。


    “唉……”


    維爾汀長歎一聲,隨後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十四行詩,“把筆放下,十四行詩,對方不是敵人。”


    “可是……!”


    “相信我,我不會有事的。”


    “……是。”


    ………


    沒過多久,瑪蒂爾達便將那名身穿行動成員製服的十四行詩給拉到一邊,留給眾人可以商討的私人空間。


    墨文望著一切的罪魁禍首,昂了昂下巴,“說吧,怎麽回事?”


    這時,站在一旁一直沒有吭聲的馬庫斯緩緩舉起了自己的手,“我,我來說吧。”


    “整件事情的起因差不多要從我和維爾汀小姐離開辦公室開始說起……”


    馬庫斯這樣說著,緩緩伸起了自己的手,給眾人比劃著當時的場景。


    “當時維爾汀小姐帶著我參觀了基金會的各個部門,途中,我以前曾從霍夫曼女士口中聽說過,司辰小分隊的司辰有一個內部空間很大的箱子。


    於是乎,我就想著和對方一起進去看看。”


    “在此過程中,我遇到了很多很多有趣的神秘學家,不過這不是重點!


    途中我經過了一扇門前看到了外麵那一架屹立在湖泊中央的破敗紡車,於是乎,我就帶著好奇的心思,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向著紡車那邊走去。”


    說到這裏時,維爾汀抬起手,接過了話頭,“自從上一次1929年拉動那輛紡車之後,接下來的時間裏由於發生了各種各樣的事情,導致我沒有第一時間去觀察紡車的變化。


    如果不是馬庫斯小姐的話,我或許都不會發現這件事情。”


    維爾汀頓了頓,十四行詩像是想到了接下來事態的發展,於是乎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也就是說……司辰。”


    “叫我維爾汀吧,我現在已經不是你的司辰了,而是你的朋友。”


    十四行詩微微愣了愣,但隨即臉上便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輕輕的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你再一次的拉動了那輛房車,於是乎就出現了……另一個我?”


    維爾汀聽後猶豫片刻,點了點頭,“不過……那倒也不完全是你。


    我記得你的眼睛是淡金色的,但對方的眼睛是呈翠綠色的。”


    “而且更詭異的是……”


    維爾汀單手扶著下巴,喃喃道:“那個冒牌貨……並不認識墨文和尤利姆先生。”


    一時間,眾人之間的氣氛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馬庫斯看了看眾人,再次小心翼翼的舉起手。


    “我……或許知道一些。”


    “我以前好像在一本書上麵看到過與之類似的情況。


    據說在中世紀時期,就有人嚐試過利用神秘術製造出一個與自身一模一樣且富有獨立思考意識的分身。”


    “但很可惜,都失敗了,不,不過……他們也將自己這一段的實驗經曆給記錄了下來,留給了後人,希望以後能有人實現他們的心願。”


    這樣說著,馬庫斯便在自己身旁的箱子之中翻找了起來,“請等一下,我找找,我記得我好像有抄下來這一部分……


    啊,找到了!”


    從中掏出一張略顯卷曲的手稿,將其鋪在桌麵上,眾人紛紛朝著上麵的文字看去。


    “大概是在20世紀30年代的時候,有一名對於鏡像方麵十分了解的神秘學家,無意間觀察到了這一篇手稿,於是乎便利用自身的神秘術天賦與其作用。


    從而創造出了一種全新的神秘術式,那就是鏡麵投射……”


    “鏡麵投射?”


    墨文的頭上冒出了一個問號,維爾汀微微一愣,像是想起了什麽般,接過話茬,“我以前好像有看到過!鏡麵投射的原理是通過某種特殊的儀式和神秘學回路,銘刻於鏡子之上。


    然後在鏡子上麵倒上一層薄薄的水銀,再滴入自己的鮮血,就可以製造出一種能夠短暫存在於人間、且擁有著屬於自己記憶和思考方式完全複刻的……殘次品。”


    “是的!維爾汀小姐。”


    馬庫斯的臉上也同樣露出了笑容,可坐在一旁許久未曾吭聲的羅教則朝著兩人潑了一盆冷水。


    “如果我的眼睛還沒有瞎的話,那個冒牌貨的原理似乎和鏡麵投射沒有絲毫的關係。


    先不說別的,就從兩者之間的存在形式,那個冒牌貨的身影很顯然要顯得更加虛幻一些,而不像鏡麵投射所映射出來的軀體那般凝實。”


    “更何況它們兩者之間也存在著些許差異,所以我覺得應該和那輛紡車脫不開關係,甚至很有可能是那輛紡車的能力。”


    馬庫斯原本翹起了嘴角,瞬間耷拉了下去,就像是一根失去陽光與水分,變得軟趴趴的韭菜。


    不過羅教的話語也順利的將眾人的視線給吸引了過去。


    羅教環顧四周,回憶著一切所能捕捉到的信息,沉默半晌後,他緩緩睜開眼睛,悠悠的說道:


    “或許……那輛紡車,擁有著可以將任何一個時代所存在的時間、記憶、人物通過某種特殊的方式。


    從而達到一種……\"時間投影\"的效果。”


    (最近這段時間不是馬上就要到聖誕節了嗎?如果按照我的原計劃來想的話,就是說差不多這本書處於更新狀態的每一年的聖誕節,都會端上一部特別篇供大夥們享用。


    但由於本人停更的時間過於長了些,再加上如果我然不寫主線,跑去寫特別篇,而因此給讀者們提供了不好的看書體驗,那就著實有些得不償失了。


    所以呢,我就想在這裏詢問一下各位讀者的意見,是想看一看今年的聖誕節特別篇呢,還是不想呢?


    想。


    不想。


    請留下你們的段評,畢竟這對我真的真的很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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