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麽名字?”一名年紀在40左右的中年公安看著賈張氏,表情嚴肅的問道。


    “我冤枉啊,我真沒宣傳封建迷信,他們這是在冤枉我啊,一大爺,一大爺,你快幫我說幾句公道話啊。”


    易中海雖然不想管,可事關他一大爺的位置和他的麵子他隻能硬著頭皮走到了中年公安的麵前。


    “公安同誌,我是這院裏的管事大爺,我叫易中海,是軋鋼廠一車間的八級,啊不,五級鉗工,您有什麽想知道的問我就行。”


    “那好,我問你,她叫什麽名字?有沒有宣傳封建迷信?”


    “她叫張翠花,她沒有宣傳過封建迷信。”


    “那為什麽會有人去派出所舉報?”


    “可能是院裏人鬧了點矛盾,應該是誤會,對不住啊公安同誌,這點小事還麻煩你們過來一趟。”


    “易中海,你可是真敢睜著眼睛說瞎話啊,在公安同誌麵前說假話可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這賈張氏在院裏招魂嚇唬大家夥可不是一次兩次了,就在剛剛還威脅大家夥兒晚上要她死了的老伴兒和兒子去別人家裏呢!”


    “你又是誰?”


    “公安同誌,他叫許大茂,是我們軋鋼廠宣傳科的副科長。剛才他說的話我能作證,這賈張氏沒事就在大庭廣眾之下宣傳封建迷信,我們這些鄰裏街坊也都能作證,大家夥說是不是?”


    “對,許副科長說的沒錯。”


    “這賈張氏妥妥的就是四舊的遺老遺少,必須得嚴懲!”


    “劉海中,閻埠貴,你們這兩個殺千刀的混蛋王八蛋,竟然敢對老娘落井下石,等著吧,我們家老賈和東旭今晚就把你倆帶走!”


    說順嘴的賈張氏意識到不好趕緊捂住了嘴,不過話已出口再想往回收是不可能的了,中年公安臉色頓時變得更加的嚴肅了起來。


    “張翠花,你還敢抵賴麽?當著我們的麵還敢肆無忌憚嗯宣傳封建迷信,這還得了!小申,把人帶回所裏!還有你,你叫易中海是吧,作為管事大爺公然袒護違法犯罪行為,你也跟我們走一趟吧。”


    “公安同誌,您看我這還受著傷呢,再說這幾天我也沒怎麽在院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我也不清楚啊,剛才是我說錯了,說錯了,哎呦,我這頭怎麽還有點暈呢,老伴兒,快扶我回屋。”


    “易中海你給我站住!破四舊,立四新,是文化大革命的重要目標,你以為就憑你那幾句信口開河就能逃避罪責麽,小申,把他給我一起帶回去,如果他敢反抗直接上銬子!”


    “別別別,我這就跟你們走,跟你們走,老劉、老閻,算我求你們,趕緊去街道找王主任讓她幫忙去派出所說說情,我先謝謝你們了。”


    “哼,這件事你找誰都沒用,快走!”


    賈張氏此刻已完全沒有了剛才囂張的樣子,渾身抖若篩糠的她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哭腔,“老易,現在可怎麽辦啊?”


    “都是你這張破嘴惹的禍,現在連我都得吃瓜落,別碰我,我不用你扶。”


    “不許嘀咕!難道你們兩個還想串供麽?”


    “不敢不敢。”


    眾人眼看著兩名公安一前一後把賈張氏和易中海帶出了四合院。


    “老劉、老閻,我求求你們了,幫幫我們家老易吧,剛剛都是我們家老易的錯,我替他給你們賠不是了。”


    見一大媽哭的可憐三大媽偷偷拽了拽閻埠貴的衣角,不過閻埠貴好像沒有感覺到一樣,繼續把玩著手中的擀麵杖。


    看著閻埠貴的樣子一大媽立刻就把目光投向了劉海中。


    “老劉,看在咱們兩家在一個院住了這麽久的份兒上你就幫幫我們家老易吧。”


    “許副科長,您看這事……”


    “二大爺,一大媽這是在求您呢,您問我幹嘛啊,這院裏您老三位是管事大爺,我可管不著。”


    “老嫂子,這不是我不幫忙,這王主任那一直都是老易跟她匯報工作,我跟她也沒那麽熟啊,我說話估計也起不到什麽作用。再說我這嘴也笨,萬一那句話說錯再得罪了王主任那可就真完了。”


    “大茂,你是領導,你說話一定好使,你就幫幫一大媽吧,算是一大媽求你了,我,我給跪下了。”


    “哎呦,您可別介,這不是在折我的壽嘛,一大媽,您老別著急,先坐下,聽我給您好好分析分析啊。”


    對於許大茂而言,一大媽和易中海在自己的心裏就如同金庸先生筆下的寧中則和嶽不群一樣。


    可惜,老好人一大媽怎麽就嫁給了易中海這個偽君子,一輩子無兒無女,還落下個不能生養的名聲。


    “好,大茂,大媽現在就全指望你了。”


    許大茂擺擺手說道:“一大媽,要我說咱們現在最不能去找的就是王主任,一、是時間不合適,二、您想想這種事事情王主任怎麽可能替易中海說話,人家恐怕巴不得跟他撇清關係呢,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錯了。三大爺您說對不對?”


    劉海中眼珠一轉立刻就明白了許大茂的意思,這件事易中海的責任可以說是可大可小,如果他態度良好的話公安大不了就是教育一頓,明天也就放出來了。


    但如果這件事被王主任知道那可就嚴重了,為了自己的臉麵她一定會要求派出所從嚴從重處理,這樣一來易中海管事大爺的地位肯定不保!


    嘿嘿,到那個時候一大爺的位置可就是自己的了,自己這一口一個許副科長真是沒有白叫,這潑天的富貴自己無論如何也得接住啊。


    “許副科長說的是,這樣吧,明天早上我先去派出所看看什麽情況,然後咱們再想辦法。”


    “二大爺說的沒錯,這個時候咱們一定要穩住,千萬不能節外生枝,至於廠子那邊也得瞞住,院子裏在一車間上班的哥幾個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嘴,千萬不能讓廠裏知道易中海被公安帶走的事。”


    “您放心吧許副科長,我們一定保守秘密!”


    “對,我們一定不會讓王主任知道的!”


    眾人嘴裏如是說著,但是心裏可都不這麽想,這麽多年來易中海仗著自己八級鉗工嗯身份,每次晉級考試都要吃拿卡要,他們早就受夠了,此時不報仇更待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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