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上的緊張氣氛隨著左丞相的落幕逐漸消散,明媚的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欞灑入殿內,卻照不散一些人心底的陰霾。陳侯爺站在朝臣的隊列中,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一切。他眼看著滕逸和陶婉並肩而立,接受著皇帝的讚賞,心底的不安卻像藤蔓般不斷滋長。


    左丞相的倒台,使得朝堂勢力重新洗牌,陳侯爺憑借著多年經營的權勢網絡,隱隱成為了最有影響力的權貴之一。然而,滕逸和陶婉的崛起,卻像兩顆耀眼的新星,打破了原本的平衡,這讓他感到深深的威脅。


    散朝後,陳侯爺刻意放慢了腳步,待到周圍隻剩下幾名心腹時,才壓低聲音說道:“滕逸和陶婉,如今風頭正盛,我們不得不防啊。”


    “侯爺的意思是……”一名心腹試探著問道。


    “左丞相一黨已滅,朝中能與之抗衡的,唯有右將軍了。”陳侯爺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你去安排一下,就說我想請右將軍小聚,共商國事。”


    心腹領命而去,陳侯爺望著空蕩蕩的宮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要的,不僅僅是自保,更是要將權力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任何阻礙他的人都將被無情地鏟除,包括滕逸和陶婉。


    幾日後,右將軍府邸。陳侯爺和右將軍相對而坐,觥籌交錯,談笑風生。


    “將軍,如今朝堂之上,滕逸和陶婉深得聖心,可謂是一時無兩啊。”陳侯爺看似隨意地提起,語氣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


    右將軍久經官場,自然聽出了他話中的弦外之音,隻是淡淡一笑,“滕大人和陶姑娘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為皇上分憂解難,也是理所應當。”


    “將軍說的是,隻是……”陳侯爺故意停頓了一下,觀察著右將軍的神色,“有些事情,做得太過了,難免會招人非議啊。”


    酒過三巡,陳侯爺巧妙地將話題引到了最近發生的一些政事上,旁敲側擊地暗示著滕逸和陶婉的功勞有誇大之嫌,甚至有意無意地挑起了一些舊事,試圖離間右將軍與滕逸之間的關係。


    右將軍雖然沒有明確表態,但心中已有所動搖。他原本對滕逸和陶婉並無惡意,但陳侯爺的話語卻像一顆顆種子,在他心中悄然埋下,等待著生根發芽……


    夜幕降臨,陳侯爺帶著滿意的笑容離開右將軍府。他相信,這隻是第一步,接下來,他會一步步地瓦解滕逸和陶婉的勢力,將他們徹底拉下神壇。


    而這一切,都像一張無形的大網,悄然向滕逸和陶婉籠罩而來,而他們,卻對此毫無察覺……


    風起雲湧的朝堂之上,暗流湧動,殺機四伏。長公主,這位自幼便以聰慧敏銳著稱的皇室女子,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她深知陳侯爺的為人,更明白他對權力的渴望永無止境。如今,滕逸和陶婉的崛起無疑擋了他的路,以他的性格,絕不會善罷甘休。


    一日,長公主特意邀請陶婉入宮品茶賞花,姐妹二人閑話家常。待宮人退下後,長公主才放下手中的茶盞,語氣中帶著幾分擔憂:“婉兒,你與滕大人最近可要多加小心。”


    陶婉微微一怔,隨即明白了幾分,“長公主可是聽到了什麽風聲?”


    長公主也不隱瞞,將陳侯爺拉攏右將軍,以及在背後散布謠言的事情告知了她。“陳侯爺老奸巨猾,如今他明著不敢動你們,難保不會暗中下手。”長公主輕歎一聲,“你們二人風頭正盛,樹大招風啊。”


    陶婉心中一凜,感激道:“多謝長公主提醒,婉兒會留意的。”


    回到府中,陶婉便將此事告知了滕逸。“看來我們這位陳侯爺,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啊。”滕逸聽罷,劍眉微蹙,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那我們該如何應對?”陶婉有些擔憂地問道,她雖然來自現代,但對於古代的權謀爭鬥並不熟悉。


    “既然他喜歡玩陰的,那我們就和他玩陽的。”滕逸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他不是想離間我們與右將軍的關係嗎?那我們就反其道而行之,讓他偷雞不成蝕把米。”


    接下來的日子裏,滕逸和陶婉主動拜訪了右將軍幾次,坦誠地與他交流,並就一些政事提出了建設性的意見。右將軍本就對陳侯爺的挑撥心存疑慮,如今見滕逸和陶婉如此坦蕩,心中反而生出了幾分愧疚,對他們的印象也大為改觀。


    與此同時,滕逸和陶婉還積極走訪民間,體察民情,解決了不少百姓的實際困難。一時間,他們的聲望在民間迅速傳播開來,百姓們紛紛稱讚他們是為國為民的好官。


    陳侯爺得知此事後,氣得差點吐血。他原本以為,散布謠言,挑撥離間,便能輕易地扳倒滕逸和陶婉,沒想到卻弄巧成拙,反而讓他們贏得了更多人的支持。


    “看來,正麵戰場是無法打敗他們了……”陳侯爺坐在書房裏,麵色陰沉,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他猛地起身,走到書架前,伸手打開一個暗格,從裏麵取出一封信,冷笑著說道:“來人!”


    夜幕降臨,良渚城籠罩在一片靜謐的黑暗中。街道上行人稀少,隻有打更人敲著梆子,發出沉悶的聲響,回蕩在空曠的巷道裏。


    滕府內,燈火通明。書房中,滕逸正在批閱公文,陶婉則在一旁整理書籍。自從得知陳侯爺可能采取不利於他們的行動後,兩人便提高了警惕,加強了府中的守衛。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書房的寧靜。


    “進來。”滕逸頭也不抬地說道。


    房門打開,李公公神色匆匆地走了進來,對著滕逸和陶婉行了一禮,壓低聲音說道:“滕大人,陶姑娘,老奴有要事稟報!”


    “李公公請講。”滕逸放下手中的毛筆,示意李公公坐下說話。


    李公公卻沒有坐下,而是湊近滕逸耳邊,低聲說道:“老奴今日在宮中當值時,無意中聽到陳侯爺與他府中一名家丁的對話,似乎…似乎是要對大人和陶姑娘不利!”


    “哦?他說了什麽?”滕逸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陳侯爺給了那名家丁一包東西,並吩咐他…”李公公說到此處,頓了頓,才繼續說道,“吩咐他今夜…”


    “今夜如何?”陶婉追問道,心中隱隱升起一股不安。


    李公公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今夜子時,潛入滕府…殺人滅口…”


    聽到這番話,滕逸和陶婉的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他們知道,陳侯爺這是狗急跳牆,要對他們下殺手了。


    “多謝李公公告知,這份恩情,滕逸銘記於心。”滕逸起身向李公公深深一揖。


    “大人言重了,老奴隻是不忍看到忠良之人被害,才鬥膽前來報信。”李公公連忙說道,“如今事情緊急,老奴就先告辭了,大人和陶姑娘務必小心!”


    送走李公公後,滕逸和陶婉回到書房,臉色都十分凝重。


    “看來,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了。”滕逸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望著外麵漆黑的夜空,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光芒。


    “既然陳侯爺想玩,那我們就陪他好好玩玩。”陶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來人!”


    兩名侍衛應聲而入,“去,讓府中所有侍衛提高警惕,加強巡邏,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書房半步!”


    “是!”侍衛領命而去。


    書房中,陶婉和滕逸相視一笑,眼中都充滿了自信和堅定。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迎接這場即將到來的暴風雨。子時將至,夜色更深,殺機四伏…


    子時將至,夜色更深,殺機四伏…


    更夫的梆子敲響了三更,整個滕府陷入一片寂靜。書房內,陶婉和滕逸卻毫無睡意,他們正襟危坐,等待著敵人的到來。


    “來了!”陶婉耳朵一動,捕捉到瓦片輕微的摩擦聲。她與滕逸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悄無聲息地隱蔽在書架後。


    三名黑衣人如鬼魅般潛入書房,他們手持利刃,目光凶狠地掃視著房間的每個角落。為首的黑衣人打了個手勢,三人分散開來,小心翼翼地搜查著。


    “這裏好像沒人。”一名黑衣人低聲說道。


    “別大意,給我仔細搜!”為首的黑衣人壓低聲音嗬斥道。


    正當黑衣人靠近書架時,陶婉突然拉動預先設置的機關,書架後方的一張大網瞬間落下,將三名黑衣人牢牢罩住。


    “什麽人?!”黑衣人驚慌失措,揮舞著刀劍想要掙脫,卻無濟於事。


    滕逸和陶婉從書架後走出,看著被困住的黑衣人,眼中沒有絲毫慌亂,隻有勝券在握的自信。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滕逸冷冷地問道。


    黑衣人自知落入陷阱,卻仍舊嘴硬,拒不交代幕後主使。陶婉見狀,走到其中一名黑衣人麵前,蹲下身子,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我知道你是陳侯爺府上的家丁,你若肯說出實情,我可以饒你一命。”


    黑衣人聽到“陳侯爺”三個字,身子明顯一顫,眼神閃爍不定。


    “你若是不說,等待你的隻有死路一條。”滕逸的聲音冰冷刺骨,讓黑衣人不寒而栗。


    最終,在陶婉的威逼利誘下,黑衣人心理防線崩潰,交代了所有事情。原來,陳侯爺擔心滕逸和陶婉會阻礙他的計劃,所以才派人前來殺人滅口。他還交待了陳侯爺私藏兵器、勾結外族等罪證,並說出了藏匿罪證的地點。


    “很好。”陶婉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命令侍衛將三名黑衣人押下去嚴加看管。


    看著黑衣人被帶走,滕逸轉頭看向陶婉,眼中滿是讚賞:“婉兒,這次多虧了你,我們才能化險為夷。”


    “這隻是第一步,陳侯爺老奸巨猾,我們還不能掉以輕心。”陶婉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明日早朝,我們便帶著這些罪證,與他在朝堂之上,做個了斷!”


    天色微亮,朝堂之上,氣氛凝重。所有人都感覺到,一場風暴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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