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懷言一落座,沈落和單河就跟著落座了。


    他們兩個人的位置在後麵靠門的兩個,隻有祝懷言是靠近講台的,講台上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


    黑板上似乎有什麽深色的塊狀痕跡,也沒有任何擦拭的痕跡,甚至沒有筆書寫的工具。


    這個時代的教學設施似乎很低下,所以他們所在的教室才沒有類似星際那種直接3d投影的擬態模式。


    這樣的教學方式還是很新奇的,所以一些玩家很是好奇,甚至查看書桌的桌兜,想看看有沒有留存下來什麽線索。


    祝懷言的注意力並不在桌兜裏,而是在講台上。


    講台上也沒有任何東西,但他明明看到講台的桌角和底部也有類似黑板上的那種大塊的深色痕跡。


    祝懷言想不到有什麽樣的筆能在這樣黑乎乎的板上留下這樣的痕跡。


    除了……


    祝懷言鼻翼微微煽動,似乎想從空氣中嗅出一絲異常的氣息。


    隻是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淺淡的桂花的味道,甚至祝懷言能聞到一點點辛辣的桂木的氣息。


    這間教室裏有桂木?


    桂木也被這個時代的老人稱作“鬼木”,據說和槐樹一樣的意思,都是陰氣很重的樹木。


    祝懷言沒見過,所以不確定那到底是不是真的桂木,可空氣中淺淡的花香不似作假。


    這個教室真是有點意思,用桂木作為學習用具,是想招來什麽呢?


    即便祝懷言現在有很多道具,但他不打算用在這裏,所以他打算利用自己得到的這麽多積分在商城裏購買合適的道具。


    圍觀的玩家們一個個都急死了。


    因為他們剛才在祝懷言等玩家進入教室坐下之後,就有不少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坐在座位上的玩家們。


    現場的玩家當然看不出來,因為那些東西還沒顯形。


    直播間裏的觀眾能看到,完全是因為直播間鏡頭的特殊性,所以他們能發現,但發現的線索卻無法通過彈幕告知主播。


    更何況現在祝懷言是一個不喜歡開彈幕的任性玩家,所以圍觀的玩家們就隻能默默地圍觀了。


    主係統世界娛樂區直播平台:


    “你們說,玩家能不能發現他們周圍坐著的都是鬼?”


    “什麽鬼不鬼的,那些都是沒活著的npc~”


    “等會兒,我們能看到,不代表主播能看到啊,你們看他的反應,是不是看起來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現的樣子?”


    聽到這句話,其餘玩家們眯著眼睛湊近看,但看了看也沒發現有什麽不對勁的。


    “你們別擔心,這些鬼就算想動手,現在太陽太熱烈了它們根本動不了。”


    這句話說的沒錯,那些npc都被白天的陽光壓製,畢竟他們還隻是沒有實體的能量體而已。


    祝懷言卻很快就察覺到了那講台底部色塊的不對勁,這並不是任何他們所熟知的一種顏料。


    這樣大的範圍,這樣大的噴射力度,隻可能是從人體內飆出來的鮮血能留下的印記。


    祝懷言隻是眯著眼睛盯著那色塊,與此同時,一陣急促的敲著銅塊的聲音響起。


    這種聲音很大聲,卻不會讓人覺得難受。


    “鈴聲響了,請同學們有序的回到座位上。”


    是之前那個在校門口的女先生,對方繃著臉,那法令紋已經深到她隻是板起臉,都顯得凶悍了幾分。


    祝懷言微微坐直身子,腰板挺直,雙手瞬間放在被子上,微長的頭發從肩膀滑落,順著修長的脖頸搭在鎖骨上。


    按照他之前在上學時候的紀律,好像這麽挺直腰板來坐是老師要求的標準吧。


    不知道用在這裏算不算合格了。


    祝懷言目光放在女先生身上,果然看到女先生進入教室之後,先是橫掃了一眼整個教室的學生。


    很快就把目光定格在他們這些玩家身上,隻是在祝懷言身上頓了頓,隨後掠過他,直接皺眉盯著那些玩家們。


    不知道什麽時候,外麵的敲擊銅塊的聲音停下了,教室裏瞬間安靜了下來。


    在祝懷言他們眨眨眼之後,教室裏那些空座位瞬間就坐滿人了,還都是祝懷言他們之前沒見過的女學生。


    她們大多將長發半紮、或是紮著兩條辮子垂在胸前,還有的剪了到下巴的短發。


    但都無一例外穿著統一的校服,除了長得不一樣嗎,穿得都一模一樣。


    祝懷言邊上就坐著兩個女學生,她們目不斜視的抬頭端坐看著女先生,眼神略有些空洞,但還是直勾勾的盯著女先生。


    這一幕怎麽看怎麽覺得詭異,這些女學生的動作和神態都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嚇人得緊。


    當然,在這些玩家之中,不缺那些已經玩過近百場遊戲的玩家,所以或許他們剛開始會被嚇到,現在已經表現得很淡定了。


    唯一不淡定的,就是那些隻玩家不到二十場遊戲的普通玩家了。


    其中不包括祝懷言。


    他早就知道這些女學生的異樣,自然不會被她們現在的狀態給嚇到。


    沈落和單河倒是呼吸一滯,隨後垂眸不敢和女先生對視,在一眾抬頭盯著女先生看的學生中,醒目得像是兩隻鵪鶉。


    “看看你們,坐沒坐相,連抬頭看我都不敢,你們這樣的怎麽畢業?出去不是給我們學堂丟臉嗎!”


    女先生的教鞭狠狠地拍在講台上,震得講台晃了兩下,還發出輕微的“咯吱”的聲音。


    可見女先生是用了多大的力氣,但她剛才話裏說的什麽?


    “坐沒坐相”、“不敢抬頭”?


    這兩個詞給玩家們提示了,進入教室要坐姿端正,還得仰頭挺胸抬頭看女先生。


    沈落倒是氣憤的咬了咬牙根,但最後也隻能強忍下這樣的屈辱。


    想他們這些玩家都是堂堂七尺男兒,現在卻被一個npc在這裏用教鞭指著鼻子罵,他娘的直播間一定把他們的糗樣都給播出去了。


    確實如此。


    除了祝懷言之外,其餘玩家的黑曆史已經在主係統世界裏存檔了,無數圍觀的玩家們還自發的將玩家穿著女生校服的別扭照片傳到了討論的平台上。


    一時間,他們這個《瘋狂女高》的副本的圍觀數據達到了血腥榜前十。


    雖然並不是大多數都衝著祝懷言來的,但很多玩家在直播間裏看到了祝懷言的美顏之後,紛紛找上了他的直播間。


    一時間祝懷言的直播間圍觀人數激增,就連充能都多了起來。


    【有人圍觀了你的直播間,玩家祝懷言直播間人氣值,3315人為你的直播間充能,玩家祝懷言直播間充能值。】


    祝懷言聽到係統的播報,眼睛眨了眨,雖然沒想到能吸引來這麽多的玩家圍觀,但是這身裝扮確實還挺有作用的。


    對於一些玩家來說,男扮女裝這種事,尤其是在遊戲副本之中被這麽多人圍觀自己成為女裝大佬,心裏還是有些羞恥的。


    但祝懷言卻並沒有這種想法,對於他來說,隻要能賺充能值,什麽都好說。


    瘋狂女高副本內:


    女先生手中的教鞭仍舊在用力的敲著講台,伴隨著“咯吱咯吱”的聲音,聽著讓人莫名的額煩躁


    其餘玩家默默地抬頭,看了看前麵沒被罵的祝懷言,當即學著對方的樣子坐好。


    女先生這才停下來,猙獰凶狠的臉瞬間冷靜下來,嚴肅的又掃了一圈,最後將手中的教案放在講台上。


    “現在我們開始上課,首先拿出你們的畫板拿出來。”


    女先生說罷,便直接拿出自己的工具在一旁支起了畫板,順帶將炭筆拿出來。


    尖銳的炭筆就這麽被女先生拿在手上,開始巡視整個教室,看到有動作慢的學生,毫不留情的就用手中尖銳的炭筆猛地一紮。


    祝懷言剛找了一遍,瞬間從書桌裏掏出畫板和架子固定好,也 同樣看到了被一臉麻木被紮的女生看也不看從小洞裏流出來的血,而是默默地將畫板支好。


    有玩家也看到了這一幕,當即倒吸一口涼氣,手上的速度也就快了起來。


    他們可不想被女先生用那尖銳的鉛筆紮出一個洞來。。


    祝懷言已經將畫板支好了,他默默地放好炭筆,眼睛卻不住的朝著女先生手中的炭筆瞟。


    不為其他的,就為這支炭筆紮了這麽幾個女生的手臂,卻仍舊鋒利無比,像是一把已經開刃的刀。


    這要是被紮中一下,一會兒還能拿得動炭筆畫畫嗎?


    女先生也不給玩家們反應的時間,隻要看到有學生沒有及時的準備好畫板,手中的炭筆毫不留情的就直接往下戳


    好幾個玩家就因為動作太慢而被戳了好幾次,疼得“嗷”一聲叫出來,卻被女先生按著手臂又紮了兩個洞。


    玩家們學乖了,知道女先生的要求必定是動作要快,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這就讓他們為難了,被紮了還不知道叫疼,那還是人嗎?


    或許現在坐在他們周圍的那些學生也不是人,否則剛才怎麽可能會在瞬間就出現在了座位上。


    他們這些玩家甚至沒有見到這些學生是怎麽進來的。。


    女先生用炭筆紮了幾個人的手臂之後,看到所有學生都準備好了畫板,當即就放下炭筆,開始上課。


    上課的內容很簡單,首先女先生就畫板上麵畫布、美工膠貼畫紙的距離等等對學生們進行講解。


    大概說了半個小時,女先生終於閉上了一直在唾沫橫飛的嘴,隨後開始找人上來示範怎麽畫出令人滿意的畫作。


    “現在開始,你們觀摩學習之後,下課之前必須上交一幅作品,任何人沒有上交作品的,將會受到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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